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齊思正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汪城:“唔唔……放開勞資……” 齊思正捂得更緊了。 陸淮知將幾人送到樓下,“我給你們都打了車,齊思正和汪城一起,池青你單獨坐車回去?!?/br> 兩人點頭。 池青拍了拍陸淮知的肩,“你們在一塊挺好的,以后常聚?!?/br> 齊思正也附和,“我們都離得不遠,放假了在群里說一聲就行?!?/br> 兩人說完,一起錘了一下陸淮知的肩,“祝你們幸福?!?/br> 汪城嘴里終于得了空,也跟著大吼一句,“你們一定要幸福!” 說著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草??!怎么連時綏都能脫單,我還光著!” 他邊哭變嚎,“時綏,你個不講道義的!” 然后又語無倫次地祝時綏生日快樂,兄弟以后會想你的云云。 要不是他哭的太傻,這些話其實挺有感染力。 最后,齊思正把他摁進出租車,小區(qū)終于安靜下來。 陸淮知回頭,發(fā)現(xiàn)本該在樓上睡覺的時綏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下來,就站在樓梯的拐角,靠著墻,低垂著腦袋。 樓道的聲控?zé)魷缌?,黑暗中,陸淮知聽到時綏很輕地抽了口氣。 時綏將頭抵到陸淮知肩上,啞聲道:“汪城這個傻逼?!?/br> 嚎得整個小區(qū)都能聽見。 陸淮知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扶著人上去。 客廳里還有點亂,陸淮知把到處跑的氣球一個個收攏起來,給欣欣送了幾個,剩下的放氣,再將茶幾上的垃圾收拾掉,拖地,擦桌子。 時綏就靠在沙發(fā)上,一瞬不瞬地看著陸淮知。 最后,反倒是陸淮知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將人趕去洗澡。 等陸淮知洗完澡,打開臥室的門,一片漆黑。 時綏早就等在旁邊,等人進來,就勾住他的脖子,一腳將門踢上,抬頭吻了上去。 現(xiàn)在,時綏已經(jīng)不會找不準(zhǔn)位置了,只不過喝了酒后,時綏的吻比之前還蠻橫,又咬又啃,在陸淮知的口腔里胡亂翻攪。 這次陸淮知沒制止他,盡數(shù)接納。 壽星最大。 漸漸地,時綏也慢了下來,主動權(quán)交到陸淮知手中。 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兩人身上,模糊地勾勒出兩人在床上緊緊相擁的輪廓。 這么多次了,陸淮知很熟練,知道怎么快速讓時綏達到那個點。 時綏緊閉著眼,額上全是汗,臉一半陷在枕頭里,陸淮知就親他的嘴角,側(cè)臉,耳朵,脖子,像是安撫。 時綏每次都繃得太緊。 突然,時綏一口咬上陸淮知的肩,這次沒有衣物的遮擋,時綏不敢咬太狠,喉間變調(diào)的低吟沒擋住,還是溢了出來。 時間大概持續(xù)了近一分鐘。 時綏緊繃的脊背才一點點放松下去,松開嘴,大口喘著氣,很快又被陸淮知堵上。 時綏含混道:“你弄我身上了?!?/br> “是你自己的?!标懟粗H了親他的嘴角,“今晚你好像不太對?!?/br>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時綏異常興奮。 他只是親親耳朵,時綏就會抖一下,然后緊緊抱著他。 陸淮知起身,在床頭柜抽了點紙巾,將手擦干凈,順便也給時綏清理了一下。 他將幾個紙團扔進垃圾桶,剛準(zhǔn)備回頭,時綏卻從身后抱住了他。 時綏手指纏他褲腰帶的繩子,一卷一卷的。 陸淮知捏了捏他的手腕,“上次不是說手酸?” 時綏動作一滯,聲音帶著羞惱:“是你故意為難我?!?/br> 手心都快磨破皮了,陸淮知還沒反應(yīng)。 陸淮知對于他的控訴沒有絲毫辦法,只能抓住他的手,在手背吻了一下,笑道:“我下次注意?” “什么下次,是這次?!?/br> 時綏說完,明顯感覺到陸淮知身上的肌rou一下繃緊。 這真實的反應(yīng)讓時綏很滿意,他將手從陸淮知手里抽出來,黑暗中,他聽到陸淮知呼吸都放緩了。 時綏骨子里的惡劣心性又升了起來,他裝模作樣地扯了扯褲腰上的那根繩子,將它拉到最松弛的狀態(tài),可玩了半天,都沒進入正題。 陸淮知被他折磨得不行,壓住他的手,“行了,別玩我?!?/br> 時綏這才松開繩子,“你去床頭柜最底下的抽屜幫我拿個東西。” 陸淮知意料到了什么,一時沒動。 時綏用腳踢了他一下,“磨蹭什么,我戴手套不行?” 陸淮知:“……” 他還是打開了抽屜。 摸到了一個方語煙′方正正的小盒子。 盒子底下就是時綏藏起來的那些小玩意,紙條,加油稿,八封情書。 時綏見他遲遲不動,又在他背上咬了一口:“陸淮知,不許猶豫?!?/br> 天知道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氣去買了這玩意。 “時綏,我查過?!标懟粗曇艉艹?,“會痛?!?/br> 所以他一直沒敢。 “沒事,今天喝了酒?!睍r綏直起身子,在陸淮知耳朵上親了一下,“不痛?!?/br> * 兩人在黑暗中進行了一次生澀的試探,少年人的躁動,新鮮,愛意,情/欲,全都融合在一起。 時綏被人捂住唇,喉間那些壓不住的聲音全部化為潮熱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