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讓他的愛賜予他勇氣,以改變可以改變的,
他將熱水撲在臉上,沒有睜眼,但聲音里聽著有些笑意:“你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嗎?” “……我不敢想,”她低頭看著熱水漫上來,聲音不高,“我家里的情況,你差不多也看到了,我找不出一點能對你形成吸引力的地方……” 一字一句,聲音越來越低,他聽得心里都泛起一點罪無可恕的自我認(rèn)知來,仿佛他正在辜負(fù)她。 他擠了她一點洗面奶,很緩慢仔細(xì)地給自己做了二次清潔,然后拉開玻璃跟著擠進(jìn)浴缸,將她摟著腰抱進(jìn)了懷里。 她捏了捏橫在腿心的那根東西,往后靠了靠,將背脊緊緊貼在他的前胸:“就算是拒絕,我也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嘆了口氣。 臭丫頭越來越過分了,她一句表白都沒出口,就問他要同意或者拒絕,將所有的道德壓力和精神內(nèi)耗都交給他。 他擠出一捧沐浴露,揉在她的乳rou上,指間軟玉溫香一團(tuán)滑膩,手感好得難以置信。 她都讓他揉得又想要了,結(jié)果他一邊用極色情的手法玩她的奶子,一邊語調(diào)特嚴(yán)肅地說:“同同,我們要在一起牽涉到太多的東西和人,我沒辦法現(xiàn)在就給你一個答案?!?/br> “……” 她低頭看著自己挺得不像話的rutou,很不容易地勉強生出一點黯然。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心意,”他將她在懷里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讓兩團(tuán)雪膩蹭在自己的胸肌上,“同同,我有點克制不住……愛上你,這件事?!?/br> 她心頭一燙:“……崔喬?!?/br> 他竟然承認(rèn)愛她。 “叫哥哥,”他再次糾正,捧著她的臉吻了一下,“我不知道最后我能不能過自己這一關(guān),但我沒辦法睜著眼睛說瞎話。寧昭同,你現(xiàn)在很漂亮,身材特別好,事業(yè)上就不用我夸了,小逼也夾得特別緊,我愛上你是很合理的一件事?!?/br> “……” 這什么人呢,一邊表白一邊開黃腔。 “所以,我想說的是……非常榮幸能被你勾引,”他握著她的下巴親個沒完,同時相當(dāng)熟練地從浴缸后面的盒子里翻出一個套給自己戴上,磨蹭著鉆進(jìn)她的腿間,“同同,我很希望在未來的一些時刻……能像現(xiàn)在這樣有勇氣?!?/br> 讓他的愛賜予他勇氣,以改變可以改變的,再賜予他平靜,接受不能接受的。 他要去承認(rèn)他所錯的,他要去擁抱他所愛的。 傅東君敲了敲門:“報告!” “進(jìn)來,”陳承平看他一眼,示意門關(guān)了,撥出了一個電話,“啊,倩兒,聽說你休假呢?!?/br> 正是周五,電視上播著第二期《投筆從戎》,聶郁略怔了一下,帶著手機走到陽臺:“隊長,是在休假,才回來不久?!?/br> 傅東君靜靜地坐到沙發(fā)上。 “我這邊收到點兒消息,跟你通個氣兒,不過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我知道那丫頭昨天剛回北京……” 程邇昌,楚循,沉平莛。 