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動物世界[快穿] 第3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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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對基普加各夫婦的野化項目非常了解,也認可這種循序漸進的規(guī)劃,因此在適應好環(huán)境之后就迅速采取了行動,著手去幫助其他小象。 事實證明,這些小象也的確需要幫助。 搭建在野外的圈舍,陌生的投喂者,不熟悉的作息時間,東拼西湊的“家族成員”,口味奇特的食物……這些環(huán)境因素的改變讓小象們步履維艱,而遠處傳來的象歌則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過去它們從未聽過如此密集的交流聲,無法理解,無法回應,又無法躲避,簡直就是聲音世界的加強版恐怖谷效應。 下車第一天,營地里就發(fā)生了沖突事件。 兩頭小公象被無處不在的象歌嚇得亡魂大冒,又因為看到了對方在圈舍里的“詭異行為”,由恐懼誘發(fā)的憤怒之情總算有了一個恰當?shù)某隹?,當即隔著圍欄打了起來,把木樁都撞斷了好幾根?/br> 一周之后,它們開始跟其他同類一起進食。 安瀾現(xiàn)在想想還能回憶起當時的畫面是多么“美麗”,不過那兩頭小公象沒能“戰(zhàn)斗”多久——饑腸轆轆的萊婭一看到奶瓶就跑了過去,安瀾習慣性地跟上去給自家小孩開道,并字面意義上地從兩頭正在糾纏的公象中間撞開了一條通道。 雖然是用年齡作弊得來的武力值,但也確確實實是武力值,從那以后,“同期生”們再和她接觸時都帶著點小動物本能般的瑟縮,脾氣也都隨之收斂,至少不會再在圈舍里橫沖直撞。 萊婭的安全得到了保障,安瀾因此有了更多時間去和其他小象進行交流,并從它們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共同的“弱點”——肢體接觸。 人類在情緒激動時可以通過肢體接觸得到安慰,大象其實也可以,這種接觸可以是并排站著,可以是撫摸,可以是搭鼻子,可以是輕輕的踢踩,也可以是把象牙不帶攻擊性地放進對方的嘴里。 以上所有種類安瀾都在卡拉象群里見過:阿梅利亞總是會用撫摸穩(wěn)定幼崽的情緒,阿倫西亞更多地會用前肢踢踩,母親阿達尼亞則很少做這種事,偶爾一次想去安撫侄女尼亞特,結果因為過于毛手毛腳,險些把象牙直接捅進人家的嘴里。 同期五頭小象在自己出生的家族里時一定都受盡了寵愛,但在被捕捉、被轉賣之后,它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頂多有個偶爾能見面的鄰居——并不是每戶人家都買得起也真的會買兩頭小象。 當安瀾第一次對它們做出野象中相當常見的“社交動作”時,似乎是被喚醒了什么回憶,這些小象都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卡頓”;當她在關系拉近后第一次對它們做安撫動作時,就連脾氣最壞的小公象塔姆都沉默地接受了她的靠近。 于是這種安撫就變成了常態(tài),特別是在合籠后。 