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216節(jié)
經(jīng)過警署的專家分析。 這些符號是一貫道經(jīng)常使用的符文。 一貫道并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道派。 而是一個在上世紀流傳甚廣的邪派組織。 他們鼓吹自己的道法,讓信眾生病了不去看,吃香灰治病,害死了很多人。 只是沒想到都快21世紀了,居然還蹦出來兩條漏網(wǎng)之魚。 襲殺治安員的事情,引得省里震怒,武城開始了全市大搜捕。 然而那兩名假道士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沒有人見過他們的身影。 文洋的老婆悲傷過度,第二天就喝安眠藥自殺了,把當(dāng)時才一歲多的文懿留給了她爺爺奶奶。 “在我們這幫叔叔伯伯的幫襯下,小文懿好不容易有了今天,這才過上幾天好日子啊,就,就……” 曹署長說不下去了,坐在那里不停地抹淚。 看他這樣子,我有點過意不去。 可是這真的不能怪我。他們給我的信息根本就是錯的。 地震導(dǎo)致那廚師死亡之后,飯店里出現(xiàn)了鬧鬼現(xiàn)象。 我理所當(dāng)然的認為作祟的鬼魂就是那廚師。 可是誰能想到會有那么多鬼堆在了一起…… 說起來默默的情況也很奇怪。 她不是能看到我看不到的趙美芝嗎?為什么飯店里那么多鬼,她一個都沒看到呢? 我并沒有責(zé)怪她,但是敏感的小丫頭一直拽著我的衣角,滿臉都是小心翼翼。 這一夜真的是好難熬。 第一縷晨曦出現(xiàn)在天際的時候,飯店大廳里那如墨的黑暗轉(zhuǎn)瞬之間便消散了。 我拎著鳳棲木劍第一個沖了進去。 大廳里一切如常,桌椅餐具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并沒有被禍害過的樣子。 我和曹署長一起走到廚房門前,對望了幾眼,同時擰動門把推開了門。 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昨天還和我們談笑風(fēng)生的文懿此時赤條條躺在廚房的案板上。 右半邊身子完好如初,左半邊身子卻已沒有一絲血rou,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 曹署長張著嘴巴卻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一只手拼命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另外一只手在墻上胡亂的砸著。 我也感覺自己的手腳有些發(fā)涼。 文懿僅剩半邊的面孔上寫滿了驚恐與絕望。 極度的痛苦讓她眼珠上的毛細血管全都爆開,本是白色的眼珠此時猩紅一片。 “對不起,我沒本事救下你?!?/br> 伸手在她臉上一抹,本想讓她合上眼的。 可是我的手剛挪開,她的眼皮又緩緩張開,眼珠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似乎是朝我看了過來。 死不瞑目。 你是在怪我嗎? “干爹,阿姨手心里,有,有個字……” 默默不知道什么時候溜了進來,見到我在發(fā)呆,她小心翼翼扯了下我的褲管示意我看文懿的手心。 文懿的手心皮開rou綻,被指甲之類的東西給硬摳出一個“彳”來。 只是因為失血過多,皮rou翻卷的傷口里竟然都沒有血跡存在,讓我沒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這是什么意思?是文懿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無意識的用指甲刺破了掌心留下的? 還是說刻意留給我們的什么提示? 當(dāng)我和曹署長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幾個飯店員工已經(jīng)早早的來打卡上班了。 我叫過其中一個女服務(wù)員詢問那天地震時死掉的廚師叫什么名字。 女服務(wù)員告訴我那廚師的名字叫廖凱,不過切掉四根手指的幫廚名叫錢行。 錢行……彳,是行字沒有寫完嗎? 輕嘆了一聲,我把電話撥到了水紀的手機上。 “帶上人和家伙到武城來,有個廚子需要咱們好好炒炒!” 第232章 沒味的醬牛rou 在等待水紀帶人支援的時候,我們傳喚了那位受傷的幫廚錢行。 