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85節(jié)
岑越:“臣不負(fù)使命?!?/br> 于是一行人是滿載而歸,稱心舍不得華都的手帕交小姐們——要走分別時,幾個小姐妹都哭了,依依不舍交換了手帕。 稱心說:“你們?nèi)羰悄軄硖一ㄠl(xiāng)那就太好了?!?/br> “我?guī)銈兡裂?、騎馬、摘果子,我們?nèi)ヅ郎较潞幼紧~……” 小姐妹聽聞好奇又向往,可真是無拘無束自在日子啊,羨慕稱心。 天豐六年春,北安伯一行人從華都返鄉(xiāng)。 幾乎在北安伯剛到時,華都大公主府傳來噩耗,大公主仙逝了。天豐帝聽聞,哀慟久久,而后傳旨,華都守孝一月,百官不得飲酒作樂等。 五月,北方麥?zhǔn)?,豐收喜悅傳遍了更北,岑越將麥種掃尾之事交給唐宵秦鈺二人,一心撲在了水稻上。 七月,天氣最熱時,北安伯與散士騎馬前往南方。 同月底,華都皇后與貴人皆誕下龍子,大華有了嫡子。 北安伯到南方取稻米種子之事也傳開,百姓聽聞北安伯到,皆是捧著上乘的稻種請北安伯帶走。 岑越在南方郡城周圍莊子住了快一年,后接了圓月彎刀過來,齊少扉便無事進(jìn)城去官學(xué)講課,把苦瓜臉的圓月愣是捎帶上一同聽課,圓月不愿,彎刀便說一起去,圓月才妥協(xié)。 “刀刀,讀書一點都不好玩?!?/br> 彎刀說:“也好玩的。” 圓月:哪里好玩了。 彎刀想了想,大大的眼睛看哥哥,認(rèn)真說:“哥哥讀書時,跟尋常不一樣,有些好看?!?/br> “真的?!” “真的?!睆澋饵c了點腦袋,又說:“哥哥最聰慧了?!?/br> 圓月就差屁股上插根尾巴搖擺了,“那我確實聰明?!?/br> 齊少扉在旁扯著嘴角呵呵呵冷笑,聰明個屁! 天豐七年秋日時,北安伯散士攜子,帶了兩車的稻米種子才返鄉(xiāng)回到北安伯府。 同年北安伯府在桃花鄉(xiāng)辦了學(xué)堂。 岑越才知道,他嫂子前年冬日時就生了,又是一男孩,他哥給取的名字,單字一個麥。 岑麥。 “哥你怎么不早說。” 岑石頭咧嘴笑呵呵說:“你嫂子說不是啥大事,再說了你也忙,你忙的事那才是大事,你現(xiàn)在得空了,不就回來,也能看到麥子了?!?/br> 麥子一歲半多,跟著前頭兩位哥哥不一樣。 齊少扉觀之,說:“像越越你,看著像是讀書的苗子?!?/br> “大哥,桃花鄉(xiāng)開了學(xué)堂,以后等麥子大了些,送他念書吧?!?/br> “石頭和果子要是愿意也去?!?/br> 岑石頭才不愿意去讀書,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不去不去,我不去?!?/br> “你怎么跟你叔叔說話呢?小心我抽你?!贬F牛罵大兒子。 齊少扉說大哥,孩子不是頂我的意思。岑石頭淘氣,當(dāng)即點頭,跟他爹說:“爹,你看叔叔就知道,我不是對叔叔不尊重的,我就是不愛讀書?!?/br> “你又沒讀過,咋知道愛不愛的!” 岑石頭說:“以前小時候叔叔教過我寫名字,還有村里狗蛋去隔壁村私塾念書,我也聽過,說的我頭都大了,我才不去呢?!?/br> 岑鐵牛要動手,被岑越攔住了。 “哥,這事我有經(jīng)驗,勉強不來的?!贬絿@氣,“我家圓月跟著石頭了?!?/br> 岑大嫂便嗔怪,“瞎胡說,圓月是你們倆的孩子,哪能不會讀書?!?/br> “……”齊少扉岑越夫夫雙雙說不出什么話。 說圓月不聰明對讀書這方面沒天賦,那倒是假的,圓月讀書也行,背書也快,就是這孩子‘不愛’鉆研學(xué)問,也不喜歡作詩。 圓月好奇心重,喜歡新鮮的東西,還喜歡戶外活動。 家中岑越從空間里整理的書——齊少扉手抄本,圓月就很愛看這些,曾經(jīng)看過一本簡單外科基礎(chǔ)的書,圓月特意跑到灶屋蹲著殺雞,他要給雞解剖,還拿小本子炭筆畫了結(jié)構(gòu)圖。 岑越當(dāng)時看到冊子,整個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就這個時代,外科的話,那一本興趣啟蒙教材,真的不成。 “千萬不能對人來!”岑越很正經(jīng)跟圓月說。 圓月想了想便點頭,說:“阿爹,我也不喜歡殺雞,有好多血,而且書中所說的工具我也沒有,沒有麻醉不好縫合,阿爹什么是麻醉啊?” 岑越:…… 齊少扉便教圓月學(xué)中醫(yī)。他去南方種稻米時,圓月也好奇,整日跟著他一道,后來回來時便去看風(fēng)車灌溉,還知道初中的物理動力—— 岑越對此其實有些愧疚,他初高中的知識都忘的差不多了,那些書籍,他有的看了也看不懂,圓月求知若渴,他卻無法解決幫助。 若是崽生在現(xiàn)代就好了。