安瀾得到了與擼貓擼狗同樣的樂趣,小象們得到了情緒得到撫慰的樂趣,工作人員們得到了近距離觀賞非洲象幼崽貼貼的樂趣,基普加各夫婦得到了見證新家族漫漫建立的樂趣,唯一受到傷害的大概只有常駐瓦哈里的獸醫(yī)—— 因為臨時動物園環(huán)境不佳,還因為接連經(jīng)歷了兩次轉運,六頭小象身上多多少少都有點毛病,以前他只需要走進圈籠,再走出圈籠,現(xiàn)在卻還多了一道程序,用工作人員的話來說,就像“拆開兩根斷電時正好肩并肩躺著的冰糕”。 可失恃小象畢竟是失恃小象,即使有了年紀不怎么像長輩的“臨時長輩”的安撫,孤獨感消退了不少,情緒也穩(wěn)定了不少,總歸還有爆發(fā)的時候。 再怎么適應人類世界的生活方式,再怎么習慣了柵欄、鐵網(wǎng)、奶瓶和保育員的存在,那段鮮血淋漓的記憶也只是被掩埋了,并不是被遺忘了,它還刻在它們的腦海深處,時不時就會被觸發(fā),被拉扯,產生難以忍受的劇痛,導致應激反應。 對人類和小象來說,這種應激都是最危險的。 下車第三周,有雇員帶來了一把短弓,來的時候臉色還特別難看,手里不斷比劃著,大概是在和同事說營地到附近小鎮(zhèn)的路上不安全,竟然有盜獵者的武器被丟棄在路邊的高草叢里。 當時沒有發(fā)生任何問題,合并圈籠里的六頭小象都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安瀾在檢查萊婭的腳掌,塔姆和另外一頭小公象阿拉法特在玩拔河,小母象阿麗耶和阿蒂拉則是站在水槽邊上喝水。 從任何一個角度分析,安瀾和工作人員都沒可能想到玩拔河玩得正高興的塔姆會把他拿著短弓的畫面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還一路記到了半天后輪到他過來喂食的時候,然后才驟然發(fā)難。 兩歲大的公象沉得像頭小牛,全力往前一沖,直接就把舉著奶瓶的工作人員撞得朝柵欄倒去,差點就把他結結實實地頂在了柵欄上,還好當時圈舍里還站著其他五個工作人員,一看情況不妙,他們立刻采取行動,一邊隔開小象,一邊退向籠門,這才避免了某些悲劇的發(fā)生。 這件事要是發(fā)生在某些富豪家中,大約結局是飼養(yǎng)員被換掉,但是這件事發(fā)生在瓦哈里營地,在塔姆發(fā)狂后,工作人員并沒有把它隔開,而是先輪流靠近柵欄,再更換自己的穿著,最后調取監(jiān)控,多次比對,得出了原來是短弓害人的結論。 塔姆的家人很可能是被毒箭射殺的,在射殺現(xiàn)場很可能也拋下了一把短弓,所以它才會把這個武器和傷害、和仇恨聯(lián)系在一起。 基普加各夫婦再次行動起來,給老朋友們發(fā)去了更多郵件,但可惜的是,這一次確實有某個南非營地提供了對得上的dna樣本,卻也隨信附上了“這個家族已經(jīng)不在”的通知。收到郵件后,整個瓦哈里營地都沉浸在了悲傷當中,安瀾也有些唏噓,還有些感同身受的心驚。 不過很快,這點低落就被一件好事抹去了。 四天后的一個清晨,安瀾于大象頻道里捕捉到了一個異常的“波頻”。 在不斷淌過腳掌的無形暗河里,那只是一個小小的起伏,一道微不可查的震動,但正如人類總能認出樓道里愛人歸家時的腳步聲一樣,她立刻就認出了這個熟悉的聲音。 是諾亞。 諾亞來了! 第420章 從走出鐵籠開始,諾亞就在忍受“噪音”。 風一直在訴說,腳下的地面也一直在震動,遠處和近處的非洲象都在用自己的頻率發(fā)聲,星星點點的光匯聚成信息的海洋,而來自人類世界的他和母親則是海中的孤島,是無法被點亮的部分。 象歌……是神秘的。 