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參
拾參 「靳大人萬福?!?/br> 紫鳶雙鴛微放步云輕,踏上矴步石,在亭子門口向靳大人福身請安。他頭戴荷花卷草紋玉梳和花卉鳳鳥紋橋梁金發(fā)簪,妝飾新添七寶鈿,花珠十二映金蟬,云翦玉璁瓏,縷金裙窣輕紗,隱隱透紅瑩玉,羅囊繡兩鳳凰,玉合雕雙鸂鶒,當真是如同畫中仕女。 靳大人抬頭打量著紫鳶,二人的視線甫一交接,紫鳶便慣熟地含羞轉(zhuǎn)嬌盼,團扇障面,傾鬟整花鈿。 直至靳大人指了指旁邊的黃花梨翹頭香案,紫鳶才福身謝過,玉趾回嬌步,坐在香案后。 月白釉剔刻朵花紋爐和篆香等香具已經(jīng)準備妥當,紫鳶優(yōu)雅地把香灰傾到香爐里,以白玉四螭紋長柄香鏟輕輕磨平香灰,再把雙心梅篆印放在香灰上,灑上白旃檀香香粉,分別以灰壓和灰掃清理多馀的香末,他這才拿起篆印,從篆香的末端開始點火燃燒。 銀葉漸生薄暈,載一朵輕云不起,紫鳶離開香案,安靜地給靳大人斟酒。 水映桃花酒滿卮,香泛金鱗翻蕊盞,靳大人面無表情地喝了一杯又一杯,他們一直沒有說話,紫鳶知道這時候不開口才是明智之舉。 下人靜靜地奉上羊皮花絲和乳瀹雞,紫鳶拿著牙箸把菜餚夾到靳大人的青灰釉葵口碗里,靳大人興趣缺缺地吃了幾口便放下牙箸。 不知道過了多久,下人前來呈上名刺,是望霞的令史大人求見。靳大人準了之后,下人領著令史大人來到湖心亭里。 令史大人只看了紫鳶一眼,便向靳大人行禮,靳大人正眼也不瞧令史大人,只是冷淡地點頭,當作是回禮了。 「稟告大人,那具尸身本來是在城外的義莊里,但最近春汛,河水上漲沖倒了義莊,那尸身被沖走了,最后只找回幾塊骨頭,連頭顱也沒有了?!沽钍反笕艘矝]有多作寒暄,直接進入正題。 紫鳶猜想他們是在討論陳氏的案件,只見靳大人轉(zhuǎn)動著青釉粉彩荷塘魚藻紋酒杯,淡淡地道:「那也沒辦法了,但我閱讀過當初仵作的文牘和后來送呈廷尉監(jiān)的驗尸文書,兩者矛盾甚多,難以判定這尸體到底是男是女,刀筆吏所寫的訟紙更是前后矛盾,一塌糊涂?!?/br> 令史大人嘆道:「龍多旱,人多亂?!?/br> 「繼續(xù)加強人手去找?!菇笕宋罩票?,沉聲道:「那個陳生既然當初有膽子收買張某,指不定現(xiàn)在他還在說謊?!?/br> 令史大人躑躅片刻,還是道:「有一句話,下官不知道該不該當說?!?/br> 靳大人總算放下酒杯,他直視著令史大人道:「你想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大人雖是廷尉左監(jiān),但畢竟人生路不熟,尋人一事也著實需要本地鄉(xiāng)紳配合,只是望霞的官員官官相護,馬齒徒增,恨不得大人空手而歸,他們表面上唯唯諾諾,只怕背地里還是陽奉陰違?!?/br> 靳大人若有所思地道:「謝謝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br> 二人又說了一陣子,令史大人方才行禮告退,下人再上了火焰盞口?丶水晶龍鳳糕和糖漬乳梨,靳大人還是每樣也吃了一點,然后放下牙箸,斜睨著紫鳶。 百尺珠樓臨狹斜,春水綠堪染,泉沙軟臥鴛鴦暖,杏花枝上鶯聲嫩,紫鳶彎身殷勤地看著靳大人,風卷霞衣皺,玉釵翠羽飾,綠嬌隱約眉輕掃,紅嫩妖嬈臉薄妝,朱唇未動,先覺口脂香。 「這里風大,靳大人要回去休息嗎?」 靳大人的指尖劃過紫鳶的臉頰,低聲道:「你來得挺快的?!?/br> 輕云薄霧隔新妝,紫鳶粉膩酥融嬌欲滴,明瞳艷凝溢,翠鬟斜亸語聲低,輕笑道:「奴家不才,但也聽說有句話叫作『君命召,不俟駕』。」 靳大人忽地一捻楚腰纖軟,把紫鳶攬在懷中,紫鳶裊裊雀釵拋頸,一身暗花織金錦裙散落繡羅紋地粉新描,金斗燙波刀翦紋緩緩起伏,靳大人咬著紫鳶的耳朵道:「那云錦書寫得楚楚動人,著實錦心繡口。」 紫鳶放下團扇,從羅袖里取出靳青嵐遺留在海棠館里的蝙蝠扇。他展開蝙蝠扇,春酲微現(xiàn),檀櫻倚扇,半掩嬌羞,語聲低顫地道:「月露風云罷了?!?/br> 靳青嵐按著紫鳶握扇的手,冷冷地道:「我聽說你是眠櫻的手帕交,你應當知道我和眠櫻的事,卻還是要勾引我嗎?」 