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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夢中人(np)在線閱讀 - 032那我現(xiàn)在開始我的表白發(fā)言?

032那我現(xiàn)在開始我的表白發(fā)言?

    陳承平下車,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這個路口,這棵樹……上次被楚循抓去應(yīng)酬,好像就是在這邊吃的飯。

    “陳隊長!”歡欣的女聲,他立馬回頭,呼吸一滯。

    高挑的女人站在街角,周邊樹影幢幢遮住大半的光,只余了頭頂昏黃的路燈,像舞臺的隨光一樣打在她身上。

    一道窈窕有致的曲線,矜持地收在旗袍的下擺之中。

    他走近幾步,再打量了一遍,深吸一口氣:“小寧老師,今天打扮得也太漂亮了吧?”

    她笑得毫不設(shè)防,走過來的腳步幾近雀躍:“好看嗎?會不會很顯老?”

    “不顯老,很優(yōu)雅,很端莊,很……”陳承平看著她修成蘭葉的兩道彎眉,竟然還從自己貧瘠的語料庫里找到了個比較有文化的詞匯,“嗯,宜其室家?!?/br>
    她朗笑出聲,很不客氣地把包塞到他懷里:“走吧!請你吃飯去!”

    抱著個女人的包,陳承平還手足無措了一瞬,不知道往哪里放才不會有失他的威嚴(yán)。結(jié)果她一經(jīng)過,香水裹著一股濃重的酒味,這下包都是末節(jié)了:“你喝酒了?。亢攘硕嗌??”

    “對啊,今晚酒局,推不掉,”她轉(zhuǎn)過身來,“一斤多吧。要不是你打電話過來,還要接著喝?!?/br>
    “……一斤多?”陳承平驚了,“沒開玩笑吧,你喝一斤多還能自個兒走道。”說到這兒突然頓了一下,想到當(dāng)天她說直接把薩菲喝服了的事,感覺一斤多好像也還好。

    “你質(zhì)疑我!”她不滿,又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不準(zhǔn)往外說,最多喝過快兩斤,但是也看發(fā)揮。”

    陳承平撓撓頭,兩斤,不說是不是吹牛逼,那豈不是說以后不能起心思想灌醉她了。

    正沉痛著,前面窈窕的身影突然一個踉蹌,他連忙上去一把扶?。骸皼]摔著吧?還說自己喝一斤多沒事兒,我現(xiàn)在打車把你送回家?!?/br>
    “是被跘了一跤!和喝酒沒關(guān)系!”她嚴(yán)肅轉(zhuǎn)頭,按住他的手,“如果是白天我沒看見它,我一樣會被絆一下,不是酒的原因!”

    那只手吸引了他的目光,骨rou勻停,手指纖長。美甲應(yīng)該是才做的,十指尖尖,是透明的淡紅色,相當(dāng)漂亮。

    聽他不說話,她不免覺得委屈,低下頭:“我餓,我想吃東西?!?/br>
    這軟綿綿嬌兮兮的語調(diào)一出來他哪兒還頂?shù)米?,?dāng)即就舉白旗投降了:“好好好咱吃東西去!不是飯局嗎,沒給你東西吃?”

    “一個個都跟人精似的,精神繃著,吃進嘴里也沒味道。酒一喝就更不覺著餓了,我都不記得我伸過幾回筷子?!?/br>
    “什么規(guī)格的局啊,咱們小寧老師大病初愈都推不掉?!?/br>
    她轉(zhuǎn)過頭,眨眨眼:“想知道???嚇?biāo)滥?!?/br>
    “求求你嚇?biāo)牢?,”陳承平覺得樂,還不忘打蛇隨棍上,“嚇?biāo)牢夷憧傻秘?fù)責(zé)啊,不能管殺不管埋。”

    她笑,擺了下手,小聲道:“沉平莛?!?/br>
    陳承平一驚。

    那、那確實還挺嚇人的。

    “感覺你跟這位還挺熟,”陳承平穩(wěn)著表情,“你被送進醫(yī)院那天,他從拐角走出來的時候,真把我嚇一跳,還以為自己在看新聞聯(lián)播呢?!?/br>
    “就是沒見過他走在前面?”她開了個玩笑,笑意淡了淡,“我怎么敢跟他挺熟,各取所需吧?!?/br>
    各取所需。

