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妻為嫡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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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古今難題她給不了答案,得東籬自己去想明白。 東籬從常曦的辦公室退了出來,臉上不禁有了幾分愁容,路過小桃辦公的地方,探頭一看,年紀(jì)比她小的小桃還干勁十足的做著報表,她本不欲打擾,但小桃看到她了,忙喚了聲,“東籬姐?” 她駐足,“看你忙著,正想走呢……” 小桃把事情暫時交代給下屬與學(xué)徒,然后起身走了過去,“東籬姐,咱們好些日子沒碰頭了,走,去食堂吃點(diǎn)東西,我正好也放松放松?!?/br> 兩女相視一笑,東籬沒有拒絕,她正想找人談心呢,小桃是個好人選。 食堂非正餐時間,也還會提供一些糕點(diǎn)和茶水,只要用少量的錢就能享受到正餐外的吃食,這是食堂廚娘們摸索出來的賺錢點(diǎn),反正工坊里的人手里有錢,不在乎這點(diǎn)支出。 要了兩盤糕點(diǎn)一壺花茶,兩女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這里半隱秘,不會輕易讓人看去。 喝了一盞茶,小桃聽了東籬的煩惱,頓時睜圓眼睛道,“能被調(diào)去新建的工坊獨(dú)當(dāng)一面不好嗎?很多人求都求不到,至于成親,我看那些成親的也沒過得多好……” 第330章 聽君一席話,我茅塞頓開(一更) 東籬詫異,“小桃你怎么這么想?”這想法太大逆不道了,她的眼里滿是不贊同。 小桃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去年就有人把皮rou生意做到了我們工坊門口前的集市,我們工坊多少男的都去光顧過?那段時間家里雞飛狗跳的,甚至還鬧到了工坊來,后來受到解八爺?shù)某庳?zé),她們這才不敢在工坊鬧,后來這事被常娘子知曉了,下令驅(qū)逐那群不要臉的玩意兒,不許她們在工坊門口做生意,這股歪風(fēng)才算是勉強(qiáng)剎住了。” 隨后她譏諷一笑,“你覺得真能剎住?我聽說她們現(xiàn)在在各村流躥攬生意,工坊里不少婦人來上工都愁眉苦臉的,還有些人抱怨賺多少錢都不夠家里男人去逍遙的,有些更慘,阻止男人一次就被打一次,嘖嘖,我看了都替她疼,所以你說成親有什么好?處處都被人拿捏著,連自己辛苦得來的錢財都守不住?!?/br> 見得越多,她對婚事就越不抱希望,當(dāng)然她是憑本事在工坊立足的,又是自由身,對她有意思的人不少,甚至還有不少媒婆找上門來要做媒的,可都她一一拒絕了。 東籬聽得也心下有幾分惶然,嫁個不合適的人簡直能要了人的命,但是,“一輩子不嫁也不現(xiàn)實(shí),將來我們死了都得成無主孤魂,沒人供奉香火?!毕胂攵伎膳隆?/br> 小桃挑眉看向這一向比她聰明的東籬,“東籬姐,子不語怪力亂神也,常娘子也說過不能信這些鬼神之說,你怎么還信啊?” 東籬被小桃這么一說,臉色不由得有些漲紅,“我就是那么一說,畢竟大家都這么說。” “人死后有沒有鬼魂還兩說呢?鬼魂是你見過還是我見過?我們大家都沒見過,不過大家都熱衷這么說罷了,可誰都沒見過?”小桃在這個問題上立場很堅(jiān)定,誰都別想拿這套來拿捏她。 