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番外再談一個夏天的戀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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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怡回國的第一個夏天,即使兩人還沒有結婚,但靳凌已經(jīng)求婚了,在五月的最后一天。 假期爆熱的一天,他出門遛狗。 正值周末,這些小朋友與他們家小區(qū)里的那些孩子無異,自從兜兜來到兩人家后,每次遛狗,總有幾個熊孩子恨不能和它摟脖子抱腰,稱兄道弟。 在上樓途中,電梯里,一對爺爺奶奶輩的慈祥夫婦,牽著穿善良搖粒絨的泰迪,小狗在和兜兜搖尾巴,兜兜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但它最好的朋友是一只小泰迪。 老人夫婦和小朋友一樣,叫不出夏怡和靳凌的名字,但總是對小區(qū)里這對年輕的夫婦有印象,早晨遛狗時經(jīng)常打招呼。 夫婦中的奶奶親切寒暄了一句:“兜兜爸爸,早上好。” 靳凌笑著點頭,說早晨好,已經(jīng)完全接受將兩人都以跟兜兜的關系命名,這種關系有點本末倒置,但…他欣然接受了這種粘狗的光,兜兜爸爸,兜兜mama。 奶奶又笑著多說了一句:“兜兜mama呢?這一周都沒有碰到她。” 靳凌看起來溫柔俊朗,態(tài)度既不疏離也不親密,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沉默,卻會說起夏怡露出無可奈何的寵溺表情,回答:“在睡懶覺?!?/br> 奶奶這次笑出聲來,又繼續(xù)說:“上次我叫她兜兜mama,她還特別不好意思,說你們還沒有結婚呢…” 奶奶回憶起夏怡害羞地對著她笑,她誤以為這對夫婦還是二十初頭,剛戀愛,剛結婚,因為她眼睛里很熱,有光,看她的表情便能知道,這份戀情好不好,美不美,像是五十年前她模樣的影片。 好奇問兩人的年紀。 可夏怡告訴她,她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七了,她們都戀愛超過十年了,只是還沒有結婚,她悄悄告訴她,“放心吧,會很快的?!?/br> 靳凌聽完奶奶這番話,又拉著狗,將剛關上的電梯門摁開,匆匆和老人夫婦道別,去往最近的花店去買花,花店老板告訴他,最近的芍藥才是最美的,比玫瑰更適合日常送給妻子。 他回到家,兜兜也學著他腳步輕盈,有模有樣,墊著腳走路,像只貓,怕把mama吵醒。跟著他一起進了臥室,他打開抽屜,對戒在里面,一周前剛拿到,他原本想等到她生日再求婚。 但今天他第一次覺得,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了,他為什么還不給她求婚呢?她都被人叫兜兜mama的,別人眼里都已經(jīng)是他的女兒,和他的妻子了。 可他還在磨磨蹭蹭,有些躊躇。 “夏怡?!苯韬傲怂宦?,在床邊。 夏怡睡眼惺忪地,從被窩里露出整張臉,窗簾拉得很緊,她不太能看清,他為什么像是蹲?在床邊干嘛? 她抬起手想要他抱,卻聽見他解釋:“我不想等到夏天結束再向你求婚了…” 那是她的生日。 她稍微撐起身體,朝下看去,迷糊著揉眼睛,看清楚他單膝跪著說:“夏怡,我愛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她的心轟然倒下,眼淚撲簌著說:“我愿意?!?/br> “我愿意…” “我愿意啊…” 她明明期待這一天很久了,她看見那個對戒指盒子在抽屜里,和感冒藥在一起,可為什么幸福到來時的此刻,卻若有所失。 他抱著她,想要將她揉進身體里,她明明彎著眼角,卻還是在流淚,額頭抵上她的額頭,撫摸她的頭,后背。 兩雙都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里對視,靳凌,他有十年沒有哭過了,他不知道為什么還能再讓他哭,可他眼里的人怎么模糊又清晰,沙啞著嗓音問她:“夏怡為什么要哭?” 她沒有回答,說:“我們可以等到夏天結束再結婚嗎?” “我們還能再談一個夏天的戀愛嗎?” 他親吻著她的眼睛,在她耳邊輕聲說:“好,從現(xiàn)在就開始,但不要哭了好嗎?” 兩個人在名為婚姻的房子門口,牽著手徘徊,像初次來到家里的孩子一樣無助和迷茫。 所以一切…只是還沒有領證,還未結婚。 但他們的美滿和幸福像巨大的鎂光燈一樣亮暈了所有人的眼睛,周圍的朋友們好像被迫裝上了wi-fi一樣時時刻刻都在更新兩人恩愛的場景。 司越作為朋友,無比清楚,靳凌,這樣一個曾經(jīng)把微信作為工作軟件的人,不喜歡在朋友圈上過度分享私人生活的人,連自己公司年會不搞虛頭巴腦抽獎,直接發(fā)獎金和休假,這種絕佳“招聘廣告”的事情都懶得轉發(fā)的人。 真的很難想象他…談戀愛,秀恩愛的樣子。 所以當有些不太了解他近況的同學,問及司越,這個人居然也會像花孔雀開屏那般,將和女朋友的日常僅某些人可見的發(fā)到朋友圈,不可思議。 更有甚者,曾經(jīng)的追求者覺得些許意外,來問了一嘴,誰啊,現(xiàn)在給人調(diào)教的這么好了? 調(diào)教這個詞還挺好理解的,司越也覺得靳凌這個人最大的魅力,就是不過度顯擺,類似高檔櫥窗中央里不擺放價格牌的包,低調(diào)又有點沉默,年輕時顯得曖昧不清,成熟后又顯得掌控全局,人面對這種高自制力和高情感cao縱能力的對象時,多少會有點征服欲的。 司越只能笑著回曾經(jīng)同學一句,人可以為真愛做任何事情好吧。 他當然祝愿有情人長久,也問靳凌,你們到底什么時候結婚,我還等著送份子錢呢,他回,我現(xiàn)在還在談戀愛。 談就談,但也開始有點受不了,靳凌朋友圈那種若有若無的炫耀,可…不是那個特定的人似乎看不懂。 又似乎全世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生活,其他人都只是在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