一件事說了十來分鐘,聶郁終于明白了陳承平的意思,忍不住道:“隊長,我沒什么過不去的,可是我看得出同同很不愿意……” 陳承平一聽就輕笑一聲:“她跟你說的?” “……什么意思?”聶郁遲疑,“倒也沒有明說……” “其他我不知道,但這丫頭要是真不愿意,反擊絕對比你想象中強烈得多,”陳承平嘆道,“她其他地方都挺聰明的,就感情這事兒上經(jīng)常拎不清。她不樂意個錘子,她就是臉上過不去,想讓沉?xí)涀屩啻竽昙o(jì)了懂不懂事兒……” 聶郁低眉:“同同確實沒受過這些委屈?!?/br> “她當(dāng)然是硬氣了一輩子,誰都不能說句重話,沒這身份估計沉也不會跟她有更多交情,但這——”陳承平有點不知道怎么說,“主要是沒必要,本來根本不是事兒,干嘛矯情這一下子?” 聶郁沉默。 “哎,弄得老子蠻尷尬的,”陳承平撓了下臉,把腿放下來,“那倩兒你說,你什么過不去?” “隊長,我說了,我沒有什么過不去的,”聶郁平靜地重復(fù)了一遍,但沒有什么挑釁的意思,“同同在我心里的地位是優(yōu)先的,至少比我自己優(yōu)先得多,我沒有多余的想法,我的想法也不重要。我只是不希望她委屈,何況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br> 誤會。 這是聶郁的鋒芒,聽得陳承平也沉默下來。 一瞬間陳承平都想把去年末的事情告訴他,但因為顧慮重重,最后沒有出口。 許久,陳承平道:“那你等她給你答案吧,我們對著她也只能慣著,影響不了她的決定?!?/br> “好……隊長?!?/br> “說?!?/br> 聶郁吸了一口氣:“那您呢?” “我什么?” “在您心中,同同在什么地位上呢?” “他媽的,你也覺得老子賣妻求榮是吧?”陳承平反應(yīng)很快,都?xì)庑α?,“除了不能叛國老子心里她比誰都重要行不行?媽的,滾去伺候你爹媽吧!” 聶郁輕笑一聲,再應(yīng)了一句,掛了手機。 確認(rèn)掛了,傅東君開口:“還有電話要打嗎?” “沒了,”陳承平往椅子里一躺,看他,“怎么,你也來興師問罪?!?/br> “沒有,我跟同同打了個電話,這事兒是這丫頭做得有問題,”傅東君垂眼,“老鬼,你也不用那么委屈自己?!?/br> “哎呀,難得,你傅東君竟然能對著我說句人話,”陳承平笑,“得了,我這德性你還怕我受委屈?” 傅東君看他茶杯干了,起身幫他續(xù)上:“別人是不能給你氣受,怕你自己心甘情愿受委屈,還不愿意告訴同同。我可跟你說,這套只能感動自己,不會哭的孩子就等著餓死吧!” 陳承平吸了一口氣,坐起來:“……我說?!?/br> “咋?” “國舅爺這意思是要幫我爭爭寵?” 傅東君笑罵一聲:“滾你媽的!我meimei是皇帝的話老子叫王爺!” 第二天寧昭同醒得很早,睜眼時天色剛剛擦亮,估計才五點鐘。 但醒過來后,她發(fā)現(xiàn)崔喬也醒著。 他感受到她的動靜,湊過來用光裸的前胸貼上她同樣光裸的背脊,聲音沉在胸腔里,聽著很有厚度和磁性:“不再睡會兒嗎?” “……心里掛著事,怕老男人真生氣,”她揉了揉眉心,昨天哭得太過了,還有點滯痛,“你再睡一會兒?” 一邊怕老男人生氣,一邊騎上來勾引他是吧? 他往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巴掌,感覺手感挺好,還揉了兩把:“我中午就回武漢?!?/br> 哦,這事。 她被揉得有點腰軟,一把按住他的手:“如果——算了?!?/br> “你想說什么?” “哦,想搶你閨女,”不該坦然的時候?qū)幚蠋熞回炋谷?,“但覺得難度有點大?!?