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宮當社交悍匪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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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逢:“想來,太醫(yī)院的御醫(yī)很快就要來給本宮還有尋善把脈了?!?/br> 溫慧:“娘娘身子康健,必然不會有事,服用一些防治的藥丸即可。至于尋善姑姑,奴婢亦有一味西域的秘藥,能叫她的脈象變作風寒?!?/br> “嗯,就這么辦吧?!?/br> 不消半個時辰,慎刑司的人和御醫(yī)就前后腳到了纖云宮。 “本宮有傳太醫(yī)么?”秦玉逢似笑非笑地看著年過六十的老太醫(yī)。 老太醫(y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說:“臣是來例行診平安脈的。” “什么例?今天是初一么?” “這個……是皇后娘娘的懿旨。新妃入宮要在侍寢前診脈,以免身體不佳,不能好好服侍皇上。” 秦玉逢:“喔,聽起來合情合理,就是你來得有些晚了。” 按照計劃,該來得更晚一些。 老太醫(yī)心里說道。 就是最猛的時疫,也不會像毒藥一樣立刻發(fā)作。 他本該在明天早晨挨個給新妃診脈的,既顯得自然,又能體現(xiàn)皇后的寬厚周到。 但是纖云宮的動作太過麻利,又太過無聲,一點兒慌亂都沒有。 等到明天早上,怕是宮里的蛛絲都給掃干凈了。 引時疫入宮,皇后已經擔了十足的風險,若是無法達成目的,她是斷然不能接受的。 就算華妃此刻還健康著,先唬住她,再來兩碗尋善同款湯藥,也是一樣的。 想到皇后的狠辣,老太醫(yī)強自鎮(zhèn)定地給出理由:“今天新主子都已入宮,只是現(xiàn)下還在安頓內務,所以臣先為娘娘診脈,再去其他主子那里?!?/br> “本宮手底下的掌事女官患了風寒,按照規(guī)矩避著人修養(yǎng),但不知怎的,病得越來越重,你先去瞧瞧吧。” 老太醫(yī)聽完,心中就是一喜。 華妃有沒有得時疫不一定,但那尋善是確鑿無疑的時疫患者,而只需要查到一個,纖云宮上下都逃不了排查。 “那微臣先替娘娘您……” “不急,本宮身體康健,尋善瞧著是要死了,你先去給她看看吧?!?/br> “娘娘仁善,微臣這就過去?!?/br> 在他走后,秦玉逢問起蓬絮來:“他瞧著年紀已經這般大了,怎么還在宮里這么賣命?” 按照傳統(tǒng),官員五十歲以后便可告老還鄉(xiāng),五十五歲以后基本不上朝。 當今內閣首輔墨成已經五十七歲,算是朝堂上年紀最大的,但也即將退任。按照傳統(tǒng)會有一個太子太傅之類的榮銜,讓他領俸祿養(yǎng)老。 雖說中醫(yī)年紀越大越靠譜,但年紀大到這份上,未免叫人覺得奇怪。 蓬絮心思活泛,消息很是靈通,雖說也才入宮沒幾天,說起太醫(yī)院的情況卻清楚得像是親眼所見一樣。 “賈太醫(yī)在太醫(yī)院已經待了三十多年,連太醫(yī)丞都只當過三個月,就因為得罪先帝的珍妃娘娘而丟了官職。” “他今年六十有五,太醫(yī)令孫大人六十有二,他很可能是想等孫大人退了之后就任太醫(yī)令,然后再榮退。” 太醫(yī)是個高危職業(yè),能混到六十還沒有被砍頭或者趕出宮的不多,給點榮譽也是應該。 所以這種情況不算少見,權看上頭的人愿不愿意給這個恩典。 “而且,聽說賈太醫(yī)的孫子去年考太醫(yī)署沒考進來。” 太醫(yī)也基本是子承父業(yè),祖孫三代共事都是常有的事情。 沒考進來,要么是水平真的太差,要么就是這個賈太醫(yī)在太醫(yī)署里被排擠孤立了。 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能夠作為他給皇后賣命的理由。 秦玉逢點了點頭:“回頭給孫太醫(yī)送份禮物,要養(yǎng)生益氣的補品,再送一套五禽戲的冊子。就說本宮母親的頭痛心悸之癥在他的醫(yī)術下大有好轉,這是本宮的謝禮?!?/br> 她娘除了是秦夫人之外,還是唐王唯一的嫡女,宛陽郡主。 身份貴重,要看太醫(yī)不算難事。 她娘先前被她氣得不行,為表孝順,她也確實求過先帝派太醫(yī)令給對方看過“病”。 當然,這份禮物的核心意思并不是感謝,而是:本宮很看好你,先別退休了,給我好好干活。 而在外界看來,這只是她送出去的眾多禮物中的一份,沒有特別的意義。 第9章 賈太醫(yī)還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太醫(yī)令已然遠去,他讓人打開尋善房中的門窗,掩著口鼻,又謹慎地選擇了懸絲診脈的方式。 