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他不能把所有道德壓力都交給同同背負。
聶渡云看著他:“你們的感情是什么意思?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還沒有。” 郁郁也很困惑很不解,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接受他。 蘇笙輕哂一聲:“我就說,小寧這么漂亮,這么高的學歷,還演過電影,現(xiàn)在還能看上你?” “mama!”郁郁委屈,“對我有一點信心嘛?!?/br> 她天天抱著我說喜歡我呢! 蘇笙說是這么說,也不能否認兒子和小寧重歸舊好是值得欣喜的發(fā)展,小聲跟聶渡云說:“郁郁一年都回不來幾天,也不能盼著他們慢慢來?!滨`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ag. 聶渡云明白這個道理,坐回桌子后面:“你和卿儀的事情,只要斷得干凈,我和你mama也不多問了。但是你和卿儀的問題,怎么保證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和小寧之間?” 聶郁乖乖把手放在膝蓋上,看上去還真思考過:“爸爸,mama,同同是不婚主義者?!?/br> 蘇笙愣了一下,和聶渡云對視一眼:“意思是,不結(jié)婚?!?/br> “對,她不想結(jié)婚,更別說軍婚限制那么多,我自己都不愿意把她束縛起來,”聶郁仔仔細細地說來,“同同平時工作很忙,很充實,我十一個月不在完全不是問題;同同父母那個樣,我回家她肯定跟著我回來看你們,也不會讓我兩頭跑;還有” “打住打住,”聶渡云聽出端倪,“什么意思,你們已經(jīng)聊過了?” 聶郁有點不好意思:“偷偷打聽過,她說如果爸爸mama不同意就沒有必要開始,所以就看你們接不接受我不結(jié)婚了?!?/br> “……這,”蘇笙都有點呆,“還真有餡餅砸頭上的事?” 聶渡云吸了一口氣,看著兒子:“你沒吹牛吧?” 聶郁連忙拍馬屁:“同同特別喜歡我爸爸mama,愛屋及烏接受我爸爸mama的兒子也沒什么問題吧?” “少油嘴滑舌!”蘇笙笑罵一句,又嚴肅道,“郁郁,你跟我說實話,你有沒有做對不起卿儀的事?” 聶渡云也看著他。 對不起卿儀。 一句“你為你家人考慮過嗎”掠過腦海,聶郁微微抿唇,挺直了背脊,一字一句:“mama,我沒有?!?/br> 他的愧疚該他自己償還,他不能把所有道德壓力都交給同同背負。 兒子笨是笨了點,好在是不會說謊,蘇笙和聶渡云眉目一起緩下來。 蘇笙想了想:“那你要我們幫你什么?” 聶郁聽出端倪,驚喜道:“mama!你同意了嗎?” 蘇笙搖頭:“我和你爸爸就沒指望過還能看到你結(jié)婚?!?/br> “嘴硬,”聶渡云笑著跟兒子吐槽自己老婆,又悄悄道,“那能不能讓小寧給我一本簽名版的《戰(zhàn)爭倫理》?” 聶郁也小聲道:“我?guī)Я宋灞净貋?,簽名你自己問同同要?!?/br> “你哪里來的那么多?” 聶郁不好意思:“同同儲藏室里有一百多本,我問她要的?!?/br> 聶渡云橫了兒子一眼。 片刻后,他湊近了:“那我能發(fā)朋友圈嗎?” 聶郁笑:“我覺得問題不大?!?/br> 門一開,蘇笙紅著眼睛,聶郁揉著膝蓋,就聶渡云滿臉帶笑:“小寧啊,一路辛苦了。” 寧昭同連忙站起來:“不辛苦聶叔叔,我是坐享其成的,聶郁開了一天的車才辛苦了?!?/br> 蘇笙這才意識到這件事,看了兒子的膝蓋一眼:“不疼吧?” 聶郁連忙搖頭。 寧昭同一聽就笑了,小聲道:“罰跪?。俊?/br> 聶郁笑:“我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你什么時候也試試?” 蘇笙立馬打他一下:“說什么呢!” 聶渡云端了水來,她連忙接過:“不用麻煩了聶叔叔?!?