    她有什么,需要沉平莛那么上心來交換。

    “你怎么又不說話了,”她不滿地嘟囔,猛地湊近,“我真跟他不熟,我跟你熟?!?/br>
    這一下有點太近了,陳承平嚇了一跳,同時心跟擂鼓一樣地響了起來。

    我跟你熟。

    這姑娘說話怎么……

    她不知道因為什么又自顧自笑得特別開心,他從沒見過的輕松姿態(tài),撤回身去,快步轉(zhuǎn)過街角。

    他連忙跟上,而后一大片商區(qū)撲面而來。五顏六色的燈光散發(fā)著紙醉金迷的氣息,是他印象中的北京,而她在幾步外回頭,笑意浸透眼底,瞳孔是柔軟的亮色。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文化沙漠陳參謀長在那一瞬間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詩的意境,并頗有一些沉醉其間的微醺。

    肯定是心跳太快,缺氧了。

    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陪她走入這個陌生的世界。

    找了家中式快餐,兩人各自抱著一碗雞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窗外萬家燈火。

    寧昭同滿足地喝了一口湯,端起碗,抱怨道:“你怎么總是大晚上的過來,我的安排全都泡湯了?!?/br>
    安排?

    陳承平不免好奇:“你安排了什么?”

    “想帶你去吃飯,”她笑瞇瞇的,“緬甸菜,吃不吃?”

    “我不挑食,但你不是不能吃辣嗎?”

    上次在緬甸一碗湯喝得眼淚都下來了,陳承平記憶猶新。

    “是不太能吃,但是我一看到你想到緬甸,覺得帶你去吃緬甸菜最合適不過了?!?/br>
    “……我像緬甸?”

    那個貧窮落后毒販滿地的國家?

    陳承平突然自信驟降,覺得這姑娘也不是很喜歡他。

    “對啊,我一直覺得你就像翡翠一樣,質(zhì)地堅硬,絢爛多姿,”她撐著半張臉,“或者佛國印象?金剛怒目,威勢兇暴,實則心懷慈悲?!?/br>
    他都有點惱怒這文化人說話的方式了,害得他都不知道是夸自己還是貶自己。

    她好像看出來什么,莞爾一笑:“夸你呢?!?/br>
    夸……她說是夸,那他就信吧。

    吃完飯帶著一身汗出來,他繼續(xù)自然而然地背著她的包,跟著她的腳步在夜市里溜溜達達。

    旁邊有個游樂場,現(xiàn)在差不多閉園了,但外面的各式小攤子還遠沒有收的意思。零食她是不怎么吃的,但各種小游戲玩一玩也無妨??戳艘蝗Γ詈笸T诹舜驓馇虻臄傋用媲?,她也不說話,就是盯著架子上那只巨大的毛絨熊,好久也不動一下。

    陳承平好笑地看她一眼,把包還給她,拿起氣球槍。小販上來招呼,他問:“頂上那個熊要打中多少發(fā)?”

    她眼神一亮。

    “那個啊,那個是頭獎,一百發(fā)里怎么也得中個九十發(fā),”小販一口油滑的京片子,“怎么著,您來個一百發(fā)?”

    這么一會兒陳承平已經(jīng)把這槍摸透了,外形仿的九五,熒光綠的槍托,沒有膛線,更別說瞄準(zhǔn)鏡。準(zhǔn)星歪得十萬八千里,擊發(fā)方式好像也改過,實打?qū)嵕褪莻€玩具。

    不過,玩具也有玩具的玩法,他陳承平一向是個好玩家。

    “行,給我一百發(fā)?!?/br>
    小販喜笑顏開,把子彈堆在他旁邊:“我再送您兩發(fā),您加油?!?/br>
    他先試了兩下,不出所料,偏得離譜。他也不著急,一邊瞄著一邊還跟她搭話:“你槍法怎么樣?”