/br> “……你可以自己生一個?!?/br> 她一聽就抱怨:“怎么你也催?!?/br> 他忍不住笑:“被催了啊?!?/br> “我也挺想生的,但一天天催誰受得了。而且要真是女兒就算了,要是個兒子,我不得被氣死?” “……你怎么還重女輕男呢?!?/br> “那么多重男輕女的不罵,罵我是吧,”她沒什么好氣,翻身坐起來,“起床!咱倆得偽裝一下,我的后院不能同時有兩處起火?!?/br> 韓非當(dāng)了太多年的老頭,一向起得很早,六點半就坐到桌邊,等著陳碧渠給他端上早飯。 陳碧渠是趕著早上第一班地鐵回來的,說昨晚那個案子三小時就告破了,這周或許能有個完整雙休。韓非略略頷首,道了句辛苦,又閑聊兩句,請他共坐。 陳碧渠很恭順地應(yīng)了,又問太師:“夫人昨晚休息得可好?” 韓非正要說她昨晚沒有跟自己一起睡,但突然想到什么,怔了一下,而后看著陳碧渠房間半掩的大門。 陳碧渠也意識到了,看了一眼門口陌生的鞋,然后又看向夫人的房間。 “……” “……” 小陳統(tǒng)領(lǐng)差點氣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又在眼皮子底下被偷家了,但屁股剛抬起來準(zhǔn)備前行質(zhì)問(撒嬌),門就開了。 寧昭同一見他,有點驚喜:“怎么回來了!” “……夫人!”陳碧渠看著她紅紅的眼眶和紅紅的鼻頭,心頭一緊,連忙迎上來,“不知何事觸懷,惹得夫人哭成這樣?” 她一聽,笑得更開心了,湊近了讓他看:“不是哭出來的,崔喬給我化的假哭妝,像不像?” “……” 韓非頂著一個含蓄的問號,看向后面跟出來的崔喬。 “做一下表情管理,否則誰都能看出不對勁,”崔喬還多提示一句,“妝再定一下,不然眼淚真流出來了臉就花了?!?/br> 她對著鏡子看了又看,滿意得不得了:“手藝不錯,感覺再精進(jìn)一下以后可以進(jìn)娛樂圈混飯吃……跟誰學(xué)的?” 崔喬頓了一下:“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br> “女孩子?” “對?!?/br> 她懂了:“前女友?” “……是。她是個美妝博主?!?/br> 她撲哧一聲,放下鏡子:“真變態(tài),分手了還關(guān)注人家消息?!?/br> 崔喬耳朵都燙起來了,想解釋說那姑娘現(xiàn)在粉絲很多,只要關(guān)注了美妝頻道就老被推。又覺得按寧昭同的狗性子,這話說的還不一定是誰,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閉嘴。 再打量了一會兒,她再擦了擦嘴唇上薄薄的口紅,確認(rèn)不會被蹭下來,然后仰著小臉期待地看向韓非:“然也,你覺得好看嗎?” 韓非看著那張淚意盈盈的俏臉,沉默了一下,點頭:“……我見猶憐?!?/br> 她一下子笑得特別開心,挽住陳碧渠的手臂:“潛月給我做點早飯,我去收拾東西!” 封遠(yuǎn)英看著旁邊上車就一直埋著臉哭的漂亮女人,專業(yè)的撲克臉都有點繃不住。 我靠寧老師,書記本來就心情不好,您這看起來還不打算哄哄? “別看了,”寧昭同受不了了,含著眼淚瞪他,“我哭會兒還不行?” “……行?!狈膺h(yuǎn)英離她再遠(yuǎn)了一點,瞥見她正在用力掐自己的大腿,心頭一頓,忍不住輕嘆一聲。 這……其實,寧老師也挺不容易。 輕車熟路換鞋進(jìn)門,沉平莛聽見動靜抬起臉來,眉眼冷峻凝著冰雪。