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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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今天早晨的早餐桌上,閑聊談到這雙眼睛的主人,按照爸爸嘴巴里的不出意外,他應(yīng)該還在加拿大某個犄角旮旯談生意。 顯然意外還是發(fā)生了。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原本那雙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定了定,他站直了身體。 一縷長發(fā)從茍安系著的發(fā)帶上松脫飄落,她吹了吹這捋頭發(fā),面無表情地問面前的兩位:“今天的甜點是梨,請問,你們誰要吃嗎?” …… 小姑娘來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把某些情緒寫在了臉上。 等她像是驕傲的小孔雀似的昂起頭,不客氣地問是誰要吃梨時,對于侯湘琴這樣善于察言觀色的人來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瞬間的愣怔之后,低下頭認真看了眼來人,哦,雖然身上并沒有穿任何看似昂貴的衣物或者是配飾,但是二十年來的養(yǎng)尊處優(yōu)養(yǎng)出來的氣氛根本騙不了任何人—— 身上沒有農(nóng)場農(nóng)作物和汗水混雜的味道,柔軟的黑發(fā)一縷垂落剩下的一絲不茍歸順在發(fā)帶帽里,不夸張的妝容但也能看出是耐心收拾過的…… 她撈著袖子,拎著鐵桶的胳膊白的不像話,那雙手也嬌氣地被小半桶水果勒出 紅痕不自知,指甲也干干凈凈。 是哪家的千金來農(nóng)場玩呢。 在她打量茍安的時候,茍安也在打量她:近看腿就更長了,身材也很好,小皮衣穿在她身上英姿颯爽,可惡,這是誰,真的很漂亮。 “哎呀,我還以為你是農(nóng)場的打工小meimei,穿的也太專業(yè)了,”侯湘琴掩唇笑了笑,”抱歉抱歉呀!” 茍安見人家大方道歉,也沒跟她矯情,彎腰從鐵桶里抓出來一顆梨,板著臉遞給她。 身后的男人一言不發(fā)。 “喏,喂吧?!?/br> 這次茍安不再陰陽怪氣。 只是眼神兒明顯在避讓她身后的那個人。 侯湘琴壓根不是江城的人,對他們這邊的社交圈情況和關(guān)系一概不清,但此時再怎么白目這個時候也稍微讀懂了空氣里氣氛不大對勁…… 稍一思考,她就有些驚訝地回頭看了眼身后的賀津行,后者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垂眸,坦然回視。 侯湘琴:“……” 眼前的小姑娘也太嫩了些—— 賀津行這…… 禽獸啊! 接過了那顆氣勢洶洶的梨,侯湘琴順手遞給了那匹黑黢黢的馬,馬廄里的馬還是拉長著一張臉撇開頭。 侯湘琴臉上重新?lián)P起笑容,“我是不習(xí)慣熱臉貼冷屁股,賀先生你的馬太難搞了,我還是去看看別人的吧!” 說完,不等身后的人應(yīng),她便抓著那顆梨,大步流星沖向最靠近門口的那匹白馬,火速撤離戰(zhàn)場。 只留下拎著鐵桶、和關(guān)馬的馬廄柵欄一樣高的小姑娘,和雙手插兜站在那的賀先生…… 以及馬廄里的黑馬。 此時黑馬不再被sao擾,總算把腦袋擰了回來,伸出馬廄嗅了嗅大概是沒嗅著什么東西,又把長臉挪了回去,不知道為什么看上去確實是很難搞的氣氛; 和馬廄外,拎著鐵桶的茍安也散發(fā)著同樣的氣息。 得到這個結(jié)論,賀津行沒來由地笑出聲。 男人這一聲輕笑,讓茍安原本平展僵硬的眉毛瞬間擰了起來,“笑什么?” 賀津行沒搭話,彎腰伸手過來,茍安發(fā)現(xiàn)時隔大半個月她好像還是多少對這個人的靠近過敏,耳尖迅速泛紅下意識往后躲了躲,沒想到前者只是手很快地從她拎著的小鐵桶里拿了個梨。 隨意遞到了柵欄后面黑馬的嘴邊。 他這個身高喂這匹過于高大的馬看上去倒是剛剛好,最難得的是這馬似乎真的認主,鼻子拱了拱那顆梨,就張嘴吃了下去。 “剛才那是隔壁鹽城輝耀集團董事侯與寧的千金?!辟R津行目光始終落在嘎吱嘎吱啃梨的馬身上,“輝耀你知道嗎?巖城地產(chǎn)開發(fā)起家,這些年發(fā)展的很快,最近瞄準了生物科技公司的項目……” 茍安搞不清楚跟她說這個干什么。 賀津行喂完了一顆梨,一回頭,發(fā)現(xiàn)拎著鐵桶的小姑娘眼巴巴望著自己,臉上毫不掩飾地寫著:然后呢? 唇角翹了翹,他點了點鐵桶,示意茍安也試試。 茍安低頭看看桶里的梨,又轉(zhuǎn)頭看看那匹馬—— 是真的很漂亮的一匹馬,看得出它被照顧的很好,皮毛光亮,尾部整齊光滑,所在的馬廄鋪著干燥、新?lián)Q的稻草,幾乎聞不到太多的異味, 茍安放下鐵桶,拿起一顆梨,只是那關(guān)馬的柵欄對她來說有點兒高,她得踮起腳,努力伸長胳膊,才能把那顆梨送到馬嘴邊。 在她試圖這么做的時候,旁邊的人走到了她身后。 “上個月我在江城時,侯與寧約我面談,直言要帶女兒來認識認識,我拒絕了?!?