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冷戰(zhàn)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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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盡是湛藍(lán)的天空和火烈的太陽。 眼前盡是白色的身影和透明的汗水。 耳邊盡是不休的蟬鳴和嬉笑的歡聲。 到處都是夏天的色彩。 運動會結(jié)束后我和崔佑進(jìn)入了短暫的冷戰(zhàn)期。夏日像是把會戕殺的利刃。我費盡心機(jī)不去做主動的那一方。 每次體育課前班里總是兩股勢力:興沖沖地準(zhǔn)備全身心投入這四十五分鐘的人、病怏怏地準(zhǔn)備利用這四十五分鐘完成點課業(yè)的人。但大家還是吵吵嚷嚷的。 不知道是哪個班的體育老師,從我們身邊路過時讓我們?nèi)テ餍凳野釚|西。器械室位于主席臺后方的那棟樓,那棟樓都是各類活動室和練習(xí)室,二樓還有專門的浴室供體育生下訓(xùn)時使用。器械室也在二樓。 我們自然是樂意的,可以免去熱身活動。 “我來搬箱子,你們倆要拉籃球還是足球?”靳鐘瑞問我們倆。 “都行吧,反正也不用扛。”韓桑影說。 “你們也在這?”我們到器械室時朱正和田宗文在拿鑰匙開門。 朱正是數(shù)學(xué)課代表,個子矮矮的,戴著個方形黑框眼鏡。田宗文很高,也很瘦。他坐我前面,和他算是比較熟,平時下課他會轉(zhuǎn)過來和我聊天。如果不離開座位,我也只能和他說話——崔佑下課的時候幾乎都不在座位上,我很難相信孟國琛是因為和他感情好,還是因為韓桑影,每次一下課他就在我們班門口等著了。 我們一打開門,器械室亂糟糟的:足球,排球和籃球混在一起,全都堆放在地上。我更煩悶了,我總是無力驅(qū)散我的憂愁,我的整個生命都籠罩了愁云。 “這里的球怎么都在地上啊?”我哀叫一聲,站在門口,抬手按下風(fēng)扇的開關(guān)。 “趙鷸,過來幫我一下。”他們已經(jīng)走進(jìn)去了,朱正開始彎腰將球分類。 “我去把車推過來?!蔽姨_越過這些球體。 “行?!?/br> 我們幾個人的笑聲充斥著整個房間,和他們聊天時我放松了很多,讓我暫時拋開了因為崔佑患上的郁熱。韓桑影和田宗文都是社交扛把子,有他們兩個在絕對不會冷場。 籃球的數(shù)量很多,我把車推出去時有幾個掉下來了。從門口向著四周潰逃,張皇失措,亂成一團(tuán)。我眼看著最后一個球滾向走廊的盡頭——仿佛是一條長長的、明亮的、安靜的街道,直到世界盡頭。 一只白皙纖長的手抓住了它,隨后它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里。 我停了一會,等對方把球拋還給我。 毫無動靜。 我只能繼續(xù)往前走。 門口的標(biāo)牌是洗浴室,旁邊還有個藍(lán)色的圖標(biāo)——男士。門是敞開著的,白色的簾子阻隔了我的視線。 我猶豫要不要喊,但我看見了簾子下面的雙腿。那雙運動鞋表明它的主人是崔佑。 少了一個球也沒關(guān)系的,我轉(zhuǎn)身就要走,手腕被拽住,我被他拉了進(jìn)去。 門被他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我被他抵在門上,下巴被他虎口掐住,只得被迫仰頭,承受他壓下來的唇瓣。 “唔……你……”我雙手撐在他胸膛上,努力推開他。嘴唇稍稍分離,他便又追了上來,撈起我的雙腿,掛在腰間。 “為什么不找我?”