東籬在這個問題上說不過小桃,遂給她續(xù)了杯花茶,緩緩心神,以前她在小桃面前還有幾分優(yōu)越感,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嘆了口氣,“那你決定不嫁了?” “誰說不嫁的?” “那你還這么說?” 東籬有些不高興了,覺得小桃就是在敷衍她。 小桃支著手肘看向?qū)γ娴臇|籬,“遇到好的就嫁,常娘子說這世上也是有好男人的,只要遇上了就一把抓住,遇不上也不能著急,這是急不來的,東籬姐,你急了,這心就亂了,心一亂就會兩眼擦黑,還如何能發(fā)現(xiàn)好男人?” 姐妹一場,她還是想點(diǎn)醒東籬的,不能被輿論牽著鼻子走,咱得有自己的主見。 東籬這么一棒打到頭上,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著相了,要不是與小桃聊上這么一場,她恐怕得鉆牛角尖了,想到嫁給不合適的人的下場,她就全身打了個冷顫,那日子估計比死還難受。 正在小桃還在挖空心思想著該如何勸說東籬的時候,東籬就一把抓住小桃的手,一臉感激地道,“小桃,謝謝你,聽君一席話,我茅塞頓開,之前是我想差了?!?/br> “啊,想開了呀,那就好。”小桃是真心為東籬高興的。 雖然東籬的父母現(xiàn)在有些拿她當(dāng)搖錢樹看,但有常娘子在,她爹娘就不敢太過份,至少不敢亂收聘禮將女兒許出去,不然依常娘子的性子肯定會讓他們喝一壺。 跟小桃分離后,東籬就跑著去找常曦,沒顧得上讓采風(fēng)去通傳一聲,她就推開常曦的辦公室,顧不上辦公室里還有別人,她氣喘吁吁地道,“常娘子,我同意到新建的紡紗工坊去?!?/br> 常曦有些錯愕,之前還猶豫不決,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又改變了主意?不過她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見她想通了,遂點(diǎn)頭道,“好,我知道了。” 東籬這才發(fā)現(xiàn)解明和方管事也在,頓時滿臉的不好意思,“那,那我先回去忙了?!闭f完,不待常曦發(fā)話,少有的一溜煙就跑了。 最后方管事笑道,“年輕人就是有活力?!比缓蟀腴_玩笑地道,“常娘子手下這幾個姑娘能力都很強(qiáng),讓我好生佩服,若是誰家兒郎娶到這些個姑娘,半夜都要笑醒。” 解明側(cè)目看了方管事,這是話里有話,顯然是在試探常曦的態(tài)度想要保媒,不過應(yīng)該保媒的不是他自己,畢竟方管事自己年紀(jì)可不輕了。 常曦朝方管事攤手道,“我不插手她們的婚事,只要她們看上了便可,不過前提得是好兒郎,若是誰想坑了她們,我可不依的?!?/br> 聽話聽音,最后的話才是重點(diǎn),方管事心里有數(shù)了,當(dāng)即哈哈一笑附和了兩句,就沒下文了。 本想給自家侄子牽個線保個媒的,可自家侄子太平庸實(shí)在有點(diǎn)拿不出手,罷了,還是不要因?yàn)檫@個惹怒常曦,不然肯定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事后常曦才知道了東籬和小桃的那番談話,沒想到小桃現(xiàn)在倒是比東籬成長得快,不過想到東籬有原生家庭在,那個環(huán)境對她多少都是有影響的,也就不奇怪了。 而小桃很小就被賣到解府,她反而不受原生家庭影響,更多的是考慮自我,畢竟得自己討生活,沒有點(diǎn)韌性和悟性是過不好的。 所以一離開解府那個大環(huán)境,兩人心境的成長就有了明顯的區(qū)別。 因?yàn)檫@事,她想到工坊里女性偏多,尤其是紡紗工坊,未婚女性占了很大的比重,應(yīng)該開一課讓她們樹立正確的婚姻觀和價值觀,當(dāng)然過激的言論不能有,但當(dāng)下的一些糟粕能去一些就是一些。 