因為一出生就在人工環(huán)境里,母親又從未見過草原,諾亞對象歌的全部了解都來自于安瀾;因為重逢的時間太短,見面的次數(shù)太少,他的年齡又太小,這種了解其實和系統(tǒng)的學習毫不沾邊。 這天在頻道里呼喚伴侶的諾亞只是想碰碰運氣。 母親海莉不知道兒子的意圖,但又覺得以前仿佛也聽到過同樣的呼喚聲,于是便自顧自站在食槽邊吃草,連多看一眼的閑心都欠奉。倒是住在隔壁圈舍的幾頭大象忽然出現(xiàn)在樹林邊緣,張望了好一會兒——對它們來說,諾亞發(fā)出的無意義的聲音一定很像尚未開始學說話的孩子的怪叫。 雖然不抱有什么期待,命運還是垂憐了他。 呼喚聲拋出去不久,遠方就傳來了熟悉的音符。 和他自己發(fā)出的牙牙學語聲不同,安瀾的呼喚聲非常低沉,非常穩(wěn)定,也非常有辨識度。那起伏的嗡鳴就像是心跳一樣,不斷地舒張,不斷地收縮,流淌過十數(shù)公里,帶來另一個人的體溫,于是他順從心意,再次呼喚了對方。 這天以后,大象電臺就從負擔變成了享受。 每一頭非洲象在電臺里的發(fā)言都帶有自己獨一無二的印記,為了避免被同類認為是兩個“怪胎”,從而遭到排擠,安瀾和諾亞并沒有用嗡鳴出密碼的方式進行交流,而是老老實實地進行著影像的傳輸——準確地來說,是單方面的傳輸。 安瀾總會把自己碰到的好事、壞事一股腦地往電臺里塞,風和大地帶來的震動聲從早到晚都不會停歇,如果長時間沒有得到回應,她就會停止講述,轉而用那像心跳一樣的呼喚聲加以催促。 大象的歌就是共鳴的歌,對這種場景化的語言,諾亞沒有經(jīng)歷過,只好連蒙帶猜,學習進度極為緩慢,但他至少能準確理解對方的心情。 大多數(shù)時候,電臺那頭傳來的是愉悅,這種愉悅相當粗淺,程度基本上等同于做金剛鸚鵡時吃到了幾顆美味的堅果,做灰狼時天降大雨坑里沖出了埋下去太久連自己都已經(jīng)忘掉的獵物殘骸;少部分時候,電臺那頭傳來的是對其他小象的同情和憐憫;極少的時候,電臺那頭傳來的是憤怒。 然后某天,諾亞從電臺中聽到了狂喜。 那不受控制的情緒只奔涌了短短數(shù)分鐘,但他仍然第一時間意識到了正在發(fā)生的事——瓦哈里營地找到了安瀾的原生家族,而且這個家族一定還活躍在外面的什么地方,沒有默默消亡。 事實也的確就像他推測的那樣。 基普加各夫婦在老朋友的幫助下找到了幾個最有可能和小象存在關系的象群,緊接著又聯(lián)系保護區(qū)官方和研究組,希望得到這些象群直系成員的dna樣本,或者也可以向他們提供樣本。 這一套對比流程在西非被廣泛應用,成功幫助布基納法索好幾頭“孤兒小象”找到了血脈相連的家族,并最終回歸野外,在進入程序后,瓦哈里營地非常幸運地也收到了一封對比成功的報告。 和小象達達有血緣關系的象群是生活在卡萬戈贊比西的卡拉家族,這個家族曾在兩年前遭受過嚴重打擊,因為損失太大,而且還是在有武裝保護時遭到的損失,當時還沖上了地區(qū)熱門。 截到這里,都是好消息。 緊接著,傳信方就用長達十五頁的內部資料向基普加各夫婦證明了什么叫做“生活中沒有一帆風順”,也正是這一堆資料把整個瓦哈里營地的工作人員,還有聽到消息的安瀾,都給難住了。 首先,卡拉家族的成員結構在那次襲擊后經(jīng)歷了一次變動,那個落在后方照看雄性亞成年的衛(wèi)星群直接分離了出去,剩下的幸存者們則散成了兩個小象群,一個由老族長卡拉帶領,另一個由卡拉的二女兒阿倫西亞帶領,彼此之間接觸頻繁。 其次,卡拉家族的活動區(qū)域經(jīng)歷了一次變動,它們改變了過去走了數(shù)十年的遷徙路線,也改變了雨季和旱季的逗留地點,總體趨勢是在往奧卡萬戈三角洲深處行走,上一次被目擊的地區(qū)距離瓦哈里營地有兩千五百多公里遠。 