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215節(jié)
但是這也說明了店里確實有問題。 “默默,店里面除了咱們?nèi)齻€,還有其他人嗎?” 自己看不見,那就只能求助能看見的了。 然而默默的小腦袋卻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 “陳先生……那個……別……” 坐在我對面的文懿,突然含羞帶怯的念叨了一句。 我讓她說的有點蒙圈。 “別這樣……孩子還在呢……” 見我看她,文懿螓首微垂,似乎都不敢拿正眼看我了。 “你說啥呢?” “我說啥你還不清楚嗎?非要我說明白……唉?哎?。俊?/br> 文懿突然愣怔了一下,然后尖叫著從座位上跳起來,退到旁邊過道上滿眼驚懼的看著桌子下面。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桌子下面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啊。 “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剛才我感覺有雙手從我腳脖子開始一路向上摸,我還以為是你。然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的兩只手都在桌上?!?/br> 這是被鬼摸了腿了? 我扭頭看向默默,默默朝桌下看過之后,搖晃起了小腦袋,示意她什么都沒看到。 “唔!” 文懿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古怪的聲音,雙腿并攏,把手伸進(jìn)裙底掏了個什么東西出來看了一眼,然后就尖叫著丟了出去。 這次我看清了。 她丟出去的竟然是一根手指。 不過還沒等落地,那根手指就憑空消失了。 “小二,來一壇酒,切二斤熟牛rou。” 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后面的卡座響了起來。 循聲望去,卡座上空空蕩蕩的,但是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卻是擺在了一個座位面前。 “來一屜包子,快點快點。” “來八個饅頭,炒個青菜!” “兩籠莜面窩窩,我要羊rou蘑菇鹵的!” 一個又一個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廳里響起,光用聽得就仿佛到了一間高朋滿座的古代酒樓一般。 四周的溫度隨著這些吆喝聲迅速下降,顯然是有大量陰靈出現(xiàn)了。 而默默此時卻是一臉茫然,顯然她也沒看到什么。 “今兒打烊了,后廚的rou用完了。殺千刀的,料都不給備足了,做個鳥飯!” 廚房門“咣當(dāng)”一聲打開,一個很是不滿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沓鰜怼?/br> “陳先生,這個聲音好像是……??!” 文懿話說到一半,身子突然向后一仰,不過她并沒有倒地,而是仰面朝天雙臂展開整個人呈十字形漂浮到了一人高的地方。 “沒rou就不會做飯了?” “這不是rou嘛,趕緊趕緊著?!?/br> “等著吃飯呢,這塊rou多好??!” 一陣陣起哄聲傳來,文懿的身子朝著廚房飄了過去。 顯然,她就是那些聲音口中的rou!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 當(dāng)著我的面就想吃人,這還得了? 一張破煞符朝著文懿身下丟了過去,然而破煞符還沒飛到地方就“呼”的一聲燃燒了起來。 我又從包里抓了一把朱砂,誰知道手心剛剛一張開,朱砂就開始冒起了白煙。 緊接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撞在我的胸口。 胸口一陣發(fā)悶,我整個身子倒飛了出去,后腰撞在卡座的桌邊上,差點給我整的當(dāng)場腰折。 默默剛喊了一聲“干爹”,小小的身子也跟著飛了起來,朝廚房的方向飄去。 “放開她!” 怒吼了一聲,我把腰包里所有能甩的東西全都朝著默默身下甩了過去。 隨著一聲鬼嚎,大量的白煙從默默下方冒了出來,并迅速向四周散去。 默默的身子從半空掉了下來。 我上前一步抱住她沖出了飯店。 至于文懿,只能說一句對不起了。 飯店里鬼魂的數(shù)量超出了想象,就從那點菜聲來看,少說也有三四十個。 而在我沖出來之后,原本還能被路燈照亮的一樓大廳變得漆黑如墨,什么東西都看不清了。 我連忙給曹署長打去電話,告訴他這邊需要支援,然而當(dāng)曹署長帶人趕到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又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在省城的時候,因為有零處的存在,我呼喊支援的話,他們或多或少都會帶一些克制鬼物的東西過來。 可是在武城,曹署長他們根本就沒有對靈異事件作戰(zhàn)的概念,曹署長只是帶來了幾十名荷槍實彈的手下。 聽說文懿被鬼物扛進(jìn)廚房,曹署長急眼了,當(dāng)下就要帶著手下沖進(jìn)去。 我急忙上前阻攔,竟然被曹署長用槍頂著腦袋給懟了回來。 而在我勸他的時候,已經(jīng)有兩名手下沖了進(jìn)去。 然而一分鐘不到,兩名手下就從飯店門口摔飛了出來。 他們身上有很明顯的被群毆的痕跡,每個人都斷了幾根骨頭。 沖鋒槍的彈夾都已經(jīng)打空了,可是我們在外面連一點響動都沒聽到。 “怎么辦!你告訴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曹署長揪著我的衣領(lǐng)子嘶聲狂吼著。 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只有讓人把放在酒店的木劍給我取來,只身硬闖了。 第231章 一門兩案 劍匣很快就被人從酒店送了過來。 而當(dāng)我要硬闖進(jìn)去的時候,曹署長卻又拉住了我。 “算了,別進(jìn)去了……都是命……都是命啊!” 此時的曹署長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看起來很是頹然。 他的拳頭不停的砸在自己的大腿上,臉上早已老淚縱橫。 我有點錯愕。 我知道曹署長和文懿的關(guān)系不淺,所以他才會違反紀(jì)律的把我介紹給文懿。 可是究竟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怎么會讓他哭成這樣? 眼下,飯店里的情況太過兇險,我們只能原地等待天亮。 而在這段時間里,曹署長也把他和文懿的關(guān)系告訴了我。 文懿和他的關(guān)系其實并不復(fù)雜,女經(jīng)理是他昔日搭檔的女兒。 當(dāng)年他的搭檔就在這條街上被兩個發(fā)瘋的神棍殺害。 沒想到如今他女兒也在這條街上出了事。 “神棍?什么樣的神棍?” “兩個自稱是道士的家伙?!?/br> 文懿的父親叫文洋,當(dāng)時就是負(fù)責(zé)古宏大街這片的治安員。 98年年初的一天,文洋中午下班路上遇到了兩個道士打扮的家伙在瑪鋼廠門口向一群圍觀群眾傳道。 那時候剛改革開放十來年,和現(xiàn)在相比,民間的迷信思想比較重,官方的思想?yún)s沒現(xiàn)在開放。 文洋作為治安員見到宣傳封建迷信的當(dāng)然要上去制止了。 那兩名道士見信眾被他驅(qū)散,就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還詛咒他必然有血光之災(zāi)云云。 文洋哪里會信這個?下午還當(dāng)笑話給同事們講呢。 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曹署長發(fā)現(xiàn)從來不遲到文洋竟然遲到了。 還在納悶的時候,就收到報案,說古宏大街的瑪鋼廠里死人了。 曹署長帶人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死在瑪鋼廠院子里的人正是文洋。 而殺死他的兇器則是一柄穿心而過把他釘在地上的木劍。 在他尸體旁的地面上,還用血液畫了好多大家看不懂的符號。 附近的居民反應(yīng),這兩個假道士已經(jīng)出現(xiàn)好幾天了。 這幾天晚上他們都在瑪鋼廠的院子里蹦蹦跶跶的不知道是跳大神還是干什么。 時不時的還要點個火燒個符啥的,搞的可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