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有空間:回到父母去世前一天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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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被扒拉開,沒再介入兩個女人的糾紛。 顧惜容沖二狗子搖搖頭,“狗子,今天謝謝你了,你去忙你的吧!” 顧惜容沒有搭理沈希嬋,大步朝下游方向走去。 夕陽西下,晚霞把天空染成淺紅色,顧惜容披著霞光走到下游,沒有歇斯底里,沒有崩潰大哭,淡定從容的走到岸邊,走到老白頭身邊。 “爸,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老白頭哭喪著臉,蹲在岸上看著江里,“還在找!都怪我,我當(dāng)時多留意點兒,孩子們也不會被沖走!”說完,捂臉痛哭。 江上兩條船飛速駛向岸邊,船上的人大喊,“快讓開點,找到了兩個孩子,先給他們騰個地方!” 顧惜容上前一步,想看清船上是不是白溯之,等抬下來以后看清是白珍珠和白振華,眼神暗了暗。 白珍珠和白振華口鼻里的臟東西清理干凈,喝進(jìn)去的水也吐出來,王秀芬招呼人把他們抬進(jìn)去。 王秀芬看到顧惜容,上前拉住她,“容容,跟我回去吧,讓你爸他們等著,你的身體剛剛好點兒,溯之會沒事的?!?/br> 顧惜容點點頭,被王秀芬拉回家。 到家王秀芬就張羅落水的兩兄妹泡熱水澡,給他們灌姜湯。 顧惜容面無表情,“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溯之怎么會落水的?” 白珍珠聽到聲音,雙眼空洞,看到問話的顧惜容,瞳孔一縮,表情恐懼。 白振華眼神閃躲,“是趙榮推的?!?/br> 顧惜容看兄妹兩人的表現(xiàn),一點兒也不信。 王秀芬這時也冷了臉,“顧惜容,你干啥?兩個孩子才被救上來你就審上了,有啥事不能等他們好點兒再說?!?/br> 顧惜容張了張嘴,沒說什么就回了東廂房。 白振華和白珍珠眼神對視即分,把他們落水的經(jīng)過,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呸,這沈希嬋說的真沒錯,這就是個喪門星,生的閨女也是個禍害,可憐了我的三孫子呦......” 顧惜容在東廂房聽到王秀芬的無理控訴,雙手使勁攥了攥,直到手心傳來刺痛才放開手。 白溯之和白振良一天兩夜沒找到,今天老白家已經(jīng)放棄了。 她始終堅信白溯之不會有事兒,她家閨女有地方避難,現(xiàn)在正等著她解救,她不能放棄。 老白家已經(jīng)連白振良也放棄了,她對他們不抱什么希望,自己想辦法去。 顧惜容帶上錢,花錢雇人去找她閨女,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她閨女還等著她救呢。 找人的師傅們上船準(zhǔn)備出發(fā)的時候,徐洛秋竄上船,“我也去找,我會水?!?/br> 顧惜容對師傅們點點頭,多一個人她無所謂,只要能找到人就行。 “我兒子是為救你閨女沖走的,我可不會給一分錢。”徐洛秋臨出發(fā)前強(qiáng)調(diào)一遍。 今天上午真是運氣好,沒到一天就找到了他們,要是再多來幾天,她也會崩潰。 顧惜容輕描淡寫的講了講這一天兩夜發(fā)生的事情,那些惡毒言語似乎并沒有對她造成什么影響。 白溯之摟住顧惜容,“mama,我們給爸爸捎信兒讓他回來一趟吧,咱這個月就分家?!?/br> 母女相顧無言,室內(nèi)只余淺淺的呼吸聲。 “mama,我感覺堂姐不對勁兒,她看到我總是恨不得我去死,眼神有時候很兇狠!” “溯之,mama也發(fā)現(xiàn)了,你別去招惹他們,再忍耐幾天,咱必須和他們分家,你爸不同意的話,媽就離婚,到時候你們姐妹跟媽走?!?/br> 顧惜容咬了咬牙,艱難的開口。 白溯之一頭黑線,“媽,你可別沖動,咱自己家可不能妻離子散,一會兒您去找狗子叔,讓他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我爸,等我爸回來咱從長計議。” 顧惜容一時也沒有好人選,就找二狗子吧。 白溯之讓顧惜容好好睡一覺,她自己去了耳房,準(zhǔn)備試探一下白珍珠。 第28章 白珍珠也重生了 耳房是白珍珠的房間,門口上掛著曬得發(fā)白的塑料絲兒門簾,屋內(nèi)現(xiàn)在只剩白珍珠一個人,其他人在堂屋吃飯。 是的,今天沒有人喊她們母女吃飯,也沒有人給她們端飯,她們就吃的桃酥果腹。 白溯之輕手輕腳的撩起門簾,按了一下手里的玉牌。 “堂姐,你不做噩夢嗎?”白溯之驟然發(fā)聲,扯回了白珍珠紛飛的思緒。 白珍珠正睜著眼睛看頭頂上的泛黃的蚊帳,“做噩夢?哈哈,我一直生活在噩夢里,又何懼噩夢!” 白珍珠激動的坐起來,捂住頭,側(cè)眼望著她。 “都是因為你們一家子,我才活在噩夢里,你怎么不去死,你們一家都該死,”白珍珠捂住頭在床上打滾。 “堂姐,別裝了,你今天說的話是不會傳出這個房間的!” 白珍珠停止翻滾,冷眼看著她,“你也重生了?” 白溯之淡笑不語。 “看來是了,不然一個三歲孩子懂啥!”白珍珠情緒也趨近平靜。 白珍珠抓緊手里的床單,“你知道嗎?上輩子其實我很嫉妒你和你姐,你父母沒了,但你們有了更好的生活,麻雀變鳳凰,飛上枝頭?!?/br> “而我呢?我爸和我媽離婚,就因為我媽把你們賣給了京市那邊兒,沒兩年我后媽進(jìn)門,我的苦難也開始了?!?/br> 白珍珠低聲回憶,“后媽磋磨我,我伺候她還得伺候她帶來的一雙兒女,我剛成年就被她換了彩禮?!?/br> “我丈夫嗜賭如命還酗酒,我就是他的出氣筒,孕期也沒放過我,我整整失去了三個孩子,哈,最后等他再一次爛醉如泥,我把他扔浴缸里見閻王?!?/br> 白珍珠低沉的笑了笑,“每次三哥來探監(jiān),跟我提家人提到最多的就是你!” “三哥就是濫好心,上輩子你和白玉棠同歸于盡,他為了救你把自己都搭進(jìn)去了,這次又是他救你!” 白珍珠情緒開始不穩(wěn),歇斯底里的喊著。 白溯之按了一下玉片,解開了對這個空間的屏蔽。 “你怎么不去死,你那死鬼爸媽怎么還不死?”白珍珠痛哭流涕,她上一世的悲慘都是因為他們一家。 “珍珠,你沒事吧!”徐洛秋第一個跑進(jìn)屋,摟住發(fā)狂的白珍珠。 白溯之被推倒在地上,額頭上起了一個大包。她被一雙手扶起,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爸爸,你怎么回來了?” 白南風(fēng)陰沉著臉,“大嫂,你有氣也不至于發(fā)一個三歲孩子的身上吧!” 一大家子聚集在耳房,空氣瞬間有些凝滯。 “白珍珠,我不在家,你就這么對meimei的?”白南風(fēng)眼睛射出銳利的光,直逼白珍珠。 “你們一家子怎么不去死?你們就該死!” 白珍珠尖利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房間里的人面色各異。 “爸爸,我餓,”白溯之的肚子適時“咕嚕”叫了一聲。 白南風(fēng)臉陰沉著看了老白頭兩口子一眼,抱著白溯之大步離開。 “你們就沒有叫她們母女兩個吃飯?有人端過去嗎?” 老白頭深深嘆了一口氣,佝僂著腰出去了。 “你可真是來討債的,咋啥都說?。 ?/br> 徐洛秋摸著白珍珠guntang的額頭,也是深深一嘆。 其他人紛紛數(shù)落白珍珠,徐洛秋把他們趕出去,只剩她們母女倆。 “mama,我好想你!嗚嗚......” 徐洛秋也沒忍心再責(zé)備閨女,她就算重男輕女,對唯一的閨女還是愛護(hù)的,她在臉盆里搓了搓手巾,擰了擰水貼到白珍珠額頭上。 白珍珠這幾天一直做夢,她以為是夢,她鬼使神差的把白溯之推下水,她也落水被救上來之后發(fā)燒,她才知道自己是重生了。 她的悲慘人生還沒開始,她媽沒有趕走,她爸的的姘頭和私生子女也沒有進(jìn)門。 就是白溯之一家子的命運跟上一世不一樣,她們姐妹倆還在梨花堡,白南風(fēng)夫妻倆也沒被害死。 其實她伸出手推白溯之下水就后悔了,她不該對一個孩子出手。 白南風(fēng)抱著白溯之徑直走到廚房,鐵鍋里是空的,菜鍋里只剩一點兒菜湯,篼篦里饅頭和玉米餅子也沒了,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兩父女回到東廂房,顧惜容在床上睡覺,蒼白的臉上布滿了汗水。 白南風(fēng)心疼的給她擦了擦汗,顧惜容驚醒。 “風(fēng)哥,你咋回來了?你知道溯之被沖走了?” 白南風(fēng)青筋暴起,拍了下桌子站起來,“什么,怎么回事,溯之怎么會落水?” 母女倆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沒有任何添加的說了一遍,白南風(fēng)雙手插頭發(fā)里,陷入沉默。 “我這次回來,是仇哥想招個跑腿兒的,我想讓大哥家振華去,現(xiàn)在看來,呵呵......” 白溯之不忍看到她爸失落,“爸爸,我沒關(guān)系的,我......” “怎么沒關(guān)系,你是我親閨女,他就是一個隔房的侄子?!?/br> “你們先等會兒,爸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白南風(fēng)大步流星走出院門,老白家沒有一個人出來。 白溯之爬床上,“mama,白珍珠也重生了,她對我們一家怨氣很大,和她接觸我們要小心啦!” 顧惜容點點頭,“主要是你,你沒有你姐武力強(qiáng),可別落單兒?!?/br> “溯之,給你饅頭吃,三哥特意藏的?!?/br> 白振良在東廂房門口小聲叫白溯之,今天中午吃飯他提了一句給她們母女端飯,被他奶罵了一頓,只能偷偷藏個饅頭帶給小丫頭。 “謝謝三哥!”白溯之把白振良拉進(jìn)屋里,饅頭掰了一大半硬塞到顧惜容手里。 白振良搓了搓手,“溯之,其實還有一件事兒,就是珍珠高燒不退,我想問我發(fā)燒的時候你喂我喝的東西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