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319節(jié)
“什么娘們兒?我壓根就沒看到前面路上有人啊,你是不是想玉皇大帝身邊的王母娘娘想過火了?” 張光宇很不客氣的對司機(jī)比了一根中指。 我則是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我讓司機(jī)路邊停車不是心血來潮想散散步。 他說我們四個挺有意思的,大半夜跑去殯儀館。 可是哪兒來的四個呢? 我和張光宇算兩個,哥特蘿莉勉強(qiáng)算一個吧,那另外那個又是誰呢? 第363章 身后的阿姨 “師傅,你看到的那個攔路的女人是什么樣子???” 我把哥特蘿莉從車上拖了下來,司機(jī)和張光宇也從車上下來了。 “不是,你們不會沒看到吧?臉慘白慘白的,跟你們那同伴一樣,頭發(fā)長長的,跟你們那同伴一樣,穿一條紅裙子,跟你們那同伴……同伴……” 司機(jī)說不下去了,一口口吞著口水。 “你是從哪兒看到我們那個同伴的?” 我也很是無語。 “后,車內(nèi)的后視鏡啊。你們……臥槽!你別告訴我你們一直就是三個,額不對,兩個人??!” 司機(jī)看著我們突然明白過來了什么,對著旁邊地上猛吐了兩口口水。 “我特娘的就說你們得加錢!這活我特娘就不該拉!” “那個,兄弟,你這能走保險嗎?” 看著憤怒的司機(jī),我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能。快快快,你們快點走,別煩我?!?/br> “額,那啥,我今天剛拿了工資,補(bǔ)給你點吧。” 我又不是圣人,今天收拾了楚唯那一伙,當(dāng)然要刮一點下來了。 然而司機(jī)對著我們用力一擺手。 “快走快走!不要你的錢,你們哥兒倆有錢去請個大師看看,你們把晦氣帶走就行了?!?/br> 剛剛還要我們加錢的司機(jī)此時態(tài)度卻是很堅決。他這好意,我也只能領(lǐng)了。 扛著哥特蘿莉和張光宇一路走回我家。 在路上我一直感覺有什么在暗中窺視著我們,可是真的去找,卻又什么都找不到。 有那么一瞬間,我仿佛回到了小河村。 這女鬼行蹤捉摸不定,就好像一開始的繡花鞋那般讓我的心一直都懸在半空。 “咔嚓”,用鑰匙擰開門鎖,剛一推門,我就被嚇了一跳。 房子里黑咕隆咚的,一個小小的身影直愣愣的站在門口對著我們,走廊里的燈光剛好照到她的脖子,光線差讓我根本看不清門內(nèi)這人的臉。 “干爹,你回來了啊?!?/br> 臥槽,嚇老子一跳,原來是默默啊。 “我說默默,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站這干嘛?明天不上課了?” “默默睡不著,剛才二伯回來把淺淺帶走了,默默心里就一直不踏實……” “淺淺?” 我愣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默默說的淺淺應(yīng)該是她給哥特蘿莉起的名字。 好吧,怎么說也算是個會動的,應(yīng)該有個名字,以后就叫她淺淺好了。 “干爹,后面的阿姨……是新的干媽嗎?” 默默這丫頭也不知道是被誰教的,看到個女的跟我親近一點就開始考慮是不是干媽。 等等,后面的阿姨?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 殺鬼咒出口的同時,我迅速從腰包里抽出一張破煞符朝身后丟去。 破煞符飄飄悠悠的飛到鄰居家的門上,空氣之中沒有半點波瀾。 “默默,那個阿姨呢?” “阿姨……干爹你轉(zhuǎn)身的時候,阿姨就變成煙順著樓梯飄下去了?!?/br> 走了嗎? 這個女鬼是真難纏啊。 就那副死相,怎么看都是個煞氣滔天的主,可是偏偏她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還一點都感覺不到應(yīng)有的陰寒。 這絕不可能是她煞氣和死相不符,而是這個女鬼可以完美收束自己的陰煞之氣讓人無從察覺。 