為此她特意讓人脈廣的柏氏尋一些名聲好作風(fēng)正派又不迂腐的女夫子,讓她們來授這門課。 工坊這邊的學(xué)堂其實(shí)在宜陽城是出了名的,畢竟上課的都是一群大字不識的泥腿子,很多有名的夫子都不屑于來此上課,覺得有失身份,所以現(xiàn)在請的夫子大多都是沒能考上童生迫于生活壓力來教認(rèn)字的。 跟這些人是說不著這事的,沒得還會惹來一生腥。 沒有多久,柏氏就找來了一位年輕的女夫子。 剛一見面,這個爽朗的女夫子就朝常曦笑道,“我是慕名而來的,沒想到常娘子是這樣的常娘子,我對你的想法十分認(rèn)同,咱們姑娘家也不能被男人的那套理論牽著鼻子走……” 常曦笑著與對方見禮,不過相談之后,她婉拒了這個女夫子的毛遂自薦,事后她與柏氏是這么說的,“言論太激進(jìn)了,我們現(xiàn)在還是處于啟步階段,沒有必要招致各方的口誅筆伐?!?/br> 而且把激進(jìn)的言論灌輸進(jìn)年輕姑娘的思想里,不是件好事。 柏氏領(lǐng)悟了常曦的要求之后,再找來的女夫子就平和了許多,當(dāng)然在婚姻觀上她也有自己的見解不隨大流,常曦這才點(diǎn)頭。 隨后沒多時,工坊未婚女性都必須要來上這婚姻課,這讓未嫁的她們在聽到課名時就羞紅了臉,不過這是工坊的規(guī)定,她們再害羞也得去聽課,至于已婚的,可選擇聽或者不聽,當(dāng)然選擇聽課的都加分,這下子大家都涌去聽這新鮮課。 第一堂課時常曦去聽了,這位女夫子的言論按照后世的說法,就是初聽還是老一套,但細(xì)思則是全部夾帶私貨,她很巧妙地將正確的婚姻觀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傳輸出去,而且言語幽默有趣,這讓眾人一笑過后不由得深思。 “這人有幾分本事,把她的工錢與那幾個男夫子齊平。” 柏氏有些憂慮道,“同工同酬,要是那幾個男夫子知道后鬧起來呢?” 常曦冷聲道,“那就開除掉,重新再聘請?!?/br> 她給的薪資優(yōu)厚,她不信這些人舍得掉這份工作,要知道連童生都不是,在外面是很難憑肚里的那點(diǎn)子墨水找到體面工作的。 柏氏這才打消了憂慮,按常曦說的去執(zhí)行。 果然那幾個男夫子真鬧了起來,覺得常曦此舉有辱斯文,本來教導(dǎo)泥腿子就罷了,還有教女子學(xué)認(rèn)字,他們就已經(jīng)覺得自己委屈得厲害了,現(xiàn)在還來了個女夫子與他們平起平坐,憑什么? “就憑她肚子里的墨水不比你們少?!背j刂苯踊貞唬霸谶@里,知識就是力量,要不然我為什么要請你們來授課?” 幾個男夫子頓時說不出話來,畢竟聽過那女夫子的課,就能聽出她很會引經(jīng)據(jù)典,有些連他們都沒聽過,肚子里的墨水確實(shí)比不過人家,同時又強(qiáng)勢不過常曦,那就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這茬。 但這事還是引起了宜陽城一些讀書人的側(cè)目,他們開始寫文章抨擊此事,覺得女人就該三從四德,按《女誡》行事,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然就是天下大亂,總之聳人聽聞得很。 那位女夫子在常曦的支持下,也寫文章回?fù)?,不過她的文章跟她的課一樣,加之辭藻優(yōu)美,具有很強(qiáng)的可讀性。 解四老爺是大同書院的山長,在讀了這女夫子的回?fù)粑恼潞螅挥傻觅潎@了幾句,最后更是道,“女子讀書認(rèn)字,雖然不能科考出仕,但卻能惠及子孫后代,此乃善舉也。” 