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有空間:回到父母去世前一天 第18節(jié)
白溯之定定的看著白振良,“三哥,那是我用十年壽命在菩薩跟前換來的,”她信口胡謅,“你確定還要嗎?” 白振良震驚的看著白溯之,“你......那三哥不要了,你今后有什么事兒就招呼三哥,三哥為你上刀山下火海......” “逗你的,三哥你拿著,快喂給堂姐吧,別說是我給的?!?/br> 白溯之用空藥劑瓶裝了一些靈泉水,基因進化液她可舍不得給害她的人用,沒給她毒藥就不錯了。 看在這次三哥舍身相救的份上,就給白珍珠靈泉水吧,她才不是因為同情給的! 白南風也拎著布兜回來,進屋就一句話,“咱分家吧?!?/br> 第29章 分家吧 顧惜容走到桌子旁邊,給白南風倒了一杯茶水,拿起蒲扇給他扇了幾下,“風哥你怎么突然要分家呀,之前不是說等爸過完六十大壽才分嗎?” 白南風坐在凳子上,一口氣兒喝了一大杯茶水,把布兜子打開,“溯之,快過來看爸爸給你帶的什么呀?” 白溯之跑過去爬到她爸爸的大腿上,一股韭菜餃子特有的味道,直接沖入她的鼻腔,她拿起一個餃子咬了一大口,“嗯真香,mama你也快吃,我們兩個都沒有吃飯,你也餓了吧?” 顧惜容捏了一下白溯之的鼻子,“你先吃吧,mama現(xiàn)在還不餓,你吃不下了mama再吃。” 白南風趁顧惜容不注意,拿起一個餃子塞到她嘴里,“快吃,給你們倆要的。” “容容,我不在家,辛苦你了,現(xiàn)在我回來了,我來解決這件事情?!?/br> 白南風滿臉愧疚,“這些年給家里的錢就不要了吧,我們吃點虧。容容,你......” 顧惜容握住白南風的手,沒讓他繼續(xù)說下去,“風哥你不要這樣子,我同意的?!?/br> “容容爹娘把我養(yǎng)大不容易。有時候爹娘對我確實不如大哥和三弟好,但人心長在左邊,都是偏的?!?/br> 白南風眼皮耷拉著,面露哀傷,“我剛剛出生,據(jù)說親娘就跟人跑了,我親爹成了綠毛龜,也不愿意把我接到身邊撫養(yǎng),從小到大我就養(yǎng)在老白家,我親爹只是每個月把錢給到爹娘這里?!?/br> 白溯之察覺到一滴guntang的水珠,滴在她的脖子上,她轉(zhuǎn)過身用手給白南風擦了擦眼淚,“爸爸不哭,溯之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br> 白南風拍了拍白溯之,“爸爸沒事兒,你繼續(xù)吃?!?/br> 白南風聲音里帶著濃重的鼻音,“我親娘棄我而去,我親爹對我不聞不問,我養(yǎng)父母也有自己的孩子,我總是被忽視的那一個,直到有了你和孩子們?!?/br> 他抬起頭,眼睛通紅一字一頓的說,“我受過的苦,不想讓孩子們再經(jīng)歷一次?!?/br> 顧惜容和白溯之目光一觸即分,“風哥,我是不希望你在憤怒的情況下來做這個決定,我怕你以后會后悔,我們再忍兩個月,我跟溯之是無所謂的?!?/br> “風哥,前天下午珍珠和振華被救回家,我有點擔心溯之,問了他們幾句話,惹娘生氣了,這兩天我也見不到娘,你幫我道個歉好嗎?” 顧惜容一臉懇求,“我餓兩天無所謂,只要娘能出氣,可溯之不能餓呀,她發(fā)燒才好幾天,又在水上待了兩天,這么小的孩子不能餓呀!” 顧惜容激動的拽住白南風的胳膊,“風哥你跟娘好好說說,她怎樣罰我都沒事兒,罵我喪門星我也不介意,可是溯之她剛被救回來來,餓了兩天,她......”。 “mama,對不起,都是溯之不好。溯之不知道哪里惹到珍珠堂姐了,她把我推下去,三哥不忍心才下去救我的,都是我不好,后面還連累珍珠jiejie和振華堂哥也掉下去了?!?/br> 白溯之看mama有點演不下去了,她開始扛大旗,“我確實是個小喪門星,奶奶罵的對。爸爸,你給mama向奶奶說個好話,要餓就餓溯之吧,不要餓mama了,mama身體本來就不好,嗚嗚~” 白溯之跳下去,埋頭撲到顧惜容的懷里,小聲抽噎,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眼角余光也沒耽誤掃向白南風,偷偷觀察他的反應。 白溯之被顧惜容擰了一把,繼續(x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爸爸,晚上讓mama吃飯吧,別讓她吃桃酥喝涼水了,嗚嗚~” 白南風緊咬著牙,雙手握拳,青筋暴起,“容容,你怎么剛才不跟我說?” 