如果說以上兩個變動還只是給“小象回家”增加了點難度的話,那么第三個改變,即整個象群對工作人員、游客和村民態(tài)度的改變,可以說是一下子就鎖死了馬上把小象送回去的大門—— 根據(jù)保護區(qū)的說法,由卡拉帶領的小象群在見到人類,尤其是專門被派過去的武裝保衛(wèi)力量時,傾向于不顧一切地回避;而由阿倫西亞帶領的小象群在見到人類時,傾向于立刻發(fā)動攻擊。 變故發(fā)生初期,工作人員急于為它們提供醫(yī)療支持,暫時騰不出手去處理大象的心理問題,在長達數(shù)周的治療周期結束后,他們發(fā)現(xiàn)整個象群的活動中心北移了二十公里,并且還在隨著每一次工作人員的造訪而持續(xù)移動。 在象群分成兩半之后,追蹤工作變得越發(fā)困難。 作為一頭巨型母象,阿倫西亞有著彎刀一樣的象牙,在它帶領家族成員發(fā)動襲擊時,就算是經(jīng)驗最豐富的工作人員都得扭頭逃跑,根本沒法像從前那樣靠近象群,觀察情況。 工作人員都是這樣,陌生的游客和攝影師們就陷入了一個更糟糕的境地,在兩個小象群共同往濕地深處移動時,就連土著居民的獨木船也沒有逃過,屢屢被大象沿河甚至涉水追擊。最嚴重的一次,保護區(qū)里有兩輛越野車被掀翻,三名志愿者因此受傷,其中一個差點在踩踏中丟掉性命。 基普加各夫婦在讀完報告后都沉默了。 保護區(qū)的觀點很明白,在這種狀態(tài)下帶著小象接近象群是不負責任的:象群的反應無從預測,志愿者的人身安全沒有保障;小象的安全沒有保障——不是每頭被救助過的小象都能得到象群的接納;就連卡拉本身的安全都沒有保障——如果仇恨再次升級,襲擊事件再次發(fā)生,下次見到這些長牙象說不定是在合法狩獵的目標冊里。 “傷口還太新鮮了?!蓖硇r候,露皮塔說,“往好處想,我們至少確定了有兩頭小象是從野外被帶到中東富豪的后花園里的。沿著這條線往下,肯定還有更多東西等著我們去深挖。” 威爾疲倦地點了點頭。 “我們會按照原計劃訓練她們,如果不是更快的話。”露皮塔繼續(xù)說道,“將來如果有機會……至少她們都已經(jīng)做好了在野外生活的準備。” 威爾又點了點頭。 于是,瓦哈里營地的訓練時間變得緊湊了起來。 消息傳來后第二周,安瀾和其他五頭小象被雇員們引進了軟放歸區(qū),在這里,他們見到了一個有些古怪的“家族”,那是七頭年齡稍微大一些的同類,最小的約莫三歲半,最大的約莫五歲。 看得出來,營地是想讓兩群小象建立初步聯(lián)系。 安瀾是新批次六頭小象的“臨時首領”,她的態(tài)度很大程度上就決定了其他五頭小象的態(tài)度,但因為在這些亞成年面前她沒有什么體型優(yōu)勢,其他小象更是長著一副隨時會被撞飛的樣子,所以她分外謹慎,采取了保守觀察的行動模式。 這一觀察,就觀察出問題來了。 對面七頭小象之間的交流很少,或者說很初級,而且它們似乎沒有什么地位上的分別,對食物也不爭搶,甚至每次都站在一樣的地方,簡直好像是碰巧被運到了一個營地,碰巧生活在一個圈舍里,碰巧由一群工作人員喂養(yǎng),是搭伙過日子的室友一樣。 沒過幾天,她在軟放歸區(qū)另一側的圈舍里又見到了五頭更大一些的小象,結果發(fā)現(xiàn)那五頭小象之間也沒有地位上的分別,唯一的好消息是它們對年幼者至少還有點影響力,兩個象群之間存在一點若有似無的模仿和聽從的關系。 小的指望著大的,大的肯定還指望著一群更大的……像這樣套娃下去,完全野化計劃基本沒有實現(xiàn)的可能。