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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夢中人(np)在線閱讀 - 133你可以不用那么乖的。

133你可以不用那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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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兩點(diǎn)從乾縣出來直奔咸陽博物院,寧老師對自己家的房墩子實(shí)在興趣不大,但想著來都來了,鳳凰臺安國寺也還是走過一遭。逛到晚上六點(diǎn)鐘,隨便找了家匯通面填了肚子,聶郁問她想回家了嗎,她想了想:“去咸陽湖走走吧。”

    湖邊風(fēng)大,聶郁勸道:“就是個(gè)人工濕地公園,沒什么好看的,要不回家吧,別吹感冒了?!?/br>
    “我就是想打個(gè)卡,”她在手機(jī)上搜了一下,“那去咸陽宮遺址?”

    聶郁笑了一下:“好,這也是另一種回家。”

    遺址一直在發(fā)掘,搞了個(gè)博物館對外開放,寧昭同也確實(shí)沒什么傷春悲秋的心思,真就在門口向朋友圈發(fā)了個(gè)定位就拉著聶郁走了。

    聶郁看著那個(gè)句號有點(diǎn)想笑:“就這樣?”

    “還能怎樣?”她嘆氣,“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那心憂什么?”

    “啥也不憂,”她瞥他一眼,“這詩正好是有感家國興亡的,我隨便用用?!?/br>
    “……同同!”

    “不滿意?那我換一首,”她摸了下下巴,“自胡馬窺江去后,廢池喬木,猶厭言兵——”

    他都無奈了:“同同!”

    新中國了,念的什么鬼詩。

    她掩唇輕笑:“縱豆蔻詞工,青樓夢好,難賦深情啊。”

    他把她抱上車,認(rèn)認(rèn)真真給她系好安全帶:“陛下,臣準(zhǔn)備帶您回家了?!?/br>
    她纖指一揚(yáng),笑靨如花:“準(zhǔn)?!?/br>
    【。  定位:咸陽宮遺址博物館】

    【薛預(yù)澤:陛下故地重游感受如何?】

    【過玄:朕的江山啊,同同不會難過得在哭吧?】

    【然也寶貝兒:冷不冷?】

    【韓璟:?】

    【陳碧渠:應(yīng)該沒剩什么了吧】

    【傅東君:笑死,好想采訪你一下】

    【遲源:寧姐去咸陽旅游啊】

    【林織羽:少近殘?jiān)??!?/br>
    【陳承平:雪挺大,多穿點(diǎn)兒】

    她忍著笑:【昭昭也理:@陳承平  好,穿得挺厚的】

    【昭昭也理:@然也寶貝兒  不冷,親親】

    “同同!來吃橙子!”蘇笙端著盤子上來,“聽郁郁說你們今天去乾陵了?”

    “謝謝mama,”寧昭同連忙接過,“上午去乾陵,下午去鳳凰臺轉(zhuǎn)了轉(zhuǎn)?!?/br>
    蘇笙一聽這稱呼就笑瞇了眼:“晚上吃的什么?”

    “吃的匯通面?!?/br>
    “哎呀,那個(gè)東西嘗嘗就好了,當(dāng)晚飯吃也太不像話了,”蘇老師在飲食上頗有追求,一聽就埋怨聶郁,“你怎么都不帶同同吃點(diǎn)正經(jīng)東西?”

    聶郁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駁,寧昭同笑瞇瞇地按住他的手:“mama,是我想吃這個(gè),別怪郁郁了?!?/br>
    嗯,mama還是交給老婆好了。

    他悄悄把她的手握進(jìn)掌心,一抬頭卻正見母上意味深長投過來的眼神,他耳根微微一熱,但沒有放開。

    蘇笙心里暗暗輕哼一聲。

    還說沒開始追,信你小子就有鬼!