    寧昭同湊過來:“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看來是很差勁了?但是當(dāng)天那幾槍挺漂亮?!?/br>
    “差到當(dāng)年我們在敘利亞的時候,傅東君都不愿意讓我摸槍,怕我一不小心干掉他的程度,”她失笑,“那幾槍算超水平發(fā)揮吧。集訓(xùn)的時候我各科目都在前面,唯獨槍法,教官一看我就搖頭?!?/br>
    話音未落,陳承平突然夾腰掃出一梭子連發(fā),砰砰砰砰砰,一排氣球整整齊齊地應(yīng)聲破裂。

    “哇——”她驚訝地站直了。

    他笑笑,裝填,發(fā)射,最后八十多枚子彈,幾乎例無虛發(fā)。

    人群發(fā)出此起彼伏的驚呼,小販張著嘴:“這、這位大哥,你這……”

    她忙道:“那么多人都看著呢!不許耍賴??!”

    “不會!不會!我這就給您拿過來!”小販簡直驚為天人,取下毛絨熊塞到他手里,“見過牛逼的沒見過您那么牛逼的,大哥,你是干啥的???”

    “去去去,那么多客人不知道招呼兩句,你會不會做生意?”陳承平連忙把他趕走,付了錢,把熊塞到她懷里,接過包,“走了!”

    她從熊的肩膀探出個頭來:“你好厲害!”

    “真厲害的你還沒見過呢,”陳承平被夸得輕飄飄的,“擱我年輕那會兒,五百米內(nèi)都不帶瞄的,那話怎么說的,如臂引指,對,就那么厲害!”

    “現(xiàn)在不是也挺年輕的?!?/br>
    “現(xiàn)在還年輕?”陳承平好笑地看向她,“寧老師,你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小姑娘對我說這話,我怎么覺得寒磣我的味道更重一點?!?/br>
    寧老師立馬一臉嚴(yán)肅:“陳隊長,你管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叫小姑娘,我怎么覺得寒磣我的味道更重一點?!?/br>
    “……怎么還就說不過你了?!?/br>
    “你讓讓我嘛,我手無縛雞之力,也就嘴皮子好使?!?/br>
    語調(diào)輕輕揚起,聽得陳承平心都開始癢了。忍了忍,他道:“你還叫手無縛雞之力,那這條街上的男人都只能算太監(jiān)?!?/br>
    “……雖然邏輯跳躍有點嚴(yán)重,但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寧昭同說得很勉強。

    陳承平笑了一聲,又嚴(yán)肅澄清:“我不算?!?/br>
    “那是,您這一身氣度,隨隨便便這么一走出來,方圓五公里的雄性生物都不敢跟您對上眼兒,”她眼睛都笑彎了,那兒化韻一加,北京方言明褒暗貶的勁兒出了個十成十,“我們一般把這種氣質(zhì)稱之為——”

    “嗯?”他瞇起眼睛,一臉危險。

    “土匪!”她撂下兩個字拔腿就跑,陳承平愣了一瞬,立馬追上去。

    她五厘米的跟鞋,抱著個比她高的大熊,旗袍下擺限制著邁不開,還一邊跑一邊樂,他都不好意思認(rèn)真追。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后面小步跟著,結(jié)果看她差點連人帶熊摔地上,他連忙上去一把扶?。骸靶∽孀谀憧蓜e鬧騰了,真摔了可——”

    驟然逼近的香味,讓他呼吸一滯。

    她隔著個大熊,很艱難地扶著他的手臂站起來,而后退后了一點點,看著他。

    路燈的光落在她眼睛里,一點晶瑩,而細看那圈眼眶甚至都開始發(fā)紅了。他心頭一揪,輕聲問:“沒事兒吧?”

    “沒事,”她看著他的領(lǐng)口,似乎不大敢跟他對視,“您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

    陳承平猶豫了一下,考慮了一下她都哭了是不是應(yīng)該先哄一哄,最后還是試探著問:“那,我現(xiàn)在開始我的表白發(fā)言?”

    她沒繃住,一下子笑出聲來:“你不會還寫了稿子吧?”

    “……”

    “還真有?”

    “有,”他尷尬地移開臉,半秒鐘又惱羞成怒地轉(zhuǎn)過來,“那你到底聽不聽!我寫得可認(rèn)真了,潤色過好多遍,我們?nèi)么髸陌l(fā)言稿我都沒那么認(rèn)真過!”

