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出身賤奴,上位手段很毒 第22節(jié)
珠簾觸碰聲響起,她以為是素蘭回來了。 “茶是涼的嗎,我現(xiàn)在就要喝,若是熱的你幫我吹吹涼,睡了一個下午都睡渴了。” 她依然趴著,面向著床鋪方向。 素蘭沒有回答,也沒聽見茶壺擱置在桌上的聲音,可珠簾子卻實實在在的想起了被撩起又放下的清脆撞擊聲,她意識到不對,猛地抬頭,隱隱聞到了龍涎香的味道。 一回頭,果然是他。 她一驚,忙站了起來要沖他行禮。 “不必了?!壁w君珩拉住她,將她拉到自己身前,低頭仔細(xì)的看著她受傷的耳垂,“睡了一個下午,舒服些了沒有?” 他用指腹輕輕碰了碰她的耳垂,激的她身子一顫。 “嗯?”他用眼神詢問,似笑非笑的表情,“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朕的……孟美人。” 孟嫻湘害羞的低頭,耳根子發(fā)紅。 “皇上這么疼我,我哪里還敢不舒服?!?/br> 只聽趙君珩輕笑出聲,醇厚的嗓音如同陳年的美酒,聽著就很醉人,慢慢道:“這么想就對了,有朕疼你你無需惶恐別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只要你沒做錯,朕都會幫你替你做主的?!?/br> “嗯?!泵蠇瓜嫘咝叩狞c頭,用瑩亮的眼睛望著他,“我知道,皇上已經(jīng)為我做了很多了,我不能自怨自艾,垂頭喪氣的辜負(fù)皇上對我的期許?;噬蠈ξ疫@么好,不僅賞賜了我那么多的東西,還晉了我的位分,我怎么能那么不識好歹呢?” 說著說著,又紅了眼睛,眼淚也就快要忍不住了。 “你看你,既然是高興的事為什么又要哭?”趙君珩捏了捏她的臉蛋,目光向下看著她鎖骨方向又問:“是傷口疼嗎?” “不疼?!彼箘艃罕镏蹨I。 “我只是覺得心里酸酸的,從前這個世界上只有阿娘對我好,阿娘走了之后我也以為再也不會有人真心對我好了,知道要進(jìn)宮我也一直都很害怕。但現(xiàn)在我不怕了,皇上,您是這個世上除了阿娘外對我最好的人?!?/br> “真的嗎?”趙君珩笑得矛盾,卻沒有將心里的矛盾問出口。 “嗯,真的!”孟嫻湘鄭重點頭,誠懇再道:“所以,為了報答皇上的好,我會聽話,聽皇上的話,皇上希望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br> “好?!壁w君珩摸了她的頭,又拉著她坐回到梳妝鏡前。 “那你現(xiàn)在就好好的梳洗一下,過會吃晚膳,吃完后朕幫你上藥?!?/br> 說完,他竟伸手取了梳妝桌上的梳子,要幫她梳頭發(fā)。 孟嫻湘癡癡的望著他在鏡中的臉,神色間流露出傾慕和愛戀,一刻也不想移開眼。趙君珩自然感覺到了她炙熱的目光,他是享受的,卻沒有同她對視,只是認(rèn)真的看著手中的梳子,一梳梳到底,每一下都很溫柔。 然他的心里,卻在想著她剛才說的那些話。 她說,這個世上只有她阿娘和他對她好,那孟家呢,她父親呢? 當(dāng)然他聽她提起過,孟夫人對她不好,總是對她很兇欺負(fù)她,可她父親總應(yīng)該是對她好的,否則她怎么會這么為孟家著想,怕孟家受牽連而在雨中跪了那么久。 若連她父親也對她不好,她怎么能為了家族做到那個地步。 要說孟家勢大會是個很強(qiáng)大的靠山也就罷了,家族倒了她的靠山也就沒了,所以她盡力保全家族也能說得過去??伤赣H不過只是一個知府,而且還是在那么遙遠(yuǎn)的地方,根本給不了她什么庇護(hù),因此她不是對家族感情很深,何故會那樣做? 這便是他方才覺得矛盾的地方。 可他終究沒問,覺得不太必要,他如今要的只是她這個人,她既已經(jīng)進(jìn)了宮,那進(jìn)宮前的時候也大可以都忘記了。至于她先前因為擔(dān)心孟家而做的那些舉動,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都是她裝的,那也總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而他因垂著眸,所以沒有沒有看見她眼中時不時流露出來的算計。 她那么會算計,又怎么可能會露這么大一個破綻給他? 那自然是她故意暴露的,這一個破綻,這步棋是她從進(jìn)宮后就開始下了的。 珠簾挑動的聲音,讓兩人同時回神。 “奴婢見過皇上。”是素蘭端著茶壺回來了。 “起來吧?!?/br> “快,快給我。”孟嫻湘急著要喝水,忙伸手過去。 素蘭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糾結(jié)道:“主子,茶水是燙的,得等會才能喝?!?/br> 孟嫻湘頓時便垮下臉,有些些委屈,和趙君珩印象中總是哭的樣子不同,很是俏皮,像個討不到玩具而失落的孩子。 他放下梳子,對素蘭道:“茶壺放下,你出去吧?!?/br> “是。”素蘭將茶壺放在小方桌上,退了下去。 接著,趙君珩大步走到榻上坐下,抬起茶壺倒了一杯水,拈著茶杯輕輕的吹著熱氣。 