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男性三大錯覺是吧,手機振動,我能反殺,
崔喬都被齊刷刷的目光看緊張了,回頭,有點無語:“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說?” “你可以不承認啊,你不承認他們不就當我在放屁了,”寧昭同笑瞇瞇的,繼續(xù)往外抖落,“當時高考完,我抱著花去給他表白,他當天晚上同意了,結果回去就不理我了。一星期后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當時腦子發(fā)熱,他就是把我當meimei看的。那我能說什么,過了就過了唄,我這種天才美少女難道還缺男朋友嗎?” 崔喬:“……” 眾人:?? 陳承平抓住重點:“什么花?” “白玫瑰啊,”寧昭同一臉可惡的坦然,“現(xiàn)在想著就是當時太意難平了,執(zhí)念成了一種符號,結果到現(xiàn)在也那么喜歡白玫瑰。但你們設身處地替我想想,我放下身段給他表白,他竟然玩失蹤這一套,是不是過分得要死?我說真的,要不是當時臉皮太薄,我就找到他家里去讓吳姨揍他了!” 崔喬:“……” 眾人:??? 陳承平捂了一下心臟,一字一句,難以置信:“不是,那天你給我送白玫瑰,不是因為喜歡我?老子當時看過玄的采訪,她說什么,白玫瑰的花語是‘我足以與你相配’。不是,我cao,我看了真以為你是在給我表白,回去心亂了一禮拜,天天琢磨怎么把你搞到手!” 淬鋒眾人對視一眼,齊齊爆笑出聲。 傅東君都快笑傻了,掛在姜疏橫身上:“他、他還以為餡兒餅落身上了……” 寧昭同詫異:“你們男的能不能不要這么自戀,給你送朵插花瓶里的花就以為我喜歡你。男性三大錯覺是吧,手機振動,我能反殺,她喜歡我?!?/br> 眾人樂不可支,陳承平大為不滿:“那你不喜歡我?傅東君跟我說了,那衣服是你特地給我買的!” “……當時,也就是有那么一點動心罷了,”她比了個“一點”的手勢,又笑,“我的動心不可貴。你知道的,我當時是覺得跟你走不到最后,不是不喜歡你,所以拒絕你的時候也沒能把話說死,這不才讓你趁虛而入的嗎?” 喻藍江一聽,意味深長地將一句話還回去:“被拒絕了啊?!?/br> 陳承平瞪他一眼,繼續(xù)質問她:“那你對著他們就沒那么多有的沒的!” “哎呀,那不是然也回來了嗎?”寧昭同佯作不好意思,抱住韓非的手臂,“有太師鎮(zhèn)著,我才不怕所托非人。” 韓非迎著諸多目光,頓了一下,而后語重心長:“家中不寬裕,陛下往后還是少納一二吧?!?/br> 眾人大笑,傅東君起哄:“陛下聽見沒,咱們皇后有意見了!以后稍微收斂點兒!” 寧昭同笑罵一聲:“爬!打你們的麻將去!我們唱K了!” 確認聲音不會吵到鄰居后,除了打麻將的就都圍過來了,就是這場面吧,不怎么和諧。 “不行,必須批斗他這種麥霸行為,”傅東君指著下了桌子的聶郁一臉不滿,“你唱得好了不起???趕緊下來,該我了?!?/br> 聶郁有恃無恐,覺得東君是不滿小姜湊搭子去了,看著陛下眨著眼睛:“同同不喜歡我唱歌嗎?” “……” 新生代頂流男明星韓玠光將軍翻著歌庫一臉不滿:“怎么我會的都沒有?!?/br> “……” 薛總作為資深票友,當然要把桌子讓給將軍來上一首,一曲《叫張生》技驚四座,陳承平大吼一聲:“再來一首!媽的,老子碰了,別動牌!” “……”小紅娘別拋媚眼了! 忍無可忍,陛下怒而切歌,郁郁委屈地看過來,然后就看見屏幕上碩大兩個字。 舞娘。 當然,表演才藝這種事是不能缺了崔喬的,只是他看起來還在試圖厘清家里的情況,CPU有點發(fā)熱。陛下安慰了一句,一把扯他過來,將話筒塞給他,囑咐道:“好好表現(xiàn)。” 崔喬雖然有段失敗的婚姻,但中學時代也曾經是無數(shù)少女心中的夢,不吹牛逼地說,三個年級姑娘巴巴盯著,實打實的風云人物:長得清俊成績好不用提,混進舞蹈社成了副社長,還會彈鋼琴拉小提琴吹長笛和薩克斯,甚至歌都唱得很好,每次晚會都是當之無愧的視線中心。 