    她笑,笑著笑著神情就低落下來,站直了一點,小聲道:“抱歉?!?/br>
    陳承平心頭猛跳了一下。

    抱歉,抱歉是什么意思?

    但他到底學(xué)不會裝傻,吸了一口氣,看了她片刻:“這意思是,我還沒表白就被拒絕了,比喻藍江那傻逼還慘?!?/br>
    她收緊了抱著熊的手,低眉,路燈投下睫毛長長的影子:“在此之前我也準(zhǔn)備了很久,措辭都調(diào)整過好多版,想用最妥善的方式向您表達我的歉意,和……不好意思,其實今天不是個說話的好時候,我喝完酒情緒會比較亢奮,容易說些不理性的話。而前面所有的那些準(zhǔn)備……都忘干凈了?!?/br>
    歉意。

    她眼下那細細密密的影子跟針?biāo)频?,扎得他喘氣都有點困難,他移開臉,片刻后又移回來:“和什么?”

    “什么?”

    “你說表達你的歉意和什么,是和什么?”

    她埋了半張臉在熊的肩頭,小聲說:“我不知道這個話會不會冒犯您,我很想跟您當(dāng)朋友,今天見到您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好久沒有這么開心了。”

    我見到你很開心,好久沒有的開心。

    陳承平不明白,她怎么能一邊說著這種話表明他的特別,一邊卻毫不留情地拒絕他還沒出口的求愛。

    看他不說話,她又低低地送出一句:“對不起,是我缺了邊界感,讓你誤會了?!?/br>
    “你別給我道歉,我聽著更難受,”陳承平是真有點難受,別開臉喘了兩口粗氣,“讓我緩緩?!?/br>
    寧昭同站在邊上,姿態(tài)幾乎顯出幾分乖順,聲音甚至有點小心翼翼:“我能做點什么作為彌補嗎?我真沒有故意消遣您的意思,我就是”

    “得了得了,”陳承平打斷她,有點氣又有點想笑,看著她眼眶一紅跟個兔子一樣的臉,“你討厭我?”

    她飛快地?fù)u頭:“當(dāng)然沒有!”

    他又問:“那你喜歡我嗎?”

    “……不是那種喜歡,”她伸出手想比劃一下,但是單手有點抱不住熊,又收回去了,“當(dāng)然,你是很值得喜歡的人,但我們可能更適合做朋友?!?/br>
    朋友朋友,媽的,老子缺朋友嗎!

    陳承平忍了忍罵人的沖動:“那喻藍江呢?”

    “啊?”

    她愣了一下:“他怎么了?”

    “……我是說,你喜不喜歡他?!彼孟褚灿X得這時候提這人有點臊皮,但憋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

    寧昭同聽明白了,甚至把他言外之意都解釋出來:“我很難想象我會有他那樣一位朋友,我是說,在精神交流這個層面。說出來可能會有些難堪,但我面對他的時候甚至并沒有把彼此放在對等的位置上,我把他視為一位心地赤誠的小朋友,所以只能談縱容和忍耐……我不喜歡他。”

    “小朋友?”陳承平情緒有點復(fù)雜,覺得她這話夸了自己心智成熟,又覺得不太對勁,一句話出口有點沖,“你拿他當(dāng)小屁孩兒你還跟他上床?!?/br>
    她臉色微微一白。

    話出口他就有點后悔:“我不是那意思……”

    “如果您介意這個,”她語速很慢,一字一句,但也很輕,“那您為什么還打算跟我表白?”

    他沉默下來。

    許久,他吸了一口氣:“我不是介意這個,我也沒身份介意?!?/br>
    她靜靜聽著。

    “但這算什么事兒,你不喜歡他你跟他都睡了,你拿我當(dāng)朋友,你——媽的,我不是那個意思,”這話說得跟他就圖這個似的,他給了自己一個小巴掌,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就想說,我跟那種小屁孩兒不一樣,我覺得我比他誠心一百倍,我真喜歡你,你不能用糊弄他那套糊弄我?!?/br>
    她失笑:“我沒有糊弄你……”

    他跟著笑,片刻后看著她,心里還是有點酸,但氣已經(jīng)順了大半:“如果我能一直待在家里,你會考慮我嗎?”

