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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火箭的小女孩[星際] 第483節(jié)

    沈晝:“……算你狠?!?/br>
    于是晚上的時(shí)候,沈晝告訴他自己凌晨就要離開一星,不過要先去一趟圣羅蘭,再回二星。

    西澤爾洗完澡出來,見他躺在床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不禁問:“你在想什么?”

    “想白天萊茵先生說的那些話?!背o將下午和艾略特·萊茵一起談?wù)撨^的細(xì)節(jié)和推測都講了一遍,“要是喬克雅真的從凜坂生物逃出來了,那她會去哪?”

    “你在問我?”西澤爾笑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下午走的時(shí)候連聲招呼都不打?!?/br>
    “我不是給你留言了嗎?”

    西澤爾挑眉:“我專門來陪你,結(jié)果你還扔下我自己出去?”

    他坐在床邊緣,楚辭嘻嘻哈哈地滾過來枕在他腿上:“下次一定。”

    他滾翻地太過潦草,頭發(fā)都壓在了自己肩膀之下,只好又爬起來將頭發(fā)都綁住,他抬手去綁頭發(fā)的時(shí)候,一偏頭正好又看見了西澤爾的側(cè)頸,哪怕是不穿軍服,他自己常服也都是樣式差不多的襯衫,于是楚辭問:“你的衣服為什么都是襯衫,因?yàn)橄矚g?”

    西澤爾愣了一下,道:“不是,因?yàn)橄勇闊!?/br>
    楚辭:“……”

    西澤爾剛洗過澡,于是襯衫領(lǐng)扣扣得不像平時(shí)那么規(guī)整,敞開兩三顆,能清楚地看見他線條流暢的脖頸和平直的鎖骨。

    楚辭將一根發(fā)繩在手指上繞來繞去,斜過眼睛去看了他一眼,道:“我們昨天打賭我贏了?!?/br>
    西澤爾偏過頭:“所以呢?”

    “你早上還說我要求簡單,”楚辭瞇起眼睛,“所以我要附加一點(diǎn)利息?!?/br>
    西澤爾好笑道:“你想要什么利息?”

    楚辭直起身,過去趴在他肩膀上,小聲道:“你脖子給我咬一下?!?/br>
    西澤爾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什么?”

    “就是給我親一下,”楚辭含混地道,“差不多的那種?!?/br>
    西澤爾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低下頭,后勁上的脊椎骨凌厲的突起來,他道:“咬吧?!?/br>
    楚辭就真的摟著他,張開嘴,在他冷白的側(cè)頸上咬了一口。

    西澤爾輕微地“啊”了一聲,抬手去摸,摸到一點(diǎn)凹陷的壓印,他笑道:“你還真咬???”

    楚辭不答話,只是將臉埋在他的剛才咬過的地方,聲音悶悶地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想咬你,可能我上輩子是個(gè)吸血鬼?!?/br>
    “那你還騙我說要親我?”西澤爾按了一下他的后腦勺,“這能一樣嗎。”

    楚辭抬起頭:“那你要不咬回來?反正我不怕疼。”

    西澤爾:“……”

    他將楚辭攬過來,低頭道:“你說的?!?/br>
    楚辭以為他要親自己,可他呼吸清淡的吻卻并沒有落在他的唇上,而是落在他的下頜,然后一路往下,到脖頸處。于是他不得不摟住他的肩膀,挺起脊背,仰起下巴,脖子繃直成一條優(yōu)美的弧線,西澤爾的鼻尖蹭得他有些癢,但是他又不想推開他,于是只能強(qiáng)忍著,等到他終于不覺得的癢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他壓在床上,領(lǐng)口敞開。

    他們之間距離已經(jīng)很近,西澤爾比他高,這樣俯身的時(shí)候,就像是將他包裹在他的世界里。

    “你……”就在楚辭要開口的時(shí)候,西澤爾卻忽然翻身而起,他在床邊坐了一會,什么話都沒說,起身去了盥洗室。

    楚辭深深地吸了幾口干燥的、微冷的空氣,從床上坐起來,將自己的頭發(fā)重新綁好,躡手躡腳的走到盥洗室門口。

    半晌,西澤爾無奈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鞍涯愕木窳鍪掌饋??!?/br>
    楚辭站在門口盯著門縫一會,試探道:“要不要我?guī)湍???/br>
    那條緊閉的門縫忽然擴(kuò)大,一只修長的手伸出來,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拽了進(jìn)去。

    門后是一個(gè)霧氣氤氳的世界,蒸騰的水汽凝結(jié)成了細(xì)微的水珠,這一刻楚辭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仿佛濕潤了起來,什么都看不清。他被西澤爾抵在墻壁上,他輕輕地吻了一下楚辭的眼睛,感受到他的眼皮正在細(xì)微的顫抖,像一只振翅的蝴蝶。

    楚辭幾乎有些茫然地抬手抱住了他的脊背。

    “怎么不說話?”西澤爾低聲問,“你不是要幫我嗎。”

    楚辭慢吞吞地“哦”了一聲,收回手抱著他的手,往下,又道:“你不要抱我這么緊,放開一點(diǎn)?!?/br>
    “嗯?!?/br>
    ==

    “你怎么起這么早?”

    天還不亮,艾略特·萊茵在院子里看見楚辭身影,驚訝道:“今天早上沒有什么要緊事吧?昨天齊朗說保護(hù)費(fèi)也收完了?!?/br>
    “我要去送沈晝這個(gè)狗?!背o面無表情道,“他非得讓我去送他,難道他以為我去送他就會和他一起回二星?”

    萊茵大概是覺得有些好笑,道:“沈晝怎么還像個(gè)小孩子一樣?”

