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動物世界[快穿]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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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這樣的小獅群就像河中的沙堆,脆弱而且存在感地低下,一個浪頭打來就不見了,但真實情況卻恰恰相反,因為這五頭小桑迪擁有一個非常著名的外祖父——帕克雄獅。 帕克雄獅聯(lián)盟在巔峰時期是三個獅群的地主,占有過超過六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幾乎是保護區(qū)歷史上最受關(guān)注的獅子。它們的傳奇故事至今還讓無數(shù)大貓迷心馳神往,但它們的后代卻沒有和父輩一樣的好運氣,七年過后只剩下了一支。 從桑迪獅群遭難開始,人們就每天提心吊膽,生怕老帕克雄獅的輝煌會在這一代徹底終結(jié)。 結(jié)果先是最后一頭帕克女兒沒了,緊接著是三歲的亞雌被馬賽人殺死,旋即一只幼崽被花豹叼走,重擊一錘接著一錘,錘得大貓迷們眼冒金星,連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好像幾個月前他們還在期待著獅群的復(fù)興,幾個月后卻只能看著三頭小獅子相依為命、朝不保夕。 可生活就是這么有戲劇性。 當過山車到達頂點時,接下來就要面對一段急速下降的路程;而當過山車撞到谷底時,又會朝天空上升。 在所有人都覺得小獅子們死定了的時候,其中一頭雄獅站了出來,勇敢地承擔(dān)起了一個哥哥的職責(zé)。 這頭三歲大的亞雄帶著才八個月大的弟弟們,在幾個獅群的夾縫里求生存。 為了自保,也為了讓弟弟們吃飽飯,它開始瘋狂地磨煉狩獵技巧,很快就成了許多狩獵視頻的主角;也因為這份全力以赴,人們漸漸地不再用“帕克外孫“來稱呼它,而是給了它一個嶄新的名字—— 風(fēng)暴。 初出茅廬的風(fēng)暴帶著弟弟們漫無目的地游走,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度過太長時間。 工作人員沒有找到太好的機會給它們戴上定位圈,因此官網(wǎng)對這三兄弟的位置播報也是時有時無,直到后來它們改變方向,總是到游客常去的幾條路邊活動。 起先人們不明白它為什么總是待在路邊,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風(fēng)暴總會在遭到麻煩時拿汽車當掩體。 有一次,二十多頭鬣狗追著這個小獅群,風(fēng)暴靠著汽車,把兩個弟弟塞到車下,完全護住了自己的后背,鬣狗不能突破雄獅的正面防線,又畏懼它的尖牙利爪,只能訕訕離去;還有很多次,風(fēng)暴在去捕獵時把兩個弟弟留在車邊上,好像把汽車當做了臨時看護員。 這種事在國家公園不能說從沒發(fā)生過,但也是非常罕見。 就這樣三個月過去,半年過去,風(fēng)暴長到了三歲半。 這個階段它竟然已經(jīng)完全是成年獅子的樣子了,肩高能達到越野車的一半,鬃毛也爆得非常不錯,隱隱約約還帶了點黑色。因為它是少見的短臉雄獅,面目非常端正,常常在沿著公路散步時被攝影師團團圍住,拍出無數(shù)張能登上動物雜志的封面。 本來就這么把弟弟好好養(yǎng)成年、組成雄獅聯(lián)盟也挺好,但意外總是比計劃多。 在布萊克三兄弟被西岸聯(lián)盟驅(qū)逐后,它們又被東岸聯(lián)盟的三頭地主雄獅痛擊,只能在大河?xùn)|南區(qū)的領(lǐng)地間來回穿梭、尋找機會。 這樣一來,留給其他流浪獅子的游蕩空間就被大大壓縮了。 最開始風(fēng)暴還能和競爭者們周旋,但等幾天后布萊克雄獅追著牛群也來到柏油馬路邊、在這片因人類出沒而獅子相對較少的區(qū)域里滯留時,它就不得不進行轉(zhuǎn)移,以免對方?jīng)_兩個幼弟下毒手。 這一轉(zhuǎn)移就轉(zhuǎn)移出事情來。 