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4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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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鞭炮點起來!” “快快快!” 鞭炮鋪在院外,趙楓捏著根兒煙,點著,迅速跑開。 “噼里啪啦——” 鞭炮爆下的紅碎屑鋪滿白雪地。 方煦戴著紅花,在鞭炮聲中騎著自行車過來。 鞭炮響完,趙楓和趙家余家的年輕人們在院門前,攔第一道門,嚷嚷著要改口的好處,不然不叫“姐夫”。 余岳、牛小強他們一群孩子也在周邊伸手呼喊,給糖才改口叫“姑父”“姨夫”。 于師傅眉開眼笑,打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一把一把抓著糖和小紅包往院子里撒。 紅包不大,都是一分兩分的,也不多,就是圖個喜慶。 不止孩子,大人也都去撿,沾喜氣。 方煦趁著這個功夫,走進院子里。 幾個男知青搬著一張書桌,擋在他面前。 傅杭走到桌后,放下一張試卷,一支筆,做了個請的手勢。 方煦:“……” 趙楓他們一群弟弟看好戲。 其他人全都圍在周圍看熱鬧。 方煦壓低聲音,對傅杭低聲道:“傅知青,除非你以后沒機會,否則你不怕我以牙還牙嗎?” 傅杭十分淡定,“我們趙書記安排的任務,我得完成,但是棉姐肯定舍不得為難我們趙書記?!?/br> 刀光劍影啪地消失。 方煦無話可說,坐下,搓了搓手,拿起筆,開始答題。 這是傅杭出的題,費了一些腦子,能解出來但是耗時間。 林海洋和劉興學非常善解人意地遞過來一副手套、一個熱水袋,“慢慢答,不著急?!?/br> 方煦的父親方承站在旁邊兒看了會兒題目,夸獎傅杭基礎扎實,知識面廣。 傅杭謙遜,“您客氣。” 方煦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演算。 屋里,趙柯對趙棉眨眨眼,“姐,萬一方同志不行,你嫁不出去了,怎么辦?” 趙棉頭發(fā)盤起,一朵紅花側別在頭上,紅唇勾起,信任道:“你不會當眾給他難堪的?!?/br> 不是相信他行,是相信趙柯。 趙柯一下子就被jiejie哄好,笑容滿面。 趙蕓蕓白了她一眼,“你這陣地也太容易失守了,一會兒看我的。” 外頭,方煦花了二十分鐘,才終于解出題,通關。 方煦敲門,“趙棉,我來接你了,開一下門?!?/br> 趙蕓蕓不開,叉腰站在門口,大聲問:“說,以后家里有事,誰說了算?” “我們會商量著來,共同決定?!?/br> 趙蕓蕓一下子卡住,這跟她設想的“趙棉說了算”不一樣。 “那、那……你們會一直彼此尊重嗎?” 方煦斬釘截鐵,“會?!?/br> “那行吧,我們暫且信你?!?/br> 趙蕓蕓弱弱地打開門。 方煦輕而易舉地走進來,驚艷地看著趙棉,溫柔地握著她的手,接她出門。 趙柯嫌棄地看向趙蕓蕓,道:“不是看你的嗎?動靜挺大,水花是一點兒沒濺起來。” 趙蕓蕓狡辯:“我那不是不想給姐夫難堪嗎……” 趙柯滿眼“繼續(xù)狡辯”的眼神。 趙蕓蕓搥咕她,“快出去了,別在這兒磨嘰了?!?/br> 外頭,方煦和趙棉一起向趙建國、余秀蘭鞠躬,又向劉三妮兒鞠躬,又向趙四爺、趙新山和兩個舅舅的方向鞠躬。 方煦正式跟著趙棉改口。 余秀蘭和趙建國強忍著淚,笑著答應。 傅杭在他們向女方父母鞠躬的時候,拍了一張照片。 土墻草房作背景,紅辣椒和金黃的玉米棒一串一串地掛在墻上,作點綴,以及一對新人和滿眼不舍的親人們作主角。 隨后,方煦和趙棉踩著鞭炮屑走出去,未來步步紅火。 