結(jié)果還沒看清呢,一具溫?zé)岬能|體徑直撲到了自己懷里,什么液體一下子糊了他一脖子,弄得他都愣了一下。 片刻后他意識到是她在哭,有點氣又有點好笑:“還好意思哭?” “你怎么不哄我!”她抬起一張眼眶通紅的臉,鼻尖也是紅的,看著特別可憐,“你不哄我我會哭一晚上的……” 尾音軟綿綿的,聽得他一下氣就順了不少。 沉平莛神色緩了緩,抬手用掌腹擦掉她臉上的眼淚:“你要我怎么哄你?” 她抽噎了一下:“你、你親我一下?!?/br> 這是打定主意撒嬌來了。 奈何老男人還真吃這套,握住她的下巴吻了上來,唇齒交纏還嫌不夠,舌尖探入,侵略感強得像要奪取她所有的氣息。 她被親得腰軟,摟著他的脖子朝沙發(fā)深處倒,他跟著壓上來,磨了磨她飽滿紅潤的嘴唇:“寧昭同?!?/br> 她別開臉,抱怨:“就不能叫親熱一點兒嗎?” “寧昭同,”他握住她的下巴,用了點力,逼著她在咫尺距離直視他的眼睛,“我不管你有多少男人,因為我知道沒有他們我也得不到你的心。但你不能有恃無恐地偏心他們,也不要想著離開我?!?/br> 實在是太近了,睫毛都互相打著架,她抬起下巴輕輕吻了他一下:“我沒有想過離開你。” “那你這份申請是什么意思?” “……你都不聽我解釋,我真覺得不可能批得下來,”她失笑,是真有些委屈了,“我跟他爸媽都是直說的,我不會跟他結(jié)婚。” 他神色稍緩,放開她坐起來:“他爸媽也沒意見?!?/br> “嗯,他們也知道軍婚限制多,能理解,我說我不婚主義,”她靠過來,小聲道歉,“對不起,是我判斷失誤了,還讓你伸那么長的手把事情壓下來……但我真沒打算跟他結(jié)婚,我……我怎么就偏心他們了,我那么粘你,你去哪兒都要跟著……” 這種話實在是說得少,她略有些赧然地移開臉,耳根都有點發(fā)燙。 他看得出她不摻假的羞,神色更溫和幾分,手指輕輕摸上她清晰而柔軟的下頜:“跟他比呢?” 她幾乎愣了一下,而后輕笑一聲,握住他的手:“我明天就去紋身,刺一個你的大名?” 那不得把他家里男人都嚇萎了。 這念頭實在促狹,沉平莛含笑搖了下頭,眼看著整個人都平靜不少:“挺遭罪的,算了吧?!?/br> “那我要怎么跟你表達(dá)我心里有你?”她小聲問。 他輕輕拂過她的唇齒眼眉,真是年輕漂亮的五官,笑起來讓人想到夏花的怒放。 “嗯?” 指尖停在她的鎖骨處,再慢慢往下,按住她胸貼最中間的位置,他開口:“我自己來看看?!?/br> 大約還是有氣,這老男人有意饞著她,輕攏慢捻抹復(fù)挑,就是遲遲不肯進(jìn)來。 身下床單都洇濕一片了,她含著淚看他,眼神與肢體處處寫著渴望。他卻依然從容,掌根揉著她的陰蒂,遲遲不肯讓她攀上去。 不上不下的難受,她也來氣了,腳一抬抵著他的胸腔:“沉平莛,你、要是不行,可以我來的。” “不行?”他慢悠悠地重復(fù)了一遍,握著腳踝將那只漂亮的腳放進(jìn)手里,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足尖,“什么叫行?” 她縮了一下,他卻沒有放手,下身涼颼颼地拂過一陣輕柔的風(fēng),她敏感地顫了一下:“沉平莛……” 他笑,把話還回去:“就不能叫親熱一點兒嗎?” “你想要我叫你什么?” 他覆上來吻她的耳側(cè):“你想叫我什么?” “我想叫你沉平莛啊,連名帶姓,”她笑,又輕顫著喘了一下,“如今所有能稱呼你的場合里,還有幾個人會叫你沉平莛?” “沒有,”他低聲道,手揉上她的胸乳,心臟的位置,“少有人會再連名帶姓叫我了?!?/br> 他們叫他同志,叫他書記,或是虛偽的尊敬,或是真心的敷衍。 