/br> 這馬果然是賀津行的馬,臉上寫著”不吃嗟來之食”,梨剛送到嘴邊,它就撇開了頭。 “這次我去歐美是為了考察農(nóng)場,圈了幾塊地,方便種植農(nóng)作物參與這邊的藥品生產(chǎn),回了國就約了侯與寧見面,沒想到他這次學(xué)聰明,先斬后奏,還是帶了侯小姐一同前來?!?/br> 茍安一邊豎著耳朵聽賀津行說話,還在倔強地試圖搞定這匹黑馬,見它不太合作,她脾氣也上來了抓著梨往馬嘴邊摁了摁,大概是給它弄煩了,呲了牙轉(zhuǎn)過頭—— 茍安嚇了一大跳,小時候被馬咬了一口胳膊的陰影全面復(fù)蘇,猛地一下把胳膊縮了回來:“你的馬怎么跟你那么像!” 難相處!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連同自己養(yǎng)的畜生一塊兒被罵了也不生氣,此時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茍安死死抱在胸前的胳膊…… 溫熱干燥的手蓋在手背上,茍安愣了愣,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便被牽著手重新伸向那匹黑馬。 “見面的第一秒,她就當著她老爸和我的面告訴我,說她有喜歡的人,也在江城,她來是見他的,并不是來跟我交朋友的?!?/br> 這次黑馬顯然是愣了愣,轉(zhuǎn)過頭剛想呲牙再來嚇唬小姑娘一回,腦袋擰過來一瞬間大概又聞到了主人的氣息疊加。 那顆上次沒送出去的梨又遞到了它的嘴邊。 這次它猶豫了下,最后還是試探地從茍安手中扯走了水果,嘎吱嘎吱地再次咀嚼起來。 手腕上原本牽引著她的大手幾乎是同一時間克制地挪走。 “所以剛才聊到我在這養(yǎng)的馬,她說她在國外也養(yǎng)了幾匹還精通馬術(shù),想來看看,我就答應(yīng)帶她下來了?!?/br> 梨汁四濺,有一些飛濺到茍安沒來得及收回來的手背上,高糖分的果汁立刻散發(fā)著甜膩的氣息順著手背滑落。 “……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茍安這才回過頭,微微揚起下巴對視上身后站著的人。 “嗯,你不想聽嗎?” 賀津行挑起眉,看著有些無辜。 “我還以為你會稍微想聽一下?!?/br> “……” “那就當我廢話好了?!?/br> 又一拳打在棉花上。 茍安唇瓣動了動,最后無力地閉上,眨眨眼:“早上的時候,我爸爸還說你人應(yīng)該在加拿大?!?/br> “本來應(yīng)該在,但看了看光前面歐洲和美洲選出來的地談的進展不錯,暫時夠用了,所以提前了一點回來?!辟R津行唇邊重新掛起了笑容,“昨天半夜下飛機我就過來了,家都沒來得及回?!?/br> “哦?!?/br> 茍安重新轉(zhuǎn)過身,盯著那匹很不好搞的黑馬,這會兒它已經(jīng)迅速風(fēng)卷殘云掉了第二顆梨。 當她猶豫要不要再給它一顆時,身后的人說:“不給了,糖分太高,它會得意忘形。” ……為什么連一匹馬都要被管理這種東西啊。 “但你可以摸摸它?!?/br> “它咬我?!?/br> “不會,”男人的嗓音輕飄飄的卻顯得異常沉穩(wěn),“試試?!?/br> 大概是這種聲音多少存在一些魔力,她懵懵地真的向這匹她曾經(jīng)懼怕的生物伸出手去,與此同時,她能感覺到在自己身后,有一束目光始終落在自己慢吞吞伸出去的手上。 指尖到馬嘴邊,頗有畏懼地停了下。 那匹高傲的馬轉(zhuǎn)過頭,斜了她一眼。 等茍安用力吞咽一口唾液,堅定地把手伸過去時,馬廄里的高冷黑馬似乎也是愣了下,幾秒后,勉為其難地把臉湊過來蹭了蹭,主動貼貼。 粗糙的短毛扎得手掌心有點兒癢,茍安新奇地緩緩瞪圓眼時,聽見身后一聲嘆息。 男人似笑非笑的低沉嗓音傳入耳中—— “麻煩了,它好像還真是和我有點像?!?/br> 作者有話說: 本文進度還差幾章正好過半,我說有全員火葬場那就是有的哈 第58章 哦喲喲喲喲喲 賀家要是有家法就好了,你現(xiàn)在還挺需要的。 十分鐘后, 賀津行把柵欄打開了,那匹黑馬完全暴露在視線中,茍安發(fā)現(xiàn)它好像比在柵欄里看上去更高。 長長的馬臉伸出來左顧右盼了下,大概是確認了阻擋物不在, 黑馬慢吞吞渡步出來—— 然后目標很明確就蹭到了茍安身邊。 茍安就像看著一座小山堅定地向自己壓過來, 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那張很扎人的毛臉蹭過來蹭了蹭她的臉。 【蕉蕉:你這算出軌嗎?】 茍安擦了把毛呲呲的臉,面無表情:閉嘴吧, 毛都沒得一根的你。 茍安也就敢摸摸馬的臉蛋和耳朵尖尖, 在她互動的時候,賀津行站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 確定這匹黑馬哪怕被揪耳朵也不會發(fā)瘋突然給她一口,就休閑地往旁邊木柱子上一靠, 拿出手機看了眼。 更新了下朋友圈, 看到賀淵發(fā)的照片, 他挑了挑眉。 摁滅了手機屏幕, 賀津行抬頭看了眼開始試圖伸手去戳馬鼻孔的小姑娘,想了想,喊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