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醋意大發(fā)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想給同桌下藥怎么辦?、替身受他有千層套路、沉溺NPH、春風(fēng)不入夜、復(fù)制屬性值后我成了萬人迷、大美人要過普通人的生活、怎么還不懂!、穿成貓后大佬們爭著養(yǎng)我、學(xué)神十三歲、豪門大美人被反派全家讀心后
夜晚,高級西餐廳,唐元端坐在小圓桌前,頭頂是明亮的水晶吊燈,眼前是搖曳燭光和鮮花擺件,耳畔是舒緩的古典樂。 唐元身著一襲復(fù)古綠的吊帶魚尾裙,戴珍珠項鏈和耳墜。這副穿著是家里人精挑細(xì)選的結(jié)果,既要有超出原本年齡的美艷,同時也不準(zhǔn)過于暴露,免得遭人說閑話。 盡管是在落地窗的角落,盡管室內(nèi)并不乏美麗的女士,但凡是經(jīng)過她的人,仍不免一眼就把目光鎖在她身上。 唐元低著頭,剛好能看到桌另一端上一雙男士的手。對面的人聲傳來,那雙手也隨之輕微舞動著。 她已經(jīng)坐下十幾分鐘了,但靈魂早不知何時抽離了。她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也早忘了他一開場就給出的名字,只記得要機械性微笑、點頭。 相反,對面的男生興致可多太多了。只要稍微收到點唐元的訊號,他就如開屏孔雀般,吧啦著嘴,更滔滔不絕起來了。 “與其想著改變世界,不如想想怎么改變我們自己的心境。對于這一點,我相當(dāng)欣賞尼采的超人理論,他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里,以走鋼絲的譬喻,說明過……” 唐元點頭點累了,干脆端起水杯,換了個喝水的姿勢。 “您好,請這邊就坐?!?/br> 忽然,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來,唐元一個激靈,全身上下的細(xì)胞又蘇醒并靈敏起來。她挺起脖子,透過對面的男生,去望更遠(yuǎn)處的前方,看到一位侍者正彎著腰,引領(lǐng)著兩位客人入座。 本來只是件在平常不過的事,可那男侍者實在太抓人眼球,從下頜線到脖頸都那么眼熟。 唐元又花了好幾秒,在徹底看清那人是誰后,整個人“蹭”的坐了起來,完全清醒了。 是何梁。他穿著白襯衫和西服馬甲的侍者服,系著蝴蝶領(lǐng)結(jié),下裝是黑色西褲,腳上穿的…還是她給他買的鞋。鞋是黑色系,搭著這一身也不算突兀。 唐元第一次見何梁穿得這么正式。如果把他手上的菜單移開,幾乎很難看出是個服務(wù)生。 他的先天條件太好了,個子修長,五官也精致,服務(wù)起人也那么優(yōu)雅。 唐元又看了眼自己對面的富家公子,還是襯衫和西褲,價格比之高了十幾倍不止,還戴著名表和袖扣??刹恢趺矗圃磥砜慈?,就是覺得何梁要有吸引力得多。 短暫的驚艷過去,留在唐元心里的,仍然是巨大的疑惑。他怎么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還恰好是今天晚上。是…是因為她嗎? 但唐元還不敢這么想,她腦里還是今天早上何梁一言不發(fā)離開后,她一個人呆愣在床上的樣子。 她坐了一上午,是因為奇怪地發(fā)現(xiàn)身上力氣都被瞬間抽干了,動一下手指都困難。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哪一天他會對她生氣,然后離開她,留下她一個人。 唐元的心又疼起來了。 “元元?”對面的人叫了唐元一聲。 聽到這個稱呼,唐元本能地排斥,要不是唐祁山交代過不能得罪人,她才不會允許他這樣叫她名字。 “嗯。”唐元略有些蒙地應(yīng)了聲。 “可以嗎?”他又問。 唐元剛才走神去了,哪里知道男生在說什么,但又不好意思再問一遍,只好沖他點了點頭。 “好?!蹦猩奶帍埻幌?,看到了身后的何梁,沖他打了個響指。 “請給我們一瓶白皮諾白葡萄酒?!蹦猩诤瘟鹤呓?,這樣對他說道。 唐元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男生是要邀她一起品酒。 叁個人離得很近。唐元能感受到何梁目光隱隱都聚焦在她身上,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領(lǐng)口暴露太多了,趕緊把裙子往上提了提。 “好的,請稍等。”何梁答。 男生又體貼地沖唐元笑笑,說:“元元,謝謝你肯陪我喝一杯,但要是不太能喝的話,要不要再叫一碗醒酒湯?” “???”唐元的手慌亂擺動,顫著聲說,“都行?!?/br> 酒和醒酒湯還是何梁送過來的。他站在桌前,把酒瓶的軟木塞拔起,分別給兩人倒酒。在彎腰跟唐元倒時,他離她很近,發(fā)梢都快蹭到她臉了,唐元下意識往后縮了縮。 何梁迅速直起身,把高腳杯推到唐元面前。唐元往杯里一瞅,里面只裝了薄薄一層酒。 酒倒好后,男生對唐元舉杯示意,“cheers?!?/br> 唐元捏起杯子的細(xì)腳,輕輕跟他碰了一下。 可馬上,何梁不知又從哪兒冒了出來。他放了一迭餐巾紙在兩人桌上,又來到唐元椅子的正后方,雙手握住椅背兩側(cè),右膝蓋頂住椅背,迅速又有力地將她往桌前送了一寸。 “不好意思,剛才看見椅子位置有點斜了?!彼⑿χ?,聲音輕輕的。 唐元被嚇得倒抽了一口氣,愣著沒敢動,還能感受到何梁的下巴就在離她頭頂僅幾寸的位置。第一次,她感到他這么強的壓迫感。 男生看到對面的眼神,友善中又帶著點吃人的意味,后背有些發(fā)麻,最終只禮貌點頭。 何梁終歸還得去招待其他客人。 唐元很識趣,在何梁走后,對男生更謹(jǐn)了。 她怎么會察覺不出來,何梁生氣了。自今天早上,氣到了現(xiàn)在。他是不是真的要拋下她了? 唐元更惶恐了,要怎么辦?去找何梁,跟他道歉,求他?唐元不知道。她從來沒求過人,更不知道當(dāng)她成為“被動方”時,要如何應(yīng)對。因為以前在他們兩人之間,一直是由何梁充當(dāng)“被動方”的。 唐元飯一點都吃不進去,全程注意在何梁身上。她默默在人堆搜索著他每一個動作,忽然發(fā)現(xiàn)他正和一位女侍者一起收盤子,有說有笑,動作還很默契。 她再受不了,也不管對面男生是在聊??逻€是薩特,蹭得站起身,“抱歉,我想去趟衛(wèi)生間。” 不等男生反應(yīng),唐元轉(zhuǎn)身就往過道上沖。來到女衛(wèi)生間里的洗手池,唐元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她的表情好丑,嘴巴閉成一條線,顴骨上的肌rou也緊繃著。 過了一兩分鐘,她才知道,這是自己要哭的前兆。唐元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呼吸聲變急,剎那間轉(zhuǎn)成泣音,淚珠掛滿了整張臉。 太難看了。她馬上掏出口紅要補妝,卻從鏡子里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越來越近。唐元還來不及收回口紅,何梁就一下子從背后攬過她的腰,把她抵到洗手臺上,猛地吻了上去。 ————————— 說明:可能會覺得元元不安的點很奇怪。因為元元不會愛人,以前也沒有人真正愛過她。所以元元并不知道,愛她的人會理解她,會對她一直不離不棄。再加上元元越來越依賴梁哥,所以當(dāng)梁哥稍微表現(xiàn)出不那么“舔”之后(這個下章解釋哦),她就會馬上有危機感,同時又很笨拙,不知道怎么去表現(xiàn)自己的在乎和不安。所以會特別害怕,會急得哭鼻子的那種。 另: 本來想讓梁哥吃醋強制愛,但是看這架勢,只能溫柔強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