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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甜味劑[娛樂圈]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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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還能更生硬些嗎?

    宋菩菩撇了撇嘴,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可還是從包里找出護手霜遞了過去,快觸到他手掌時又咻地收了回來,皺著眉逼問他:“你到底要干嘛呀?”

    沈陸一嗤笑了聲,手指靈巧地從她手里勾走牙膏形狀的東西,拇指食指微微一擰,玫瑰花的氣味便在空氣里飄散了開。

    他自然地拉過她的手指握在掌心,在她手背上擠了條淡粉色的膏體:“洗衣服傷手,幫你擦護手霜?!?/br>
    “......”

    可是我還沒洗呀,你丫是不是腦子有?。?/br>
    宋菩菩有些無語,伸著手任他揉搓。他寬厚的掌心貼在她手背上來回打著圈,滑膩的膏體被推開,化作薄薄的一層順著他的手掌移到指尖,撐開她的手指,細(xì)心地將每根手指抹勻。

    手上傳來的力道輕重適中,來回揉捏著有些酥麻卻很舒服,她微瞇了瞇眼,不禁發(fā)出聲音:“唔?!?/br>
    她的聲音嬌軟,尾音拉得綿長愈發(fā)像是某種情境特有的輕吟。

    沈陸一頓了頓,手上動作換了個方向,斂眸掩住暗了幾度的眸光,喉結(jié)上下滾動,暗啞的嗓音似乎帶了別的東西:“舒服嗎?”

    “舒…”服字還沒出口,宋菩菩倏地一僵,支吾著說不出口。

    耳廓又燒了起來,臉頰上的紅暈蔓延到白皙柔韌的脖頸,整個人都染成了淡粉色,怔愣在原地任他擺弄。

    沈陸一微微吞咽,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寬大的手掌握成拳,包裹著她細(xì)長的中指,從指根到指尖,緊緊地來回游移,掌心摩擦著變得guntang。

    微掀眼簾,眼尾上挑著勾出幾分瀲滟的風(fēng)情,幽深的眸光愈發(fā)不可見底,他往前湊了湊,堪堪貼在她頸邊,字正腔圓地問。

    “舒服嗎?”

    第37章

    直到回到宿舍, 她都覺得身上著了火似的燒得慌,像是在太陽下曬了很久的小魚干, 水分蒸發(fā)后變成皺皺的一團,身體深處那些莫名的躁動一下子就展露無遺。

    咽了咽口水,嗓子眼干涸得有些澀, 舌根也微微發(fā)苦。

    宋菩菩把包往床上一丟,雙腳一蹭, 踢掉腳上的小白鞋,又蹭了兩下, 淺淺的船襪也褪了下來,小巧的腳踩進(jìn)毛拖里, 粉絨絨的一層毛襯得她白皙的膚色愈發(fā)細(xì)膩, 除了腳后跟往上一片涂了紅藥水的傷口。

    毛拖其實是她冬天的時候買的,踩在腳底綿軟得和棉花似的,她又是手腳冰涼的體質(zhì), 不舍得換就一直穿到入夏。

    踢踏著拖鞋走到角落里,找了瓶水咕嚕咕嚕地猛灌了幾口,微涼的液體順著食道一路向下, 又輻射般向四周擴散, 她打了個哆嗦,內(nèi)里的燥熱總算散了。

    水聲微漾,不時有吞咽的聲音, 驟然響起嗡嗡的蜂鳴聲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宋菩菩取過滑落在床板上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是秦潼。她瞇眼一想,好像節(jié)目錄制后兩人的聯(lián)系就少了很多。

    宋菩菩接了起來,語氣輕快:“喂,潼潼。”

    秦潼才看到群里發(fā)的劇照,知道宋菩菩受了傷,一個電話就撥了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關(guān)心,知道她傷勢不重總算松了口氣,開始絮絮叨叨地囑咐她。

    宋菩菩笑著應(yīng)聲,用肩膀和耳朵夾住手機,騰出一只手抱著沈陸一的衣服,另一手勾著塑料盆,慢悠悠地往衛(wèi)生間去。

    水龍頭震了幾下,透明的水柱嘩嘩地往外冒,水流聲和聽筒里的聲音混在一起,她有些沒聽清,皺著眉又問了一遍:“你上一句說什么呀?我沒聽清?!?/br>
    聽筒里傳來一聲輕嘆,秦潼的語氣有些無奈:“你們在一起了?”

