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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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得不退到炕邊,避免誤傷。 片刻后,門又被敲響,趙小艾又走進來。 她看到屋子里這么多人,有些驚訝。 大家面面相覷,紛紛笑起來。 趙棉道:“早點兒躺下吧。” 趙蕓蕓立馬占據(jù)趙棉的一只胳膊,趙小草搶走另一側(cè),又看向趙柯。 趙柯擺擺手,不跟她搶。 她們姐妹倆還有機會單獨住一起。 小小一張炕上,肩膀挨著肩膀,胳膊擠著胳膊,翻身都困難,但誰都沒走。 趙萍萍感嘆:“小時候一起玩兒的人,都嫁到外村兒去了。” 趙小艾道:“我記得我小時候覺得那誰特別討厭,后來她隔了好久才回娘家一次,我冷不丁見到她,竟然感覺有點兒想她……” 趙蕓蕓得意,“我以后就在村子里,也不離開我嫂子,也不離開我爹媽?!?/br> 趙小草道:“那我也不嫁到外面去?!?/br> 趙蕓蕓笑話她:“你個黃毛丫頭,也不嫌害臊,這么點兒大就說嫁人?!?/br> “你才黃毛丫頭!我都是初中生了!” 倆人又要鬧起來,趙棉及時按住。 “我不理你。” 趙小草摟緊趙棉的胳膊。 趙蕓蕓也摟趙棉另一只胳膊,沖趙小草揚下巴。 兩個人抱著趙棉,貼著趙棉,屋里只剩下她們兩個拌嘴的聲音。 隨后,兩人也漸漸安靜下來。 趙柯翻身沖著墻側(cè)躺,忽地頓住,身后響起清晰的抽噎聲,一聲、兩聲…… 趙棉輕輕撫著一左一右兩個人。 趙萍萍和趙小艾好像睡著了,只是時不時抬起手,似乎在擦什么。 少女的白月光,也可以是另一個少女。 趙棉就是她們心中美好的具象化。 她們還留在趙村兒大隊,未來尚未可知,而趙棉已經(jīng)注定要離開。 主屋,余秀蘭抹眼淚,“她從小就那么懂事,有啥委屈都不說,還吃了那么大的苦頭,差點兒一輩子就毀了……” 趙建國勸她,“別哭了,小傅要給婚禮照相的,哭腫了明天不好看?!?/br> 余秀蘭的眼淚戛然而止,“差點兒忘了拍照,可不能后半輩子翻開照片都看見腫眼泡?!?/br> 臘月二十二,宜結(jié)婚。 昨天還笑話趙蕓蕓的趙小草變成了腫眼泡,另一個腫眼泡趙蕓蕓和她對視,大姐不笑話二姐,倆姑娘偷偷摸摸地躲出去消腫。 屋外人來人往,熱熱鬧鬧,偶爾還有余秀蘭的大嗓門兒。 屋里,趙柯靠坐在書桌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趙棉化妝。 趙棉拿著眉筆,筆尖停在眉上,抬眼淺笑,“看我化新娘妝,會奇怪嗎?” “不會,很好看?!?/br> 趙柯只是想記住,她鼓勵jiejie走出去,但也會舍不得。 即便各自結(jié)婚了,她們也仍然是一家人,可有些東西會變得不一樣。 趙柯忽然感慨:“趙蕓蕓說得沒錯,長大后總是會分別,確實有點兒討厭?!?/br> “你要抱著jiejie哭嗎?我不會笑你?!?/br> 趙柯?lián)u搖頭,“這么重要的日子,我們都開開心心地送嫁,姐你也漂漂亮亮地進入新的生活,可不興哭鼻子。” 趙棉……鼻子驀地泛酸。 她也不想家里人難受,一直都在笑著,笑得很好看。 趙棉調(diào)轉(zhuǎn)眉筆尖,遞向趙柯,“要幫我畫眉嗎?” 趙柯接過眉筆,問了一句:“方同志還沒幫你畫過眉吧?” 方煦像是有那個情調(diào)的,但畫眉的時間很曖昧,兩個人應(yīng)該還沒那么親密。 趙棉笑道:“沒有?!?/br> 很好。 趙柯小小的勝負心得到滿足,挑起jiejie的下巴,“那我這個meimei還是贏過方同志的,以后我爭取更有存在感,讓你、于師傅還有你未來的孩子天天嘴不離我?!?/br> 方煦不是娶走她姐嗎,趙柯就讓他走不出小姨子的陰影,爭取丈夫和父親的權(quán)威在她之下。 他要是敢對趙棉不好,趙柯可以連jiejie、jiejie的婆婆、jiejie生的娃娃一起養(yǎng)! 想想,還有點兒期待。 