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170節(jié)
這是我第一次親手滅殺已經(jīng)被抓起來的鬼魂。 但是心中毫無波瀾,甚至覺得這么一劍捅下去太便宜她了。 搪瓷缸子里的慘叫聲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孫娟娟癱在地上哭成了個淚人。 當搪瓷缸子上最后一縷陰煞之氣也散去后,我把它遞給了陸鳴。 不過在陸鳴伸手接住的時候,我的木劍狠狠的抽在了他臉蛋子上。 鮮血從陸鳴的嘴角淌下。 他沒有發(fā)怒,反而是捧著那只搪瓷缸子非常鄭重的對我說了一句“謝謝”。 原本,他才是該給潘紅豆伸冤的那個人。 “走吧,我們不該再留在這里?!?/br> 拽著后脖領(lǐng)子,我把孫娟娟拖出宿舍,扔在了樓門口。 作為一個jiejie,也許她覺得自己并沒有錯。 但是如果她沒有替meimei去坐牢的話,孫小娟根本就不用死在異國他鄉(xiāng),現(xiàn)在已經(jīng)該被放出來了吧。 我能為這位jiejie做的,也就是不把她頂罪的事情抖出來了。 希望在剩下的生命里,她能為自己而活吧。 今晚的宿舍,就留給陸鳴和潘紅豆去纏綿。 他要是能把潘紅豆帶走,那是最好的。 如果無法帶走,我就得跟潘紅豆好好談?wù)劻恕?/br> 我必須弄清楚她為什么那么對安靜和張光宇。 無處可去,又沒什么睡意,我索性溜溜達達的到了學校正中的人工湖。 該說不說的,月色掩映下,這人工湖看起來是真的很美。 希望王校長能弄來足夠分量的鎮(zhèn)物吧。 否則把這湖填平了實在是有點可惜。 一陣“嘩啦啦”的踐踏草木聲突然從右邊響起,緊接著,一個人從那片林子里沖了出來。 不,不應該說它是個人。 它的身上光溜溜的一點皮膚都沒有,暗紅色的肌rou毫無阻攔的暴露在空氣中。 一些貼在它身上的樹葉正在“吱吱”的冒著白煙,讓它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沒錯,這個沖出來的東西就是之前在教學樓里見過的無皮血尸! 對這玩意我哪敢大意,從后腰抽出怕傷到潘紅豆而帶出來的鳳棲木劍,遙遙指了過去。 感受到了無皮血尸身上的陰煞之氣,木劍再次放出了淡淡的紅光。 “吼……吼……” 血尸的喉嚨里發(fā)出了一連串的嘶吼聲,它居然像個受了驚嚇的活人一般,沖我搖起了手。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無皮血尸的右胸竟然凹陷下去一塊,淡黃色的脂肪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拳印。 后退的過程中,無皮血尸竟然咳嗽了幾聲,噴出了一大片黑色的血沫子。 乖乖,這東西和人打了一架,還被打傷了? 誰這么猛???拎回去交給唐老爺子,零處豈不是又多了一員悍將? 又一陣踐踏草木的聲音從樹林里傳了出來。 無皮血尸一個哆嗦。 我倒是很好奇,這位追著血尸暴揍的到底是誰。 可是……那聲音就快到樹林邊上了,卻突然轉(zhuǎn)向遠離而去。 我這個腦門子上啊,頓時就多出了好幾條黑線。 真的很想追上林子里那位壯士看看到底是誰。 要是直接用拳頭打了血尸,少不得會中尸毒,外行的話,不懂得處理就麻煩大了。 然而我要是追的話,血尸怎么辦? 這段日子我們在學校里可沒少搜它,卻始終沒找到。 今天要是讓它跑了,就不一定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了。 “吼……吼吼!” 無皮血尸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吼了幾聲,用手指向了林子深處。 那意思似乎是讓我去追人,不要管它。 