亭子里椒馨蘭馥,煙霧靄橫斜,香風間旋眾彩隨,紫鳶低整魚犀攏翠簪,腰際聯(lián)聯(lián)珍珠貫長絲,輕扭宮樣細腰身,咯咯嬌笑道:「奴家不用學習什么女史箴,只知道喜歡一個男人就要爬他的床?!?/br> 靳大人扯開紫鳶的衣襟,隔著薄紅色金絲繡芙蓉肚兜捻研紫鳶的rutou,很快一雙飽滿的rutou便從肚兜里突出來。紫鳶感到大腿下靳大人已經(jīng)漸漸硬起來,索性張開雙腿跨坐在他的身上。 惠風駘蕩,湖水晴灩翠漪,青含卷葉荷,岸邊桃花暖蒸茜霧,紅簇交枝杏,日長蜂蝶亂,春風吹開長裙,紫鳶的下身不著片縷,長腿雪白勻稱,鼠蹊融雪乳糜,玉莖鮮妍晶瑩,尿道插著鎏金鏤寶孔雀花卉紋鎖精簪,簪頭的細金鏈纏著莖身,在雙丸的末部束緊,宛如一朵雪中淡黃蠟梅,梅瓣剪金裁玉。 紫鳶的大腿極有技巧地隔著衣料摩挲靳大人的下身,很快那塵柄便是硬如精鋼,他的一雙玉臂勾著靳大人的頸項,誘惑地舔著對方的耳垂,靳大人的長指則沿著紫鳶的尾椎下滑,碧玉扳指不時擦過紫鳶的肌膚,他的指尖像是帶著妖法,使紫鳶無比酥癢。 一縷青絲垂落玉頰,發(fā)梢剛好沾到唇瓣,紫鳶的溫香氣息拂動發(fā)梢,發(fā)梢漸漸濡濕成烏黑,跟紅艷的唇瓣形成強烈對比。 靳大人的掌心揉弄著紫鳶的臀rou,臀rou燕玉溫軟,幾乎要把指腹也要吸進去,他用力捏著臀瓣,那滑膩凝脂彷彿要從指縫里流瀉而出,紫鳶更是朱顏暈酒,云帔拖霞,他琢吻著靳大人的下頷,不時發(fā)出銀鈴似的甜笑,如同被逗得開心的小貓。 終于,靳大人的兩指指節(jié)輕叩紫鳶的蜜xue,媚rou花蕊層層艷麗春,碧溪流水泛桃花,他一時撐開紫鳶的xue口,一時輕挖著敏感的腸rou,一時以指腹揉開腸道的皺摺,紫鳶依偎著靳大人的胸口,香云墜髻嬌無力,玉頰似錦如霞色,敏感的腸道絞緊指尖。 靳大人的指節(jié)漸似醉漾輕舟,信流引到花深處,指尖扯出幾縷黏稠的蜜汁,紫鳶已是軟成一池春水,腰弱不勝雪,眉壓橫波皺,眼角媚意花艷驚上春,只撒嬌道:「靳大人……」 「這幾天我得到一件小玩意,本是打算用在眠櫻身上的,但既然你自動請纓,我就卻之不恭了?!?/br> 靳大人向下人打了個手勢,下人目不斜視地把蘇麻離青連枝花紋瓷枕放在玳瑁床上,只見那瓷枕極為精美,中間卻開了一個小孔。饒是紫鳶身經(jīng)百戰(zhàn),卻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玩意。 此時,靳大人輕易地抱起半裸的紫鳶,把他放在玳瑁床上,然后從懷中取出紫鳶的鎖精簪的鑰匙。他把鑰匙交給下人,下人扶著紫鳶的玉莖解開鎖精簪,讓紫鳶趴在玳瑁床上,把整根玉莖插進小孔里,里面尚有一點空間。 靳大人把沾滿yin水的雙指插進紫鳶的嘴里,紫鳶自覺地伸出香舌舔個乾凈,靳大人淡漠地道:「我聽說你們平日連出精也做不到,今天我就讓你好好滿足?!?/br> 的確,紫鳶和眠櫻早已被調(diào)教得無法正常出精,他們的身體發(fā)育被嚴格控制,一定是在插弄屁股的時候射出初精,所以身體早已記住只能由屁股獲取快感,之后又被調(diào)教得能靠著尿道丶腸道丶乳道引來不斷的高潮。但自初精后,他們的精道便被長期堵塞,因此出精的快感只能一次次地累積下來,爆發(fā)時自是極為強烈,偏偏這瓷枕微微堵塞馬眼,紫鳶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出精,而且隨著玉莖勃起,這小孔也會愈來愈緊窄,出精將會愈來愈困難。 對紫鳶而言,這種陌生而猛烈的快感比已經(jīng)習慣的徹底禁錮更難受,但紫鳶還是自覺地翹起玉臀,任憑今天付了錢的恩客處置。 靳大人把手指抽出來,命下人取來一個獅鈕鳳銜嘴玉壺,酒壺的壺嘴插著一根食指粗短的軟管,下人把軟管插進紫鳶的肛門里,緩慢地傾倒酒液。 濃煙隔簾香漏洩,畫屏山色翠連空,金鉤細,絲綸慢卷,美酒尚帶馀溫,貪婪的腸道蠕動著吸收溫酒,紫鳶的小腹很快便被灌得微隆,臀瓣如粉融紅膩蓮房綻,xue里又癢又麻。他不自覺一手扶著小腹,免得跟軟榻直接磨擦,那姿態(tài)倒是有幾分像護著胎兒的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