有這種往昔給底氣,雖然很久沒唱過歌了,崔喬也沒怯。他甚至信心滿滿地告訴自己,不就是舞娘嗎,老娘不僅會唱,還會跳——不過這時候直男就別出風頭了。 前奏一起,傅東君發(fā)覺自己的肢體開始不聽使喚了,崔喬清了下嗓子:“月光,放肆在染色的窗邊……” 那一刻,傅東君終于放飛自我,開始扭起來了。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塵囂看不見,你沉醉了沒?白雪,夏夜,我不停歇……” 他跳著過來抱貓,Arancia嚇得喵喵喵了好幾聲鉆回了貓爬架上。眾人大笑,傅東君不為所動,朝著姜疏橫拋了個媚眼:“這一夜,那破舊皇宮的臺階,我忘情滴落的汗水,解開了慶典!” 姜疏橫好害怕,躲在拿著攝影機的陳碧渠后面也沒有逃離毒手,被拽出來逼著跳了個探戈的舞步:“你的心事倒映在我的眉間!放棄的快樂都實現(xiàn)——” 聶郁大笑,看姜疏橫一臉想死的樣子,伸手把他拽了回來。傅東君也不解釋,高貴冷艷地輕哼一聲,扭到了主唱面前搖曳自己的腰肢:“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寧昭同憋不住了,笑得直錘韓非大腿。 簡直他媽的活零活現(xiàn)。 傅東君還在跳,并且舞步越發(fā)純熟,甩頭扭屁股極有律動感,韓璟都笑著歡呼了幾聲——所以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群魔亂舞的樣子。 寧昭同舉著雙手,有點同情地看著被按在地上的傅東君,跟旁邊的女警商量:“那個,能不能讓他起來啊,這樣看著有點可憐。” “不準放!”領頭的二級警督罵了一聲,“這小子搖那么瘋一看就磕了,回去給他尿檢!” 此話一出,大家都沒憋住,陳承平都快笑成傻逼了。 沒見過抓捕現(xiàn)場嫌疑人一起笑出聲的,二級警督都有點慌了,槍口抬起來:“不許笑!說你呢!不許笑!” 此刻音響里還放著“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愛戀”,女警連忙把音量開到最低,大家強行忍住笑意,陳碧渠把證件掏出來,輕咳一聲:“領導你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況?能看一下逮捕證嗎?” 竟然還有個警察? 二級警督又驚又怒:“攝像機關了!你哪個局的?” 喻藍江不滿得要命:“你他媽能把保險拉上嗎,走火了你負責?” 陳碧渠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自報家門,將證件交給旁邊的警察驗真:“今晚是跟朋友在一起過年,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勞煩各位大年三十出來抓人,太辛苦了吧?!?/br> 確認是真的,二級警督真有點困惑了,把逮捕證掏出來:“朋友?寧昭同在哪兒?” “我是,”寧昭同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崔喬連忙扶了她一把,女警看她肚子那么大了,沒敢阻止她,但槍口依然抬著,“你好,我是寧昭同?!?/br> “你——” 二級警督暈頭轉向。 怎么會是個孕婦? 陳碧渠看完逮捕證還給他,明白了:“您讓經辦人說話吧,這里頭肯定有誤會,就算為孩子計她也不會在這關頭涉毒的。” “涉毒?”陳承平驚了,“怎么扯到這種事了?” 二級警督有點尷尬,不太情愿地示意后面頗為高大的年輕男人過來:“你說說?!?/br> “陳碧渠,”年輕男人沒急著解釋,先跟他握了一下手,“單存,我們見過?!?/br> “是,印象很深,”陳碧渠點頭,收回手,“夫人月份不小了,想先請您確認一下,大冬天跑審訊室太折騰了?!?/br> 單存卻沒給多少面子:“逮捕證都下了,雖然疑點很大,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大家都是拋下家人出來的,希望你理解?!?