這是個有些獐頭鼠目的男人,左手上包著紗布,面色泛白,有些憔悴。 對于被傳喚這事,錢行很是迷茫。 “錢行,昨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相由心生,這個錢行絕對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 飯店的服務(wù)員也曾告訴我們,這人特別好色,逮著機會就要占店里的女服務(wù)員們一些小便宜。 之前還因為調(diào)戲一個來打暑假工的小姑娘被人家男朋友給臭揍了一頓。 這讓我不由得想到了昨天晚上最先出現(xiàn)的那雙咸豬手以及被文懿扔出來的手指。 當(dāng)然,錢行肯定不是鬼了。 但是聽了文洋的事情后,我懷疑這個錢行也是個邪道分子。 “領(lǐng)導(dǎo),我,我昨天晚上啥都沒做啊,在醫(yī)院床上躺著呢?!?/br> 看著我們這陣勢,錢行又是犯慫又是委屈。 “只是在醫(yī)院躺著,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沒有,真沒有。護士站的護士可以給我作證,我跟她聊天聊到十二點多才去睡覺的?!?/br> “那你和文懿的關(guān)系怎么樣?跟她有沒有什么私怨?” “文懿?哎喲,領(lǐng)導(dǎo)你這問的叫啥問題啊,那是我們領(lǐng)導(dǎo),長得又那么漂亮,我巴結(jié)她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有啥私怨。不是,文懿怎么了?” “遇害了?!?/br> 錢行斷了四根手指,今天確實是從醫(yī)院那邊提過來的。 我讓人給醫(yī)院打電話找昨天晚上的值班護士確認了一下供詞。 護士表示錢行這個死皮賴臉的色鬼確實是賴在護士站直到十二點多才離開的。 這么一來,錢行的以邪法作案的可能就排除了。 那么文懿留下那個“彳”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者說……她想告訴我們的并不是兇手的身份,而是說錢行可以提供線索? “錢行,實話跟你說吧,文懿是被厲鬼害死的。你在怡君閣的后廚也干了好多年了,怡君閣之前發(fā)生過什么怪事嗎?” “厲鬼?領(lǐng)導(dǎo)你要不是跟我開玩笑的話……那個,你們不會說我造謠吧?” “說就是了。” 錢行這人吧,沒啥大毛病,就是好色。 然而一個做幫廚的又沒啥錢,也只能色色店里這些女服務(wù)員了。 最近他和店里新來的一個叫海紅的女服務(wù)員處的不錯,下班以后經(jīng)常膩在一起。 大約半個多月前的一個晚上,有一桌客人在二樓包廂過生日,鬧得比較久。 飯店的員工都到點下班了,就留下海紅一個人值班。 倆人正處的熱乎,錢行自然要等海紅下班一起走了。 十一點鐘,客人還沒走,海紅說肚子餓了,錢行就跑到廚房給她弄吃的。 當(dāng)他端著一碟醬牛rou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突然看到門邊的卡座上坐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非常漂亮,身上穿著一套電視劇里清朝富家小姐的衣服。 見他從廚房出來,女人轉(zhuǎn)頭對他莞爾一笑,把個錢行都給看癡了。 美色當(dāng)前,他哪里還顧得上姿色平平的海紅啊,端著醬牛rou就湊上去開始套近乎。 之前說了這里離影視城的班車站點很近,時常會有懶得換戲服的演員在街上走動,錢行當(dāng)時也沒多想。 女人說了一聲“小二點菜”。 錢行告訴她飯店已經(jīng)下班了,不過手上的醬牛rou可以請她吃。 原本還有些矜持的女人頓時喜笑顏開,對于錢行坐在她對面絲毫都沒在意。 錢行一看有門。 當(dāng)一個女人肯接受陌生人的東西時,也就代表著肯接受這個人一定程度上的接近。 他立刻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和女人侃了起來。 女人很配合,在他說的時候,會點頭搖頭或者笑笑表示自己有在聽。 可是嘴里卻一分鐘都沒閑著,始終都在吃牛rou。 而且,她吃rou的方式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在嘴里嚼上一陣后,也不咽,而是把嚼碎的rou渣吐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