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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40節(jié)

    ……

    之后宣成績,定名次。溫如生草草將后面的成績提到前頭,狀元榜眼是誰,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殿試中宣了成績,諸位進(jìn)士皆是怔愣,望著前頭的榜首齊少扉。

    齊少扉面色如常,領(lǐng)了探花名次。

    之后便放眾人出宮,其他幾位考官都欲言又止,最后勉勵的拍了拍齊少扉的胳膊,卻無話可說——

    若是易地而處,既是做了探花卻斷了官途,還不知要如何灰心喪氣絕望心境,可若是讓齊少扉低頭——換做他們,他們也是不愿的。

    祖父去世,母親去世,聽說齊少扉的父親也死了。

    至親皆亡,非季太傅女婿害死,卻因?qū)Ψ蕉溃绾文懿缓弈?。對方卻有恃無恐,仗勢欺人,季廣恩一家,太過了。

    太過了。

    這些新晉貢士的車馬自是不能停在皇宮最近位置,遠(yuǎn)遠(yuǎn)候著,眾人出了皇宮,一時沒著急找自家車馬,而是圍著齊少扉,是好奇卻不知怎么開口。

    剛才齊少扉進(jìn)大殿發(fā)生了什么?

    齊少扉面對諸位關(guān)心,或是看熱鬧好奇目光,坦蕩自在一笑,說:“過年時,若有宴,必赴。”

    又有些傷神,自嘲一下說:“同一屆恩科,這次之后,也不知下一次是何時了,怕是此生也見不到了……”

    不等諸位追問,便大步離開。

    留下這些進(jìn)士更是好奇,為何探花郎這般說?按理得了探花,年后便是進(jìn)翰林院的事,以后一路官途順當(dāng),這可是天子近臣的,比起他們某些,還不知道被派在什么偏遠(yuǎn)地方做官的要強太多。

    “齊兄到底為何……”這般說。

    眾人不解。

    齊少扉上了馬車,只道:“先回?!?/br>
    牛師傅江護院也不敢多問,忙是駕車先往小院方向去。而齊少扉坐在車中,摘了帽子,揉了揉額角,到底成為了一枚棋子,可若是不做棋子,只怕下場更慘,更別提給墨玉討回公道了。

    事已至此,也不算太糟,只能配合,望早日脫身同越越孩子平安回鄉(xiāng)里。

    不然他為何一反常態(tài),過年要多赴宴?

    宮里軍政處,溫如生說:“王爺,齊少扉心思靈動,猜出來了?!?/br>
    “本王不怕他猜出來,就怕是蠢貨,如今此子尚可。”攝政王點了點頭,饒有興致說:“子同,大殿內(nèi)他沒說全,你找機會問一問,我猜著季廣恩女婿當(dāng)年說了什么害怕抖出來的事?!?/br>
    不然怎會自曝其短,齊少扉還未告發(fā),楊淙先慌了神。

    “這事楊淙沒跟他的好岳父說,齊少扉試探一二,不過話里內(nèi)容怕是——”溫如生說了半停下來了。

    攝政王笑了,不以為然道:“不是說本王與太后寡嫂二三事,便是說皇帝,除了這些民間傳聞,他再是膽大,罵一罵皇帝,與本王有何干系?!?/br>
    “你自是去聽,回頭跟本王說道說道,本王也能一笑?!?/br>
    攝政王能這般說笑,可溫如生知道,王爺是動了怒的,不過這事是好事——與王爺有利,當(dāng)即便應(yīng)聲,下去去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66:做什么官,不如回鄉(xiāng)里同越越一起給麥田澆水——越越偷偷用了仙水的,那便不能同越越澆水了,讓越越偷偷來,等越越做累了,他給越越按摩推拿【嘿嘿,計劃通