溫慧陪在他的身邊,溫柔關切地問:“大人面有難色,可是尋善姑姑的病有什么問題?” 他抖著手將絲卷起來,擦了擦汗說:“尋善姑姑的脈象略弱,懸絲難以確認,老夫恐怕得重新把脈?!?/br> 溫慧笑了笑,走過去撩開簾子。 服了藥,又進食了些湯水的尋善已經清醒過來,但幽幽看過來的目光,卻叫人產生見到厲鬼的錯覺。 賈太醫(yī)的手又抖了抖,但一想到整日醉酒,傷心落寞的孫子,他又堅定了內心的打算,走過去,隔著手帕給對方把脈。 時間慢慢推移。 他額頭上的汗也越積越多。 溫慧將一方浸著藥香的手帕遞給他,溫聲說:“賈大人擦擦汗。” “多、多謝?!彼吨植梁?,眼睛不停地轉,心里的惶恐難以壓抑。 就連年輕宮女的輕聲細語都叫他如驚弓之鳥一般伸長了脖子。 “大人面有難色,可是尋善姑姑的病有什么問題嗎?” 他:“……沒有,尋善姑姑只是風寒日久,雖底子很好,未傷元氣,但內虛嚴重,恐是這段時日沒能得到合適的照顧?!?/br> 問題太大了! 尋善居然不是時疫而真的是風寒! 賈太醫(yī)并沒有懷疑是另一種秘藥導致尋善的脈象有異。 因為尋善最開始確實是風寒的癥狀,而傳染性再強的時疫,也是幾率感染。 事發(fā)突然,他寧愿相信尋善沒有染上病,也不敢相信是纖云宮在短時間就破局,還做好局等他們入甕。 “姑姑原是由采芳照顧的。誰知道那丫頭不僅沒有盡心盡力地照顧,還敲詐姑姑,今日娘娘前來探望,嚇得她跑了出去。萬公公帶人去找她,竟只找到尸體,如今慎刑司的人正在偏院里驗尸呢,大人要去看一眼嗎?” “看看吧?!?/br> 賈太醫(yī)心存著一絲希望。 能染時疫的物品是由采芳送到尋善身邊的。 尋善沒事,采芳總該有事吧? 只要能在尸體上發(fā)現(xiàn)時疫的癥狀,他們的目的也能達到。 采芳是因跌入偏僻老井里而死的。 宮里比較常見的“意外”死法就是失足溺亡和病逝,前者來得更快,也很適合毀尸滅跡。 當然,選用這種死法的主要原因,是能夠最大限度地防止時疫擴散。 只要把井封死,不再使用就行。 泡腫的尸體已經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三刻,便是華佗,也分不清采芳是患過什么病。 賈太醫(yī)見完之后,失望極了。 難道他真的要鋌而走險地去撒謊說華妃患了時疫。 他的糾結并沒有意義,因為華妃沒有給他鋌而走險的機會。 星璇如一尊殺神一樣擋在他前往正殿的路上,冷漠地說:“華妃娘娘說,你這既醫(yī)過風寒重癥之人,又探過死者,屬實晦氣,不宜給新妃把平安脈。命我將您送太醫(yī)院,再請其他太醫(yī)來?!?/br> 賈太醫(yī):“……” 不是你們讓我去的嗎!現(xiàn)在倒說我晦氣了。 賈太醫(yī)就這么被送走了,慎刑司見狀也不敢太過硬氣。 要說晦氣,他們慎刑司的人沒一個不晦氣的。 皇后是頂頭上司之一沒錯,但華妃要發(fā)作他們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這種時候還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少關注其他的為妙。 慎刑司的總管:“這個,有賈太醫(yī)的診斷,以及諸位的見證,再加上我們確實在采芳的房間里搜到了一些尋善姑姑的財務,這件事就很明確了。” “采芳趁著纖云宮忙碌,私自虐待病中的掌事女官并勒索財物,因事情敗露而出逃,害怕責罰受刑而選擇投井。” “她的尸體我們慎刑司會處理掉,至于采芳的剩余財物,無論是否來自他人,都一并給尋善姑姑,算是對她的一些補償?!?/br> 秦玉逢看著慎刑司總管討好的笑容,隨意地說:“尸體怎么處理?” “放到主子們看不到的地方暴曬,讓宮中人見之警醒。因為是溺亡,根據(jù)傳統(tǒng),會燒毀尸體,再將骨灰撒進那口井中,將井封上?!?/br> 據(jù)說這種做法能夠防止死者變成水鬼,從科學的角度講,殺毒的效果也很好。 也算是兩全其美吧。 秦玉逢:“嗯,就這么辦吧?;貜突屎蠛褪ド系氖虑?,需要我們宮里派人去么?” “奴才派人去就行,不敢勞煩娘娘宮里的人?!?/br> 慎刑司總管點頭哈腰地從纖云宮離開,沒多久又恢復了原先的威風。 身邊的徒弟小聲地問他:“華妃娘娘好凌厲的氣場,怕是要跟那位對陣起來,師父您可有什么要提點我們的?” 他笑了笑:“這算什么?先帝那會兒才叫恐怖。華妃娘娘雖氣勢強些,但不是喜歡無故為難人的,你把事情辦明白了,她不會說什么。倒是那位……在她面前,說話可就要謹慎了?!?/br> 意思是華妃面前要把疑點都講清楚,皇后面前要考慮對方的心情,看情況說話。 徒弟恍然:“多謝師父提點?!?/br> 皇帝一下朝就聽說了纖云宮里的事情,察覺到里面有疑點:“一宮掌事,尋常宮女敢虐待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