孟嫻湘咧嘴笑著,也起身過去,在隔著方桌的另一邊坐下,雙手撐在方桌上,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的動作,熱氣而上像一層輕紗遮著他的臉,好看的緊。 “皇上,你也常常這樣為別人吹熱茶嗎?” 趙君珩怔了怔,抬起眼皮答:“從未?!?/br> 而后又仔細(xì)想了下,的確從未這般為誰吹過熱茶,大抵也是無人敢讓他這樣做。即便是他親生的皇子和公主,也從未有過這般待遇。 是什么原因讓他覺得,孟嫻湘會比他們更需要被照顧呢? 扭頭,對上孟嫻湘笑意綿綿的臉,又聽她喜道:“謝謝皇上,皇上你對我真好?!?/br> 看著她笑,他心里也舒服。 許是那夜的雨太大,許是那夜她在他懷里抖得太厲害,許是她那夜哭的太讓人心疼了,他才總是忍不住想要多照顧她些。 這時,于忠海從外屋進(jìn)來站在珠簾外通報道:“皇上,御膳房的菜都做好了,皇上和孟美人可以移步出來用膳了?!?/br> 第34章 回答朕,要不要? “好,朕知道了?!?/br> 趙君珩答著話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回頭發(fā)現(xiàn)孟嫻湘正盯著他手里的茶。 他一笑,就知道她擔(dān)心喝不到這口茶。 “別急?!彼值皖^吹了幾口,話語極為寵溺,“朕非得先讓你喝了這杯茶再說,可不能讓你渴著去用膳?!?/br> 孟嫻嫻面上笑得越發(fā)開心,并問:“皇上燙嗎?” 他抿嘴一笑,笑得溫柔。 然后答非所問道:“朕只怕你燙著。” 這么小小一杯茶不能完全解渴,可他這般的言行卻能讓人心里發(fā)甜,但孟嫻湘卻很清楚自己不能沉溺,她只是盡量裝出被他的寵愛所折服的樣子,飲下一杯后甜甜沖著他笑。 “把茶壺帶過去吧,讓宮女給你扇一扇,涼了隨你喝?!?/br> 趙君珩站起來,候在外面的于忠海立馬撩起珠簾等待著,素蘭站在另一側(cè),準(zhǔn)備等他們出去再過去把茶壺提出來。 孟嫻湘被趙君珩拉著手出去,正殿內(nèi)的紅梨花木的方桌上擺著數(shù)十道菜肴。 “坐朕邊上?!?/br> 聽他這么說,于忠海立即將擺在對面的椅子拉到他旁邊,原本按規(guī)矩,孟嫻湘是要坐在趙君珩對面的。吃飯過程中,于忠海給趙君珩夾菜,他嘗過覺得好吃便會叫人同樣夾給孟嫻湘。 自己沒吃多少,更喜歡看著她吃。 晚膳后,趙君珩讓素蘭把太醫(yī)今天開的藥膏拿了過來,他要親自給孟嫻湘上藥。 上藥的過程,她仍舊全程紅著臉,尤其當(dāng)他拉開她的衣服露出里面的傷口時,能感覺到趙君珩的眼神突然變得炙熱,知道他看的不是那道鞭傷,而是靠近鞭傷的那道牙印。 那是昨夜,他在情動難以自持時留下的。 許是想到昨夜的事了,他輕輕吞咽了口水,別開目光怕自己會保持不住似的。 他取過藥膏,用食指指尖蘸取乳白色的膏體,再輕輕的抹在她的傷口上,抹勻后低下頭湊近了上去,對著傷口吹了吹。 “疼不疼?” 孟嫻湘搖頭,嘴角的笑里像帶著蜜引人去嘗。 “太醫(yī)說這藥膏一日要用幾次?”他又問。 “三次?!?/br> “那你便得日日三次的用著,切不可忘記了?!?/br> “嗯,湘湘知道了?!彼郧牲c頭。 趙君珩的唇角亦抹開一抹淺笑,他就喜歡她這樣乖乖聽話的樣子。收起藥盒,趙君珩望向坐榻對面的床,又四處掃視了一圈,最后將目光落回到孟嫻湘身上。 “吃過晚膳,也上過藥,朕該走了。” 孟嫻湘坐在她身側(cè),扭頭眨著眼睛看他問:“皇上應(yīng)該還有事要忙吧?” 以往晚膳過后,他一般也都是在沐心殿批奏折的。 “嗯,還有許多折子要批?!?/br> “那批完折子呢?”她眼底帶著期待,可沒一會兒那股子期待又迅速的滅了下去,然后把頭轉(zhuǎn)了回去,本能的抬手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左耳,緊接著臉上浮現(xiàn)起落寞。 即便她沒說,趙君珩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一定是想,她既然受傷了那就一定不能再侍寢,也意味著他會與別的妃嬪共度今宵。 想到這,他不禁一笑。 “皇上笑什么?”孟嫻湘做出詫異的表情。 “沒什么?!彼褪峭蝗话l(fā)現(xiàn),她不僅可憐還很可愛,“早上走的時候,朕就想過今晚還讓你陪朕,并且得是正兒八經(jīng)的翻你的牌子。至于你受傷了,面上肯定是不會再有你的牌子了……” 他的話沒說完,更是故意留懸念似的不再說了。 只把問題拋回到她身上,問他道:“你希望朕今晚再在你這兒留宿嗎?”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她羞的不敢抬頭。 “回答朕,要不要朕來?”他追問,非要她回答。 她猛地站起來要逃,卻被他眼疾手快的拉住手腕,將她整個人拽過來面向著他站在他面前,他岔開腿讓她站到里面來,不讓她逃。 “你說,到底要不要?” “把頭抬起來,看著朕。” “朕命令你!” 其實只瞧孟嫻湘如此羞怯的模樣就足夠說明她內(nèi)心的想法了,可趙君珩不管,他就是要聽她親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