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宮當(dāng)社交悍匪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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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貴人非常清楚,皇帝之所以不愛來后宮,是因為這些女人的家世太過顯赫,讓他感覺自己是被迫面對她們,被迫地寵愛她們。 宮里的三座大山,皇后與華妃都很強勢,秦氏與嚴(yán)氏在朝堂上也影響巨大,唯獨淑妃不一樣。 淑妃沒有出色的家世,美貌確實美貌,但皇帝并非沉迷美色之人,寵愛她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舒貴人信了傳言,覺得皇帝是喜歡淑妃溫婉賢淑,入宮前邊拼命地學(xué)習(xí)和模仿。 結(jié)果淑妃就不是那回事兒。 淑妃只會在皇后讓人難堪的時候出言暗懟皇后兩句,讓對方不要太過分,平時根本不是長袖善舞的做派,也不怎么搭理人。 皇帝喜歡的是淑妃的不爭與善良。 相似的外表與儀態(tài)在有正主的時候,難免有東施效顰之嫌,而學(xué)到精髓的人,才能借著對方得到更多。 秋貴人低著頭,將野心藏進深處,恭恭敬敬地將前輩送走。 又溫順地向皇后派來的人表達了自己的感激和欲要報答的急切。 碧斐將她的心思看得分明,客氣地說:“一切還為時過早,貴人若是真的能得圣心,還怕沒有機會回報我們娘娘嗎?” 只是他們娘娘稍微有點耐心不好。 不一定能等到那時。 王充媛到了甘泉宮,本欲拜訪主位,卻得知賢妃正在接見嫻婕妤。 賢妃顧秀與嫻婕妤顧晴嵐是一對血緣較遠的堂姐妹。 新妃入宮時,大家都以為要不了多久這兩位的地位將發(fā)生對調(diào),結(jié)果顧秀成了賢妃,而顧晴嵐不過晉了一位,連寵愛都沒有多少。 可見帝心難測。 殿內(nèi)。 “顧氏不是沒給你機會,本宮也給了你機會,結(jié)果呢?你好生想想,自己入宮之后干了些什么?!?/br> 賢妃看著眼含怒意的嫻婕妤,不等對方回答便說:“除了與那林雪微爭風(fēng)吃醋,明爭暗斗,你還做過別的事情么?” 嫻婕妤:“……” “自己沒用,如今倒跑來問我為什么,是要怪我當(dāng)了這個賢妃,而沒有跟圣上說你更適合當(dāng)這個賢妃么?” 憤怒轉(zhuǎn)為驚惶,嫻婕妤用力搖頭:“不,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只是……” “顧晴嵐,你令本宮很失望?!辟t妃擺手,讓人送客,“今后好自為之吧?!?/br> 嫻婕妤只覺對方的每句話都狠狠地扎在自己的心上,讓她無比難堪。 她想起自己入宮前,祖父叮囑自己的話。 “顧秀族譜有名,得字長歌,不可能是他人口中木訥愚鈍之人,你入宮后,至少表面要以她為主,不要過分得罪?!?/br> 她對顧氏嫡支不似祖父那樣了解,只覺得自己祖父位居戶部尚書,為朝廷重臣,縱使顧秀出自嫡支,也該看自己的臉色,幫她爬上高位才對。 如今,當(dāng)真是后悔不及。 不能再奢望賢妃和顧氏能給她什么助力,得想想其他的辦法才好…… 嫻婕妤狼狽地從正殿離開,正撞上王充媛。 對上王充媛古井無波的眼睛,她聯(lián)想到同樣表情平靜但分明是在俯視自己的表姐,不由惱羞成怒。 “王充媛這么匆忙地從樂芙館搬走,不像是正常遷宮,倒像是被趕出來的?!?/br> 王充媛沒想到會有人敢拿話刺自己。 身為昔日的后宮第一噴子,她當(dāng)即用自己的聲帶受損的嗓子跟嫻婕妤互懟起來,聲音和言語給對方造成雙重打擊。 