/br> “小寧坐,吃水果,”聶渡云坐下,“從北京過來還是很遠的,累了吧?” “不累不累。您和蘇阿姨一般幾點睡覺?。课沂遣皇莵淼锰砹??” “我才剛下了晚自習回來,我們都睡得晚,”蘇笙給她剝橘子,“小寧能在咸陽待幾天?不忙的話多待兩天,讓聶郁帶你出去玩?!?/br> “可能待個兩三天吧,我準備回湖北,去看一看我爺爺。” 蘇笙愣了一下:“哦,回家啊……” 她知道蘇笙的意思,笑了笑:“時間太緊,就不回家了。” 回家鄉(xiāng)卻不回家,這是真的當陌生人處了。 蘇笙看著面前漂亮的女孩子,都有點心疼了:“小寧啊,我這話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但你這么想著我們,以后你要是不介意,我們家就是你的家……” 聶郁都聽驚了:mama,太給力了吧! 寧昭同也怔了一下,而后略有動容:“蘇阿姨……” 聶渡云覺得有點好笑,搭架子讓老婆下來:“蘇老師,你這讓小寧怎么回你?白撿那么大一閨女?” 蘇笙也覺得失言,笑著道歉:“我說得過了,小寧你別介意?!?/br> “沒有,我就是……”寧昭同揉了一下鼻子,“不敢相信我真能有那么好的爸爸mama?!?/br> 爸爸!mama! 聶郁心都要化了。 同同叫他爸爸mama叫爸爸mama! 蘇笙余光瞥到兒子滿頭雀躍的小花朵,有點想笑,倒還撐著動情口吻握住她的手:“同同,能有你這樣的女兒,我” “咳?!甭櫠稍戚p咳一聲。 別真把兒媳婦兒整成女兒了啊! 蘇笙立馬反應過來:“能有你這樣漂亮的小姑娘管我叫媽,我做夢都得笑醒!” 寧昭同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都有點發(fā)紅:“蘇阿姨……” 蘇笙眼睛都笑彎了:“哎,不愿意改口?” 寧昭同遲疑了一下,最后小聲道:“mama?!?/br> 晚上蘇笙躺在床上,還真有點樂得睡不著,十二點一下子坐起來:“渡云啊?!?/br> “蘇老師,怎么了?” 蘇笙笑:“我是真開心,這輩子還沒體會過有小姑娘叫我媽的感受。” 聶渡云失笑:“要不是我提醒你,你都要把小寧認女兒了。” 蘇笙還硬氣:“你懂什么,兒子靠不住,認個女兒才跑不了!” “你這話讓郁郁聽了得氣死?!?/br> 蘇笙撲哧一聲:“不行,我去喝口水平靜一下?!?/br> “哎,記得衣服披上,別感冒了?!?/br> 一室之隔,寧昭同趴在聶郁懷里,還有點回不過神:“我怎么覺得哪里不太對?!?/br> 他的笑也是一晚上沒下去過:“嗯?” 胸腔震動擾得臉側(cè)發(fā)癢,她揉了一下手底下的胸肌,手感不錯:“我怎么就叫上爸媽了?” 聶郁笑:“不想叫???” “你跟爸媽說咱倆的事兒沒?” “我說你不結(jié)婚,就等他們同意這件事,我就能來追你了?!?/br> 她立馬抬起臉:“連這個也說了?” “總不好一瞞再瞞,”他輕輕吻她一下,想到什么,笑得肩膀輕顫,“mama說我根本追不上你,少吹牛逼?!?/br> 她撲哧一聲:“你占便宜了。” “我占大便宜了,”他腰間用力把她壓在身下,手從她腰間探上去,聽到她輕喘一聲,“我怎么運氣好,能遇見你?” 她被說得心頭發(fā)軟,明知道不敢真干什么,也由著他亂摸一氣。奈何火燒上來,燒得喉嚨都發(fā)啞,她低聲道:“這是你從小住的房間。” “嗯,從六歲到十七歲,一直住在這里?!?/br> 壁上貼著發(fā)黃的明星海報,吉他掛在原木的門前,木柜子裝著各種小東西,挨著窗的一張小床,能容納他和她擠在角落里。 松軟的被子是不太熟悉的氣息,然而讓人貪戀,異乎尋常的貪戀,連吸入肺里都想讓它多停滯一會兒。他已經(jīng)把她剝了大半,嘴唇吻上她胸前的肌膚,她腰間一顫,光裸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郁郁,我、我想要你?!?/br> “嗯?”他撤開一點,攀上來與她交換一個濡濕的吻,“爸爸mama就在隔壁?!?/br> “我們輕一點、好不好?”