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妻為嫡 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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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拍了拍張英達變寬的肩膀以示鼓勵,外面的天地大有作為。 從海外買糧,有原皓的市舶司做掩護,又有常曦接應(yīng),在宜陽城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快過年時,常曦親自往江南打著工坊的名義買藥材,這個是不可或缺的,是優(yōu)先的戰(zhàn)略物資。 對于女兒的出行,魏氏憂心忡忡,“你這工坊也太磨人了,怎么過年也不消停?” “娘,我盡時過年時趕回來,放心,肯定能來得及回來陪你過年……” “可你一個女兒家出遠門,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很明顯常曦的說辭不能說服魏氏,在她的觀念里,侯府千金哪個不是嬌養(yǎng)著的?就她家里這個愁人,老是想往外跑。 一旁的魏光南一臉的無語,但還是道,“姑姑,您忘了我?表妹出行,有我護著,您無須擔心,到時候必定全須全尾地給您帶回來。” “你這孩子!”魏氏沒好氣地瞥了眼侄子,罷了,她阻止不了,那就只能在家里耐心等他們回來。 韓榮源向魏光南攤出韓家底牌后,魏光南就把這一消息傳回去給父親知道了。 魏國公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一天一夜后,再出來時,給兒子的信中寫到,讓他繼續(xù)留在宜陽全力協(xié)助常曦,而魏家將加大對趙晉的支持。 魏光南從父親的來信中嗅出,父親對趙晉頗為看好,那么他也將不遺余力與常曦兄妹站在一起,畢竟若是趙晉將來真能成事,他也就此掙下一份從龍之功,不是國公府繼承人的他將來也會有自己的功成名就,想想都心熱不已,這可比領(lǐng)個虛銜打理家業(yè)在兄長手下討生活強得多。 常曦的舉動并不瞞人,但因為她遠離京城,那幾個皇子對她的能量認識也不足,所以壓根就注意不到她,這讓她的江南之行異常的順利,甚至還有人問她是不是準備做藥材生意,她聽后笑笑模棱兩可的回應(yīng)過去,沒讓人看穿底牌。 當然比起這個,江南紡織業(yè)同行對她的新式紡紗機更感興趣,趁著她人在江南,幾乎天天都來客棧叨擾,就是看看雙方能不能合作一二,畢竟以市場換技術(shù)這路子有人趟過了,證明可行,其他人自然是蠢蠢欲動。 江南一直是紡織業(yè)龍頭霸主的地位,所以壓根就不懼外來競爭者,但若是能引進新式紡紗機,那么產(chǎn)能就會得到提升,自然就能賺更多的銀子。 常曦為了軍需被服這些必要物資,自然很是樂意跟他們談,有成功的例子擺在前面,這合作自然很容易就達成。 第332章 爺,有情況(三更) 等常曦再回宜陽時,已是二月末了,元宵節(jié)都過了,可她帶回來的豐碩成果讓宜陽商會震動了,不過出趟門置辦點藥才,就成功簽下了這么大的合作,不得不讓人驚嘆她的能力。 徐會長不禁感嘆江山代有人才出,別說現(xiàn)在商會成員對常曦的推崇,就連他也不由自主地對她產(chǎn)生敬佩之意,看來他是真該退位讓賢了,這是他第一次產(chǎn)生了退意。 不過徐會長的想法,常曦這會兒并不知情,正因為回來晚趕不上年節(jié),魏氏少有地鬧起了情緒,這讓她哭笑不得,到底誰是母親誰是閨女? 魏氏看著朝她笑的常曦,這回非常硬氣地道,“你別朝我笑,我現(xiàn)在不吃你這一套,說好年前一定能趕回來的,可這都快三月了。”一邊說一邊偷偷地拿眼去瞄常曦,擔心鬧過頭了,女兒扭頭就走,那樣就完蛋了。 “我現(xiàn)在不就回來了嗎?你真的不搭理我?。磕切?,我不惹你老生氣,我先回工坊,回頭等你氣消了,我再來你膝下承歡……” 魏氏那點小動作哪里能瞞得過常曦,所以她假裝轉(zhuǎn)身就朝外走,還特意再強調(diào)了一番,“那我真走了啊,你先好好歇一歇……” 在外面不敢進屋見姑姑的魏光南探頭朝里看,看到常曦給他打的手勢,他會意地沒有掀簾子進去,省得真惹惱了姑姑。 魏氏哪是真的生常曦的氣?看到她真的要走,她心里頓時委屈一片,但不敢再作了,趕緊上前拉住常曦,“你這是做甚?我又沒讓你走,你這丫頭就不能服服軟哄哄我?。俊?/br> “你是當娘的,哪有我哄你的份?”常曦故意睜大眼睛道,“得你哄我才是道理啊?!?/br> 魏氏張大嘴想辯一句,不過很快自己就繃不住笑了,“罷了,不跟你這小沒良心的計較,看到你平安回來,我這心才安定下來?!比缓蟪饷娴闹蹲雍暗?,“你也滾進來,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別以為我沒看見,當你姑我的眼睛是瞎的???” 魏光南笑嘻嘻地進來,先給姑姑行禮問安,魏氏佯裝惱地揮了揮手,“得了,你就別裝了,我還不了解你啊,按你媳婦的話說,出了門家在哪邊開都不記得了?!?/br> “姑姑,別惱別惱,你看我這不是把表妹全須全尾地帶回來了?” 看著侄子油嘴滑舌的,魏氏很快就被他給逗笑了,常曦搖了搖頭,出去讓人把從江南帶回來給魏氏的禮物擺出來。 第一次收到女兒送的禮物,魏氏高興得紅了眼圈,哪怕見多了好東西,但在她心里,女兒送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在家里陪魏氏補過了元宵節(jié),常曦就又回到工作中,忙里偷閑地還得給遠在京城的趙晉回信,把去江南的收獲一股腦地說給他聽,她從來不是那種深藏功與名的人,付出了多少,她就要收回多少的回報,商人本性顯露無遺。 不過趙晉就是吃她這一套,每每收到她的信的那一刻,都是他最放松的時刻,感受她信中字里行間透露出的愛意,他的眼角眉梢,就連每一根發(fā)絲也都是飛揚的,奪嫡之爭中的疲累也都一掃而空。 周南看著主子掩不住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感嘆好在老天爺給主子安排了一個常娘子,要不然他懷疑他家主子越往后只怕越不會笑,甚至活得沒有人氣。 本不想打擾主子這一刻的放松,但收到了最新的消息,他還是去做了這個“惡人”,“爺,段大將軍那兒有異動。” 段大將軍是六皇子妃的父親,以前也是鎮(zhèn)守一方的虎將,但自從女兒成了皇子妃之后,他就漸漸被架空了,老皇帝顯然不太信任這個親家。 不過爛船還有三分釘,段大將軍在軍中的威信還在,之前提拔了不少下屬,所以隱型的威脅一定也不少。 趙晉這回卻是沒有放下手中常曦的信,而是道,“先放一邊,我待會兒再看?!?/br> 周南聞言,只好照做,本來還站在原地等著主子下一步指示,哪知道趙晉還在看常曦的信,連他的存在都忽略了,他只好自己先退了出去。 直到把給常曦的回信都寫好了之后,趙晉這才有心思去看那最新的消息,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按理說老皇帝那邊應(yīng)該也收到了消息才對,可奇怪的卻是老皇帝居然沒有動作,好生古怪。 細思沉吟好一會兒之后,他直接起身朝外面的周南喊道,“準備一下,我現(xiàn)在要進宮?!?/br> 外面的周南應(yīng)了聲后,就立即去備馬。 只可惜,趙晉到了老皇帝的寢宮前,居然被人攔下了,只見那眼生的太監(jiān)道,“陛下正在參禪,有口諭,不見任何人,嫡長孫殿下請回吧?!?/br> 這是趙晉第一次被攔在這里,他朝寢宮里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但越是沒有異樣,就說明越有問題。 “陛下說他何時參禪結(jié)束?” “陛下沒有說,嫡長孫殿下不若先回去,等陛下參禪結(jié)束后,奴婢一定會上報您來過?!?/br> 這眼生的太監(jiān)態(tài)度很是恭敬,在他身上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司公公呢?” 聽到趙晉問,這眼生的太監(jiān)愣了愣,沒想到趙晉會問起這宮里最近的紅人,于是回道,“司公公正在侍候陛下……” “就連內(nèi)閣會議也不出席了?” 趙晉的追問,讓這眼生的太監(jiān)額頭冒起了冷汗,還才剛?cè)胂?,怎么就熱得讓人難受了起來? 司公公是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這是要代老皇帝出席內(nèi)閣會議轄制群臣的,若是不出席豈不代表著有古怪? 最后他只好硬著頭皮答道,“陛下會另有旨意,奴婢不敢猜?!?/br> 趙晉深深地看了眼這眼生的太監(jiān),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帶著人離開了。 走在這紅墻黃瓦當中,似乎就連影子都帶著股殺意,周南感覺到不好,握緊腰間暗藏的武器,朝走在前面的趙晉道,“爺,有情況?!?/br> 趙晉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之處,朝周南打了個手勢之余,他以不變應(yīng)萬變的姿態(tài),繼續(xù)走在出宮的路上,而警惕心瞬間提到了最高。 第333章 這仗不得不打(一更) 不過趙晉也在賭,賭對方不會選擇在宮里動手,在這里動手太明顯了,對方應(yīng)該不想落下這樣的把柄,畢竟還沒到魚死網(wǎng)破的程度,只要還留有余地,就不會拿自己的名聲來開玩笑。 周南卻不似趙晉那么有把握,他只知道如果真的到了危險的境地,他得拿命來保住自家主子的安全,這是當年解四老爺將他送到趙晉身邊時,讓他發(fā)的誓,他一輩子都記得。 趙晉依舊對來往宮人的行禮微微點了點頭,與平常無異,沒有任何一個宮人感到異樣,甚至還有些進宮稟報事情的老大人見到他,也會停下來行禮問好,然后攀談幾句,分開后,對方還躬身行禮相送。 周南早已是汗?jié)駴驯沉?,反倒是自家主子還一身清爽,頓時覺得自己這定力不如主子,遂趕緊調(diào)整心態(tài),不能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拖后腿。 好在這一路走來有驚無險,并沒有突然的發(fā)難,等順利騎著馬出了宮門,他這才暗地里長舒一口氣,總算走出了這虎口。 趙晉卻在這個時候低聲道,“警醒點,別掉以輕心,在外面比在宮里更危險。” 周南等忠仆都微微一怔,隨后想想主子這話沒錯,在宮里反而有所忌憚,在外面倒是能無所顧忌,遂微微放松的肩背又再度挺直。 趙晉本來想出宮后先到長公主府的,不過很快就把這打算放下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去見姑姑,不然就坐實了他已起疑心,這反而不利于現(xiàn)在的局面。 所以他一如往常那樣不緊不慢地往府里去,心里卻在想如果他是對方,該會怎么做才能不落人話柄?惟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最隱蔽最不引人注目的做法就是借老皇帝的名義下旨,在不能辯真?zhèn)蔚那闆r下,對方反倒是還能隱在暗處,伺機再名正言順的登基,這樣一來,誰還會知道他是亂臣賊子? 畢竟老皇帝愛修仙,一參禪就個把月不見外臣都是常有之事,所以直到目前,并沒有懷疑宮里已經(jīng)暗地里在變天了。 就是不知道老皇帝是死了還是活著? 