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妾 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吾之兄長,苗疆大巫、腹黑太子偽裝日常、娘娘出身賤奴,上位手段很毒、開局給漢武帝直播世界地圖、我在全時空直播打喪尸、奪妻(小媽文學 1v1h)、奪嬌(強制)、晚至、夏天永在(1v1)、淮夢舊曾諳(NP古言)
既然能夠不露聲息地窺察他的蹤跡,然后及時跟蹤設伏,除了在附近偵查的人之外,這些黑衣人本身?也應該就都住在附近。那就不愁該從哪里查起。 何況他走時補了刀,剩下那些活口定然跑不脫,也無力?滅同伴之口。 然后他轉(zhuǎn)身?去托著馬背上的小姑娘下馬。 可知知下了馬后,也沒見他撒開手,正想去撥腰上鉗的大指,他就一把抱起她往院子里走去。 “我自己走!” 蕭弗低眼去:“你還走得動?” 要是尚有力?氣,想必一早趁他吩咐江天處理?剩下的麻煩事的時候就跑了。 知知被他戳中,倒是任他抱著了。反正也進了院子,不怕人瞧去。 等把她安安穩(wěn)穩(wěn)放在了屋前那張?zhí)僖紊?,蕭弗一手抵在椅背上,半圈著她道:“門?口那匹馬歸你?,算還你?的?!?/br> 知知養(yǎng)了個把月的馬兒今日難得牽出去派上一回用,結(jié)果就這么跑了,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真還了一匹她也不想要。 知知:“養(yǎng)了那么久還不是跑了,我才不要再養(yǎng)呢,只會?浪費我的馬草?!?/br> 因為哭花了臉,她在河邊把那些黑的黃的、混著淚的,一應都洗去了,現(xiàn)在整張臉瑩亮剔透,比早上那兩枚剝了殼的熟雞蛋還要白潤。 “現(xiàn)在知道這是什么滋味了?”蕭弗晦然一笑?,“可再不熟,不也得養(yǎng)?!?/br> 知知聽出了他話外之意,無非是拐著彎在指摘她,可下一刻,臉頰就被一股熱息烙上。 這股熱息還很不知饜足,像是鳥雀歸了巢,依眷著她的頰側(cè),苦苦縈回。 他在親她。 蕭弗已忍了許久了。 親完之后,他仍不肯罷休,把薄唇對準了她粉致的耳rou,啞聲哄勸:“知知,今次你?救我一回,你欠我的陳債皆清,往后,都讓我好?好?償你?,好?不好??” 第66章 情字磨人 這?話簡直比親她一口還讓她臉熱, 知知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前?些日子殿下之所以沒有?親她,該不會是因為她臉上抹了那些東西, 他沒地方下口吧? 枉她還以為他是誠心悔過。 不過,知知再轉(zhuǎn)念一想, 若是殿下存了心要親她, 她嘴上?可沒涂什么膏脂,豈不是任君采擷了? 于是, 蕭弗就能看見小姑娘一會兒用失望透頂?shù)难凵窨粗?,一會兒又雙手交疊在一處死死捂住唇, 滿臉的戒備。 他有?時候也會忍不住好奇, 那顆小腦袋里裝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蕭弗輕輕掰開她的一只手掌, 握在手里捏了捏。 “好好休息, 若是夜里一人害怕,就來隔壁尋我,我不笑話你?!?/br> 知知一只手被他當塊溫膩軟玉似地把玩著,單剩右手還執(zhí)著地捂著嘴, 沒什么氣勢地瞪了他一眼。 這是笑不笑話的事么? 蕭弗好似渾然未見,仍持著笑道:“你我同榻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知知總不會不好意思?” 