    “您說得對。”

    “我聽見了!”通道入口傳來沈晝的聲音,“你們又在我背后說我壞話。”

    “背后?”楚辭不屑道,“當(dāng)著你的面我也敢說,幼稚鬼。”

    沈晝對于他的“辱罵”絲毫不在意,若無其事道:“我們走吧?!?/br>
    楚辭道:“等一會,我哥和我們一起?!?/br>
    沈晝:“……他就是得了一種三分鐘不見你就會死的病吧?”

    幾分鐘后西澤爾下來,沈晝已經(jīng)呵欠不止,語詞含糊不清地道:“要不是因?yàn)橄聜€(gè)航班太晚我堅(jiān)決不會走這么早……”

    他揉著眼睛一抬頭,西澤爾正好走到他側(cè)旁,邊走邊整理衣服,襯衫領(lǐng)子翻折之間,沈晝清楚看見,他頸側(cè)有一枚淡淡的牙印。

    西澤爾若有所覺地看向他,隨后下意識抬手去摸,沈晝面無表情道:“別遮了,我都看見了?!?/br>
    西澤爾:“……”

    他驚訝道:“還沒消下去?”

    “挺深的,”沈晝道,“估計(jì)一時(shí)半會消不下去?!?/br>
    他“嘖”了一聲:“你們倆,口味挺獨(dú)特???”

    西澤爾:“……………”

    這時(shí)候,艾略特·萊茵從天井中走出來,看見西澤爾詫異道:“今天怎么都這么早,你也去送沈晝?”

    西澤爾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晝聲調(diào)平板地道:“啊,我真榮幸?!?/br>
    楚辭好奇:“可是您為什么也起這么早?”

    萊茵搖了搖頭:“我有些失眠。”

    “是因?yàn)樽蛱彀滋斓氖???/br>
    “有一部分是?!?/br>
    “那還有一部分呢?”

    “昨天晚上睡覺之前誤喝了一瓶能量飲料?!?/br>
    “……”

    “現(xiàn)在總可以走了吧?”沈晝看著終端上的時(shí)間催促,“快要來不及了?!?/br>
    艾略特·萊茵笑道:“我就不送你去港口了,不過我可以送你到門口?!?/br>
    沈晝哈哈大笑:“那我還得好好感謝您一番?!?/br>
    結(jié)果沈晝的航班晚點(diǎn)了,他氣得直翻白眼,像一條死魚一樣攤在等候大廳的椅子上,楚辭像是漁夫一般,伸手戳了戳他,就差給他翻個(gè)面。

    “好了,”沈晝長長地嘆了一聲,“我叫你過來是有話對你說,不是非得要你來送我?!?/br>
    “什么?”楚辭抬起眼睛,“你說吧。 ”

    沈晝道:“你還記得很早之前,有一次通訊的時(shí)候,你、我和neo,我們?nèi)齻€(gè)許過一次愿嗎?”

    楚辭搖了搖頭,接著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晝低聲道:“我這次回去,想問問neo要不要去中央星圈。”

    楚辭瞪大眼睛:“你覺得她回邁出家門一步?”

    “可是她說過想去中央星圈,”沈晝?nèi)魺o其事道,“我只是問問她?!?/br>
    楚辭緩慢地皺起眉:“我覺得她不會去的。且不說她愿不愿意出門的問題,聯(lián)邦不是霧海,她的有可能會犯罪?!?/br>
    沈晝將長腿是伸直,交疊在一起,雙手枕在腦后,漫然道:“所以我只是問問?!?/br>
    “你為什么要問她去不去中央星圈?”楚辭問。

    “只是忽然想起來了?!?/br>
    “真的?”

    沈晝“嗯”了一聲,隨即換了個(gè)話題,笑道:“我那個(gè)時(shí)候還以為我永遠(yuǎn)都不會再回聯(lián)邦了,結(jié)果現(xiàn)在竟然還去了中央星圈,真是世事難料?!?/br>
    楚辭抱起手臂靠在座椅靠背上,半晌,道:“愿望只是愿望而已?!?/br>
    他們回到青社總堂口的時(shí)候天才剛蒙蒙亮起,鋼鐵蒼穹之下,霓虹逐漸熄滅,又一個(gè)不眠之夜過去,只余下清晨的冷寂。

    “剛才沈晝對你說了什么?”西澤爾問。

    “沒什么。

    “你們怎么這么久才回來?”萊茵問,“航班晚點(diǎn)了?”

    “您猜的真對?!背o豎起大拇指。

    “西澤爾?”萊茵叫了一聲,“李老板叫你和他下棋呢?!?/br>
    西澤爾問:“你們待會要去外面辦事嗎?或者齊朗要去收保護(hù)費(fèi)嗎?”

    萊茵饒有興致道:“你這么不愿意和李老板下棋?”

    “不是不愿意,”西澤爾無奈道,“他總是悔棋,我沒辦法和他下?!?/br>
    萊茵哈哈大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剛要說話,不留神瞥見他領(lǐng)子下似乎壓著一個(gè)淡紅的痕跡,萊茵先生根據(jù)自己豐富的經(jīng)驗(yàn)稍作辨認(rèn),便知道那是一圈牙印。

    牙印啊……

    艾略特·萊茵頓了一下,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搭在西澤爾肩膀上的手。其實(shí)本來西澤爾的襯衫領(lǐng)子扣起來是看不見那圈牙印的,但是因?yàn)榕募绨虻膭?dòng)作,壓到衣服褶皺,于是領(lǐng)口被帶地往旁邊歪斜了一下,就正好可以看見了。

    西澤爾偏過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