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我不想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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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還沒結束。 何梁每晚都會溜過來陪唐元睡覺。而唐元也無可自拔地越來越黏他,就好比,不等他來就不睡覺,或者,在何梁來晚了時要大發(fā)脾氣,直到他把自己哄得口干舌燥才罷休。 她時常覺得,這是一種病態(tài)的依戀,知道可怕,卻又不可控地沉淪。 每年大年初十的中午,是慣例的家族聚餐。 因為是凌家這一邊的,唐祁山只帶了唐元去赴宴。同一桌聚餐的,除了唐元的姨母、舅舅、姨婆,自然,還有褚品良。 聚會的親戚們不是來自官場,就是高級企業(yè)的,難免有點拿腔拿調(diào)的做派。虛偽而枯燥。 唐元照例都是只顧自己低頭吃飯的,而這次,她卻有了注意的對象。是叔母金枝。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褚品良對她也越來越細致,飯桌上,高調(diào)又體貼地跟她夾菜、耳語、捏肩。 桌上的人看了無不調(diào)侃:“你倆不容易啊,人到四十歲才來了個孩子。哎喲這有了小孩啊,感情又好得跟剛談戀愛那陣似的?!?/br> “以前是我太拼工作了,以至于身體吃了大虧,調(diào)養(yǎng)了好幾年才有了這個孩子?!苯鹬婉移妨紝σ暳搜郏瑘A潤的臉頰浮現(xiàn)紅霞,“他啊,這幾個月比我都緊張,把我都搞得神經(jīng)兮兮了?!?/br> “畢竟是第一次當?shù)铮隙ㄅd奮得很。那多久能生呢?” “大概是今年四月或五月?!闭f到這里,金枝的手不自覺去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唐元渾身不自在起來了。金枝平常對她不錯,還在第一次見她時,送了個水晶球當禮物。反倒是她,暗悄悄破壞了金枝的婚姻和幸福。這是她人生一輩子的污點,午夜夢回也只能跪著懺悔。 唐元只能不斷吃菜轉移注意力。而飯桌上的大人們在聊生意時,卻不知不覺,又把話題扯到了她身上。 “最近要拉華士的合作有點棘手,想了很多招,但最后得到的回應都含糊其辭?!?/br> “華士老總最在乎自己的寶貝孫子了。如果讓他勸老爺子幾句,說不定能行?!?/br> “聽說,這個孩子才滿二十,還是單身。” “如果,介紹個合適女孩子跟他當朋友,勸勸他,再讓他跟家里人說幾嘴,指不定能行……” 說完,在場所有人齊刷刷盯著唐元。 長得漂亮,年齡適宜,還是自家人。怎么不能說是一個絕佳的對象呢? 唐元不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讀出他們的潛臺詞。 既然達成了默契,眾人也就相繼展開勸說行動。 不過,勸服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并不是說得苦口婆心,嘴皮都磨破了。而是,抓住對方的把柄不放,使之完全聽從掌控。 唐元的把柄當然是最近的離家出走。 “說到元元,前段時間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呢?!?/br> “也不說去哪里,還把爸爸也拉黑了?!?/br> “欸,怎么能這樣對自己的爹娘呢,他們含辛茹苦養(yǎng)你到這么大不容易啊……” …… 眾人你一句,我一嘴,就這么把唐元推上了道德制高點。 唐元的內(nèi)心蒼白而無力,也從來沒試圖對這群人辯解什么。她心底只想冷笑。 唐元去瞥唐祁山,他正一臉痛心,仿佛被女兒傷到了極點。她又去看褚品良,他正扮演著好丈夫的角色,既不對這件事發(fā)表見解,也沒正眼看她。 “我去。”唐元清冷的聲音劃破嘈雜。她把碗重重摔在桌上,起身,面無表情環(huán)視了在場所有人一圈,竟有種生在動物園的錯覺。