    她輕輕搖頭,但不是拒絕:“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從來沒有遇見他這樣一個人,也無法想象會和這樣一個人建立長久的戀愛關(guān)系。

    他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周遭又靜下來。

    許久,陳承平問:“你開車了嗎?我送你回去?”

    她搖了搖頭,走到他旁邊,看著比他還能高上一點。陳承平不太自然地退開半步,視線落在她胸口又立馬移開:“怎么了?”

    “如果你想要的是這個……”她抬起手搭上他的衣襟,指腹輕輕劃過他的喉結(jié),輕聲道,“不需要這么復(fù)雜?!?/br>
    按理對于他們這樣的人,咽喉是絕對不能輕易暴露出來的位置。然而她尖尖的指甲劃過皮膚,他半點危機感都沒升起來,只注意到她身上傳來的清淡香氣,甚至還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朋友之間會做這樣的事?”

    她動作一頓,慢慢把手撤開:“也是,不好意思,多有冒犯?!?/br>
    冒犯個錘子!

    他一把把她拽進懷里,香氣一瞬濃郁了百倍,鋪天蓋地地涌進他的呼吸道里。

    他深深呼吸,貼著她鬢角散下的發(fā),感受著從未有過的距離,一時所有曖昧記憶全數(shù)涌上來,燒得他喉間都有點發(fā)?。骸拔也幌腼@得自個兒那么輕賤,但你一招手我還是想過來?!?/br>
    她頓了一下,把臉埋進他肩頭,聲音有點悶:“你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了?”

    “那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

    她抬頭,試探道:“朋友?”

    “……你是不是成心氣我?”

    她失笑:“那我能說點什么不氣你嗎?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是您缺乏個人魅力的原因?”

    文化人就是好,嘲諷人都是體體面面的,他不肯放手,但稍稍撤開了一點:“其實我明白你的顧慮。傅東君說我自私,想讓你等著我,我承認(rèn)我”

    “是我自私,”她打斷他,聲音很輕,“或許也是貪心。陳承平先生,我貪戀您給我的溫暖,貪戀到如果不能一直擁有,那就干脆拒絕?!?/br>
    他喉間一熱,稍稍推開她,看著她的眼睛:“那你說不喜歡我?”

    她笑,眼里蘊著水光瀲滟:“你不能讓我承認(rèn)這件事,否則我會很難過的……我也沒辦法確認(rèn)那是什么感情,說不定只是依賴呢?”

    只是想見他,想跟他說話,想讓他能陪在自己身邊……而已。

    依賴。

    他問她:“這是依賴,那什么是喜歡?”

    “喜歡……”她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我不知道?!?/br>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歡。

    陳承平像終于抓到什么靈感:“既然你不明白,那聽我的。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行不行?”

    她撲哧一聲:“你、這……”

    他想說什么,似乎又有點猶豫,片刻后,再次上前抱住她:“寧老師,我從來也不是像你們這樣過的,要先把所有事情想清楚了才能動彈——你有顧慮,我不強求,不過既然你也不討厭我,那要不咱不談有的沒的,先搭伙過個日子?”

    說來他陳承平的戀愛觀一直以來也是這樣的:找個不麻煩的女的搭伙過日子。雖然她和“不麻煩”三個字根本沾不上邊兒,頂多占個“女”,但他喜歡她就能彌補大半的不完滿。

    “過日子……”她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意思?”

    “就像你剛才說的,別整那么復(fù)雜,我知道你想對我負(fù)責(zé),但老子不需要你對我負(fù)責(zé),”他沒什么好氣,看她懵懂又忍不住笑了,解釋,“意思就是能不能借宿一個月?!?/br>
    “啊、當(dāng)然可以?!彼Φ溃睦镉钟悬c觸動。

    他竟然說,不需要對他負(fù)責(zé)任。

    他討價還價:“我不睡客房。”

    她極輕地笑一聲,一陣溫?zé)岬娘L(fēng)掠過他的耳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