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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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要擇旁人而背棄他,那就別怪他不擇手段,強要了她! 不過,呼延海莫會不顧身家性命,為了女人來到長安,倒是他意料之外的。 所以先前他的潛龍衛(wèi)被屠戮殆盡,也就能說通了,想來這普天之下,也只有呼延海莫,才能這樣的本事,能以一敵百,一人滅了他一整支隱衛(wèi)。 妒火和怒火交織在一起,如烈烈火焰,沖昏了他的頭腦,叫他恨得要把槽牙咬碎,恨不能立刻報仇雪恨、將人碎尸萬段才能痛快。 李景宴立在陰影下,臉色半明半暗,森森可怖,他死死盯著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那道眼神里發(fā)冷發(fā)狠,笑意凜冽刺骨。 呼延海莫,既然你不怕死,非要來奪我的女人,那我便成全你,讓你有來無回,沒法活著離開長安…… 第78章 被擄 深夜 胡悅酒肆 二樓的客房中, 燈火已熄,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微弱星光透過窗欞灑進來, 投下朦朦朧朧的余暉。 臥榻上, 熟睡的男人,身形高大,雙手交疊在身前,呼吸平穩(wěn), 面容沉靜。 槅門上, 幾條黑影映在上面,由遠至近,徐徐游動。 臥榻上的男人似是有所警覺, 猛然睜開了眼睛, 一雙清冽的長眸,冰冷肅穆。 哐當—— 破門之聲陡然傳來,緊接著,寒光乍現(xiàn),無數(shù)長刀在暗色中,朝臥榻上劈砍下去。 一聲隆響,臥榻被劈得粉碎。 齏粉四散, 榻上卻是空無一人, 一群蒙面刺客面面相覷, 恐懼漫上眼底。 窗欞邊,縵簾被風吹起, 高大的身軀隨之顯現(xiàn), 提著長刀,眸色幽沉, 宛如修羅,一步步朝他們走來。 啊—— 頃刻,血色四濺、哀嚎遍地。 * 太極宮中 李景宴立在燈下,眼底烏青一片,多日未有好眠的他,耐性已經(jīng)被磨完了。 他已派人暗殺呼延海莫多次,卻屢屢未得手,今日亦然。 在他身前,那群茍延殘喘、僥幸逃回來的暗衛(wèi)們,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吞吞吐吐說道: “陛下,屬下們竭盡全力了,卻還是……還是沒有得手?!?/br> 李景宴揮袖叱罵,“混賬,一群廢物,沒用的東西?!?/br> 為首的暗衛(wèi)為了躲避責罰,借口道:“陛下,酒肆人丁眾多,屬下們縮手縮腳,這刺殺行動才受到了許多節(jié)制,難以成功……” 李景宴聽完冷笑,眸色完全被幽暗占領(lǐng),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既然如此,那便一把火將酒肆燒個干凈?!?/br> “這……” 暗衛(wèi)們皆嚇了一跳,此舉無異于草菅人命,勢必會牽連到無辜之人受難,死于非命。 李景宴卻不斷施壓:“怎么,朕交代給你們的事,你們還要違抗不成?” 那群暗衛(wèi)齊齊低頭,“屬下們不敢?!?/br> 李景宴聲嘶力竭,帶著低吼,“明晚便動手,此番若是再失手,提頭來見!” * 次日深夜,胡悅酒肆突發(fā)大火。 熊熊烈火卷地而起,吞噬了整座酒肆,火光沖天,不少人喪命其中,盡管百姓、官府及時救火,但這場走水還是持續(xù)了一整夜,到了天明之時,只剩一堆焦土,滿地白灰。 司露是翌日清早才聽說此事的,得知消息后,她牽念呼延海莫的安危,第一時間便趕過去了。 下了馬車后,她看著滿目瘡痍的景象,來來往往的奔忙搶險的人們,心中的不安一點點放大。 待尋見人群中那道高大的身影時,情不自禁提裙奔了過去。 “呼延海莫,你沒事吧。” 呼延海莫正在幫扶著受傷的人,灰頭土臉不說、還滿身的煙火氣,但他渾不在意。冷不丁聽到熟悉的聲音,緩緩轉(zhuǎn)過了身去。 冉冉微光下,司露立在他身前,一席素裙,纖塵不染,正滿含關(guān)切地望著他。 這一刻,呼延海莫仿若看到了這世間的光,他情不自禁展臂,將人深深擁入懷中,眼中的情愫濃得快要溢出來。 “我沒事?!?/br> 司露感受到了他熾熱的情緒,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撫一般。 “你如今沒了落腳之處,父親讓我先來把你接回去?!?/br> 呼延海莫埋首在她脖頸間,眷戀不已。 “那我可不是又因禍得福了?!?/br> 司露伸手推開他,從他懷中鉆出來,轉(zhuǎn)身自顧自往馬車那頭走。 “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今晚酒桌上,若是父親問你什么,你千萬別不小心說漏嘴,否則被我父親打出去,露宿街頭,我可不會管你?!?/br> 呼延海莫追在她身后,“你當真這么狠心?我如今可是無家可歸,頂頂可憐之人了?!?/br> 呼延海莫故作委屈,欲博她同情,早不是一回兩回了,司露看穿了他的伎倆,只道: “你還要不要上車了,若不想跟我回府,我便走了?!?/br> 呼延海莫跟隨其后跳上車,鉆進車廂里,與她挨在一處。 “你帶我回家,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司露斜了他一眼,不說話。 呼延海莫道:“昨夜的大火,來得蹊蹺?!?/br> “何意?” 呼延海莫攤了攤手,“實話告訴你,在這場大火之前,我已被刺殺了數(shù)回。” “什么?”司露不敢置信,當即道:“那你有沒有受傷?” 呼延海莫看出她對自己的關(guān)心,心下十分暖和,將人攬在懷中,道: “露露不要擔心,我毫發(fā)未損,那些人對我來說,還太弱了些?!?/br> “那你也不可如此大意?!?/br> 司露替他擔心起來。 定然是他身份暴露了,才會引來這樣的事,而背后的主使是誰,一猜便知。 司露隱隱有了猜測,只是她沒料到,那人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會為了除去呼延海莫,牽連到這么多無辜的百姓性命。 這著實令人發(fā)指。 好在她與父兄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待當眾揭開李景宴的真面目,他的皇位也就坐到頭了。 不過眼下司露還是憂心呼延海莫,她道:“你不要留在長安了,快回戎國去吧。” 呼延海莫以為她要趕自己走,連忙道:“露露,你叫我如何離得開你,我說了要陪你在長安,就一定會遵守諾言?!?/br> 司露:“我何須你陪……” 呼延海莫道:“你們司家如今在做的事,危險重重,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司露微怔,沒想到呼延海莫洞若觀火,對局勢了如指掌,竟什么都已知曉。 呼延海莫道:“你放心,我早想好了,今日酒桌上,我會說動你父親,留我在府上做個護院,這樣今后我便能保護著你們?!?/br> “護院?” 司露大驚,一國國君,為了她來府上做護院?這要是說出去,恐怕世上沒有人會信。 司露搖頭,“你不必如此……” 呼延海莫彎了彎唇,沾了泥灰的臉上,眸燦如星。 “能做你的護院,是我的榮幸?!?/br> 入夜,疏星朗月,清暉漫漫。 侯府后花園中,司澧命人備下一桌酒菜,招待呼延海莫。 一來,他想為劫后余生的呼延海莫壓驚,二來,則是為當日救命之恩的答謝。 司楠的身子也恢復(fù)了不少,可以下床走動了。 春草扶著他一并坐過來,席面上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坐在亭下聽風賞月,共用家宴,溫馨美滿。 司澧關(guān)心著問道:“義士,昨日那場大火兇險,可有讓你受驚?” 呼延海莫坦然道:“不曾。” 司澧哈哈大笑,低頭斟了一杯酒,起身敬他,“義士好膽量,老夫敬你一杯?!?/br> 呼延海莫謙遜得站起來,謝道:“不敢當,晚輩敬您才是?!?/br> 司澧目光閃爍,“這杯酒,還望義士不要推卻,便作當日救命之恩,老夫?qū)δ愕拇鹬x?!?/br> 他示意身旁的司楠一并站起來,“楠兒,快站起來,與為父一道給恩人敬酒。” 司楠聞言,亦端起酒盞站起來,滿是誠意道:“謝過義士救命之恩?!?/br> 見此,呼延海莫也不再推卻,便仰脖將酒一飲而盡,爽朗含笑。 “好,那便多謝侯爺和世子了。” 司澧溫和地笑笑,伸手示意他落座。 “對了,這么長時日了,老夫還未知義士姓名,至于義士的家世背景,更是一無所知,還真是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