    第122章 北安伯122

    小院里,劉mama今日時不時便在門口候著,尤其是到了下午那會,門口時時都候著人,若是車馬經(jīng)過便出去張望一二,看看時不時自家的馬車。

    到了傍晚天擦黑時,馬車噠噠噠的聲回來了。

    “三少爺回來了?!遍T口車夫一瞧忙喊。

    小菊聽見了便往院子里跑,給郎君報信。岑越正給圓月喂蛋羹,聽聞后便停下了手,圓月張著圓圓的嘴,見阿爹不動,便拿嘴巴去夠勺子,自己吃。

    岑越發(fā)現(xiàn)后:……哈哈。

    是笑著給把那一勺子喂了。

    “你爹爹回來了,等會吃好不好?”岑越問崽。

    圓月一聽爹回來,咿呀喊爹,喊了爹還汪汪兩聲。

    岑越摸崽腦袋,“這叫聲,像是故意的了。”

    圓月給阿爹露出小牙來,他就是故意的。岑越放了勺子,一把從寶寶椅上抱起崽,便往外頭走。

    父子倆剛出正院到了院子,便跟齊少扉打了個照面,一家三口在院子見上了。齊少扉今日走得早,圓月沒看到,又是一身正經(jīng)衣裳,此時圓月在阿爹懷里看的有點不認(rèn)識似得。

    “才走大半天就不認(rèn)識了?”齊少扉上手就捏——

    圓月快快兩只小手吧唧捂著臉頰,聲音響亮,宛如自己給自己兩個巴掌,岑越哭笑不得,“你疼不疼???”

    是他不問還好,一問出來,圓月癟了癟嘴,委屈巴巴要掉眼淚。

    齊少扉嘖了聲,從越越懷里接過來,很是自然的捏了下臭崽臉頰,才說:“我捏捏,不疼了。”

    “疼~”圓月奶聲委屈說。

    齊少扉:“那我親親就不疼了?”

    圓月臉一扭看阿爹,要阿爹親親。齊少扉一見,說:“我瞧著是不疼了,越越別理他了?!?/br>
    “阿爹阿爹~”可憐崽崽圓月喊阿爹。

    岑越摸了摸崽腦袋,親了親圓圓的手手,“圓月最堅強了?!?/br>
    圓月便開心給阿爹露出小牙來,還拿被阿爹親過的拳頭給爹看,那小拳頭差點‘砸’到齊少扉臉,齊少扉盯著霸道的小胖手,告狀笑說:“這都快送我嘴里了,我要是咬了,他不會哭吧?”

    “他哭了你哄?!贬降?。反正他不哄了。

    做一個鐵石心腸阿爹!

    齊少扉便不鬧騰臭崽了。一家人往屋里去。盛都冬日是不如北方冷,但也是深冬,尤其到了夜晚,濕濕冷冷的,因此堂屋燒了爐子。

    劉mama緊隨后,剛一直沒插上話,這會是進(jìn)了堂屋便問:“三少爺,我聽牛師傅說,您中探花了?”

    “是?!饼R少扉點了點頭。

    劉mama便老天爺、阿彌陀佛菩薩保佑的說,“這天大的喜事,要給夫人上香的,三少爺終于考上了,中了探花。”

    “不急,等回鄉(xiāng)我親自在母親墳前說?!饼R少扉道。

    劉mama還是高興,驚嘆連連,自是沒注意到齊少扉神色平平,連點喜色都沒有,岑越看出來了,溫聲提醒說:“劉mama,阿扉才回來,上飯菜吧,送了熱水,讓他洗洗吃飯?!?/br>
    “對對對?!眲ama忙應(yīng)聲,下去忙了。

    禹一嘻一正一藜——

    劉mama一出去,齊少扉看越越,“越越你不問我為什么不開心嗎?”