拜托,現(xiàn)在追進林子里已經(jīng)晚了,我還是先把你解決了再說吧。 第182章 兩具女尸 “吼!吼吼吼!” 見我手持木劍很堅定的朝它走過去,那無皮血尸竟然慌了。 后退的同時兩只手爪不停地搖晃著,似乎是讓我不要過去。 這玩意,之前還主動跟我動手來著,現(xiàn)在是被人打慫了還是怎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 鬼魂的話我可以嘗試度化,無皮血尸必須消滅。 它身上的尸毒危險性太大了。 見我執(zhí)意上前,那無皮血尸竟然很沒職業(yè)道德的扭頭就跑。 于是乎我和無皮血尸就在湖邊展開了一場追逃拉力賽。 這無皮血尸看起來是有智慧的。 可是有意思的是它既不往林子里鉆也不往湖里跳,就只是繞湖跑。 不往林子里鉆是怕遇到剛剛打它的家伙我理解,可是不往湖里跳是為什么呢? 以現(xiàn)在的月色,明明它潛個水就能讓我找不到它的行蹤。 繞著湖跑了半圈,無皮血尸似乎是絆到了什么,突然一個踉蹌,我借機追了上去,一劍斬下。 無皮血尸連忙轉(zhuǎn)身,舉起右拳格擋。 木劍順著它食中二指間的指縫劈了進去,發(fā)出了一聲古怪的“咔嚓”聲。 在我收劍的同時,無皮血尸抽身后退對我一甩手,兩片骨片一般東西朝我臉上丟了過來。 我急忙橫劍一擋,其中一片掉落在我腳邊,另外一片掉到了旁邊的湖水里。 “吼!” 無皮血尸一聲嘶吼,對著骨片落水的地方遙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那骨片。 那玩意對它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趁著他cos爾康表情包,我一步踏前想要把這妖孽的腦袋斬下來。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腳落地的同時,屁股上突然傳來了一陣鉆心的劇痛,我一個趔斜栽倒在地上。 無皮血尸見我倒地并沒有攻擊,而是猶豫了一下,扭頭鉆進旁邊的樹林,不見了蹤影。 我那個郁悶啊,都想吐血了。 屁股上傳來的劇痛并不是被人偷襲了,而是之前吳巧巧尸變的時候摔的。 先前坐了幾天輪椅感覺沒啥事了,誰知道這關(guān)鍵的時候剛跑了幾步就發(fā)作了。 休息了半晌,我才勉強爬起來。 摸出一小包糯米灑到剛剛那塊東西入水的地方,湖水里頓時冒出了一些小泡泡。 我輕嘆了一聲,打電話給劉旺財讓他找人扛幾大包糯米過來。 相對于第一次交手,無皮血尸身上的黑血基本上沒有了,可能是風干以后都脫落了吧。 蛋疼的是我剛才砍傷了它的手,一旦那片東西上沾染的尸毒造成了湖水大范圍的污染,那麻煩可就大了。 一些飛禽和到這里河水的小動物都可能感染尸毒,并且傳播出去。 哪怕是像李瑤身上那種劣化了的尸毒,傳播開來也是不得了的。 在等糯米的功夫,我找到了另外那片落在岸上的東西。 這玩意并不是我最初以為的骨片,而是一片塑料片。 小心的用紙巾擦去上面的尸血,我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半塊胸牌。 胸牌的設(shè)計并不是規(guī)整的長方形,而是做成了一根盛開著繁花的樹枝。 所有的花朵都呈現(xiàn)向左偏斜的姿態(tài),在貼近斷口的位置,有一個燙金的“東”字。 “東風夜放花千樹?” 這玩意之前我跟林逸凝去參加文學社的納新大會時見過。 他們那些社團干部身上都戴著這么個胸牌。 除了“東風”兩個燙金的字外,在右下角還有一個數(shù)字編號,那應該是代表在社團中的職位的。 難道說是有社員遇害了? 或者這玩意是從揍它那人身上扯下來的? 我急忙給林逸凝打了個電話,讓她立刻盤查一下社團里所有有胸牌的人員,看看是誰和無皮血尸遭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