這?下知知終于不再掩唇了,可聲音小得幾乎要教淅淅的風聲蓋去:“會的, 會不好意思?!?/br> “哦?”蕭弗一副得逞的神態(tài), 慢悠悠起身揚唇:“只?是不好意思,而非厭惡嫌棄,那也不錯?!?/br> 知知登時坐直了身體, 自?以為兇巴巴地怒視著他,可昂著臉半天, 也沒憋出句話來。 才說了往后都要好好償她,結(jié)果又這?么欺負她。 不過被這?般無賴行?徑這?么一欺負,她也快要把對那些蒙面兇徒的后怕暫拋腦后了。 當然也只是稍稍緩和上些許。 思及那些黑衣人,知知就有些擔心顧嬸一家的安危,她問?蕭弗:“幕后指使的人這?次沒有?得逞,會不會再派人來刺殺殿下,到時候會不會誤傷到顧嬸他們?” 一旦殺手卷土重來,殿下自?個兒身手了得,還有?江天從旁保護,應當是不用擔心的,但顧嬸他們都?是普通本?分的百姓,頂多也只有那么點縛雞之力?,萬一遇上?了,那當真是沒法招架。 說到底如果不是她擇址此處,殿下就不會跟來,殺手也不會被引來。顧家的人若有什么三長兩短,她一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蕭弗一看那小眉尖尖蹙起來的樣子,就知道小姑娘的擔憂半點沒摻假。 這?次來瑞嘉縣,他以為他的小姑娘聰明了不少,可原來笨起來還是笨得這般脫俗。 常人都?顧著自?己的生死?,尚且不暇,她倒先cao心起別人的安危。 還好有?他,可以撫去她的疑慮。 蕭弗又扶著藤椅低傾下身:“州牧與縣衙都?不會不作為,不妨對官府有?些信心?!?/br> 知知一想倒也是,剛才在門口江天不就已被殿下遣去報官了,那兩腿一夾馬腹就竄出去老遠的樣子,這會兒說不定人都在縣衙了。 說來江天那么精瘦一個小少年,怎么就那么有本事呢?她的馬術(shù)要是也有?這?么嫻熟,就不愁往后不能往更遠的地方跑了。 蕭弗見她心不在焉的,不知又發(fā)起了什么呆,提醒道:“知知是不是忘了什么話?” 知知懵然地轉(zhuǎn)回眼看他,愣是搜腸刮肚了半晌,也沒明白他所指是何。 突然腦中明光一現(xiàn),卻是想起了昨夜那頓開場不算太歡洽的年夜飯。 知知垂著眼道:“對了,殿下能否不要怪罪顧槐,我剛來這?兒的時候他待我很?是友善的,昨夜之所以那般,想來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內(nèi)情?!?/br> “嗯,不重要。” 事出反常,蕭弗自然知道個中必有因由,但他并不在乎,也就談不上?怪罪。 何況此時他想與她說的,只?關乎他與?她。 蕭弗忍不住直截了當?shù)貑?,“其他人都?不重要,剛剛我說的那句,知知怎么想?” 小姑娘也不知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只?眨巴著眼:“哪句?” 蕭弗卻也有法子治她。他再度把利齒張向了那一朵粉潤的耳垂rou,有?意無意地吹附去一息guntang的笑,“是要我,復現(xiàn)一遍?” 肌膚切近的記憶太過深刻,知知當即后縮了一下,咬唇道道:“不必不必,只?是要不要殿下償,我還需好好思量思量呢?!?/br> “……好?!?/br> 蕭弗最終放過了那只?酥紅了的嬌耳,卻又在瓷胎一樣清瑩的雪腮上淺啄了一記。 就那么一下,就有?莫大的滿足,如同潮水一樣升漲而來,如同每一次與?她親近。 為此,他竟覺可以蹈死不顧。 他自?嘲而又甘愿地想,這?或許早已不是對女色的貪嗜。 而是獨對她一個人的臣服。 知知猶自?驚捂著臉,竊玉偷香的賊子已端然走出廊檐之外,還不忘回頭淡淡囑咐一聲:“馬記得牽進來。” 