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應(yīng)了時綏白天的要求,陸淮知很兇,時綏哭都哭不出來,最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連陸淮知什么時候替他清理干凈的都不知道。 等他睜開眼,墻上的鐘已經(jīng)走到了中午12點。 時綏醒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仰頭在陸淮知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出牙印的那種。 昨天,陸淮知不知道咬了他多少下,特別是鎖骨旁邊的那顆痣,恍惚間,時綏甚至以為他想把那塊吞下去。 陸淮知的肌rou有一瞬間的緊繃,可很快放松下來,他摸著時綏的頭發(fā),吸了口冷氣,“輕點,我錯了。” 可這話,卻讓時綏咬的更狠。 類似的話,他昨晚說的也不少。 等時綏發(fā)泄完,才松口,他將頭埋在陸淮知的肩頭,聲音沙啞又兇狠:“下次再這樣折騰我,你就完了陸淮知?!?/br> 陸淮知摸了摸他頸間大大小小的紅印,在他額頭親了一下,“都聽你的?!?/br> 回應(yīng)他的是一聲冷哼。 —— 臨近開學(xué),兩人準(zhǔn)備提前去a市。 出發(fā)前,陸淮知正對著鏡子給時綏脖子上貼創(chuàng)可貼。 時綏看著創(chuàng)可貼邊緣露出的一點紅印,臉色很臭,“陸淮知,你是不是屬狗的?” 每次都要留下標(biāo)記。 “我問過你了?!标懟粗嫠靡骂I(lǐng),“你默認(rèn)了?!?/br> 時綏:“?” 那種情況能作數(shù)? 陸淮知:“你還把我的頭往里按?!?/br> 時綏臉色一下爆紅,他抬手捂住陸淮知的嘴,“閉嘴!” 陸淮知沉默地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人乘坐高鐵前往a市,四個小時的車程,到達(dá)是下午。 時綏先給奶奶打電話報了平安。 原本他來a市上學(xué)還有點擔(dān)心,可是田洪軍像是很清楚他的顧忌,說自己家就在附近,會幫忙照看時綏奶奶。 讓他跟陸淮知好好的。 言語間,似乎知道兩人的事。 不過田洪軍的話讓時綏心底最大的擔(dān)憂放了下來。 跟奶奶打完電話,盧婕來火車站接他們的車也到了。 三人去吃了頓飯,盧婕就回公司了,讓他們可以先去學(xué)校附近轉(zhuǎn)轉(zhuǎn)。 陸淮知牽著他的手,兩人一起坐地鐵去學(xué)校。 “學(xué)校附近交通很方便,地鐵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到市中心,三號線轉(zhuǎn)二號線,路上還有很多景區(qū),改天帶你去逛逛?!?/br> 時綏看著地鐵上的路線圖,發(fā)現(xiàn)還真的像陸淮知說的那樣。 “先不去學(xué)校,去租的房子放包,家具我媽都添置好了?!?/br> 時綏抿了抿唇,“你告訴我房租,我跟你平攤,至于家具那些,我沒辦法直接把錢給阿姨,那之后飯菜和水電我來付?!?/br> 陸淮知沒有意見,點頭同意。 其實a大和h大學(xué)校的住宿費也不便宜,而且這房子是她媽熟人介紹的,兩人合住,只是貴了幾百塊錢,在合理的承受范圍內(nèi)。 時綏跟人去看了房子,簡單的一室一廳,還有單獨的廚房和浴室。 六十平米,對兩人來說正好。 陽臺外是落地窗,干凈明亮,往下看,能看到附近的學(xué)校。 陸淮知給他指了指,“左邊是h大,右手邊稍遠(yuǎn)的地方是a大?!?/br> 他們的房子正好在中間。 時綏左右看了眼,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都是房子,他也看不出哪里是學(xué)校。 陸淮知突然問他,“累不累?” “有什么累的?!睍r綏想起什么,語氣含混,“昨晚小意思?!?/br> 陸淮知笑了一聲:“我是問你坐高鐵累不累,不累的話帶你下去轉(zhuǎn)轉(zhuǎn)?!?/br> 時綏:“……” 兩人出門,陸淮知沒帶時綏往外走,而是走到旁邊的車棚,從里面推出兩輛自行車。 總體顏色是天藍(lán)色,干凈清爽。 時綏一下就看對了眼。 “我媽送給我倆的開學(xué)禮物?!标懟粗f給他一輛,“試試?” 離開學(xué)還有幾天,街道上人并不多,兩人騎得很放松。 陸淮知往右邊看,“那邊是a大,他們的cao場很大,晚上我們可以一塊跑步?!?/br> 時綏跟著看了一眼,“這樣一般籃球場也不錯,到時候你把我?guī)нM(jìn)去打球?!?/br> “好?!标懟粗f,“h大的圖書館很有名,很多藏書,正好你能幫我借到。” 時綏笑著看了他一眼,“你調(diào)查的還挺清楚?!?/br> “當(dāng)然。”陸淮知坦然承認(rèn),“h大的北3食堂比較好吃,到時候你中午吃完飯,可以從北門出來,我們在那里匯合,一起回家午休?!?/br> 時綏嘲笑他:“陸淮知,你怎么這么粘人啊!午休都要在一塊?!?/br> 陸淮知:“習(xí)慣了,不然我會睡不著?!?/br> 這次反倒輪到時綏不說話了,耳尖微紅。 這么久了,沒有陸淮知,他也睡不著。 兩人就在街上這樣慢悠悠騎著車。 “陸淮知,晚上吃什么?” “你點菜,正好小區(qū)附近有菜市場,等會去買?!?/br> “我想吃面,要兩個雞蛋,一個溏心一個實心。” “嗯,再加點小白菜和午餐rou?” “可以。” 陽光透過街道兩旁的梧桐樹在地下撒下斑駁的樹蔭,兩道年輕的身影在街道上互相追逐,風(fēng)吹起兩人的衣角,在空中鼓動飛舞,光偶爾落在他們臉上,映照出他們臉上鮮活明亮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