    搭在開關(guān)上的手頓了頓,宋菩菩擰緊水龍頭,狹小密閉的空間里一時靜謐無聲。低垂著眼,眸子里明滅的光晃了晃,剎那間涌上溫柔的情緒,有些羞赫,又掩不住欣喜的情緒。

    “對呀,在一起了?!?/br>
    電話有幾秒沉默,電流呲呲的聲響傳入耳蝸,細(xì)微又清晰。秦潼長長地呼了口氣,語氣明快,可聽起來卻有些勉強,生生壓下了什么情緒似的:“早就料到了。沈陸一看著不像是鬧著玩,挺好的?!?/br>
    宋菩菩皺了皺眉,覺得秦潼今天有些奇怪。逼著她從頭到尾交代清楚才是秦潼的風(fēng)格,可她今天只是輕飄飄的三兩句帶過,甚至噎著半句話沒說出口,仔細(xì)一想愈發(fā)覺得不對勁。

    “潼潼,你怎么了?”

    又是一陣沉默。

    “被你倆的劇照虐到了,”過了會兒,秦潼把氣嘆得老長,恢復(fù)一貫大大咧咧的玩笑模樣,“又是洗傷口,又是背著走,看得我好羨慕啊?!?/br>
    “要不你也摔一個?”宋菩菩笑了聲,扯過兩件淺色的t恤放進(jìn)盆里。

    衣服浮在水面上,她按著衣服往下壓,布料被水沾濕的地方慢慢變了顏色,擠壓的空氣在水面上冒了幾個泡,“啪”的一聲碎了。

    她抓著衣服上下翻了翻,白色的布料下隱約透出一小塊深色的痕跡。

    大概是沒注意多拿了一件。

    她沒太在意,揪著白色的布料一掀,清亮的眼眸盯著盆里怔了怔,像是看見不太熟悉的東西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眨了眨眼再次看了過去。

    “啪嗒?!?/br>
    手機徑直摔在了地上,屏幕朝下,聽筒里依稀能聽見秦潼的詢問聲。

    宋菩菩倏地撤回手,伸手去夠地上的手機,指尖沾了水有些濕,一把沒抓穩(wěn),手機和地板的第二次親密接觸又是啪嗒一聲。她胡亂地又抓了兩次,總算把手機牢牢握在手里。

    屏幕沾了地上的水,掛著的水珠把屏保上的圖片折射得有些扭曲,她用手背隨手擦了擦,虛貼在耳邊,磕磕巴巴地向電話那頭解釋:“我,我手機摔了…”

    聲音微微發(fā)顫,斷斷續(xù)續(xù)像是沒緩過勁,隨口應(yīng)付了兩聲,宋菩菩匆匆掛了電話。

    宋菩菩蹲在地上,對著灰色的水泥地失神,明明什么事都沒做,胸口的跳動卻愈發(fā)急促,好像下一刻就能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屈著的腿有些發(fā)麻,她扭了扭身子,牛仔褲刮蹭過傷口,疼得她倒抽了口氣,眼眶驀地起了水汽。偏過頭用肩上的衣服蹭掉眼睛里的濕意,目光恰好掃過一旁的盆,腿上那點疼痛突然就沒了知覺,腦子里放起了煙花,一炸一炸的。

    她咬了咬唇,嘴角耷拉成向下的弧線,點開微信一陣猛戳。

    沈陸一側(cè)躺在床上,腰上蓋了一小塊粉紫色的碎花被角,有些艷俗的花色襯得他愈發(fā)清雋。

    枕邊的手機震了幾下。睫毛覆下的陰影晃了晃,緊閉的眼瞼略微一動,緩緩睜了開,狹長的眼眸半瞇著,幽深的眸被窗外的月色鍍了層清淺的迷蒙。

    身子未動,只是伸手往枕頭邊摸索,指尖在屏幕下方的小圓環(huán)上貼了幾秒,點開微信。掃過帶著紅點的頭像,半瞇著的眼又彎了幾分,眼尾染上淺淡的笑意。

    點進(jìn)聊天頁面,平時發(fā)消息都是簡短一兩句的人一改常態(tài),消息刷了整頁。他往上劃了劃,眉梢眼角勾得愈發(fā)明顯,嗤地一聲笑了。

    他點開對話框輸了幾句,想了想,還是刪得干凈,直接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嘟嘟嘟”的聲音持續(xù)了很久,直到最后機械的女聲響起,電話也沒被接通。他長眉皺了皺,淺淺的川字顯了出來,手指隨意在屏幕上劃了幾下,眸色暗了幾分。

    真的是他做得過分,把她給氣著了?

    沈陸一屈起食指在下巴上蹭了蹭,抿唇略一想,還真有這可能。

    手指一動,電話再次撥了過去。重復(fù)的機械聲一遍遍響起,直到他都快放棄了,電話終于被接起。

    電話那端的人不吱聲,清淺的呼吸順著電話傳了過來,聽不出情緒。

    沈陸一突然有些無措,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清了清嗓,小心翼翼地試探:“生氣了?”