呵,她面臨的,可不是一堆畜牲嘛。 有人覺得尷尬,又來打圓場,“欸,元元,別生那么大的氣嘛。大家都是關心你……何況這次,你要是能為家族出頭,大家怎么可能不記得你這個情呢?當然,要是華士的小少爺真的不錯,你也可以考慮……” “姨婆。”唐元馬上出聲,清晰而又堅定地陳述自己立場,“我只會和他吃個飯。我也只欠你們這頓飯。” 以后,界限便劃得干干凈凈了。 何梁依舊在晚上爬到唐元臥室。唐元已經(jīng)洗完澡,躺在床上等他了。 何梁坐到她身旁,笑著問:“去市圖書館還完書就過來了。今晚不會怪我來晚了吧?” 唐元情緒高漲不起來。她好想告訴他今天中午聚餐發(fā)生的事,但卻不知怎么開口,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我明天晚上要跟人吃飯?!?/br> 何梁一臉懵:“吃飯,和誰呀?” “和一個男生,比我大兩歲,家里很有錢?!碧圃緛碇皇巧鷼饽切┯H戚,發(fā)泄情緒才這樣說話。但剛說完,她馬上反應過來,這聽上去倒像是何梁做錯了什么,讓她不高興了,以致這樣“懟”他。 何梁的神色rou眼可見地低迷起來了。他嘴角耷拉,愣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問了句:“為什么?” 聲音很輕,滿是委屈。 唐元瞬間就跟著難受了,又想到今天中午不堪的回憶,整個人倒在被窩里,抽搐著說:“別問了,要開學了,這幾天你也別來找我了……” 何梁哪受的住她這樣,趕緊趴到她背上又哄又認錯:“元元,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是哪里讓你生氣了,求你原諒我,別對我這樣好嗎?” 唐元心有愧疚,回抱住他就啃了上去。兩個人嘴唇一碰到就停不下來,脫衣服、肢體交纏。 經(jīng)歷過好幾次高潮,何梁再忍不住,一邊撞擊她的身體,一邊說:“元元,你能不能別去了?!?/br> “我不想讓你跟其他男生吃飯?!?/br> 第一次,他這么明目張膽,在她清醒時,表達出對她的占有欲。 唐元驚得全身僵硬,直愣愣盯著他。何梁仍在重重搗弄她,力氣很大,撞得啪啪直響,每一次飽含他強烈的情緒。 “不要去,好不好……”他做到全身都紅了,最后崩潰地埋進她的肩窩抽泣。 唐元也跟著他哭,還帶著掛滿淚花的臉去親他。兩個人同時都嘗到了對方咸咸的淚水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何梁睜開眼時,唐元早起床了,正坐在她的梳妝臺前敷面膜。 “怎么這么早就開始護膚啊?”他赤裸著身下床,走到她身旁。 “都不能吻你臉了。”何梁一臉遺憾,最終只能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烙下一個吻,“早安?!?/br> 聲音是剛睡醒后的沙啞,慵懶,交雜著nongnong的甜蜜。 “晚上要化妝,我先給皮膚補個水?!?/br> 何梁在聽到這句話后,臉瞬間僵了。 唐元不敢看他表情,悄悄把手抽了回來,頭轉到一邊。 “你還是要去嗎?”何梁還以為,經(jīng)過昨晚那么激烈又默契的性愛,兩人早達成協(xié)議不去了。 唐元無法想象這次失約的話,家里親戚的嘴臉,到時候的謾罵與羞辱,比之昨天中午,一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元元,你說話啊?!焙瘟赫Z氣難得對她這么沖。 唐元知道他生氣了。一時不知怎么解釋,也明了,誰也沒法阻止這事,她站起來,摘掉面膜,“我先去衛(wèi)生間洗把臉?!?/br> 來到衛(wèi)生間,唐元故意在水槽旁站了好久,才想好怎么跟何梁解釋,甚至,還決定馬上穿上情趣內(nèi)衣,再跟他做幾次。 然而,唐元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房間里已空無一人。她去看陽臺,窗戶剛被打開,何梁早離開了。 唐元無力地坐到床上。這是第一次,何梁不打招呼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