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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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們認識的才是最久的。 祁知序這個人,看著君子端方、無欲無求,實則眼神里對庭仰的欲望藏都藏不住。 “算了,我就不……” 和你結盟了。 沒等他說完,就被房門再次打開的聲音打斷了。 祁知序進來后見沈瑭遲也在,絲毫不驚訝,似乎早就想到趁他不在會有人來偷家。 庭仰看了一眼,繼續(xù)說下去:“我……” 不和你結盟。 沈瑭遲看到祁知序進來,頓時露出一副相看兩相厭的表情,打斷了庭仰未說完的話。 “我先走了,阿仰,你好好考慮一下。” 庭仰打算拒絕的話又被打斷。 好煩啊這些人,能不能讓人把話說完了?! 其實就算祁知序和他不是盟友,他也不會和沈瑭遲結盟。 畢竟他的劇本里說得明明白白,他和魔王是你死我活的關系。 假如真的和沈瑭遲結盟了,那勢必就需要在背后捅他一刀。 這種事庭仰可干不出來。 等沈瑭遲出去了,祁知序才開口。 “要和他結盟嗎?” 庭仰還沒來得及搖頭,就聽祁知序語氣略帶茶味地說:“不過他怎么老是打斷你說話……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這樣。” 庭仰搖了搖頭,“我不會和他結盟的?!?/br> 他沒辦法直接告訴祁知序自己和魔王是對立關系,只能果斷表明拒絕的態(tài)度。 “哦?!?/br> 祁知序嘴角輕輕勾了一下,很快把笑意藏了起來。 庭仰食指指節(jié)曲起,抵著嘴唇思考了片刻。 雖然心中對劇本上的問題還有顧慮,但也不能直接開口試探對方。 無論對方有沒有問題,這都有點傷人。 想了想,庭仰決定暫時將這個問題擱置。 總歸這只是個解密本,不是生存本,只要后期多留心就好。 祁知序看著他陷入思考的模樣,也猜到了他在糾結什么。 為了打消對方的顧慮,他走到書桌前,拿起桌面上鋼筆,在信紙上寫下了“信任(?)對方”。 庭仰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是我們都有的?” 庭仰確定自己的劇本中沒有任何不利于這個聯(lián)盟的因素。 那這樣的話,自己先前的猜測就被推翻了。 如果這個問號存在的用意不是為了暗示你對方有問題…… 庭仰猜測:“這是為了讓我們互相猜忌?” 假如是兩個陌生人被臨時拉成同盟,那在這個暗示下免不了互相猜忌。 也算是在另一種方面上,維護了游戲的平衡。 庭仰徹底明白了,他坐在床沿總結。 “節(jié)目組真的好陰險啊?!?/br> 說完,他還捏著固定在床上的攝像頭上下晃了晃,像點頭一樣。 被迫點頭的攝像機:逼我叛變.jpg 祁知序眼神中劃過一絲情緒,轉瞬即逝。 仿佛曠寂山谷中吹來的清冷山風,帶來松濤林海的萬葉振振,隱約的聲音仿佛空谷回響,仔細去聽卻轉瞬即逝如同鏡花水月。 祁知序笑了笑,換了話題:“你這有找到什么線索嗎?” 庭仰本來愣怔著,聞言秒切工作模式。 他先把羊皮卷上的線索告訴了祁知序,然后正色道:“我還找到一塊碎瓷片,可能是碗或杯子這一類的,沒有花紋的光滑里側有殘留的干涸血跡?!?/br> “還有這里?!?/br> 庭仰領著祁知序看向那幅《加納的婚禮》。 “這里的雕像被換成了戰(zhàn)爭之神,耶穌與瑪利亞的頭上沒有畫圣光……我覺得,這會不會代表畫中這兩人不是耶穌與瑪利亞?!?/br> 偽神欺騙眾生。 祁知序沉吟片刻。 “我房間里掛的是《法厄同駕駛阿波羅的太陽車》?!?/br> 平凡的法厄同狂妄地想要駕駛他父親阿波羅的太陽馬車,結果無法控制,失控狂奔的太陽馬車給人間帶來了很多災難,最后被宙斯用閃電打死。 同樣不是一幅寓意美好的畫。 庭仰:“我這幅畫暗示偽神與戰(zhàn)爭,你那幅畫則是為眾生帶來災難而導致自我滅亡?!?/br> 偽神是代表表面神圣實則虛偽的圣子嗎?帶來災難是因為他們的任務是召喚惡魔嗎? 庭仰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油畫的裱框。 他看著色彩艷麗的婚禮盛宴,美酒珍饈,總感覺處處透露著怪異。 線索太少了不是嗎? 這么大的一個房間,能找到的線索卻只有這么一點。 尤其是顯眼到幾乎在囂張地告訴你“這里有線索”的畫,最后卻只能得到了個模棱兩可的線索。 心里想著事,手上的力氣就不自覺大了起來,下一刻,他的動作突然頓住。 剛剛畫框因為他的動作,很輕微地晃動了一下。 畫沒有固定死,這么低級的錯誤節(jié)目組不應該犯。 庭仰驟然福至心靈,迅速地把畫取了下來。 剛一取下就迫不及待拆下了畫框背板,果不其然,畫布背面還有另一幅畫。 一身白衣的殉教者被綁住雙臂,安靜地躺在水中。 光環(huán)灑落的金光落在她的臉上,哀憫又美麗。 庭仰報出畫作的名字,“德拉羅什的《殉教的年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