當天下午,有工作人員在官網(wǎng)播報,說看到獅子朝北走,大貓迷們趕快登錄賬號為桑迪獅子祈禱一番,希望它們不要被東岸雄獅傷害;幾個小時過后,又有游客發(fā)推聲稱在更西邊的地方看到了風(fēng)暴,大貓迷們更害怕了,那里是一個水塘,是好幾頭流浪獅子都會去喝水的地方;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護林員說獅子還在朝那個方向移動,非常接近進入西岸領(lǐng)地。 足足有十幾分鐘,那條播報下面都沒人說話。 營地里正準備出發(fā)的游客像火燒屁股一樣催著向?qū)С繐舻攸c走,生怕去得晚了就見不到自己愛獅的最后一面。頭幾個趕到的官方攝影師更是直接打開網(wǎng)頁直播,為快要被刷崩潰的西岸和桑迪兩個專區(qū)緩解壓力。 安瀾就是在所有人奔喪一樣的視線中見到這三頭獅子的。 其實她本來沒打算過來,因為從早上開始天氣就不太好,天色黑沉沉的,空氣也變得越來越潮濕。獅群本來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幾棵大樹下休憩躲雨,專程跑這一趟說不定會被淋成落湯雞。但今天王子非??簥^,嗅到入侵者的氣味簡直兩眼發(fā)光,好像它在集群地一秒都待不下去了似的。 等千里迢迢跑到領(lǐng)地邊緣一看,她更覺得白跑一趟了。 入侵者并不是什么大型聯(lián)盟,從表現(xiàn)來看,說它是入侵者都好像有點過分。這頭看著還沒進入巔峰期的年輕雄獅以一種非常謹慎的姿態(tài)在能嗅到領(lǐng)地標記的灌木叢邊打轉(zhuǎn),身后還跟著兩只嗷嗷叫個不停的小崽子。 安瀾在草原上八年,什么事沒見過。 這事她還真沒見過。 雄獅帶亞成年兄弟出來過日子的挺多,帶著幼崽還帶活了的估計單手能數(shù)過來。過去安瀾就從向?qū)Э谥新犝f過這個故事,眼下看著對方在領(lǐng)地邊緣躊躇,又不敢進入西岸領(lǐng)地,又不敢進入東岸領(lǐng)地,看著不太像要進行獅戰(zhàn)的樣子,她更是覺得沒必要去做這個惡人。 于是游客們就看到,獅女王還算平靜地走過去,王子跟在后面,抖抖鬃毛,張開嘴,似乎準備做一次驅(qū)逐。但還沒等它開始吼叫,意外就發(fā)生了—— 風(fēng)暴直接趴下了。 眼看一直保護它們的大哥哥都趴下了,兩只小獅子更是二話不說,當即趴倒在地,表示臣服。 王子一直在醞釀的吼叫就這么卡在了喉嚨里,它看看在地上趴臥著的大小獅子,又看看母獅首領(lǐng),好像有點拿不準自己該作何反應(yīng)。 在它停滯的時候,獅女王打量著兩頭被獅群圍住很是不安的小獅子,它伸出前爪,沒有亮爪子,只是拿巴掌試探性地撥弄了一下。風(fēng)暴還保持著趴臥的姿勢,但從喉嚨里滾出了警告的咆哮聲。獅女王朝它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撥弄了一下,這一回小獅子直接躺倒在地,不僅躺倒,還露了肚皮。 對天發(fā)誓至少有三個向?qū)Ш土鶄€游客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比他們更震驚的只有風(fēng)暴自己。 大獅子瞪圓眼睛盯著弟弟們,好像完全不明白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還沒等它想明白,對面的獅群就開始三三兩兩地撤退了。它們朝著樹林走去,被風(fēng)暴視為最大威脅的白獅子老老實實地跟在母獅子背后,只有一頭胖乎乎的母獅和它黏在一起。臨到消失在樹林里前,帶頭的母獅好像回頭遙遙望了一眼。 等所有獅子都看不見之后,風(fēng)暴才站起來,明白自己今天躲過了一劫。 天上的烏云堆得更厚重了,不消多時就下起雨來,起先是豆大的雨點,然后連成一片通天徹地的雨簾。 大草原上無遮無擋,雨水很快就打濕了獅子的皮毛,隨著狂風(fēng)帶來刺骨的涼意。 在人群因為忙著撐傘和關(guān)窗發(fā)出的驚呼聲中,風(fēng)暴猶豫片刻,看看天空,又看看兩個濕噠噠的弟弟,還是選擇了接近樹林。 十四個月大的小獅子連犬齒都沒發(fā)育,在野外根本幾乎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它們一個個被雨水打得瑟瑟發(fā)抖,又因為剛剛被獅群包圍過,臉上寫滿了驚惶。風(fēng)暴在一棵小樹邊坐下來,努力地把自己盤起,讓兩頭小獅子靠著溫暖的肚腹,給它們梳理毛發(fā)。 