安瀾在心里嘆了口氣,盤算著要怎么改變現(xiàn)狀,不說被接納吧,最起碼也得有點存在感,讓她沒想到的是,最后打上助攻的竟然是自己圈舍里還沒人家耳廓高的小家伙們。 那是一個很平靜的午后,剛剛下過一場雨,她照例帶著小象到軟放歸區(qū)邊緣去做適應訓練,因為那天排了一點辨認植物的課程,所以距離比平時稍微遠了一些,萊婭走著走著覺得有點累,就往前方緊貼過來,用鼻子輕輕地牽住了她的尾巴。后頭的小象們有樣學樣,也跟著貼了上來,一頭跟著一頭,仿佛跟在鴨mama身后的一串小鴨子。 或許是這個奇異的模式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隔壁七頭小象迅速靠近了柵欄,有的在張望,有的在跟著行走,其中一頭干脆把鼻子探過木桿,仿佛要用觸碰的方式認知一下“陌生事物”。 安瀾看了看對面,又看了看身后,當即有了一個主意。 第421章 【二合一補】 瓦哈里營地救助的大部分小象都曾有過正常的群居生活,享受過最高程度的關注和偏愛,也正是因為被捕捉時還處于幼生期,沒有機會去學習該如何遷就、如何照顧、如何保護、如何負擔起家族的命運,所以才會有如今“室友”般的相處。 對有心者來說,情況十分明朗。 領導者的角色長期空缺,愿意挺身而出的一個都沒有,假如有誰想要扛起這個重擔,只要年齡合適,性別合適,甚至都不用跟這群還等著別人來寵愛、來指引的大齡兒童做什么武力上的競爭。 安瀾早早看清了這一點,但也正是因為看清了,才更覺得可惜:她的年齡實在缺了點說服力,跟全部十二頭亞成年比也就比得過一頭,空降當領導的機會近在眼前都只能看著它白白溜走。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現(xiàn)在想想,同期被解救的小象不是兩頭而是六頭真是太好了,正是因為多了四只“小鴨子”,才讓她有了迂回cao作的空間—— 既然我不能去就山,那就讓山來就我。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后來都被基普加各夫婦寫進了回憶錄里,成為了非洲象相關節(jié)目中最常被提及的往事,也是紀錄片最鐘愛的素材之一。 露皮塔在書中是這樣寫的: 七月四日早上,我和威爾正在核對營地上個月的開銷,雇員們則照例在打掃衛(wèi)生、收拾毛毯、為小象們準備配方奶,忽然,保育員領班阿斯瑪從門口奔了進來,說第三圈舍里發(fā)生了一些sao動。 第三圈舍是從中東救下來的六頭小象居住的地方,是居住者平均年齡最小的地方,但也是目前瓦哈里營地三個大象圈舍里唯一一個有“頭象”存在的地方。阿斯瑪?shù)脑捵屛覀兇蟪砸惑@,威爾和我立刻放下了手頭的工作。 早上六點半,天邊才剛剛出現(xiàn)一抹魚肚白,大多數(shù)地方都還被籠罩在夜色里,鹿皮靴踩過草地,沾了一層薄薄的濕氣。從遠處眺望圈舍,小象們看起來只是一個個石頭般沉默的黑影。 令我感到安慰的是,第三圈舍里的六頭小象都還好端端地的站著,沒有受傷或者失控的跡象,事實上,它們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但是,sao動一定曾經(jīng)發(fā)生過,因為新晉雇員迪倫正在圈舍外頭沖我們大吼大叫,聲稱他在打掃衛(wèi)生時遭到了襲擊。 “這是不可能的?!?/br> 威爾說出了我們的第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