她抬起長腿夾住他的腰,喘得厲害,“這是你小時候的房間,都是你的痕跡……” 他的痕跡。 這個敘事讓他一下子激動起來,早就硬起來的東西抵住她已經(jīng)濕得不成樣子的入口,啞著嗓子道:“那同同小聲一點。” 耳畔,胸前,腰腹之間,rou縫里的陰蒂,他熟練挑弄著她每一個敏感帶,驚訝地發(fā)覺她今天的感受度實在太好,卻遲遲不肯進入正題。她有點想哭,還勉強壓著,磨蹭著雙腿小聲求他:“郁郁、進來……” 他起了些壞心,磨得她春水連綿,等她真快受不了了,才咬著她的耳朵哄著這就來。 然而這一尋摸,他微微一僵。 她感受到了,發(fā)出一個短促的疑問音節(jié):“嗯?” 他有點尷尬:“沒套。” 她恨不得踹他一腳:“聶郁你他媽是不是不行,趕緊進來!” 他很低地笑一聲,抬著她的腿,一下子抵了進來。 她深深地喘了一下,把要出口的呻吟都含在了他肩頭,腿湊上來絞在他腰間,主動地往他身上蹭。 床倚著墻和窗,搖起來不算太響,但老房子隔音條件在這里,他也不敢太用力。緩進緩出,又深又重,她激動得小腹一陣一陣發(fā)緊,也絞得他有些為難地笑勸:“乖,張開點,別這么夾……”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激動,快慰激得手腳都發(fā)麻,嗓音里壓著哭腔:“好深、嗚……好深啊……” 她夾得實在有點緊,他有點忍不住,把頻率再放緩了一點,聽著抽插發(fā)出的含蓄水聲:“這么近射進去,會不會懷孕?” “懷、啊……給你生孩子、要女兒……” 他整顆心都是燙的,頂?shù)迷絹碓街兀骸昂?,你給我生女兒……” 她有點忍不住了,含著他的肩頭嗚嗚地輕呻,他真的好長,像要把她頂穿了—— 他突然不動了。 快高潮讓人這么掐住,她睜開迷離的眼睛,真有點來氣了:“怎么?” “噓,”他小聲道,“mama起床了。” 她一僵,絞得他倒吸一口冷氣,用了點力氣按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給她播報:“起來喝水吧……好像往花園里去了……呃?!?/br> 他意識到什么。 “嗯?” “大晚上去花園,mama可能是想看看你在不在房間,你房間的窗是往那邊開的,”他忍著笑,“然后,我們還開著燈。” “……你的意思是,我們費心編那么一堆,其實也就瞞了一個晚上?!?/br> 他低頭在她唇上磨蹭了兩下:“本來也不用瞞的。啊,關門了,應該回去睡覺了?!?/br> 她看著他。 他親她一下。 她盯著天花板:“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他想了想:“繼續(xù)!” 這男人曾經(jīng)說如果他十八歲遇見她,能整晚都是硬的。如今雖然歲數(shù)回不去了,但在自己青春期住著的屋子里,狀態(tài)也略有幾分加成。 動靜不敢太大,他便多是磨著她,也壞心得很,就磨她最要命的那一處,磨得她xue口軟爛酥麻,泄?jié)窳艘黄矄巍?/br> 這么不溫不火地頂著,她整個人敏感得下一秒就能達到頂峰,卻總是少那一架攀上去的梯子,最后難受得真要哭出來了:“聶郁、你、混蛋……” “嗯?同同一直在出水,干嘛罵我,不是很舒服嗎?” “啊、舒服……”剛罵出口他就來了口甜的,她在他懷里哆嗦著又泄出來,又馬不停蹄地迎來再一輪的廝磨,“郁郁、要重一點……重一點cao好不好、啊……” “我看同同這么舒服,再磨一磨好不好?” “不好!”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這男的變得那么惡劣了,惡狠狠地啃了他一口,又被頂?shù)醚浀够厝?,只能可憐地哀求,“郁郁、給我……就在那里、啊、郁郁……” 看她整個人都拱起來了,他知道她真受不了了,將掌根按在她陰蒂上,一邊揉一邊深深地往里頂了好幾下。最敏感的一點被狠狠撞擊,刺激到叫都叫不出來,她掐著他肩頭隆起的肌rou,紅腫的xue口抽搐著,將溫熱的水流一道道打在他的腰腹上。 