他在我下唇上重重咬了一口,額頭抵住我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 “不是你讓我不要找的嗎?”我眼眶一熱。我想方設(shè)法躲避,總是枉費心機(jī),絞盡腦汁都無濟(jì)于事。渴望藏在腦海之外,非智力所能及。 “生氣了?我并不是這個意思。”他沙啞的聲線就像那薰衣草色的薄霧,漸漸彌漫在我耳邊。離奇夢幻。 “你放開我,這里很臟?!逼鋵嵨蚁胝f的大概是,別放開我。但我怕再久一點,我就要放棄原有堅持下來的時日了,拋下今天要做的一切,奔向他!不,這絕無可能。這絕對不會發(fā)生。我用力亂晃雙腿,表示抗議。 “有我的衣服墊著,怕什么?”我才意識到我的頭并不是靠在了冰冷的門板上。我沒理會他,還是掙扎著要下來。“把球還給我。” “不還?!蔽抑幌氡话鼑M繞在他淡紫色的薄霧中。我整日幻想著:我變成了《白癡》里的納斯塔霞,阿格拉雅,還有《陰謀與愛情》里的路易絲。盡善盡美的文學(xué)作品和戲劇藝術(shù),就像一節(jié)不斷充電的電池。我只消把男主人公置換成崔佑,便可以將自己從躁郁中抽離出。再抽象,晦澀難懂的詩歌,到了崔佑這,也會擁有獨特的具象?;蛟S,我應(yīng)該感謝他。 “隨你便。”我閉上眼,可惜無法用雙手把我那雙已經(jīng)開始蒙上一層水霧的眼睛緊閉,只要用雙手將臉捂上,嚴(yán)密得什么也看不見。倘若有人把我白天或黑夜任何一個時刻的思想進(jìn)行分析,就能從我的夢想中抽出大量的樣品。 “好了,今天晚上來我家吧。”他的貴族紋章比不上我眼睛里的天書有力量。天書上寫著:你和我注定要結(jié)合在一起。 “不去?!蔽冶M量擺出生硬的語氣。一定要做出我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 他把我放在洗手池的空臺上,“不來嗎?”。手鉆進(jìn)我衣擺,指尖沿著我的腰線往上移,接著又一拐——沿著背溝上下和緩地滑過。 我的心臟匆匆跳動,瞬間迷失在他的動作里。 “你要干嗎?!這里是公共場所!”我的手被他鎖在身后,他的腰身強(qiáng)行分開我的雙腿。我哪也去不了。我真想掐死他,想要他也想被他要,但我想得到的遠(yuǎn)不止是這些。我拼命使出各種詭計,擺脫這些難以言明的癥狀。他只需輕輕開口,什么也不需要做,我就會立刻獻(xiàn)回我的愛情。他快把我折磨瘋了。 “這是禁止女士進(jìn)入的地方。”他開始吸咬我的脖子,“真的不來嗎?”它們只是詞語,只是松散的音節(jié),毫無意義,溫吞吞的,流動著,融合著,彼此受孕,重生為一個生命,然后立即分割,呼吸,呼吸…… “我……我來還不行嗎?你別……別……弄了?!蔽衣曇粲幸稽c顫悠晃搖,他的手早已移至我背后的內(nèi)衣扣上,手指靈活地?fù)芘厦娴呐趴邸?/br> 他終于松開了我。雪萊是被溺死的。我希望我身處的這個房間——已經(jīng)沒有維度的空間,水能浸滿它。等崔佑被淹死之后,我會耐心等待他的尸體被火焰吞噬腫脹,我會抓起他的心臟,就像雪萊的朋友們那樣。 “你不能來我家嗎?我家沒有人。”我突然想到,我之所以決定不要太快疏遠(yuǎn)他,不只是為了避免傷害他的感情,或避免讓他憂慮,也不是為了避免引發(fā)在班上尷尬棘手的局面,而是因為不確定幾小時之后,我會不會再度不顧一切地想要他。我很清楚每次自慰的時候,我又有多想要他。他的身軀讓我眼前一亮,但求而不得令我心生抑郁。 “可以?!彼亚蚍盼沂稚?。 我們邁出門后,一如既往,繼續(xù)表演平淡無奇的日常生活,不去揭示彼此的細(xì)膩感情,而我也只能看出肌rou之間的聯(lián)系。 ——— 救。。。我還有好多腦洞。。。。我只想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