    “我想著吃完了飯,等回屋里,咱們二人好好安慰安慰你?!贬焦室庹f道。

    齊少扉一聽此話,當(dāng)即是快樂無邊,哪里還有不開心,整個人都充滿了期待,麻利的先進(jìn)里屋換了居家衣裳,一下子松快許多,連著頭發(fā)也松了松。

    小菊送來熱水。

    齊少扉擦洗過,再次坐在桌邊,跟剛才回來的齊少扉,判若兩人。岑越看這般的阿扉,心里也松了口氣,等飯菜上來,都是熱乎的。

    燜著米飯,還有一盤子鹵牛rou。

    “是牛rou店老板差小二送來的?!贬秸f。老板鹵牛rou的鹵法越來越好了,空口吃不沾料汁也很香,是屬于越嚼越好吃,尤其這牛rou還帶著筋兒,很有嚼勁。

    什錦豆腐煲,里頭是蝦仁、粉絲、菌類,大白菜切成絲,就跟哪娃娃菜一般,一口海鮮爽脆,豆腐用油煎過,兩面金黃,燉的久了也不爛,外略焦黃硬一些,里頭一口鮮。

    一道魚湯,燉的奶白奶白的。

    岑越說:“你早上吃的早,這會先吃點清淡的?!?/br>
    “好。”齊少扉先給越越打了碗湯,再給自己來。

    圓月剛吃了一半的雞蛋羹這會涼透了,再熱就老了,岑越便用魚湯拌著米飯,在給里頭搗了一塊豆腐和白菜。

    “好了,圓圓自己吃?!贬桨研∧就敕裴绦∽雷由?。

    齊少扉看那一碗糊糊飯,再下筷,滋味更甚,他覺得糊糊飯賣相不好,吃起來肯定不好。

    圓月自己拿著勺子,啊嗚一口,吃的香噴噴。

    “他還挺可憐的?!饼R少扉道。

    岑越:“瞎說,味道都一樣,拌飯更好吃?!?/br>
    “真的嗎?那般糊,瞧著就不好看?!饼R少扉遲疑。

    岑越拿了豆腐煲拌飯,換勺子吃。圓月一看阿爹也這般吃,高興的揮著勺子,咿咿呀呀喊阿爹次次次。

    “好好吃吃吃?!?/br>
    原是嫌棄的齊少扉便成了學(xué)人精,也拌了一勺子,嘗過后,挑了下眉,“滋味尚可。”難怪臭崽崽吃的香。

    一家人吃飯時,無聊的話題,也會透著幾分有意思,到不說掃興的,等吃完了,很是饜足,岑越給圓月擦嘴巴,哄著玩,齊少扉說他來抱。

    “三少爺,誰是狀元、榜眼???”劉mama好奇,在她看來,三少爺先前案首拿了第一,那應(yīng)當(dāng)是做狀元的,她不信有誰能越過三少爺。

    齊少扉答了兩個名字。

    劉mama沒聽過,收拾碗筷時還嘟囔,這倆人名字都沒聽過,怎么就一下子成狀元了。

    后來劉mama不說了,怕三少爺心里難過,想著探花也好,探花郎說起來多好聽,現(xiàn)如今小巷子左鄰右舍,她上街買菜,逢人就問她跟她道喜。

    劉mama每次便說我只是個伺候的老婆子。

    那些人就說:老嬸嬸你帶大的少爺,有本事了。

    劉mama是驕傲的。

    齊少扉哄睡了圓月,是麻溜的脫了外衣上床,還拍了拍床里側(cè),輕聲說:“越越,快來,被窩暖好了?!?/br>
    “這般急?”岑越明知故問,這是等著他好好‘安慰’呢。

    齊少扉撒嬌,“來嘛來嘛~”語音都是飄的。

    岑越好笑,脫了外衣上了里側(cè),油燈也不吹滅,就留了一盞,兩人靠在床頭枕頭上,因為圓月睡著,說話聲都是輕聲,有種兩人在說悄悄話。

    齊少扉很喜歡這樣的,就他和越越,什么都能說。

    今日倒是沒什么特別的事,齊少扉將入宮后殿試作答,以及被叫到正殿里說了一下,“……其實早上進(jìn)宮路上我還在想,要是季廣恩楊淙真殿上逼迫我,圣上又偏幫季廣恩,我便低一低頭,這也沒什么。”

    岑越聽得心里一緊,握著阿扉的手,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