    想到這里,蘇笙把一張寫著密碼的單子遞過來:“今晚你跟同同去新房子那邊住?!?/br>
    她一愣:“啊,mama你要趕我?!?/br>
    “我趕你做什么!”蘇笙瞥聶郁一眼,“郁郁不是把可樂撒床單上了嗎,床單倒是能烘干,褥子潤的睡著難受。我和你爸爸周末都在那邊,也不用你打掃鋪床。同同你隨便挑,想睡哪張床睡哪張床?!?/br>
    她有點(diǎn)尷尬又有點(diǎn)好笑,心說哥你做戲做那么全的嗎,褥子都給打濕了:“好,那mama你周末要過來的吧?”

    “要的,給,拿著。”

    聶郁紅著臉接過那張單子,輕咳一聲:“好。”

    蘇笙挑眉:“你臉怎么那么紅?”

    “暖氣太熱了?!?/br>
    “那邊暖氣一樣熱,你臉一直那么紅怎么辦?”

    “……mama!”郁郁惱羞成怒。

    蘇笙笑個(gè)不停,推著她的肩膀:“快給你爸爸簽個(gè)名去,他可盼著發(fā)這個(gè)朋友圈了。”

    寧昭同忍著笑:“這就去這就去?!?/br>
    門關(guān)上,蘇笙看向自己兒子:“昨天還是聶郁,今天就是郁郁,是吧?”

    聶郁吸了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回視母上大人:“那mama希望是聶郁還是郁郁?”

    蘇笙笑罵一聲,抬手揉著兒子短短的頭發(fā):“臭小子!”

    聶郁輕笑,小聲嘀咕:“都叫上mama了,還故意問那么多。”

    抱著一大堆水果上樓,推開新家的門,寧昭同實(shí)在忍不住笑:“mama和咱們這是心照不宣?!?/br>
    “你還幫著mama逗我,”聶郁笑,把拖鞋找出來,“這邊房子我也沒怎么住過,但裝修的時(shí)候弄了智能家居,應(yīng)該挺舒服的?!?/br>
    “哇,咱爸媽那么高科技。”

    他簡單下了幾個(gè)指令,燒水拉窗簾加熱床墊,智能精靈都應(yīng)答得清晰。

    她踩著拖鞋徑直走到酒柜旁邊,里面都是年份挺不錯(cuò)的大牌白酒,她有點(diǎn)驚訝:“爸爸mama喝酒嗎?”

    “爸爸早年喝,現(xiàn)在學(xué)校管得嚴(yán)不讓喝了,”他過來研究了一下,很快就找出了鑰匙,“要來點(diǎn)嗎?”

    她笑,嘆道:“郁郁,跟你喝酒簡直是這世上最無聊的事情。”

    “有沒有那么夸張???”

    “沒有,”她瞅他一眼,笑得不懷好意,“除非你讓我捆著,然后我一點(diǎn)點(diǎn)灌你,看你喝完是什么反應(yīng)?!?/br>
    他從后面抱住她,笑:“想捆我?”

    她眨巴著眼睛:“一點(diǎn)點(diǎn)想?!?/br>
    他咬她的耳朵,語調(diào)黏黏糊糊:“可以想多一點(diǎn)?!?/br>
    爸媽眼皮子底下重獲自由,鬧過分一點(diǎn)是必要的尊重。

    溫柔的捆縛,灼燙的吻,曖昧的摩擦,紅著眼眶的忍耐,反客為主的呼吸,深了再深的頂撞,細(xì)微的疼痛,難耐的呻吟,窒息的快感,抵死的纏綿……故國已遠(yuǎn),然而同樣的天與地,也足以讓她裁上一角空間,與愛人肆意偷歡。

    兩點(diǎn)過,兩人鬧夠了,他抱著腰酥骨軟的她從浴室出來,吻顫巍巍的:“同同?!?/br>
    “嗯。”她低聲應(yīng)答。

    “同同,”他呼吸漸重,和吻一樣沉,“同同,我愛你?!?/br>
    “我也愛你?!?/br>
    “同同……”

    “嗯?”

