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豪門大佬隱婚后 第8節(jié)
……葉嘉難不成,一直都在披馬甲? 隱姓埋名來上學(xué),關(guān)鍵時刻打臉看不起他的小炮灰那種…… 連安笙一陣惡寒,不敢深想。 他收回視線,把葉嘉凌亂的書架整整齊齊擺好,心里仍然忐忑。 連安笙能在連家以一個“后媽帶來的孩子”的身份長大成人,再被外界當(dāng)成連家自己人,就是因為他嗅覺敏銳,識時務(wù)。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會再去惹葉嘉。 一個普通人和一個背后可能有點背景的人,該怎么做是個人都知道。 朋友跟他是同類人,現(xiàn)在想到一塊去了,都沒做聲。 心事重重的離開葉嘉桌前,連安笙無意瞥到葉嘉沒關(guān)嚴實的衣柜……那衣柜幽幽透著一條縫隙,神秘又幽深,仿佛無底深淵,又像心底蠢蠢欲動的惡念。 連安笙頓時定在原地,臉上神情掙扎復(fù)雜,大腦里似乎也有兩道聲音,一個聲音在催促他打開看看,看看葉嘉到底是個什么身份;另一個聲音拼命阻止他,并催促他趕緊去拿證書,別再摻和這些破事,離葉嘉遠遠的。 兩道聲音最終爭出個高下。 到底是好奇和懷疑占了上風(fēng),連安笙反鎖房門,走到葉嘉衣柜前,深吸一口氣,猛地抬手,拉開衣柜木門—— “喂喂喂!安安,你別……”朋友的勸阻在看清葉嘉柜子里的衣服后戛然而止。 四周鴉雀無聲。 連安笙怔怔看著滿衣柜的高級定制,能聽到自己胸膛里不受控的心跳。 柔軟高級的布料,服帖合身的剪裁,小到幾乎不可見的品牌logo——仿佛是這些奢侈品牌最后的倔強。 幾秒后,他無聲無息的關(guān)好衣柜。 又過了幾秒。 他把衣柜的縫隙也復(fù)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 連安笙:葉嘉你可真會裝(不屑 現(xiàn)在—— 連安笙:葉嘉你可真會裝(煎熬 第7章 * 葉嘉尚不知道寢室里卷起的驚濤駭浪。 今天不是休息日,快遞站的人挺多。大早上的幾個快遞車子停在門口卸貨,老板忙的汗流浹背,大冬天的只穿了件衛(wèi)衣。 葉嘉按著號碼找到葉母寄來的咸菜,窄窄一個快遞箱,看著不大,拿到手里還是很有重量。 想著這些咸菜能一直吃到兩人過年回榕城,葉母便用了大玻璃罐。 拿好快遞,葉嘉徑直回了云錦苑。 云錦苑一梯一戶,刷卡直達。等電梯停下,葉嘉開門進了屋,頓時頭大的發(fā)現(xiàn)玄關(guān)處堆滿了未拆封的盒子。 一個個盒子顏色各異,沒logo,看起來簡約大方,花紋也稀奇古怪。 屋里中央空調(diào)吹著暖風(fēng),葉嘉去換了身衣服,然后才坐到客廳,拿著一把剪刀,機械性的拆封,觀察,拍照。 等十幾個包裝拆的差不多了,葉嘉累的手指都不想動。 他閑閑地靠著沙發(fā),席地而坐,棕色地毯柔軟細膩,不扎膚rou,摸起來也軟軟的,一截褲腿自然上滑,露出來線條優(yōu)美的小腿腿腹。 陽光穿過玻璃大窗,輕柔的灑在葉嘉臉畔,勾出他一雙濃黑狹長的眼睫,此時也被染成細碎的淡金色。 冬日的陽光并不刺眼,手頭正好有一副剛拆出來的太陽鏡。 葉嘉戴上墨鏡,想了想,翻轉(zhuǎn)鏡頭,對著自己自拍一張,給沈知韞發(fā)了過去。 照片上陽光傾灑,穿著薄薄亞麻色家居服的葉嘉膚色冷白干凈,鼻尖秀致,柔軟水紅的唇還沾著茶水水漬,彎起輕淺的弧度。 碩大的金邊眼鏡架在鼻梁上,平日里素來清冷的人也多了幾分不可高攀的貴氣。 葉嘉:[知韞哥,這個墨鏡不錯。] 葉嘉一慣秉持買都買了,不論值不值都要夸贊欣賞,這樣才能讓買禮物和收禮物的雙方都高興的理念。 果然,沈知韞被他哄得心情愉悅,上班時間還摸魚給他發(fā)消息。 -[嘉嘉,還有嗎?] 想起來沈知韞十分熱衷于打扮他,葉嘉一點即通,耳根有點紅,還是發(fā)過去,[有的。] 除了墨鏡,葉嘉又挑出來三四樣不用換衣服搭配的飾品。 一個棕皮的棒球帽,一個深棕色印花的雙面腰帶,還有一條看起來有點花里胡哨、印著看不懂的棕色圖畫的羊毛羊絨圍巾。 全部都是棕色系。 雖然單看都不怎么好看,葉嘉還是老老實實上身,棒球帽壓住烏黑碎發(fā),墨鏡頂?shù)搅嗣遍?,葉嘉干脆摘掉墨鏡,試著調(diào)了下帽圍。 他又圍好圍巾,纏上腰帶,窄瘦柔軟的腰線勾勒得流利,肌rou薄而緊繃,收緊的褲腰露出冷白細膩的一片膚rou,站到等身鏡前,不倫不類的對鏡自拍一張。 這一張發(fā)過去,沈知韞很久沒有說話。 