趙晉代入自己的想法,老皇帝應(yīng)該還沒死,不過就算活著,也活得憋屈就是了。 順利的回了府,在回書房的這一段路,他依舊是那副從容不迫的姿態(tài),可一回到自己的地盤書房之時,他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周南大氣也不敢喘,更不敢真的松弛下來。 “讓我們?nèi)税抵虚_始大力排查,看看是哪方面搞的鬼?”趙晉沉著臉道。 周南忙應(yīng)聲,然后就出去傳達他的話。 等他再回到書房的時候,自家主子已經(jīng)在輿圖前沉思起來,然后手在上面慢慢地比劃著,他看了看那行動的路線,顯然是在模擬護衛(wèi)京中最大的力量三大營,若是反水可能的行進路線,這下他是真的驚了。 “爺,三大營那邊有變動?” 他本以為要防著六皇子妃的親爹段大將軍的舉動,就怕他為了助女婿奪嫡而想大動干戈,可現(xiàn)在主子參詳?shù)膮s是三大營的舉動,這三大營不是段大將軍的勢力范圍內(nèi),老皇帝早就防著這一手了。 那此刻在背后謀逆的會是誰? 他越想越是不寒而栗,那幾個成年皇子個個都有嫌疑,這下主子處在京城就危險了。 “不好說?!壁w晉蹙緊眉頭,如果這三大營跟著嘩變了,那事態(tài)就嚴重了,再加上段大將軍如今小動作不斷,接下來的局面將會十分混亂,他得做最壞的打算才行。 因為父親的原因,他不想背上亂臣賊子這個罪名,故而一直按兵不動,只想讓一切名正言論占據(jù)道義上的高地,可他太高估老皇帝的掌控力了,思及此,他感到一陣疲憊,伸手捏了捏眉間,怕是連錦衣衛(wèi)也叛變了老皇帝。 那老皇帝若是還活著,手中能握住的怕是只剩一小撮內(nèi)侍了,沒能見到司公公就是明證。 他的呼息瞬間一凜,知道離圖窮匕見不遠了。 果然,接下來正如他所料的那樣,沒有幾天,宮里突然傳出老皇帝的旨意,因三皇子忤逆犯上,殘害皇室子侄,罪證確鑿,賜三皇子鳩酒一杯。 這道旨意并沒有令多少人嘩然,畢竟老皇帝殺親兒子也不是頭一遭了,端德太子的例子還擺在那兒血淋淋的,如今再殺個心狠手辣不顧親情的三兒子也不在話下,只是唏噓三皇子終究逃不過一死。 馮首輔為避輿論,稱病閉門不出,更下令不許家人多管三皇子妃的事情,就當馮家沒有這個孫女。 他裝死不做聲,其他的朝臣更是不會言語,于是朝中無一人為三皇子發(fā)聲。 而趙晉只是靜靜地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沒有假惺惺地跳出來給三皇子喊冤,當年他父親那樁謀逆案,幕后最大的黑手就是淑妃和三皇子母子,所以為仇人叫屈什么的,不存在的。 除三皇子被賜鳩酒外,四皇子受到更加嚴厲的斥責(zé),直接步三皇子的后塵,被圈禁在府中,那些之前依附他的力量,瞬間瓦解了一大半,人人又忙著新一輪的割席,都怕老皇帝搞遷怒這一套,畢竟一家老小的性命比四皇子重要得多。 不過也正正因為這些cao作打的都是老皇帝的名義,所以京中對此起疑心的人很少。 但這個開端卻讓趙晉能管中窺豹,排除了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嫌疑,那么剩下的那幾個皇子都有問題。 那接下來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了。 坐以待斃從來不是他的風(fēng)格,在鎖定心中猜測的亂臣賊子是誰之后,他很快做出了決定,既然正道走不通,那他也不介意走另外一條道,只不過那條路有些崎嶇而已,但也不是不能克服。 “你吩咐下去暗中做好準備,我們盡快離京,不過……” 在離京前他得想辦法見老皇帝一面才行,這個很重要。 周南神色一凜,知道來到最壞的局面了,但這仗不得不打。 正在趙晉想方設(shè)法想去見老皇帝一面之時,打磕睡就有人來送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