說完他就蔫了,室內(nèi)莫名的安靜。 白溯之見狀,決定再添一把火,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趁這次機會,利索的把家分了,她家也好開啟農(nóng)業(yè)發(fā)家致富之旅。 “我中午還特意找珍珠堂姐,跟她道歉,結果堂姐說我怎么不去死,怎么還被救回來?爸爸mama怎么沒在那場車禍里也死掉,她不止讓我死,還讓咱們?nèi)宜馈鑶鑯” 顧惜容拿濕手巾給白溯之擦了把臉,“好了,我們以后離她遠點兒,mama給你呼呼額頭,一會兒就不疼了。” 白溯之留意到顧惜容對她使的眼色,也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 上輩子她和jiejie的慘狀,她爸爸mama都知道,已經(jīng)把隔閡種在白南風的心里了,而這次的事情更加堅定了他要分家的決心。 白南風雙手松開,神色平靜,“我不在的日子苦了你們了,我晚上就跟爹娘提。我去三叔那里一趟,讓他給出個分家契約書,你們娘兒倆歇歇晌。” 母女倆等白南風出去了,輕舒一口氣,看了看對方,“噗嗤”笑了。 白溯之直接躺到床上,“mama這樣子說話好累呀,下次我可再也不演了?!?/br> “mama看你演的挺好呀,特別有意思,你在后世是不是沒少干這事兒???” 顧惜容給白溯之扇扇子,“我今天都要演不下去了,幸好你接過去了,哎喲喂,可真累?!?/br> 白溯之微瞇著雙眼,“我可從沒這樣子說過話,我都是醉心科研,沒有演白蓮花的機會,這都跟白玉棠學的?!?/br> 前世白玉棠用這招對付她們姐妹倆,屢試不爽,她親爺爺總是站在白玉棠那邊。 顧惜容拍了拍白溯之的背,“苦了你們姐妹倆啦,以后有爸爸mama在!” 她給白溯之額頭上擦藥,“也不知道你爸爸那邊順不順利啊,你三爺能不能給我們做中間人呢?” 回答她的只有白溯之淺淺的呼吸聲。 而白南風這邊聽了妻女的話確實有點兒破荒而逃的意味,他給自己找借口向村長家走去,村長也就是他的三堂叔。 他進屋,村長還在炕上歇晌,“三叔,醒醒,我找您有事兒?!?/br> 白永柱睡的正香,猛然間被人吵醒,沒好氣的回了句,“誰???啥事不能下傍晚說呀!” 白南風撓了撓頭,訕訕一笑,“三叔,是我,南風!我找您有點事兒?!?/br> 白永柱坐起身,“是南風???你咋沒上班?哦,是有人告訴你圓圓落水了?” 白南風坐炕上,“三叔,我要分家,想您來做中間人!” 第30章 樹大分枝,人大分家 白永柱取了一塊長方塊的白紙,抓了一撮黃金葉,卷好深吸一口,“跟你爹娘說了嗎?” 白南風又給白永柱卷了一根遞給他,“我娘之前跟我提過,等我爹過完六十大壽我們就分家,那會兒也收秋了?!?/br> 白永柱“吧嗒”吐了一口白圈,“那也沒有幾個月了呀,你就不能再等等,這幾個月都等不起了?!?/br> 白南風咳嗽了幾聲,“三叔,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在家的時間少,容容她不肯在娘家住,害怕別人笑話我,她在梨花堡住了這些年,過得苦呀。” 白永柱沒有再說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呀,南風媳婦兒這些年確實很不錯,一個城里人,家里地里的活兒,沒有皺過一次眉,喊過一聲苦。 他二哥家三個兒媳婦兒,就這二兒媳婦兒天天早上起來做一大家子飯。別看這媳婦兒瘦的跟雞仔似的,每次麥收秋收忙里忙外的,干的可不比男人少。 可惜南風媳婦兒唯一的缺點就是生了倆閨女,在農(nóng)村沒有兒子可直不起腰桿兒來呀。 他私下里還聽說,這次他那二嫂子,可沒少磋磨這二兒媳婦兒,把她大兒子家的幾個孩子落水的事兒,也怪到這二兒媳婦兒身上。 南風侄子家的小閨女,他那二哥一家子都不準備找了,就是這二兒媳婦兒,堅決不同意,寧愿自己花錢也要找孩子。 他那二嫂子就不樂意了,不想為找一個丫頭片子花那么多錢。因為這個小丫頭,還搭進去他二嫂子一個孫子,孫女不是親孫女,孫子可是她親孫子啊。 他那二嫂子就開始逢人講究這二兒媳婦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他還聽說南風媳婦兒這兩天沒有飯吃,就在村里小賣店買了一包桃酥當飯吃,要知道南風媳婦兒可是剛做完手術啊。 