前奏太長,她爽得起碼半分鐘腦袋都是懵的,軀體許久才恢復柔軟。 她別開臉劇烈地喘息著,他收回手,低頭吻她汗津津的脖頸與耳畔,咸咸的味道,血脈在底下跳動。 “同同,”他低聲道,“我好愛你?!?/br> 她摟著他的脖子抱怨:“我也、好愛你。你要是不那么壞,我、會更愛你的……” “我壞?。俊?/br> “壞死了,就知道欺負我,”她吸了一下鼻子,有點委屈,“剛才我都、恨不得把你按住,換我干你?!?/br> 他笑得不行,把她按進被子深處吻她:“這個不可以?!?/br> “等著吧,遲早找機會教訓你。” “好,我等著,”他親了親她的鼻尖,“洗澡可能太響了,我?guī)湍悴烈徊粒俊?/br> “沒事,反正你這被子也得等明天爸媽出門偷偷洗了,到時候洗也行?!?/br> 他一愣,而后臉上一紅:“里面還有東西呢?!?/br> “夾著吧,”她撐著頭,欣賞他一臉羞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br> 蘇老師七點出門,聶老師七點半出門,而寧老師九點鐘才醒,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光溜溜地躺在浴缸里,聶郁正在邊上剃須。 “……這,”她看了眼天色,“這要帶點血,我以為是什么變態(tài)殺人狂美劇?!?/br> 聶郁輕笑一聲:“趕緊摸摸少了哪一部分。” 她往水里一縮,懶洋洋的:“我脖子上那么大一個郁郁呢?” 他轉(zhuǎn)過頭來,俯身輕輕親了她一下:“郁郁自由活動一會兒。” 她笑,把頭發(fā)抖開,開始認真洗自己。 聶郁洗漱完就開始盯著她,而被他這樣一位王牌狙擊手盯著的時候沒有人能從容,她不太自在地回頭看他:“看什么看?” “你說到美劇,我就想到前不久我們一起看的《海豹突擊隊》,一說到海豹,”聶郁慢吞吞地說,“就想到barzel?!?/br> “……不許想到,”她還挺尷尬,“都失聯(lián)好久了?!?/br> “你說你醒后聯(lián)系了他,他那么喜歡你,怎么可能跟你失聯(lián)?” “你怎么什么都問?” “你瞞著他自己回國的嗎?”聶郁猜測,“之后也沒有再聯(lián)系他嗎?” 她低眼,把頭上的泡沫洗掉,拿毛巾裹起來:“走之前給他留了封信,說如果再去美國會聯(lián)系他,但這幾年都沒去美國?!?/br> 他呼吸略頓了一下,片刻后:“他可能一直等著你。” 他對巴澤爾有心結(jié),但他尊敬那個美國男人對她的愛。 “然后呢?”她的語調(diào)不太客氣了,“你要讓他加入我們的家庭嗎?” 一位Tier one級別的frogman加入他們的關系……那是他想一下都覺得自己應該上軍事法庭的畫面。 聶郁微微朝墻壁一靠:“我是覺得,應該給他一個交代?!?/br> “我會跟他說清楚的,”她慢慢洗著手臂,“今年五月美國有個會,我應該會飛一趟?!?/br> 他沉默。 片刻后,他輕輕點頭:“希望時間已經(jīng)沖淡了一切。” “嗯,希望時間已經(jīng)沖淡了……一切?!彼吐曋貜?,窗外雪色正盛。 寧昭同對跑景點興趣是真不大,慢悠悠吃完早飯出門已經(jīng)是十點,最后拗不過聶郁,決定去看看乾陵里的武則天。 聶郁含笑,看著她自在地揚著手,不免覺得同同今天這一身紅還真有點……扎眼。 聶郁放下傘,舉起相機,按了好幾下。 陵道延伸向遠方,天地負雪,盡皆純白,唯她背影一點紅,艷烈驚人。 自覺滿意,聶郁連忙舉著傘跟上去:“同同!等等我!” 她轉(zhuǎn)頭,鼻尖一點紅,笑得漂亮:“快跟上哦!” “來了!”他幾步跟上,調(diào)整好呼吸,“你有沒有修皇陵呀?” “我沒讓修,”她倒也坦然,“但玠光說念念讓繁息媯保存著我的遺體,修了八年下葬,最后太師還埋在了我旁邊?!?/br> 合葬啊。 聶郁有點羨慕:“我也想跟你埋一起?!?/br> 她輕笑,探頭親他一下:“埋一個被窩也算埋一起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