但是……默默能看到她。 一具死相凄慘的女尸自然不會憑空出現(xiàn)在殯儀館。 默默的眼睛并不是陰陽眼,而是一雙專門針對杜家的血脈之眼,對杜家的鬼魂和法術(shù)都很敏銳。 布置這個的,有極大可能是那個未曾謀面的李長安。 我拐走了凝凝,勘破師大的布置。然后又搶走了李沐清的骨灰,李長安必定是極其恨我的。 那么……這是來自他的報復(fù)? 和默默確認(rèn)了一下女鬼確實不在我們身邊了,我這才帶著張光宇關(guān)門進(jìn)屋,并且在門板上貼了好幾張符紙。 而在我做完這個扭回頭打算送默默回臥室時,客廳里的一幕讓我后脊梁再次發(fā)寒。 這套房子的客廳是有一個朝南的落地窗的,光線十分通透。 在窗邊的地面上,我看到了一個拉的老長的人形陰影。 這應(yīng)該是有什么東西在窗外遮擋了月光造成的。 “干爹……” 默默扯了一下我的衣角。 “沒事?!?/br> 我大踏步走到窗前一把拉上窗簾,一個長發(fā)女人的影子頓時在窗簾上映了出來。 “冤有頭債有主,誰害你你找誰去。非要來我這找不自在,老子也不是好惹的?!?/br> 感受著體內(nèi)那修煉來的一絲絲靈氣,我以手代筆在窗簾上寫了一個破煞符的符文,然后手指在符文中間用力一彈。 人影隨著我這一彈,化作一團(tuán)煙塵四下散去。 當(dāng)然,窗外的厲鬼不會這么簡單就煙消云散的,她只是暫時離開罷了。 至于她會不會真的去找她的冤親債主…… 這種被人制造出來專門害人用的玩意兒,我是不奢望她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的。 客廳的沙發(fā)很大,張光宇睡著倒也不委屈,我躺在床上時不時的看一眼窗子。 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我覺得我已經(jīng)不會再怕鬼了。 而現(xiàn)在看來,其實不是我不怕了,而是那些鬼怪選錯了跟我相處的方式。 “干爹,你怎么了?還在想剛剛那個阿姨嗎?” 默默躺在我臂彎里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 “嗯,默默,要不最近你別去上學(xué)了?!?/br> 我記得那天張律師轉(zhuǎn)述他雇主的話給我時說過,會請我女兒去家里坐坐。 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只想把默默當(dāng)成對付杜家的工具來用。 可是相處的時間久了,就算是個貓貓狗狗都會有感情,何況是人呢? 而且這一次,我感覺李長安是要來真的。 “為什么???不上學(xué)的話,就不能跟老師學(xué)習(xí)知識了?!?/br> “我怕你會有危險?!?/br> “可是……我們不能因為有危險就什么都不做了啊。而且……剛才那個阿姨好像在哭呢?!?/br> “哭?” 我在殯儀館看到的女尸分明是在笑的,為什么默默會說她在哭呢? “對啊,那個阿姨的兩只眼睛里都有血流下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讓她哭的很傷心吧?!?/br> 有什么事情讓她哭的很傷心……會是什么呢? 第364章 焚尸爐里的手 這半晚上,睡得居然有點安穩(wěn)。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默默已經(jīng)不在臂彎里了。 小妮子的書包不見了,客廳的茶幾上還擺著兩個煎餅和兩杯已經(jīng)涼掉的牛奶。 至于張光宇,這貨還在沙發(fā)上打著呼嚕。 我沒有喊他,只是一邊吃東西,一邊把昨天拍下的女尸照片發(fā)給水紀(jì),讓她幫我查一下這死者的身份。 本來我以為按照現(xiàn)在的技術(shù)水平,水紀(jì)拿著照片很快就能把她的身份信息弄出來,然而一個小時之后,水紀(jì)給我的反饋卻是查無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