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背叛和報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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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之涵并沒有和唐元聊多久,她下午還得回校上課。而就是提到這里,喬之涵想起了某重要事項。 “你住院這么長時間,學(xué)習(xí)功課怎么辦啊!” 唐元倒覺得她大驚小怪,“你覺得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嗎?” “呃……”喬之涵一時無言,的確,換作是她躺床上的話,豈不趁這個機(jī)會大玩特玩,更何況比她還厭惡學(xué)習(xí)的唐元呢? 喬之涵走后沒多久,唐元有些犯困,打發(fā)了護(hù)工出去,開始睡午覺。這間病房原本是兩個人住,唐祁山知道她喜歡安靜,多出了些錢,不讓人再住進(jìn)去,是以唐元一直都能免受打擾。 大約睡到了下午,唐元睜眼就看到房間暗得不行,窗外陰云低低,又要下雨了。 “砰砰?!狈块T忽然被叩響。 唐元還以為是保姆,隨便叫了聲“進(jìn)來”。 門把轉(zhuǎn)動,那人剛打開門就馬上關(guān)上了,步履緩慢,一步一步走在瓷磚地上,能清楚聽到皮鞋踩踏在地面的聲音。 氛圍有些奇怪。 唐元警覺地半坐起身,卻發(fā)現(xiàn)來者竟是褚品良。 “表叔?” 見她這副模樣,褚品良沖她擺手,示意她躺下。 “你怎么來了?”唐元還是完全坐起身。 “腳傷了?”褚品良皺眉,手上還余有煙味,看來是抽完才進(jìn)來的。 唐元沒有說話,但打了一大塊石膏的左腳就那么明晃晃地露在了床鋪。 褚品良仔細(xì)看了唐元左腳好幾眼,抿唇沉默好久。 “打網(wǎng)球傷的?” 他站立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不帶有過多情緒。因為房間太暗,總縈繞著一股怪異的氣息,唐元憑直覺感應(yīng)到,他并不高興。 “但…我拿冠軍了?!?/br> 唐元說話有些發(fā)抖,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被家長抓到把柄后想法設(shè)法拿另一件好事去填補(bǔ)。 “哦?!?/br> 聽到這個答復(fù),唐元心瞬間一沉。 “怎么了?”褚品良又問。 唐元仿佛墜入世界最深谷底,隨即而來的是深深的無力感,不僅是身體的動彈不得,更是心靈的永久禁錮。 他太懂如何左右她了。表面上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而實際,早就玩味地等你如小丑一樣賣力表演。 “表叔,我贏了比賽,你不高興嗎?” “怎么會?”褚品良忽然笑了,“就是參加比賽弄傷了腳嘛。不過就是趁著我出差不在,貪玩了一點而已。” 不過,就是沒聽他話而已。 “心里開心,所以腳上感覺不到疼?!?/br> 不知道再說什么,唐元只能最后講出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感受。聲音細(xì)微,卻含了絲堅韌。 好幾秒,褚品良俯下身,趁唐元不注意時,一把抱起她。 “啊——”唐元嚇得一聲驚叫,但卻在下一刻又重新貼到床面。褚品良再次給她蓋好了被子。 “睡得太外面了,也不怕一翻身就掉下去?” 語氣有些斥責(zé),但更多的是寵溺。 原來,只是給她移了下位置。 唐元乖乖睡在枕頭上,“沒注意到?!?/br> “好好養(yǎng)著,我隔一兩周來看你一次?!?/br> 唐元點頭,但卻感到有些奇怪。她和他,一向都避嫌,為什么這次他還會來好幾次。 褚品良眼神略有些閃爍,“你表嬸懷孕了,我會經(jīng)常來醫(yī)院陪她做產(chǎn)檢。” 聽到這話,唐元腦袋完全被抽空,嘴巴微張,指尖捏住床單緊緊不動。 “懷…孕了?”她開口有些艱難。 “嗯?!?/br> 看著他緊閉的雙唇,唐元生出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是這張嘴,在無數(shù)次和她zuoai時,情意綿綿開口說討厭和那個女人上床;也是這張嘴,現(xiàn)在告訴她他即將迎來一個新生命,一個所謂的完美家庭。 唐元知道她和褚品良的關(guān)系從來就是見不得人的,他們兩個都是爛人??墒?,兩年多來,她還是會貪婪地依賴、占據(jù)他。 “別擔(dān)心,元元。”似乎是看出她的一些心思,褚品良笑得溫和,又補(bǔ)充道,“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br> 像以前那樣? 唐元聽得想笑。哪樣?就是他一面限制她,卻在另一面,肆意自在地生活? 他背叛了她。而她還要聽他話,因為他某個語氣詞就下意識唯唯諾諾。 唐元笑出了聲:“哈哈哈,是啊是啊?!?/br> “元元?”褚品良有些急,一只手拍拍她的臉,貼身過去,預(yù)備烙下一個吻。 “砰砰?!币簿褪窃诖丝蹋刂氐那瞄T聲響起。 “唐元!吃飯了嗎?我和梁哥放學(xué)過來看你!” 褚品良嚇得手發(fā)顫,馬上站直了身,和唐元拉出一段距離。而邵慈也在說完話后推門而入。 看到褚品良居然在,邵慈和何梁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又馬上招呼道:“褚校長好!” 褚品良手握拳抵唇咳了兩聲,“來看唐元?” “是啊是??!”邵慈一口應(yīng)道,拿著飯盒蹦蹦跳跳到唐元跟前,打開蓋子,“我買了學(xué)校門口賣得最好的酸湯米線,試試?” 邵慈比何梁開放多了,屬于臉上藏不住事的那類人,跟人說話時笑得露出白亮的牙,總是更惹人注目。 唐元看到邵慈手上的超大塑料盒,里面是滿滿的黃色酸湯,堆了好多牛rou,還冒著熱氣,一看就是馬上買了趕過來的。 酸味最容易勾人食欲了,唐元頓時食指大動,拿過邵慈手里的筷子,“好?!?/br> “嗯——”邵慈剛準(zhǔn)備把盒子遞給唐元,又馬上收了回來,糾結(jié)著說,“有點燙啊,要不要我?guī)湍愣酥??你只管吃就行啦!?/br> 好周到的服務(wù)。 何梁有意隔了段距離,四處張望著;而褚品良則為邵慈讓出位置,默默看著床頭挨著一起的兩人。 唐元剛想拒絕,就瞥到了褚品良的眼神,有點想報復(fù)他,話到嘴邊又笑著改口:“好啊,麻煩你了,邵慈。” 看人吃飯并不是什么精彩表演,沒過兩分鐘,褚品良直言告辭,唐元也恭恭敬敬說了聲“叔叔再見。” 褚品良點頭離去,在關(guān)上門的最后一秒,又瞅了眼唐元身旁的男生。 唐元并沒有錯過他這個動作。這讓她產(chǎn)生一種巨大的滿足感。 褚品良可以在擁有她的同時擁有別人,那為什么她就不能這樣? “邵慈?!碧圃缘揭话虢兴?。 “嗯,怎么了???” “你想不想幫我補(bǔ)補(bǔ)落下的功課?” “我?”邵慈指著自己,一臉難以置信,一時難掩興奮,還對何梁拋去個激動的表情。 何梁想為友人慶賀,努力擠了好多表情,最后卻發(fā)覺只能勉強(qiáng)揚(yáng)起一點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