    他一遍遍喚著親昵的愛稱,在唇齒間,咽喉里,咀嚼過,碾碎了,好像有什么幽然的余香不斷,能沉淀入呼吸里,以支撐他的余生。

    他輕柔地吻她的紋身:“同同,同同……”

    “我在,乖,我在?!?/br>
    “我都沒想過還能有這一天,”他低聲道,“明明幾天前我還在懺悔,我怎么能連自己的心都管不住……我好害怕會困擾到你,又覺得自己特別卑劣……我怎么還能有幸能跟你在一起,我甚至都不敢坦然面對自己的愛……”

    他都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更沒想到,會有這樣好的一個(gè)結(jié)局。

    溫?zé)岬暮粑鼟咴诤箢i,她輕輕握住他的手:“我當(dāng)年就告訴過你了。”

    “嗯?”

    “郁郁,你太乖了,”她翻過來,抱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額頭,“你可以不用那么乖的?!?/br>
    乖。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

    “你要學(xué)著任性一點(diǎn)。告訴我你愛我,你想占有我,告訴我你不喜歡我身邊那些男人,”她的睫毛都和他纏在一起了,聲音很低,“告訴我,你想跟我一起站在人前,宣告我是你的?!?/br>
    他眼里都要蓄起淚來:“你這么慣著我,我會得寸進(jìn)尺的?!?/br>
    她捧著他的臉吻了吻:“難道我想要你百依百順嗎?”

    他忍著淚意,也說不出話,只是輕輕壓住她,把臉埋在她肩窩里。

    她揉了揉他的頭,下了一個(gè)開窗簾的指令。簾布拉開,慢慢露出窗外雪色已霽,高樓林立,冬月冷清。

    光污染嚴(yán)重,只能見疏星幾點(diǎn)。

    然她遠(yuǎn)望,眉眼閃爍,似仍有星河入懷。

    第二天寧昭同實(shí)在是不想出門了,抱著聶郁撒嬌:“不想出去,人家腿軟,都怪你?!?/br>
    這誰能頂?shù)米“。B忙抱住她:“好,那今天不出去了,在家待著?!?/br>
    結(jié)果計(jì)劃得好好的,他都準(zhǔn)備看著她跟喻藍(lán)江打視頻了,老同學(xué)一通電話過來:“聶郁!你小子回咸陽不吭聲是吧!”

    “啊,班長!”

    “哦,我還以為你忘了我了呢!”

    聶郁被擠兌得不行:“錯(cuò)了錯(cuò)了,班長,什么事?。俊?/br>
    “沒事兒不能找你是吧!你小子當(dāng)了解放軍一天比一天沖是吧?!”

    她沒忍住,輕笑一聲。

    那邊聽見了:“弟妹也在?!”

    聶郁失笑:“到底什么事啊,我本來沒計(jì)劃回來的,所以也沒聯(lián)系大家?!?/br>
    “就知道你小子心里沒我們!晚上出來吃飯,袁姐攢的局?!?/br>
    “我”

    “不許推??!你都多久沒參加集體活動了,要回到群眾中來啊首長!”

    聶郁沒轍,看她。

    “去吧,”她笑,“不許喝酒?!?/br>
    那邊耳朵實(shí)在是靈:“哎!把弟妹一起帶來??!”

    聶郁又看她。

    她坐起來:“一定要我去嗎?”

    聶郁直接開了外放?!暗苊觅p個(gè)臉,我們跟你講這小子小時(shí)候追隔壁班姑娘追到女廁所的故事!”

    她:“?”

    聶郁:“?”

    她做下決定:“行,寶貝,今天這酒我?guī)湍愫攘??!?/br>
    那邊笑了兩聲:“地址微信發(fā)你啊,晚上按時(shí)到?!闭f完就掛了。

    聶郁撓了下臉:“沒有這種事……”

    她起身去翻化妝包,輕哼一聲:“有沒有晚上就知道了?!?/br>
    晚上五點(diǎn),英俊挺拔的聶上校與艷光四射的寧老師準(zhǔn)時(shí)到達(dá)。聶郁停好車,攙住穿高跟鞋快有自己高的老婆進(jìn)電梯,到了飯廳,朝著門口東張西望的老班長呂龍打招呼:“老呂!”

    呂龍轉(zhuǎn)過臉來,一看就呆了:“郁郁?”