葉嘉便干脆開始整理內(nèi)務(wù),把小飾品收起來,目前他能用得上的只有圍巾和腰帶,除此之外像是零錢包、胸針、香水這類東西,暫時還是放到家里吧。 一大堆購物盒看起來還能二次利用,葉嘉便熟練的放到儲物室,跟其他盒子堆到一塊。 等他忙完,沈知韞的消息也發(fā)了過來。 沈知韞:[瘦了。] 葉嘉捧著手機,橫躺在沙發(fā)上,眼睛彎起弧度:[沒有。] 沈知韞便直接打了電話過來,聲音仍然溫和,帶著些低沉,卻不容質(zhì)疑:“嘉嘉,中午不要回學(xué)校了,我給你叫外賣?!?/br> 葉嘉嗯了聲,把葉母寄過來的兩罐子糖蒜拍給他看:“那喝粥吧?!?/br> 沈知韞自然應(yīng)允:“可以?!?/br> 他應(yīng)該還在忙,手頭有紙張翻頁的聲音,很關(guān)心的問他:“昨晚的事處理好了嗎?” 顯然易見,葉嘉昨天敷衍他用的查寢借口已經(jīng)被看穿了。 想到寢室里煩人的連安笙,再想到回寢室又要被陰陽怪氣或者膈應(yīng)一番,葉嘉就有在云錦苑住到期末的沖動。 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何子燁和周晉要是知道他夜不歸宿,一定會老媽子般追問到底。再加上兩個室友都在寢室忍受連安笙的精神攻擊,葉嘉不好意思當(dāng)逃兵。 現(xiàn)在知道連安笙真的有心臟病,并且心臟病還是個大雷,不一定什么時候就爆發(fā),葉嘉難得有些頭疼。 他嘆了口氣,“知韞哥?!?/br> 沈知韞輕輕地笑,“嗯,怎么了?” 葉嘉轉(zhuǎn)身趴到沙發(fā)上,“你工作順利嗎?” “我嗎?”沈知韞慢條斯理地合上鋼筆,筆蓋發(fā)出喀噠一聲沉響。辦公桌旁的助理滿頭冷汗的垂首,被他用平靜無波的眼神一掃,立刻識趣的拿著一摞文件退下。 轉(zhuǎn)過椅子,面朝落地大窗外的晴朗天空,沈知韞略有些疲憊的仰靠在后,深黑冷厲的眉眼如溫水融化,俯瞰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無奈道:“不太順利,小組里有人不配合工作,總是唱反調(diào)?!?/br> 葉嘉擰起眉,替他擔(dān)心起來:“那怎么辦?” 沈知韞:“我開除他了。” 葉嘉:“?” 沈知韞似乎也聽出他無聲的疑問,忍不住笑了下,徐徐道:“既然他不配合工作,又與我相看兩厭,那還留著這樣的下屬干什么?放在眼前受氣么?” 葉嘉覺得他這樣很酷,又覺得沈知韞果然是有點領(lǐng)導(dǎo)偏愛在的,一個有獨立的財務(wù)、人事權(quán)的管理者,地位不會低。 不愧是沈知韞。 看來沈知韞干的真的不是銷售,起碼是個經(jīng)理層。 難道是銷售經(jīng)理? 葉嘉想到寢室里天天唱反調(diào)的連安笙,若有所思:“如果不是下屬,而是一個跟你平級的人呢?” “那就去找他的弱點,”沈知韞側(cè)眼看來,合上手中的季度報表:“一個人敢明目張膽地與你作對,一定有所依仗,這依仗是什么?” 葉嘉思忖著,連安笙敢不把寢室里的眾人放在眼里,無非是因為他家里有錢,能拿錢擺平事,再加上身上有病,提前占據(jù)了道德最高點。 沈知韞不緊不慢的繼續(xù)問:“他又想借這依仗成什么事?” 成事? 葉嘉頓悟,下周學(xué)院會組織去海市臺參觀實踐,目前消息還沒下來,沒說是個別人去,還是一個班一個班的去。 連安笙這個時間節(jié)點回來,肯定是為了提前通過海大的關(guān)系,進電視臺刷個臉,找好人脈。 葉嘉等人一切聽學(xué)院安排,前期沒有投入;連安笙這么積極的準備實習(xí),家里應(yīng)該給他安排的差不多了,就差一個過場。 這個關(guān)鍵節(jié)點上,他應(yīng)該比葉嘉他們還害怕出事。 真要是鬧大了,連安笙再鬧出個心臟病復(fù)發(fā),電視臺那邊也不可能要一個隨時可能出狀況的“病秧子”。 想通關(guān)竅,葉嘉神智一清。 難怪連安笙昨晚回來就安安分分睡覺、玩手機,沒像以前那樣說些莫名其妙的酸話。 “我明白了,”葉嘉已經(jīng)徹底知道該怎么對付連安笙,語氣都輕快起來,“知韞哥,你中午吃什么?” 沈知韞同樣悠閑的回答他:“跟你一起喝粥?!?/br> “可惜你吃不到媽腌的糖蒜?!比~嘉惋惜。 糖蒜配清粥,是葉家一貫的傳統(tǒng)。 當(dāng)然,沈知韞給他點的肯定是砂鍋粥。 沈知韞便道:“快了,再有半個月就能吃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