趙柯這時才紅了眼眶,悄悄轉(zhuǎn)身,手指拭去淚珠。 “咔嚓?!?/br> 趙柯的情緒中斷,惱火,壓低聲音威脅:“傅杭!不準留!” 一個鋼鐵一樣的女人,絕對不允許有這種偷偷抹眼淚的證據(jù)留下來! 傅杭舍不得,“很好看……” 趙柯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他,不會有什么怪癖吧? 傅杭一臉正直地申明:“真的好看,不信等我洗出來,你看看,到時候你要是不想留,我一定銷毀?!?/br> 院外,趙蕓蕓喊趙柯:“還干啥呢,吃席不著急,思想有問題?!?/br> 吃吃吃,她就知道吃。 不過趙柯想起大廚列出來的菜單,完全是拿出了看家本領,這席不抓緊吃,思想是有問題。 趙柯姑且相信傅杭的人品,“走了,吃席去。” 傅杭跟上。 兩個人的腳踩著通紅的鞭炮碎屑,快步追上大部隊。 一陣風,卷著紅碎屑翻飛,雪里生花。 第217章 趙棉婚禮后第三天, 趙柯回公社工作,于師傅和她丈夫方承在趙柯那兒住了一晚,第二天乘車回去上班。 趙棉和方煦都請了婚假,打算過完年初三回省城再宴請方家的賓客, 之后再去方煦單位。 趙柯臘月二十九回的家, 今年多了一個家庭成員——女婿方煦, 趙家的年過得十分熱鬧。 不過趙楓過了年初一就著急忙慌地回部隊了。 莊蘭等趙棉和方煦離開, 一個人住進她和趙楓的新房里。 趙柯送走jiejie,在家待到初五, 就回到公社。 趙建國待到十五之后, 也回公社衛(wèi)生所值班, 趙家一下子就徹底冷清下來, 只剩下余秀蘭和莊蘭。 “這要不是多了個你,咱家就我一個人兒,成天回家跟個啞巴似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br> 劉三妮兒祖孫幾乎天天都跟在趙柯家吃。 劉三妮兒道:“這是學生放寒假, 你缺人說話, 等開學了,白天嘴說個不停,回家還有心情張嘴呢?” “我張不開嘴和我沒人說話,那不是兩碼事兒?” 劉三妮兒聞言,轉(zhuǎn)向莊蘭,指著余秀蘭對她道:“看看, 看看, 你這婆婆多事兒, 以后跟姥親, 姥疼你?!?/br> 莊蘭一個小輩兒, 只能憨笑,不好參與進倆人的拌嘴。 余秀蘭不樂意,“你咋老了沒正行?挑撥我們干啥?” 劉三妮兒:“……” 挑撥啥呦,她是打預防針嘞。 又過了幾天,蘇麗梅回來,放下行李,就拎著一個帶給莊蘭的包裹,跑來趙家找莊蘭。 莊蘭正在洗衣服,洗衣盆里滿滿一大盆,旁邊兒還堆著挺高一堆床單被罩。 蘇麗梅看見,敏感地問:“你咋洗這么多?” “過年家里人多,被褥都用了,過十五不能有人了,被子得放起來,我就全拆開洗洗啊?!?/br> 莊蘭甩了甩手上的手,站起來的時候扶了下腰。 蘇麗梅緊張地繃起臉,小聲兒問:“你跟我說實話,活兒是不是全都你干???” “是得干啊,洗衣服做飯收拾屋子……”莊蘭一看她眉頭都皺起來了,哭笑不得,“余老師的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還能欺負我嗎?” “那不是當婆婆了嗎,婆婆和普通長輩能是一回事兒嗎?” 莊蘭想到什么,忍俊不禁。 蘇麗梅推了她一把,“我這是擔心你,你還笑?!?/br> 余秀蘭性格直接,支使她的時候一點兒不眼生,直接就吆喝。 莊蘭以前在娘家在知青點都得干活兒,沒道理結婚之后,反倒在婆家干不了了。 莊蘭搖搖頭,道:“家里就我和我媽倆人,家務活兒總得有人干,我有空我年輕,多干一點兒也沒什么?!?/br> “你適應得還挺好,叫媽叫得這么自然?!?/br> “這是我樂意的,我為什么要別扭,我不樂意就不會答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