盡管語氣是一貫的疏冷自持,可她看見了,他唇角牽著笑。 …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果真就同蕭弗說的那樣,瑞嘉縣的縣衙派出了一輛四面封得嚴閉的馬車,把那些躺在河邊的殺手全部裝了回去,不論生的死?的、僅剩半口氣的。 如此行?事,便不會驚嚇到沿街的百姓。 而后縣里又張貼了告示,稱是“桐安里”盜賊猖獗,已有?一富戶遭竊,因而近期都?要加強巡防,支了許多人手。 明里是巡防,暗里是保護。 江天拿著攝政王的玉牌到縣衙時,縣令正在睡午覺,一聽說攝政王殿下就下榻在本?縣,還就在他轄下遇刺,褲腰帶都?來不及勒好,便派人把正因年節(jié)休沐的縣丞和縣尉叫回來,要一道前?去謝罪。 還是縣丞和縣尉拉住了他:殿下此次既是悄秘行?事,他們這?樣公然到訪,豈不是誤了殿下的事? 縣令這?才想起問?江天,“不知殿下他老人家這次來是有何高?干?” 他一邊問?一邊琢磨,想起了前?不久攝政王丟了一名妾室,派了人在隔壁杭宜縣大肆搜找的事。不由道:“莫非殿下是為了他的那位妾室,親自?來了?” 江天繃著一張臉:“只管聽令,莫問?其他?!?/br> “是是,”縣令忙低了頭,萬分惶恐地應下,卻很?快又涎著臉笑道:“只因在下久仰攝政王殿下多年,這才多嘴了兩句,小兄弟見諒?!?/br> 江天轉(zhuǎn)身離去,又驅(qū)策著快馬,去杭宜縣尋州牧。 殿下說了,此事光靠小小一個縣令,想要調(diào)查清楚,恐怕力?有?不逮。 縣令看著他的背影,揮臂招呼縣丞、縣尉上前:“聽見沒,此事務必保密,誰都?不許打擾攝政王!” 然第二日一早,一輛馬車從縣衙駛向了凌宅。 昨夜縣令又是派人醫(yī)治那些黑衣人中的活口,又是翻閱巡縣的卷宗,家都?沒來得及回,熬了一整宿。 今早一下值就換上?了常服,預備回家之前先假裝途經(jīng)凌宅,悄咪咪從車里看上?一眼,興許就能看見攝政王。 要知道,即便是封官受印之時,他都?未能得以瞻仰傳說中那位神見神畏、鬼見鬼泣的攝政王殿下,如今怎能錯過? 然而,車夫一說到了地方,當縣令興奮地將半個身子探出車簾外,卻只見冬云慘淡、西風冷瑟,而屋群前?的黃葉梧桐下,竟有?兩名男子在矮凳上?對著,腳邊是一堆青青綠綠的豆莢。 看那樣子,像是在……剝豌豆。 若是尋常婦人坐在門口剝豆子,自?然不奇怪,可君子遠庖廚,男子做這?樣的精細活,縣令確乎是第一次見,一見還就見了一雙。 他輕聲讓馬夫把車驅(qū)近了一些,把耳朵貼在車簾后窺聽。 便聽其中一名淺藍袍子的男子道:“要不是看見告示,我還不知道我們這?兒叫桐安里呢?!?/br> 另一玄衣男子瘦指剝開豆角,抬眼看去:“梧桐相待老,你我頭頂這?棵便是梧桐,或是得名于此?!?/br> 淺藍袍子只顧手下不停:“等剝完豆子我們再幫顧嬸去把柴劈了吧,這?樣多蹭她幾頓飯也不會不好意思了?!?/br> 玄衣男子溫淡一笑:“好,依你?!?/br> 那模樣,當真是溫柔寵溺。 縣令不禁瞥了眼這?二人身后的宅院,其中一座院子的門匾上確寫著“凌宅”無誤,趕忙讓車夫掉轉(zhuǎn)馬頭離去。 “認出來了沒?”他定了定神,問?車中坐著的親隨。 親隨點頭:“那位玄衣錦帶的男子,貴氣逼人,想必就是攝政王殿下。只是似乎比您往常形容的溫和些許?” “還有呢?”縣令問。 親隨不確定地道:“還有……攝政王殿下,莫不是,斷、斷袖?” 他越說越小聲,整句說完額頭都有些汗涔涔的了,偷偷拿眼覷了縣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