    對面的人依然不做聲,他嘆了口氣,軟著語氣哄:“是我過分了,別生氣好不好?”

    宋菩菩還蹲在地上,背抵著墻,垂著眼,手指把衣角揪成一團,繞在指尖來回轉(zhuǎn)。

    其實她沒生氣。一開始只是被他逗得有些羞有些惱,沒接電話是有些措手不及,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被她一折騰好像鬧大了。接了電話,脾氣就更沒了,他好聲好氣地哄著,聲音里明顯的試探和后悔聽得人心腸都軟了。

    宋菩菩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咬著唇,扭捏地小聲回:“我沒生氣啊?!?/br>
    沈陸一提著的一顆心倏地落在了實處,繃緊的全身都松了松,再略一想,心下了然:“那就是害羞了?!?/br>
    宋菩菩一時無言以對,余光往旁邊一掃,耳廓又開始燒。

    黑色的男士內(nèi)/褲安靜地躺在盆里,悶sao的三角,淺灰色的松緊帶上印著一圈英文,前面的布料被撐得松了些,鼓出形狀可觀的一片。

    她臉上愈發(fā)燙,連忙伸手把盆往遠(yuǎn)處推了推,含含糊糊地責(zé)問他:“你怎么那樣啊?!?/br>
    “哪樣?”他明知故問,聲線低磁又帶了點笑意。

    “你內(nèi)/褲上有什么你不知道嗎!”她的聲音高了幾分,伸出沒受傷的腿踹了踹盆。盆里的水晃蕩了幾下,連帶著浸泡的衣服也左右挪動了點位置,白色的t恤擠在邊上,黑色的布料大咧咧地攤了開。

    鼓起的地方,有白色凝結(jié)的東西,輪廓稀亂的一大片。

    沈陸一低頭看了看腿間,喉口上下一滾,再開口時暗啞的聲音染了些許情/欲:“太想你了?!?/br>
    他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像是把信號里呲呲的電流一并帶了出來,鉆進(jìn)她的耳蝸里,酥麻得讓她顫了顫,心里被他沉沉的嗓音勾出了不可言說的萌芽。

    他還在繼續(xù)說,輕緩綿長的語氣故意折磨人:“那天晚上,腦子里全是你,醒來就這樣了?!?/br>
    宋菩菩臉上漲得通紅,衣角在手上揪得更緊,輕應(yīng)了聲打斷他,生怕他再說出更讓人難為情的話:“知道了知道了?!?/br>
    對面的人呼了口氣,聲音變得有些含糊,還帶了點鼻音,聽著像是受了委屈:“我攢了好久?!?/br>
    “......”

    “什么時候能把那天沒做的事做完?”他鼻音更重了些。

    “......”她突然覺得,和自己說話的好像不是個人,是那種撲閃著眼睛毛絨絨的大型犬,蹭在腿邊可憐巴巴地撒嬌。

    “jiejie?”他輕聲喚了句,輕巧的兩個字像是脫口而出似的。

    宋菩菩倏地就是一僵,一直按捺著的火星噌地蔓延開來,燒成燎原之勢,燒得她頭腦發(fā)昏,磅礴的火光間藏匿著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我,我不要野/戰(zhàn)?!?/br>
    沈陸一長腿交疊,斜斜地往床頭一靠,正對著窗外皎潔的月色,幽深的眼眸里暗流涌動,勾著嘴角像是剛吃了腥的貓。

    “床,沙發(fā),浴室,隨你挑?!?/br>
    第38章

    山里的日子格外愜意, 日光草木作伴,清風(fēng)余月為伍。時間流轉(zhuǎn)的節(jié)奏被模糊, 乍一回首,半個月悄然而過。

    節(jié)目進(jìn)行到了后程,沈陸一不再是初來乍到時手忙腳亂的模樣, 柴刀水桶勾在指尖好似仗劍天涯,一招一式皆是行云流水。

    宋菩菩貓在樹蔭下, 細(xì)碎的光穿過葉片落在身,不規(guī)則的光斑零星跳動著, 四散的卷發(fā)泛起一層淺淡的金色,暈著光, 周身泛暖。

    眉眼彎彎, 輕抿的唇邊弧度抑不住地往上揚,宋菩菩埋頭在膝蓋間蹭了蹭,牛仔褲破洞邊緣的須掃在側(cè)臉上, 撓得她想發(fā)笑,心里甜得冒泡的情緒更藏不住了,只好抱緊膝蓋長吐了口氣。

    呼。

    她的小男朋友也太好看了吧, 簡直犯規(guī)。

    “你要長在這當(dāng)蘑菇?”沈陸一長腿一并站在她身前, 左右手各提了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