西岸是一片完全陌生的領(lǐng)地,而就今天嗅到的信息素來說,這些母獅子幾乎都在發(fā)情期,這意味著地主雄獅的反應(yīng)將會很不穩(wěn)定。雖然今天雙方?jīng)]有起什么沖突,對方甚至還退了一步,但明天,這個決定可能就會被推翻。 它能在這片領(lǐng)地找到游蕩的機會嗎?它能保護好兩頭小獅子嗎?如果事情走向糟糕的方向,它能從這么大的一個獅群手中逃脫嗎? 風(fēng)暴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它只知道暴風(fēng)雨要來了,而它還餓著肚子。 第34章 安瀾在雨聲中抖了抖耳朵。 她比人類更早意識到王子和獅群生活的時間太長了,它的女兒可能會在兩年內(nèi)性成熟。其實野生動物的近親繁殖無法避免,五代之內(nèi)都不會出現(xiàn)太大問題,哪怕真的出現(xiàn)了,大自然也會來充當那雙調(diào)節(jié)的手,淘汰掉那些存在缺陷的個體。 一些小獅子從出生開始就注定要去死了。 倘若安瀾只是頭獅子,一定不會為此感到難過,但她畢竟有著人類的靈魂。 為了降低這個風(fēng)險,她從幾個月前就開始到處物色,想給獅群里注入一些新鮮血液。找啊找啊,始終沒找到合適的對象。這樣一來,最后可能只能把小母獅分群出去生活,變成衛(wèi)星小隊。沒有了獅群的庇護,安全程度肯定要大大下降。 誰能想到,峰回路轉(zhuǎn),機會它自己找上門來。 帶著兩只雄性幼崽的年輕雄獅,而且體格大、脾氣好,最重要的是,還是個年紀輕輕就爆了毛的黑鬃,和王子是不同的風(fēng)格,將來一定是頭非常漂亮的大獅子。 雖然安瀾不準備親自上陣——貓科動物交配對雌性來說屬實是沒有任何快感可言——不過至少能得到吸大貓的快樂。 兩頭雄獅在獅群邊上奔跑,顏色不同的鬃毛隨風(fēng)起伏,再要是把兩只小的養(yǎng)出來,那畫面想想就挺賞心悅目,就好像她還是人類時喜歡看的男模視頻一樣,恨不得多來幾個,站成一排,大跳魔力麥克秀。 唯一的問題是:這頭獅子太年輕了。 如果風(fēng)暴是頭性成熟的獅子,不管它是地主雄獅還是領(lǐng)地里的流浪雄獅,安瀾都能達成目的。 當一個領(lǐng)地里有數(shù)頭雄獅時,許多母獅都會選擇雨露均沾,以此來保證幼崽的安全。有時候連母獅都不知道幼崽的父親是誰,反正只要讓這些雄獅們個個都相信是自己就行了。如此,肯定能降低近親的風(fēng)險。 可是風(fēng)暴三歲半,或許體格接近成熟,但離可以繁育后代還有一段距離。既然母獅們不可能和它交配,安瀾就必須考慮到獅群的安全問題。如果年輕雄獅暴起傷害不屬于自己的幼崽,到時候就是好心辦壞事,再想挽回都來不及了。 這么想著,她在開頭兩天保持了謹慎觀望的態(tài)度。 風(fēng)暴在領(lǐng)地邊緣游蕩,偶爾會大著膽子選擇近些的獵場,隔著草原和獅群對視。通常獅子們都是大眼瞪小眼,要不就是王子吼兩聲,有一次年紀大了卻還中氣十足的馬赫蒂都吼叫起來,嚇得兩只小獅子一溜煙地就跑沒影了。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一場意外發(fā)生了。 當時西岸獅群剛剛飽餐一頓,正在曬太陽,安瀾注意到一直在天上盤旋的禿鷲突然分出一部分,朝另一個方向飛去。而被獅群驅(qū)逐過兩次的斑鬣狗群似乎在這個變故下接收到了什么信號,毅然決然地放棄這片戰(zhàn)場。 不消多時,遠處就傳來了雄獅在威嚇敵人時才會發(fā)出的咆哮聲。 這種聲音給獅群造成了一片sao動,不僅母獅們坐立不安,頻頻向遠處張望,連平時懶洋洋的王子都站了起來,豎著耳朵傾聽。西岸領(lǐng)地里眼下除了獅群就只有那三只雄獅在活動,不難想象遇到麻煩的是誰。 在安瀾能做出反應(yīng)之前,琪曼達猛地翻過身,惡狠狠地吼叫起來。 年輕的母獅子大概還記得多年前自己被鬣狗搶食的經(jīng)歷,也記得流浪時屢屢被鬣狗欺負的經(jīng)歷,一有機會就會對落單的鬣狗發(fā)動攻擊,是母獅中少有的單殺過鬣狗的存在。 斑點獅子的吼叫也引發(fā)了好姐妹小不點的吼叫,但在獅女王下命令之前,它們沒有貿(mào)然行動,而是頻頻在地上磨著爪子,做出躍躍欲試的模樣。這個舉動和安瀾的設(shè)想是一致的,甚至可以說是給她的設(shè)想搭了梯子,她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潑冷水。 