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視角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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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矜予:“……” 回憶起夢境里好像渾身被扯裂的疼痛,他可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受到了保障…… 蕭矜予想到:“對了,宿九……宿上校呢?” 夢想家握著老懷表的手停了停:“六級用戶不受我的副作用影響,他只花了十秒就離開了夢境?,F(xiàn)在我將對比你們四人對‘咖啡店’這個夢境場景的印象,大概明天能進(jìn)行一個完整一比一的復(fù)原?!?/br> 蕭矜予輕輕頷首,他擦去額上細(xì)密的汗,正要抬步,忽然,他停下腳步。 回過頭,蕭矜予錯愕道:“……大象舞?你剛才是說這個?” 夢想家歪了歪腦袋:“好像是哦?!?/br> 蕭矜予:“……” 哦,原來如此,a74-大象舞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金魚:你倆這不挺般配的么,一個桑巴,一個大象舞,可以出個春晚節(jié)目了。 徐啟:………………………… 狠哥:………………………… --------- *a54以后的排行榜,所有人都能看見用戶id,比如豬豬香波。但不知道用戶的真實姓名。 比如蕭矜予一直知道a74是大象舞,但是他不知道大象舞是徐啟~ 第62章 清除小隊總部的原身是上世紀(jì)初某國的駐華領(lǐng)事館。 蕭矜予走在復(fù)古的走廊中,鞋底踩著有百年歷史的木地板,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然而他推門來到隔壁房間時,只見到了性感桑巴,并沒有看見另一位舞者。 趙狠站起身:“你好了?” 蕭矜予輕輕點頭:“大……徐啟呢?” 趙狠道:“早在昨天,夢想家就對他的記憶進(jìn)行了回溯還原。他已經(jīng)和駱隊長乘車前往中都,他們要把那個‘張海象’帶回來?!闭f著,他抬頭看了眼墻角柜子上的老座鐘,“不過他們大概要明天才能回來。無面人長時間被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倉庫里,身體各方面內(nèi)損嚴(yán)重,現(xiàn)在正在中都醫(yī)院接受治療?!?/br> 明天,“張海象”會被帶回海都。 同樣也是明天,夢想家會將蕭矜予、宿九州、徐啟和趙狠四個人對咖啡店的記憶,做出一份完整的還原。 夢想家的能力很特殊,她能提取不同人的記憶,或者直接創(chuàng)造并闖入對方的夢境。然后,這些都將成為她自己的東西?!疤崛 背晒?,她可以選擇將這份“記憶”傳輸給任何人看,但是無論是提取還是傳輸,都必須有個介質(zhì)—— a77夢想家自己。 有了夢想家的幫忙,蕭矜予和趙狠只需要被對方提取記憶,就能協(xié)助抓捕真正的張海象。兩人這次來海都市的任務(wù)已經(jīng)可以算是完成了,但他們并沒有立即離開。 趙狠:“我已經(jīng)和邏輯研究所的研究員申請過了,晚點他們會派專人來,帶我們?nèi)ヒ娀籼m絮。” 青年身形微震,他看向身旁的黑皮壯漢。 趙狠雙手插著皮夾克口袋,平靜悠遠(yuǎn)的目光靜靜地落在遠(yuǎn)處墻角的黃銅座鐘上。和蕭矜予認(rèn)識的其他高級用戶比,趙狠并不算多么機智聰慧,但他果敢熱忱,無論發(fā)生什么事,總愿一馬當(dāng)先。他很少見到趙狠這么深沉的表情。 “她殺了我們中都138個無辜市民……隊長說,雖然他太忙一直不能親自來一趟,但是這一眼我得替他看了。” 蕭矜予:“嗯。” …… 那138個無辜市民里,有一個,是他的mama。 *** 蕭矜予第一次進(jìn)入邏輯研究所的地下監(jiān)獄。 據(jù)說目前華夏每一個邏輯研究所,都配備了一個地下倉庫,專門用來收藏污染物。當(dāng)抓到一些違法用戶后,某一層的倉庫偶爾也會被征用為臨時的地下監(jiān)獄。 所以地下倉庫以收藏污染物為主,順帶著才收押用戶罪犯。 趙狠:“聽隊長說,海都市的審判法庭被盜取后,現(xiàn)在華夏九大城市的委員會都決定再另外修建一個地下監(jiān)獄,將污染物和犯罪的用戶分開關(guān)押。” 蕭矜予不置可否。 這個政策當(dāng)然應(yīng)該執(zhí)行,但是頗有些亡羊補牢的意味。審判法庭已經(jīng)被偷取了,才想著額外建立地下監(jiān)獄,被偷走的東西卻不會再回來了。 當(dāng)然,這種想法也是馬后炮。 建造一座地下監(jiān)獄需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且地下監(jiān)獄都看守嚴(yán)格,十幾個攝像頭,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監(jiān)控。沒有人能提前預(yù)知犯人能在這種情況下越獄,也不可能知道,他會偷走審判法庭。 “叮咚——” 光線昏暗的狹長土廊里,電梯緩緩?fù)T诘叵?0層。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研究員走在前列,趙狠跟在他身后,走在最后方的則是蕭矜予。 蕭矜予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環(huán)境。 厚重沉靜的土壤如同沼澤般,無聲無息地吞噬了地表外界所有的聲音和空氣。