/br> 寧昭同頷首:“沒事,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大年三十大家都挺不容易的。所有人都要去嗎?” 單存看過來:“都跟我們走一趟吧。” “好,大家都配合點,”寧昭同點了頭,囑咐眾人:“穿厚點兒,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br> 女警放下槍口,問她:“外套在哪里,我給你拿過來?!?/br> 寧昭同神色溫和:“就在房間背后的架子上,多謝。得向您申請一下,我得把貓帶著一起走,今天那么多人,見不到我它們得嚇壞了。” 單存和貓爬架上的酥酥和Arancia對視一眼:“好,找個人收拾一下吧?!?/br> “姓名。” “陳承平,承擔的承,平安的平。” “性別?!?/br> “???哦,男?!?/br> “年齡。” “四十三了?!?/br> “職業(yè)?!?/br> “現(xiàn)役軍人。” 女警抬頭看他一眼。 “單位?!?/br> “這個得保密?!?/br> 男警也抬起頭來了。 陳承平好像想起什么:“按道理現(xiàn)役軍人一律不問單位吧?不是,我要真犯事兒了,你們沒資格辦吧?” “我們只是初步了解相關信息,如果牽涉到你的工作,我們會依程序轉交,但我覺得你應該不希望到那個地步,”男警看他一眼,繼續(xù)問,“籍貫。” “四川瀘州。” “你和嫌疑人是什么關系?” “嫌疑人?到底誰犯事兒了?我真沒聽明白。” 男警調整了措辭:“你和寧昭同是什么關系?” “哦,她啊,朋友?!?/br> “朋友?什么朋友?” “什么朋友,這你讓我怎么形容?”陳承平都有點樂,手握了握凳子上卡著腿的鋼筋,“她哥是我下屬,我們經常一起吃飯,偶爾出去玩兒?!?/br> “她哥是誰?” “就今天給你們開門被按住那哥們兒,傅東君?!?/br> 女警花了幾分鐘去確認了一下,對男警點了下頭,又問:“他們倆沒有血緣吧?!?/br> “沒有,應該是師兄妹,他們研究生一個導師。后來傅東君當兵,她去國外讀博,好幾年沒見,不過感情還是很好?!?/br> “你為什么不在瀘州過年?現(xiàn)役軍人的假期應該很珍貴吧?!?/br> “我跟我爹媽兄弟關系都不好,這些年聯(lián)系都差不多斷了。好多年沒回去過了,去年也是在北京過年的?!?/br> “你在北京住在哪兒?” “住她家?!?/br> “住誰家?” “就剛剛那房子,小寧家?!?/br> 女警蹙起眉頭:“家里住著哪些人?” “小寧前天剛回北京,之前是我、喻藍江,還有林織羽,回來后林織羽讓薛預澤帶回去了,當天上午聶郁到家了。今天來那個我也不熟,寧昭同說是她高中同學,姓崔那個?!?/br> “喻藍江是誰?” “那個傻逼高個兒,最高的那個,長得像個外國人的?!?/br> “林織羽是哪位?” “最漂亮那個,不太高,漂亮得都不好意思細看那個。” “薛預澤?” “那一看就是暴發(fā)戶的那個,長得細眉細眼腰也很細的。” 男警忍著氣:“那聶郁呢?” “他好認,一米八左右,臉上就寫著正經人。” 女警下去確認了一下情況,再次坐回來:“你們今晚在一起做什么?” “一起過年啊,這也問?” “你們?yōu)槭裁磿谝黄疬^年?” “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關系挺好,就湊一起過年了,”陳承平扒了一下頭發(fā),“以前我也覺得怪,但想著總比部隊里待著有意思,就習慣了?!?/br> “你知道寧昭同涉毒的有關情況嗎?” “我不相信她會涉毒,她一個孕婦吸什么毒,你看她那氣色都不像碰過毒品的?!?/br> “除了自己吸食,你是否發(fā)現(xiàn)過她有制毒、販毒的跡象?” “她哪兒來的制毒販毒的能力,你們背調很清楚吧,她是哲學老師,估計理綜里最差的就是化學。” “意思是你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任何她涉毒的情況?!?