于是在和二十多頭鬣狗對峙的風(fēng)暴就看到它們回頭張望后四散奔逃的場景。 跑得最快的母獅像瘋了一樣跳進鬣狗群后部,追著離它最近的鬣狗不放,后者嚇得魂飛魄散,發(fā)出尖銳的叫聲。有了獅群做依靠,琪曼達一路追出了百米有余才折返,惹得鬣狗女王嘯叫連連,又恨又惱,只能對著幾個等級較低的手下出氣。 安瀾在隊伍最后面壓陣,見此場景忍不住在心里搖搖頭。 因為當時的壯士斷腕,琪曼達、小不點包括另一頭年輕母獅球球(因為它沒有尾巴球)都被環(huán)境磨礪得異常兇狠,但又因為吃過環(huán)境的苦,所以對家庭極其渴望,在獅群中總是想要向首領(lǐng)表現(xiàn)自己。 只不過到底還是年輕,這三個小姑娘表現(xiàn)自己的方式就是打架沖在最前面,因為每次都是它們?nèi)齻€往前沖,久而久之還形成了一套打架和狩獵的默契。上次要不是布七跑得快,估計得被三個小姑娘咬得分不清東西南北。 它是還有方向感,被鬣狗群嚇壞的小獅子們徹底沒了方向感。 不知道是不是想mama了,上次那只翻肚皮的幼崽看到自己終于安全了,竟然稀里糊涂地沖獅群跑來,也不管碰到的是哪頭母獅,順勢就緊緊貼著它的后腿。好在站在獅群最邊上的是最晚趕到也壓根沒去追鬣狗的母親,它低頭嗅了嗅,齜了牙,但沒有咬下去。 安瀾走到母親身邊,低頭去打量這只自來熟的小家伙。 這兩只小的都還沒被保護區(qū)起名字,一個大點一個小點。在向?qū)Э谥校蟮暮芑顫?,對周圍的一切事物都充滿了探索欲,連看到人類的汽車都想上去蹭一蹭,不過碰到危險就會趕快離開;小的則非常文靜,哥哥不在的時候總是安安分分地縮在灌木叢里,但它并不膽小。 這三只雄獅是一母所出,因為父母關(guān)系融洽,它們和王子不一樣,從小在父親那里受到的都是關(guān)愛,因此不容易養(yǎng)成躲閃逃避的個性,直到出來流浪后才慢慢變得謹慎。 人類或許無法理解,但獅子確實是有喜好和偏愛的。 馬賽馬拉的著名雄獅聯(lián)盟六勇士曾經(jīng)同時占有過瑪莎獅群和托比獅群,在位期間兩邊獅群的母獅都為它們生下了幼崽,但六勇士對瑪莎聯(lián)盟生的后代不管不顧,一心只給托比時獅群帶崽;諾遲雄獅有一段時間幾乎在獨寵甜心母獅塔姆;伯明翰雄獅中的老大偏愛冥河母獅,小伯則放棄了曼海妮獅群和北部三大獅群,一直守著坎布拉獅群。 而王子呢? 王子在獅群三四年了,除了發(fā)情期之外總是和蘇麗同進同出,現(xiàn)在其他獅子都在看小獅子,有的在輕嗅,有的還在咆哮,就這兩個在后面黏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們尾巴打結(jié)了。 想到這里,安瀾就有點想笑,對著因為緊張而兇巴巴的風(fēng)暴也和顏悅色起來了。 一個弟弟跑到獅群里,一個弟弟躲在樹林里,地上還有獵物,可憐的風(fēng)暴分身乏術(shù)、焦頭爛額,只能通過低吼來傳達自己也不明白的意思。幾秒種后,它似乎是做出了什么決定,竟然從獵物邊上退開,悶聲不響地趴下了。 地上的角馬看著沒被吃多少,只是剛剛破了肚腹。 讓出十分完整的獵物,顯然是風(fēng)暴在向獅群示意自己沒有要挑釁的意思,想用食物換平安。它大概也知道自己能在這片領(lǐng)地里活動是因為獅群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剛才還受了獅群的恩惠,所以這一讓是非常心悅誠服,甚至帶著點示好。 王子也沒有跟它客氣。 白獅子大搖大擺地上去咬住了角馬的腿,母獅們也都占住了自己的位置,亞成年和老父親姍姍來遲,共同享用這頓美食。大概是從來沒見過這種全家上桌的場景,連它“叛變”了的弟弟都擠在邊上咬角馬的尾巴,風(fēng)暴很是觀察了一會兒,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 安瀾咆哮一聲,想看看它會有什么反應(yīng)—— 不出意料,又趴下了。 這一回她確定了,這頭大獅子的確是在流浪生涯中養(yǎng)成了能屈能伸的個性,不會因為受到彈壓就暴起發(fā)作。既然如此,等獅群有了新的幼崽要養(yǎng),它就可以發(fā)揮狩獵技巧,成為食物來源,緩解母獅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