整個世界都被無邊際的泥土覆蓋,腳底、頭頂,眼前、身后,處處都是能隔絕污染的生命之息。龐大的生命之息擁簇著三個小小的人類,沉悶和壓抑狠狠罩在三人心頭。 “用戶進(jìn)入地下環(huán)境,都會有點特殊反應(yīng)?!壁w狠察覺到蕭矜予皺眉的神色,解釋道:“生命之息最能隔絕的是污染,但是它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隔絕邏輯鏈。咱們的邏輯鏈在這都會被壓制,只是沒污染物的污染能力被壓制得厲害而已。習(xí)慣就好?!?/br> “嗯?!?/br> “到了?!毖芯繂T推開一扇濕潤的土門。 突如其來的門內(nèi)光亮令三人都不免瞇起眼睛,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一把攫住,蕭矜予哽著嗓子,他艱難地睜開眼,第一眼望見的,便是那棟矗立在牢房中央的玻璃囚籠。然后,是那個蜷縮在墻角鐵床,靜默躺著的黑色人影。 神圣獻(xiàn)祭…… 霍、蘭、絮。 這一瞬間,蕭矜予和趙狠的耳邊都仿佛刮來一陣急烈的寒風(fēng)。 冰天雪地的黑夜街道上,三千多人輕聲吟唱,腥臭的血液味充斥整個鼻腔。有人在哭,有人在喊,更多的是絕望的失聲望天。 趙狠倏地向前走了一步。 他回過頭:“蕭矜予?” 青年單薄的身子被光燭的暗影隱隱綽綽地籠了一半,他微微垂首,令人看不清面容。削瘦的手指靜靜垂在身體兩側(cè),過了許久,他抬起頭,眼神干凈澄亮。 “走吧?!?/br> …… 相比于蕭矜予和趙狠復(fù)雜的心境,被關(guān)在玻璃牢房里的霍蘭絮對突然出現(xiàn)的兩位“訪客”并未在意。 她閉著雙眼,雙手虔誠地交疊胸前,瘦骨嶙峋,又有種詭異的神圣。 蕭矜予從未想過,這就是霍蘭絮。 沒有狠厲毒辣的外貌,也沒有尖銳苛刻的張揚,她看上去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 太平凡了。 平凡到在任何一座城市的街上,都能找出許多這樣清秀羸瘦的女人。 “她就是霍蘭絮?”趙狠不可思議地問。 一旁的研究員推了推眼鏡,點頭道:“她就是神圣獻(xiàn)祭霍蘭絮。她被關(guān)進(jìn)我們海都市地下監(jiān)獄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進(jìn)來前就……受過一些很重的傷,之后實驗需要,又受了新的傷。她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每天都是這么躺在床上,不睜眼也不說話??梢钥匆幌滤淖蟊??!?/br> 蕭矜予和趙狠聞言看去。 研究員:“那里有個滯留針。她不吃不喝不拉不撒,每天都是輸液維持生命,也插了導(dǎo)尿管。因為她是五級用戶,才能一直茍活到現(xiàn)在,否則正常人早就因為下肢靜脈血栓死了?!?/br> 蕭矜予的視線在女人干癟手臂的粗針管上停了停。 很難形容這樣的心情,明明眼前這個女人殺人如麻,手上沾了無數(shù)人的鮮血。可是趙狠真的沒有辦法將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和殘忍殺害中都一百多位市民的劊子手聯(lián)系到一起。 他產(chǎn)生了懷疑。 不過他知道,這種懷疑并不是同情,而是他無法想象,怎么會有魔鬼做出這樣的事。 蕭矜予和趙狠沒有在霍蘭絮的牢房待太久。 由始至終,霍蘭絮都沒有睜眼看過二人。 離開牢房時,蕭矜予稍稍皺眉,腳步也停了一瞬。 趙狠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向他看去,接著驚訝道:“蕭矜予,你怎么流血了?” 青年神色平靜,他面不改色地從口袋里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蕭矜予:“這把小刀我一直放在口袋里,用于防身。剛才手指在口袋里碰撞的時候,不小心打開了刀鞘,就劃到了?!?/br> 刀口很細(xì)又淺,愈合的速度很快,絲絲滲出的血液很快干涸。 趙狠沒想太多,他壓著嗓子一邊詢問研究員接下來海都市打算怎么處理霍蘭絮,一邊向外走去。 蕭矜予左手插著口袋,劃開一條小口的右手筆直垂在身側(cè)。 他回首,看著玻璃牢房里的女人。 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七粒閃爍旋轉(zhuǎn)的邏輯因子正纏繞著他的右手,不斷飛舞! ……很好,看來使用第四視角模擬用戶邏輯鏈時,用戶本人并不會有所感應(yīng)。 是的,除了想親眼看一看這個害死m(xù)ama的兇手外,蕭矜予這一趟來海都市,必須見霍蘭絮一眼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想實驗一下,第四視角是否會讓邏輯鏈的原主人有所察覺。 目前,蕭矜予使用第四視角一共看清了兩條邏輯鏈的運轉(zhuǎn)模式。 一條是白院子,一條是神圣獻(xiàn)祭。 白院子早已死去多時,不可能探測白院子的反應(yīng)。 那就只能從神圣獻(xiàn)祭下手。 第四視角本身就不是偷取別人的邏輯因子,而是使用自己的邏輯因子,進(jìn)行一個模擬運轉(zhuǎn)的行為。 現(xiàn)在蕭矜予完全確定了,霍蘭絮并不知道自己正在使用“神圣獻(xiàn)祭”。 第四視角的一切行為,都不會讓第三者發(fā)覺。 清冷明亮的瞳孔中,七彩的光點迅速轉(zhuǎn)動。 蕭矜予平靜地凝視著那個躺在鐵床上的女人,半晌后,他閉了閉眼,轉(zhuǎn)身離開。 mama已經(jīng)死了,這個女人殺死的不僅是mama,還有137位無辜者。他無權(quán)替另外137位無辜者,對她施加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