趙棉笑得花枝亂顫。 趙柯怕化歪,不敢下眉筆,“姐,我說認真的呢,你別笑啊。” “啪!” 趙柯的后腦勺挨了一巴掌。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余秀蘭久違地揪住她的耳朵,“你就不能盼點兒好,還方同志方同志的,咋不叫姐夫。” “……” 趙柯眼神幽怨,“媽,你快松手,讓人看見,我的面子往哪兒擱?” 趙棉忍笑。 余秀蘭松開手,催促:“有客人!你趕緊出去!有的大老遠過來吃席的,肯定是看在你面子上,你不打個招呼合適嗎?” “這么早就來了?” “可不是?!?/br> 趙柯一聽都來了誰,便道:“我給姐描完,馬上出去?!?/br> 余秀蘭看一眼趙棉的眉毛,就剩個眉尾沒化,便沒說啥,先出去招待客人。 趙棉的婚禮要在村外的大庫辦,那兒地方大,暖和,拆了隔板,擠擠都能站下,吃飯可以分幾波。 村子里一直都這么辦,完全不影響什么。 新郎要到趙柯家接親,客人們也都先到趙柯家來。 傅杭家安靜,趙新山在他家招待早到的幾個大隊干部。 村外,李村大隊的李大隊長、副大隊長,和婦女主任田主任的牛車慢慢往趙村兒大隊走。 田主任的窘迫在臉上消不下去,“我都不想來,趙書記的jiejie當初跟咱們大隊出那事兒,別人不知道得咋看咱們……” 李大隊長道:“那還能不接觸了?越是這樣,咱們越得擺出態(tài)度來,大大方方的?!?/br> 副大隊長附和:“趙書記剛上任,公社指定都得來,咱們不能不來,不來更顯眼?!?/br> 田主任當然知道,不然也不會忍著羞恥坐在牛車上,“我要是能想到她會當上書記,當初咋也不能那樣兒啊?!?/br> 說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可后悔也晚了,人不經(jīng)歷當初,怎么可能看見一個年輕姑娘,會預(yù)見到她能成全公社的領(lǐng)導(dǎo)呢? 李村兒大隊和趙村兒大隊先后那兩回事兒,從公社集體合作社建起來,李村兒大隊就很尷尬了,等趙柯當上書記,就更尷尬了。 李村兒大隊的人遇到趙村兒大隊的人都忍不住矮一截,實在是有點兒抬不起頭,對惹出麻煩的人更是不待見。 最近李大勝家和李寶強家在村子里比以前還縮著,就怕觸到村里人的肺管子。 李大隊長嘆道:“頂多就是被其他人擠兌兩句,忍忍吧。” 趙村兒大隊的磚窯就在眼前,三人都整了整神情。 大紅喜字貼在大庫門前,李大隊長打聽了一句,知道禮賬設(shè)在里頭,三人便停了牛車,先進去隨禮。 趙四爺?shù)赂咄兀H自給趙棉寫禮賬,莊蘭在旁邊兒收禮錢。 李大隊長站到禮桌錢,從兜里掏出五塊錢。 趙四爺擺擺手,“隨禮不能超過五毛錢?!?/br> 他翻到禮賬的前一頁,給他們看,別的大隊長也都是五毛。 李大隊長三人一怔。 趙四爺如今境界也高了,絲毫沒對李村兒大隊的人有啥異樣的眼神,喜氣洋洋地說:“咱這是喜事兒,純祝福新人,大廚是從公社飯店請來的,大伙兒一起樂樂呵呵地吃個席,高高興興地回?!?/br> 只人情往來,不搞那些有的沒的。 那是一點兒不虧,李大隊長三人和之前其他大隊的人一樣,面面相覷后,沒有任何負擔地隨了五毛錢。 三人走出大庫,趕牛車繼續(xù)往里走。 田主任佩服:“真別說,趙書記這么年輕,辦事兒是真體面,你那時候投票選書記,投她真是投對了?!?/br> 李大隊長道:“有本事,干實事,咋能不選?而且之前我就看出來了,趙書記一是一二是二,不記仇,在她手底下,不用擔心一句話說不好得罪領(lǐng)導(dǎo)?!?/br> “那是,這樣大伙兒心里踏實,配合工作就行。” 三人進村,心情比來之前都松弛許多。 婚禮快要開始,賓客們幾乎都到了,軸承廠的廠長,酸菜廠的廠長,公社各個站的站長,跟趙棉趙柯比較熟悉的工友,郵局的郵遞員等等。 程干事還幫段書記和吳主任也捎了禮來。 趙柯和趙新山基本都能照顧到,照顧不到,也都提前交代他們隨意,當自家一樣,不用客氣。 時間到—— “新郎來迎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