岑越心想,不說天才什么的,肯定能找到自己興趣理想,比如今什么都看書摸索強。 圓月知道他讓阿爹cao心了,后來就不去問阿爹書房中書里什么意思,一個人自己看,看不明白了,便去找彎刀玩,和刀刀說。 他教刀刀騎馬,給刀刀牽馬繩,刀刀給他剝果子皮吃! 啊不是,是給他剝了皮,果rou給他吃。圓月很高興,他是刀刀最好的哥哥! 天豐八年。 整個北方,凡是種麥子之地皆用上了優(yōu)質(zhì)麥種,原是空虛的國庫,近二年豐盈起來,北方百姓田地能糊口,也不必一年四季都是粗糧度日,也能吃些白面饅頭白面面條。 而南方,種植水稻的府縣州城,有的地方第一次用上了北安伯的稻種,原風(fēng)調(diào)雨順一畝田二百多斤的稻米,如今能收五百斤,若是水田肥沃,能更多,到達(dá)六百斤。 天豐八年末,華都傳來噩耗,舒皇后薨。 圣上傳召北安伯一家進(jìn)都。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圓月?lián)沃橆a閃亮亮的眼睛:刀刀給我剝了果子捏~ 第146章 享盛世146 才兩年的光景,皇后便薨了。 別說岑越這些大人覺得驚愕,就是稱心也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眼底帶著不可置信,“皇后娘娘沒了嗎?” “可娘娘很年輕的啊?!?/br> 天豐六年時,稱心在華都,時常被皇后娘娘召入宮中赴宴,舒皇后人很和藹可親,沒什么架子,對稱心她們一些小姑娘也很厚待,稱心很喜歡娘娘的。 說娘娘是好人。 “皇后是天豐三年入宮的,今年八年。”才入宮五年。岑越沉默一二,“我沒記錯的話,封后時,舒皇后正十七?!?/br> 才二十三歲便去了。 宮里……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稱心小臉緊繃繃的,下意識說:“那娘娘的孩子呢?沒了阿娘,也不知怎么樣了?!?/br> 岑越齊少扉皆未說話,稱心雖然懵懂長在鄉(xiāng)里,但去過華都回來后便也知道幾分厲害關(guān)系,此刻看哥哥阿哥如此,也一并沉默了。 當(dāng)年舒皇后與一位蘭貴人前后腳被診出有孕,生的時間也寸,兩位皇子一個月份,一個前頭一個月尾,蘭貴人先生的是二皇子,舒皇后生的是三皇子。 算起來,今年三皇子還不滿兩歲,親娘就沒了。 “皇子天潢貴胄,再說還有他父皇呢?!贬秸f著安慰稱心。 稱心應(yīng)了聲,心想,阿娘去了同爹去了不一樣,阿娘是獨一份的阿娘啊,皇上是三皇子的父皇,也是其他皇子的父皇。 她出生時就沒了爹,可有兩位姨娘,還有阿哥和三哥疼她的,若是相換,她不敢想的。 后趕路到了華都,已經(jīng)是元月中了,本該是過年,華都卻蕭條冷清了些,皇后薨自是國喪。 岑越齊少扉入宮見駕,天豐帝人清減了幾分,人看著也憔悴,見了他們請安,還未行全禮,天豐帝便讓起,讓忠明給搬凳子坐。 “圣上,小心龍體?!饼R少扉說了句。 天豐帝點了點頭,而后說:“梓潼去了,是朕無能?!?/br> “圣上言重了?!?/br> 天豐帝是等人死后,回想過去,才明白過來,他害怕皇后同第五族、大公主姑奶一般,所以嚴(yán)防舒家外戚,雖是敬重給皇后體面,可皇后在后宮日子過得艱難。 “才五年啊,才五年……”天豐帝長嘆。 圣上自責(zé),可岑越齊少扉不能這般說,只讓圣上保重龍體,莫要傷心過度了,天下萬民還依賴圣上,說完官話,岑越又添了句:“三皇子還小,失去了母親,如今就只有圣上了,望圣上保重身體。” “朕知道。” “梓潼她糊涂,若是先前早早開口,給她娘家求得一官半職,朕也不是不答應(yīng)的……” 岑越聽完沉默了,心想幸好剛才沒跟著說‘那確實是怪你’,天豐帝自責(zé)是有的,可不多,也不可能真想背著皇后死的鍋。 不過皇后到底怎么死的?外界傳的病逝,但具體如何,外人不知了。 宮里氛圍糟,天豐帝情緒也不太對,岑越不想觸霉頭,匆匆安慰了圣上一些關(guān)心話,阿扉給圣上把了脈,看了三皇子身體,都無礙,這才出宮。 舒皇后停靈十天才下葬的。 北安伯一家聞音趕來,舒皇后已經(jīng)下葬了,靈堂也撤了,能做的就是時常入宮伴駕和看看幾位皇子身體。 大皇子比以前見是長得結(jié)實硬朗幾分。二皇子三皇子只差大半個月,兩位皇子截然不同,二皇子長得憨頭憨腦,有點像岑石頭,三皇子秀氣許多,不過身子都挺健康的。 “瑄兒,這是你圓月哥哥?!碧熵S帝這日跟著三子說。 華瑄便是舒皇后生的。 “哥哥好?!?/br> 岑越先說圣上,于禮不合的。天豐帝道:“圓月喊朕伯伯,如今也沒在朝堂,不講君臣?!?/br> 華瑄便喊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