這下子抨擊的聲音漸漸消散,女夫子的課卻意外火了,工坊里的女性一有空閑就去聽課,很多人在婚事上漸漸有了自己的主見,不再任由父母隨意婚配。 當(dāng)然孝之一字還是壓在頭上,但衙門可不是人人都想去一游的地方,真正告子女不孝的并不多,最后拿捏不住女兒就只能生悶氣了,不過這是后話了。 第331章 糧草先行(二更) 初夏之時,在召臺城新建的第二紡紗工坊正式開業(yè),這座工坊將由東籬做第一把手,常曦為了她能更便宜行事,把茶磚工坊原有的管工桂花嬸調(diào)了過來,直接做東籬的副手。 再就是由武老三從老工坊保安隊(duì)挑出一部分人手,過來這邊組建新保安隊(duì),帶隊(duì)的是一個叫嚴(yán)小西的壯年男子,這是保障東籬和桂花嬸二人安全的,也是護(hù)衛(wèi)工坊安全的。 開業(yè)時,常曦親臨了,為此還請了不少官老爺,當(dāng)然少不了召臺城的父母官鐘大人,這是宜陽的父母官周大人介紹常曦認(rèn)識的,也是因?yàn)檫@人與周大人私交不錯,她才會把第二紡紗工坊建在這里。 鐘大人對常曦的觀感不錯,全程都笑容滿面,更是給足了常曦面子,這也讓召臺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掂量一二。 常曦在這里停留了大半個月,等第二紡紗工坊上了軌道,方才返回宜陽城,好在兩城離得并不遠(yuǎn),快馬加鞭一天左右就能有個來回。 她的事業(yè)開展得紅紅火火,一切進(jìn)入正軌后,她反倒清閑了許多,開始更關(guān)注京城的消息。 剛進(jìn)入年尾,就收到了四皇子行事張狂受到老皇帝斥責(zé)的消息,她看著這個消息久久沒有說話,只是坐在圓椅內(nèi)看著窗外飄落的黃葉出神。 老皇帝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健康出了大問題,脾氣越來越不好,四皇子開始受到年初瘋狂吸收三皇子殘余勢力的反噬,他的敗局已開始顯現(xiàn)。 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常曦寫信給趙晉的時候,提醒他一定不能大意,要防狗急跳墻之余,還有六七八這三個成年皇子在虎視眈眈,所以還是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偏在這時,西北的嫡親兄長韓榮源寫來的信中也提到了軍中有所變動,感嘆或許寒冬會比想象中更快到來,讓她先做好打算,務(wù)必保全自己,還有就是能不北上盡量不北上。 趙晉寫來的信中也是這個意思,讓她還是待在宜陽,那里不是奪嫡斗爭的中心,能最大化保障她的安全。 魏氏倒是更干脆,她直接南下來找常曦團(tuán)聚,顯然她也感覺到京城氣氛的緊張,女兒應(yīng)該不會進(jìn)京過年,那她就親自過來,她似乎在情感上越來越依戀常曦。 到的那天,天氣已經(jīng)頗為寒冷,常曦和表兄魏光南親自到碼頭去迎接魏氏一行人。 第一次出遠(yuǎn)門,魏氏明顯不太習(xí)慣,下船時整個人精神都不太好,直到看到常曦和親侄子,她疲憊的臉上這才有了笑容,一手拉著一人的手,這趟再辛苦都值了。 親侄子熱情周到地扶她上了馬車,女兒就坐在身邊給她遞暖手爐,她靠在迎枕上,這才舒了一口氣,“第一次來這么遠(yuǎn)的地方,方才覺得你進(jìn)京一趟的不容易,為娘以前總念著你來京城的次數(shù)太少,現(xiàn)在倒是希望你少受這旅途之苦?!毕氲铰猛酒D辛還心有凄凄焉。 常曦笑著給她沏碗茶提提神,“習(xí)慣了就好。” 