白永柱看到白南風頹廢的樣子,有點不忍心,“南風啊,你要想好了呀,你提分家的話,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啊?!?/br> 白永柱手指被燙了下,連忙將燃盡的紙卷扔地下,“你親爹不親親娘不愛,是你現(xiàn)在的爹娘養(yǎng)活了你啊,做人不能忘本啊?!?/br> 白南風把剛才卷好的旱煙卷兒遞給白永柱,“三叔,我知道呀,爹娘的恩情我忘不了,我會給他們養(yǎng)老。” “我娘之前說分家的時候,我們兄弟婚后交給家里的錢還要給我們。我不要,我什么東西都不要,我重新買塊宅基地,自己出來蓋房子。” “俗話說樹大分枝,人大分家,一家子住在一起過的不舒坦,不如早分為好。” 白南風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心里不難受是假的,這么多年,即便沒有血緣關系也處出了幾份真情。 “啥都不要,你媳婦兒能同意嗎?你老丈人能同意嗎?” 白永柱聽到白南風這些話還是有點兒震驚的,多少人家分家,兄弟們?yōu)榉旨耶a(chǎn)爭得兄弟情分都沒了。 “容容說了,一切我做主,我們有一雙手,只要我們勤快點兒,好日子還在前頭呢。” 白永柱拍了拍白南風的肩膀,“你找了個好媳婦兒呀,你媳婦兒這些年確實吃苦了?!?/br> “是啊,容容因為沒有生兒子,心里很是愧疚啊。這些年他吃了不少苦,吃了不少虧也沒有跟我訴過苦。” “這次若不是我突然回來,我也不知道家里人對我家閨女還有我媳婦有那么多的意見呀?!?/br> “我思來想去,我還是單獨過吧,省得家里總吵吵嚷嚷的。再說了,我們只是分開住,我爹娘那不還是我爹娘嗎?我該管的還會管呢,該有的孝敬是不會少的?!?/br> 白南風心里話都跟白永柱吐露出來,輕松不少。 “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明天上午我去你們家,你們都在家里等著別下地,我去給你們當中間人,連帶寫契約書,咱上午就把這事兒整利索兒的?!?/br> 白永柱也是從心里心疼南風這孩子,養(yǎng)父養(yǎng)父母再怎么好也沒有血緣關系啊。人心都長左邊,都是偏的呀。 白南風臨走前還想起宅基地這事兒,“三叔我還要買一塊兩畝左右的宅基地,位置在村東邊最好,離我爹娘家近?!?/br> 兩畝宅基地夠大了,白永柱聽完感覺挺奇怪的,“不是你家又沒有小子就倆閨女,你要那么大宅基地干啥?你還要蓋兩座房子?。俊?/br> 白南風打哈哈,沒說要在院子里做實驗,“我想在院子里種點菜。這樣子想吃啥出屋就能摘,省得還得往地里跑?!?/br> 白永柱在白南風臨出門前喊,“等把玉米棒子都犟上了,有幾塊宅基地要拍,到時候喊你。” 晚上老白頭喊白南風一家三口到院子里吃飯,等吃完飯大家都在外面乘涼的時候,白南風趁機對老白頭提了一句,“爹,咱分家吧?!?/br> 王秀芬這時候從廚房里沖出來,“老二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就因為這倆喪門星鐵了心的要分家是吧?你就不能讓你爹好好過個壽?” 白南風面色不變,并沒有被王秀芬大呼小叫嚇到。 “娘,分家了還是你們的兒子呀。我爹過壽我還會回來的呀,我到時候買宅基地就在離咱家不遠的地方,回來也很方便呢?!?/br> “娘,你上次不是說咱分家的話,我們婚后交的錢你再還給我們嗎。我那份兒我不要,您二老留著,那是我孝敬你們的,你們愿意咋花就咋花?!?/br> 白南風邊說邊用眼角余光留意他大哥和三弟的神色,兩人急的滿頭大汗。 老白頭這時發(fā)話了,“老二啊,我知道你怨我們沒有照顧好你媳婦和孩子?!?/br> 白南風沒讓老白頭繼續(xù)說,“爹,不是這樣的,我今天回來聽到珍珠侄女說的話,我們再一起過下去,隔閡會越來越大,這是我不想看到的?!?/br> 王秀芬把水盆往地下一扔,水濺了滿地,“好,你說分那就分,我就當這些年養(yǎng)了個白眼狼?!?/br> “二弟呀,你侄女兒她燒糊涂了,她的話不能信啊,聽哥的咱不分,啊,咱們一起過,啊。三弟你倒是說句話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