    聶郁攬著她,笑:“好久不見了班長。這是我愛人寧昭同?!庇窒蛩榻B:“我高中的班長呂龍?!?/br>
    “呂班長你好?!彼斐鍪帧?/br>
    “你好你好,這邊請,”呂龍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一握就放,指了方向示意她先走,扯著聶郁小聲道,“我去,你什么時(shí)候結(jié)的婚?”

    聶郁抿唇笑:“還沒結(jié)呢?!?/br>
    “我靠,趕緊啊,那么漂亮的大美人,你不抓緊轉(zhuǎn)眼就成別人的了,”呂龍痛苦得好像感同身受,“你小子真行啊,這這,弟妹這跟女明星似的,我都不好意思多看。”

    “是這里嗎?”她站在門口等著,問他們。

    呂龍連忙上前推門:“對對對,請,請?!?/br>
    他這姿態(tài)可能過分諂媚了,房間里的人一看就都笑起來,然而一見跟著進(jìn)來的兩人,都是一驚。

    “靠,聶郁你不就比我小一歲嗎,怎么看起來那么帥?!”說話的哥們兒眼見著有點(diǎn)發(fā)福,臉上rou都鼓出來了。

    旁邊的圓臉姑娘笑著開玩笑:“郁郁就是比你大十歲也比你帥?!庇质疽饴櫽艚榻B:“這位就是我們都很期待的屋里人?”

    聶郁有點(diǎn)不好意思,護(hù)著她坐下:“我女朋友,寧昭同?!?/br>
    寧昭同含笑:“各位好?!?/br>
    圓臉姑娘驚嘆:“你小子福氣也太好了,那么漂亮的大美人!”

    聶郁抿唇輕笑:“羨慕啊?”

    眾人哄笑,發(fā)福兄弟哂一聲:“拉仇恨是吧?”

    旁邊黑長直的女同學(xué)頷首:“小寧——啊,你應(yīng)該沒我們大吧?”

    聶郁解釋:“同同小我三四歲?!?/br>
    “哦,那能比我們小五歲了。你好小寧,我姓袁,袁茵梅,我們都是聶郁的高中同學(xué),”黑長直的女同學(xué)自我介紹,看來就是今天攢局的袁姐,“小寧是工作了還是還在念書???”

    呂龍笑:“你以為人人都是成心啊,現(xiàn)在還在念書?!?/br>
    寧昭同頷首:“袁jiejie你好,我已經(jīng)工作了,是老師?!?/br>
    “哦,老師好,老師穩(wěn)定,”袁茵梅又戳了一下右邊的成心,“看什么呢,不跟寧老師打個(gè)招呼?!?/br>
    成心從手機(jī)上抬起臉來,一臉呆滯:“寧老師?!?/br>
    寧昭同點(diǎn)頭笑道:“你好。”

    “不是,寧老師!”成心激靈了一下,“您是哲學(xué)系的寧老師是吧?”

    這話把眾人都說愣了。

    聶郁握住她的手,成心連忙解釋:“您好啊寧老師,我叫成心,我現(xiàn)在在大氣與海洋科學(xué)系當(dāng)博后,夢想是向您學(xué)習(xí),去普林斯頓的所?!?/br>
    寧昭同失笑:“啊,您太言重了?!?/br>
    圓臉姑娘磕絆了一下,聽明白了:“北、北大老師?”

    聶郁滿頭與有榮焉的小花朵。

    呂龍和袁茵梅都呆了,看向狀態(tài)相當(dāng)顯年輕的聶郁。

    你小子長得是帥,但也不能賣那么貴吧?嫁了個(gè)三十歲的北大老師?還是這種大美人?!

    找著機(jī)會搜索完百度百科,聶郁這桌高中同學(xué)擦著汗吃完了飯,一頓不便宜的宴席吃得食不知味。

    我靠,北大副教授,女演員,拍過能進(jìn)柏林電影節(jié)的電影!聶郁,你小子是不是祖墳都冒青煙了!

    寧昭同在外面吃飯一向不大動筷子,好在大家都還沒回過神,也不勸她。聶郁給她盛了兩碗湯讓她墊一墊,問呂龍:“老四呢?我聽說他也在咸陽?!?/br>
    呂龍放了筷子:“跟老婆看丈母娘去了,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回來,他可放了話要灌你,自個(gè)兒躲著點(diǎn)?!?/br>
    寧昭同看過來。

    聶郁解釋:“高中的幾個(gè)好兄弟。”

    她若有所思:“好兄弟不知道你不能喝酒?”