她上輩子就是個空中飛人,今兒個在這里,明兒個就到了千里之外的城市,至于這輩子就是路途慢了點(diǎn),其他也沒啥,所以旅途艱辛什么的不存在的。 魏氏還是心疼地眼圈泛紅,“以后你若還要留在宜陽,為娘來看你,這苦為娘來吃?!?/br> “哪能要你吃這苦?等時局明朗了就好了?!背j刂牢菏洗蛐【褪菋缮鷳T養(yǎng)的,這趟出門已是極限,“再說威武侯府的一大家子人,你都放心得下?” 一提起這個,魏氏的神色就有點(diǎn)冷,“那一大家子人里哪個跟我有血緣關(guān)系?你哥嫂還有侄子侄女都在西北,而你又在東南的宜陽,他們就是全死了我都不在乎?!?/br> 愛情幻滅后,又徹底看清了丈夫的為人,她早已對那一大家子人心灰意冷了,更不想為小妾還有庶子女們的互掐斷官司,就讓老太婆和自私自利的男人煩惱去,她不侍候了。 常曦看著這樣的魏氏,倒有幾分熟悉,仿佛看到了上輩子的母親,最后悄然嘆息一聲,握了握魏氏的手,給她一點(diǎn)溫暖。 魏氏因此而心喜若狂,覺得這一趟前來再辛苦都是值得的,一雙兒女都不在她膝下長大,兒子飛得太高太遠(yuǎn)她抓不住,那能抓住的就是女兒的這點(diǎn)溫情。 到了常曦的住處,看到這不如侯府華麗和寬敞的宅子,她更是心酸的抑止不住地哭了出來,一遍遍地說著,“我兒受苦了……” 直把常曦哭得煩了,干脆地宣布,“宅子都備好了,就等你來,明兒我們就搬?!?/br> 確實(shí)因?yàn)槲菏弦獊淼木壒?,常曦在宜陽城置辦了三進(jìn)大宅,魏光南自告奮勇替她布置宅子,只不過是等著魏氏來再搬而已。 喬遷之宴辦得很是隆重喜慶,宜陽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恭賀了,而魏氏本身又是當(dāng)朝侯夫人,花花轎子就更有人愿意抬了。 而解老夫人容氏攜著孫兒媳婦柏氏前來慶賀,給足了常曦面子,做為曾經(jīng)的次輔夫人,她與魏氏是相識的,只是相交不深罷了,如今再見,自是頗有話說。 魏氏對于常曦曾為解家典妻一事還有些耿耿于懷,不過容氏是交際高手,幾句話就讓魏氏的神色和緩了過來,甚至逐漸熱絡(luò)。 柏氏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祖母還有這一面,怪不得祖父到現(xiàn)在都如此尊重祖母,當(dāng)年在京城為官時,祖母必定在背后幫了祖父不少。 覷得常曦清閑下來,她湊過去道,“我還擔(dān)心會吵起來呢,總算是虛驚一場。”她之前單獨(dú)拜見過魏氏,可魏氏侯夫人的架子十足,她就不由得些發(fā)怵,哪知祖母一出馬,瞬間就收服了魏氏,還是祖母厲害啊。 常曦聽得直發(fā)笑,魏氏在這里有人說話不寂寞就行了。 她是真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伴魏氏,要為了最壞的局面打算,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她向徐會長買來的船早在數(shù)月前就交付使用了,她直接把船交給張英達(dá)管理,暫時不做遠(yuǎn)洋貿(mào)易,而是專司從南洋往國內(nèi)運(yùn)糧食,與他一道的,還有司理,現(xiàn)在直接成了趙晉和常曦在海外的代理商了。 這小子出海一趟回來,人曬黑了之余,心胸更為寬廣了,出去見過天地后,那點(diǎn)子心事也跟著煙消云散了,他是這樣跟常曦說的,“我要連阿發(fā)那一份也一塊兒努力,不努力活成個人樣,我將來無顏去見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