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精彩(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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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早不說阮瑾能用在爾曉身上?”陳天然聽得出李少卿平靜的口吻下暗涵的諷刺。他頓時(shí)惱羞成怒。 “以陛下和姜興邦的關(guān)系,草民私自揣測您已經(jīng)知曉二人的舊情了。自以為無需多言。望陛下恕罪?!奔词挂粋€(gè)站著,一個(gè)坐著,需要仰眸看著陳天然的李少卿也毫無下位之態(tài)。 “繼續(xù)取樂吧。她待不了多久了。”李少卿淺茗了口茶。 …… 李少卿和爾曉說的狀態(tài),只差一句話支撐?;杳灾H聽到的最后那句輕語。到底出自誰。 大殿輕歌曼舞依舊,鼓樂齊鳴。李少卿身在,神卻游離。 “我會(huì)回到你身邊。”她低聲復(fù)述。 “什么?”連璞問。 “???” 爾曉到時(shí),正是酒酣耳熱時(shí)。 李少卿涂著胭脂色蔻丹的纖白手指扶著連璞的脖頸,指尖向上頂,順著喉結(jié)抬扣起連璞的下巴,托著酒壺灌進(jìn)他口中。沒來得及吞咽的透明液體向下滑,將連璞的脖頸和李少卿的指尖都打濕了。亮晶晶一片。 李少卿的笑容只有冷意,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連璞,像是在看著什么令人掃興的東西。 連璞的手虛搭在李少卿的小臂上,仰視著她的目光熠熠生輝,帶著相當(dāng)殘忍的天真和純粹。他盡力迎合著,卻根本受不住如此快、急地灌酒。嗆到后一陣猛咳。李少卿倒是真切地有了幾分笑意,她將酒壺放回桌面,用手背擦去他下頦流下的酒液。連璞的臉好像更紅了,斜斜地看李少卿的那眼,居然讓爾曉看出了些含羞帶怯。 貌合神離。親昵但憎惡。令人絕望的輕浮和無謂的消遣。沉浸在這種把戲里,李少卿和大喊大叫大哭大鬧沒什么區(qū)別了。 即便這只是一場戲,一場給陳天然看的戲,讓他如鯁在喉提心吊膽的戲。 南國兩位顯性和隱形最重要的人,在以奇怪的方式互相消磨、互相折磨、互相耽誤。都不夠?qū)?duì)方心狠,又都極盡手段惡心對(duì)方。陳氏南國,實(shí)在精彩。 —— 連璞人生的第一場大變?cè)诰艢q,另一場,在十六歲。 他已經(jīng)比李少卿高一個(gè)頭了,沉默寡言、謙虛謹(jǐn)慎,身姿挺秀、眉眼如星,哪怕身著最簡單的白袍,也如有賀修寧這樣世家公子的清貴氣。從某一方面來說,他確實(shí)走向了賀修寧。 這一年,李少卿指派賀修寧去了一次溫都,查看陳誠將軍遺孀、遺孤近況。 年末李少卿恩師的祭日,連璞代替賀修寧陪同李少卿赴宴。 他罕言寡語,表情淡漠時(shí)如冰霜,與人聊天不過三句,自然無人鬧他、得清閑。 李少卿平日不茍言笑,本應(yīng)有同樣待遇,偏生有個(gè)不怕她的賀音。 “今日可算我那小侄子不在,我也不用裝正經(jīng)。你可是逃不掉了?!辟R修寧的小姑賀音將衣袖拉起,端著酒杯,款款走近她。 “真的喝不了?!?/br> 才不管那么多。在眾人的愈演愈烈的起哄聲中,賀音毫不客氣,直接上手。她挑起李少卿的下頦,親自喂下去。賀音的動(dòng)作很柔,幅度不大,還握著手絹。溫言軟語,勸酒哄人的話一套又一套。 李少卿的手虛搭在賀音的小臂上,并未用力,欲拒還迎,半推半就。脆弱潔白的脖頸揚(yáng)起,唯喉頭上下滾動(dòng)。色氣到了極點(diǎn)。 如雷的歡呼和喝彩聲下,沒人注意到,連璞的茶盞倒了。 他立馬將視線困鎖在凌亂的桌面上,連抬頭都不敢。耳根一片紅,后背一片薄汗。越收拾越糊涂。宴席上的暖風(fēng)、果酒的香甜,如春風(fēng)般助長他心中的野火作亂。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下,連璞真想扇自己耳光,把自己扇醒,或跳進(jìn)河里,把自己凍醒。不許想!你怎么敢!你真該死。 李少卿一杯就倒。賀音意猶未盡地遣著連璞把她送回房休息,特意叮囑一醒就讓她來找自己。 