/br> “她涉什么毒啊,她每天舒心得要命,哪兒用找這口刺激。” …… 滴水不漏。 女警揉了揉眉心:“你是什么時候認識寧昭同的?” “你要說認識那可早了去了,她當年要跟聶郁結婚,結婚申請就遞我這兒來的。” 男警一愣:“你是說,聶郁和寧昭同是夫妻關系?!?/br> “我沒說啊,我說當年,你們警察怎么也不看看新聞來著,沒結成。” 女警遞來一份資料,低聲道:“這個情況已經清楚了,暫時沒有結婚,但不能確定有沒有實質戀愛關系?!?/br> “那寧昭同的孩子是聶郁的嗎?” “……” 兩人抬起頭來:“怎么?” 陳承平撓了下頭:“我還真不知道?!?/br> “姓名?!?/br> “聶郁?!?/br> “性別?!?/br> “男。” “年齡?!?/br> “三十六歲?!?/br> “籍貫?!?/br> “陜西咸陽?!?/br> “職業(yè)?!?/br> “軍人,現(xiàn)役?!?/br> 男警嘀咕了一聲:“全是當兵的。” 女警比了個手勢,看向聶郁:“你和寧昭同是什么關系?” 聶郁神情平靜:“我喜歡她?!?/br> “你們是戀愛關系嗎?” “應該不是?!?/br> “什么叫應該不是?” “我們不會彼此使用男朋友或是女朋友來指稱對方,但我們像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聶郁解釋,“我們曾經差一點結婚。” “差一點是什么意思?” “我在五年前交過結婚申請,已經通過審批了,但當時她在美國突發(fā)心因性猝死,我的身份不能出國,只能接受這個消息。其間我有了其他女朋友,但三年前她回國了,我也因為一些原因和前女友分了手。此后,我意識到我還喜歡她,所以通過傅東君的關系接近她,她接受了我,但我們沒有明確說明建立戀愛關系?!?/br> 這信息量可太大了,男警興奮起來:“你跟傅東君是什么關系?” “戰(zhàn)友,他曾經是我的下屬,我現(xiàn)在換單位了?!?/br> “寧昭同和傅東君是什么關系?” “師兄妹,他們碩士是一個導師,后來東君入伍了,同同去了美國讀博?!?/br> “沒有說明建立戀愛關系,意思是,你們發(fā)生過關系。” 聶郁頓了一下:“是。” “她的孩子是你的嗎?” “不能確定?!?/br> 男警穩(wěn)著神色:“為什么不能確定?” “她有多個性伴侶,從孕期沒辦法推斷出是誰的孩子?!?/br> 好家伙,玩兒那么開的嗎? 男警還要繼續(xù)問,女警做了個手勢:“心因性猝死又在幾年后回國,這個是什么情況?” 聶郁看她一眼:“這個事情應該是涉密的,請你們向國安請示一下,如果他們同意我做陳述,我會全力配合?!?/br> cao,還扯到國安了?! 男警心跳都漏了一拍:“她……” 女警示意了一下,低聲:“你出去打個電話?!?/br> “哦,好。” 女警收回目光,繼續(xù)看著聶郁:“我們了解到,你的本科是在國防科技大學,學的化學,對吧。” “是。” “你在寧昭同的家中發(fā)現(xiàn)過任何化學制品的痕跡嗎?” 聶郁聞言失笑:“警官,生活中處處都是化學制品。” “我的意思是,制毒的化學原料?!?/br> “沒有,你們的現(xiàn)場勘查肯定比我更專業(yè),有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嗎?” 自然沒有人應答他。 “那你覺得她會吸毒嗎?” “不會,她是孕婦,為孩子考慮也不會吸毒吧?!?/br> “制毒或者販毒呢?你覺得她有動機嗎?” “很難想象她會有足夠的知識儲備制毒,她的化學學得并不算太好,中學以后也沒有接受過更多的化學相關培訓,”聶郁說話還是很客氣,“而且,同同并不缺錢,生活也不算奢侈。你們可以查一查她的賬戶,應該不會有什么大額不明資金來往。” 女警點頭:“我們會仔細調查,謝謝你的配合?!?/br> “分內之事。只是希望您多關照關照同同,她懷著雙胞胎,本身就很辛苦了?!?/br> “我們會注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