所以,她是不同的,他于她,只有干干凈凈三個字。 “那我在你這兒是特殊的,你在我這兒也是特殊的,投桃報李,怎么樣?”她抱住他的脖子,感受到頂在小腹上的東西,微微抬起腰腹迎合了一下,低聲道,“沉平莛,我想要你干我?!?/br> 濕滑溫?zé)岬娜肟?,有意無意地含吮他的性器頂端,他有點控制不住這么沖進(jìn)去的欲望,按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有多想?” “很想,想要你進(jìn)來,用力干我,像上次那樣……”耳朵被咬住,她急喘一聲,察覺到他尋摸什么,“不、不要戴套!” 他動作一頓。 她吻他的喉結(jié),指尖收緊:“我要你干我,射進(jìn)來,沉平莛,給我一個孩子……” 孩子。 她想要他們的孩子。 他很緩地做了一個深呼吸,抬起她的腿,重重頂了進(jìn)去。 他常常是她捉摸不透的模樣,連情事風(fēng)格上也是,溫柔時能讓她如居云端,暴躁時又如同最洶涌的驟雨。好在她的身體已經(jīng)足夠包容,帶著怒意的甜蜜懲罰也成為一場酣暢淋漓,最后漂亮女人迷離著眼,腿根還顫著:“要被你弄死了……” 語調(diào)透著饜足的有氣無力。 他用力頂了一下,惹得她驚叫一聲,抬身來攬他的脖子。他按住她的手,最后進(jìn)出了幾下,將她送上最后的高潮,在她絞緊的甬道里慢慢射了出來。 她用力地喘著氣,雪白胸膛上下起伏,整張臉都是漂亮的潮紅色:“我、我是不是叫得太大聲了?” 他湊過來吻了吻她,笑聲很低:“家里沒有人?!?/br> “是沒有人還是聽見了走了?” “問那么清楚不是好事,”他撤開,坐到一邊去,掀了張被子蓋住她的半身,“聽見了也沒關(guān)系,發(fā)揮得很好,叫得很不錯?!?/br> “……”她撲哧一聲,翻身趴到他胸前,“你怎么說笑話也一本正經(jīng)的?!?/br> “我是真誠評價,”他摸著她柔軟潮濕的面部肌膚,“還想跟我貼著?” “剛做完你就不想跟我貼著了?不是,沉平莛,你這樣會沒有女人愿意跟你上床的,”她正色,又笑一聲,一邊親他一邊小聲道,“拔出來就不認(rèn)人了是吧?快抱我一會兒,我想跟你貼著?!?/br> 他失笑,縮進(jìn)被子里把她抱進(jìn)懷里:“以前不知道,你這么會撒嬌?!?/br> “摸不準(zhǔn)你脾氣,不敢跟你撒嬌,”她答得老實,“而且我這人被慣壞了,做事沒分寸,怕冒犯你。” “你還沒分寸?” “有分寸你就不會生氣了,”她低聲,把臉埋在他肩窩里,“對不起,那邊本來就不消停,我還給你惹麻煩?!?/br> 姜的戒心是不用考慮了,但他畢竟還缺個名分,朝部隊伸手,傳出去總要惹忌諱的。 “我生氣的不是你沒分寸,也不怕你給我惹麻煩,”他對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寧昭同,不要輕賤我的感情。” 輕賤。 她幾乎因他的嚴(yán)肅而不安:“沉平莛……” “我說了,慣著你,”沉平莛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背,“別想著跑就行。” 她心口發(fā)熱,說不出話,只有濃厚的情緒蘊在眼里。 “嗯?怎么也不說兩句好聽的?!?/br> 她輕輕揉了一下鼻子:“太感動了,無以為報。” “可以報,”他壓下來吻住她,睫毛壓住眼中的掠奪意味,“你答應(yīng)的,我等著你給我生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