連璞不敢看她,不敢耽擱,連呼吸都異??酥?,恨不得憋死自己。放下她,替她蓋被子時(shí),他都不知道應(yīng)該把視線放哪里,哪都觸目驚心。一切妥當(dāng)、逃命地離開房間后,才靠著門框慢慢滑坐下來。大口呼吸。 隱隱能聽到屋內(nèi)人微弱的呼吸聲,聞到她衣襟上的酒香中成熟果實(shí)的特有的韻。連璞的身心都在經(jīng)歷一場排山倒海般的地震,那些不知道從哪里生的丑惡骯臟的東西肆無忌憚地摧毀那些天經(jīng)地義、道德律令。 他的頭好痛,甚至有些反胃,風(fēng)吹得他濕透的后背發(fā)涼,卻熱得一塌糊涂。他好像既要凍死,又要熱死了。可是,崩潰過后是什么?自責(zé)自罰之后是什么? 是極快地接受、隱瞞。 他不能離開李少卿。 絕不能。 —— 我會(huì)回到你身邊。 我會(huì)回到你身邊。 我會(huì)回到你身邊。 到底是誰,是什么。 李少卿挑起錦簾剛踏上馬車,就被人一把扯過,抱入懷中。佩環(huán)叮咚響。 “我好難受啊。我的頭好痛?!边B璞緊緊地抱著她,頭埋在她頸窩,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沾染的薔薇水香氣。他的聲音聽起來委屈又黏糊,可憐巴巴的。 “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李少卿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松手。 “睡覺啊…”連璞的額頭靠在她肩膀,隨著手逐漸向后腰試探,吻也逐漸落到鎖骨…向下。 他的每次試探都還緊張得顫抖,撲閃的睫毛撓得人癢癢。李少卿往后躲,連璞便跟著走,直到李少卿的背貼在木車廂上。 “連璞?!彼昧ν扑?。紋絲不動(dòng)。 “喜歡李少卿。連璞好喜歡李少卿。”連璞逐漸肆無忌憚起來,他的手探進(jìn)她的裙底。 “連璞!”車內(nèi)空間狹小,李少卿幾乎被卡在他和木板之間,方才一步步推進(jìn)時(shí),他的膝蓋趁亂卡在她兩腿之間。她像一只蝴蝶標(biāo)本,四肢已不在自己的掌控之間。 “我真的好難受?!边B璞隔著最后一層底褲撫摸著她的腿根。抵在她的左肩的額頭熱得發(fā)燙,他握著她的手貼在心臟的位置,一下一下震耳欲聾 ,“看見你難受,看不見你更難受。只有你只和我說話、不和別人說,只看著我、不看別人,只碰著我、不碰別人的時(shí)候才不難受?!?/br> “少卿,少卿。你幫幫我,你可憐可憐我吧?!边B璞坐直身子,無助地看著她,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你對(duì)我說些好話,你親親我。行嗎?” “迷途知返吧。連璞。” 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 連璞低下頭,敷在她手背上的手松了,李少卿正要繼續(xù)說些什么時(shí)。他與她十指相扣,轉(zhuǎn)腕壓在她后腰,逼迫著她挺腰挺胸貼近自己。連璞親得很兇,不顧她的反抗和拒絕,勾纏、啃咬著她的舌頭和唇瓣。他知道,比起真做,接吻更折磨她。 李少卿右手的招式被化掉,雙手都被束縛在后腰。用的是那日蒙在她眼睛上的純白錦帕。 連璞終于停下了,他低著頭,又是那副少年人特有的嬌羞和期待??商虼綍r(shí)的意猶未盡洋洋灑灑地出賣了他。他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額頭抵住她的脖頸,可憐地說:“您對(duì)我說些好話,親親我,好嗎?” 這是手段,不是目的。這是試探,是規(guī)訓(xùn),是一步一步地把底線往后推。無論怎樣,連璞不會(huì)收手的。 逢場作戲是逢場作戲,裝模作樣是在惡心陳天然。哪怕只是靠對(duì)那句話的在意,李少卿還沒有絕望消沉到放縱自己配合連璞玩這種把戲的程度。 “…” “沒關(guān)系。”連璞漫不經(jīng)心地用手指卷曲她散落的碎發(fā),笑著看她時(shí)的眼神還是如此純、熱,他輕聲說,“時(shí)間還長。慢慢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