    這話說得呂龍都出汗:“那個(gè),寧老師,我們說著玩兒呢……”

    寧昭同瞥聶郁一眼:“自己掂量著,喝醉了我可按不住?!?/br>
    聶郁更能明白她語氣里的不善,跟著擦汗:“不喝,不喝,絕對不喝?!?/br>
    袁茵梅和圓臉姑娘對視一眼,憋笑。

    看來這娶仙女也不好過啊。

    呂龍想起今天聽到那句“我?guī)湍愫攘恕?,笑著問聶郁:“看來寧老師是海量??/br>
    聶郁失笑:“頂兩百個(gè)我?!?/br>
    “這牛逼是不是吹太大了?”

    寧昭同含笑做了個(gè)拜托的手勢,看著多了不少人氣兒:“求大家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郁郁,他是真的一杯倒?!?/br>
    袁茵梅一聽恍然:“我說你小子怎么每次都跑那么快,一點(diǎn)都喝不了?。俊?/br>
    聶郁不滿:“同同,給我留點(diǎn)隱私嘛?!?/br>
    眾人哄笑。

    袁茵梅笑得肚子疼:“哎哎,怎么這把年紀(jì)了說話還是這樣撒嬌的語氣,也不怕寧老師笑話?!?/br>
    聶郁看來。

    寧昭同撐著臉,笑瞇瞇的:“沒事,我就喜歡這樣的?!?/br>
    愛玩兒的都不在,吃完飯自然就各找各媽。

    先前答應(yīng)了送袁茵梅回去,聶郁開著車出來,呂龍一看:“這車不錯(cuò),挺新啊,什么時(shí)候買的?”

    聶郁笑:“寧老師的車?!?/br>
    寧昭同在副駕駛上按下車窗:“年前剛落地?!?/br>
    “這車漂亮!”

    彼此道過別,聶郁問清袁茵梅的家庭住址,也不用導(dǎo)航,一腳油門就倒出去了。袁茵梅坐在后面,有點(diǎn)嘆息:“不是我說,郁郁啊,我這輩子還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帶老婆回來。”

    聶郁開玩笑:“怎么,我看起來找不到老婆?”

    “你要想找肯定不會缺,啊,寧老師您可別生氣。這小子從中學(xué)開始就可招人了,那小姑娘的情書跟雪花似的,書桌都堆不下?!?/br>
    “你別亂說?!?/br>
    “真的?。俊睂幷淹?。

    “我哪里亂說了?我還幫忙遞過,”袁茵梅坐直了,“也就是蘇老師和聶老師看得緊,否則你能早戀八十次?!?/br>
    聶郁叫屈:“我沒有!我是清白的!”

    袁茵梅笑得前仰后合:“還清白……”

    寧昭同撐著臉:“那得多謝爸爸mama幫你守住了清白之身,否則怎么嫁的出去?”

    聶郁失笑:“我那時(shí)候懂什么啊……天天就知道下課了跟兄弟們打籃球?!?/br>
    “這些男的不明白,就打籃球最招人恨了?!?/br>
    寧昭同忍笑:“就是就是?!?/br>
    袁茵梅自己笑了一會兒,又探頭來,調(diào)侃他:“你們這爸媽都叫上了,準(zhǔn)備什么時(shí)候結(jié)婚啊?”

    聶郁笑:“別想喜酒了,沒時(shí)間辦?!?/br>
    “???至于嗎?”袁茵梅有意見了,“寧老師也不想辦?這結(jié)婚那么大的事,總要有個(gè)儀式吧?”

    寧昭同擺擺手:“是真忙?!?/br>
    袁茵梅有點(diǎn)發(fā)愣,片刻后撓了下頭:“可是班群里吵開了,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調(diào)假來參加你的婚禮了?!?/br>
    “……???”聶郁掏出手機(jī),班群果然已經(jīng)99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