最后,抓住“你身為婕妤沒有向我行禮”這點錯誤,王充媛還告到賢妃那里,讓賢妃又罵了嫻婕妤一頓。 “好熱鬧啊,可惜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br> 秦玉逢聽完各宮傳來的消息,將頭砸到面前的桌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第32章 用一句話來形容秦玉逢現(xiàn)在的心情:當(dāng)事人表示非常后悔。 后悔自己為了讓皇帝感受什么是與全天下作對, 而決定辦學(xué)。 要辦學(xué)不是她嘴皮子一張一閉,一句話就能搞定的。 這地方?jīng)]有官學(xué),也沒有科舉, 只有族學(xué)和大儒設(shè)立的學(xué)院。 要抓教育,無疑是在動世家的蛋糕。 所以三舅舅準(zhǔn)備先種田修路,搞搞農(nóng)業(yè)和科技,然后再慢慢搞教育普及。 她一時生氣,決定要辦學(xué)。 信都送出去, 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只能抓緊時間拿出一個世家能接受,皇帝能高興的方案。 當(dāng)然也能讓秦氏自己內(nèi)部商討出方案。 但即使秦氏有借此降低自己威脅值的想法, 受限于時代和世家思維慣性,也不會拿出讓她滿意的結(jié)果。 只能自己干活。 秦玉逢悲痛地坐起來, 扭頭問:“我托堂兄找的筑林書院的職位表和管理管理規(guī)定送來嗎?” 筑林書院由大儒莊易創(chuàng)立, 離她老家不遠。 作為秦氏年輕一代的領(lǐng)軍人物(秦躍因做出了違背祖宗的決定, 當(dāng)年被開除此列), 秦琰曾被送去筑林書院學(xué)習(xí)過。 “秦琰公子說自己沒有參與書院管理, 無緣接觸到那些檔案, 只能憑印象給你默寫一份, 如果有問題,他再幫忙去信詢問師長?!?/br> “堂兄還有別的話托你帶給我么?” “公子說, 陛下年少,尚缺乏信心, 各族中亦有年少者對未來惴惴不安, 若有人能做天子門生, 想必會兩全其美?!?/br> “不愧是秦琰堂兄啊?!?/br> 秦玉逢聽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又思索許久, 她將面前寫著“國子監(jiān)”三字的紙燒毀,又提起筆在紙上寫下四個字——稷下學(xué)宮。 單教六學(xué)治國之策不合適,那啥都教一些,讓各類學(xué)士自由地去教,大家自由地學(xué),不就合適了么? 到時候把三舅舅的人往里頭一塞。 農(nóng)學(xué)和科學(xué)的技能樹也能順理成章地點起來了。 進度刷的一下就上去了。 振奮精神,她打開秦琰的回信,準(zhǔn)備埋頭工作。 有人打斷了她:“娘娘,圣上派人來問您有沒有空閑一起出去走走?!?/br> 秦玉逢:? “他不需要處理公務(wù)的嗎?還是說這消息是皇后派人來傳的,打算約我去暗處決斗……不對啊,她就是再腦子不清醒也不該覺得自己能打過我?!?/br> 來傳話的宮人:“……圣上的儀仗就在宮外?!?/br> “哦?!鼻赜穹贽D(zhuǎn)念一想,覺得這小子估計是來哄自己的。 有什么比一個工作狂在工作時間跑出來跟自己約會更浪漫的事情呢? 她該受寵若驚的。 但目前只有把人抓過來一起加班的沖動。 “就說沒空?!?/br> 她想看看皇帝如何應(yīng)對。 皇帝沒想到自己都等在門口了,華妃還能說自己沒空。 他呆了呆。 不由詢問身旁的趙海德:“華妃她在忙什么?” 趙海德想了想最近的傳聞,悚然發(fā)現(xiàn)華妃最近居然沒有跟任何人起過沖突,也沒有去找賢妃或是淑妃玩。 太安靜了,怕不是在憋什么大的。 心中這般想著,他嘴上很是委婉地說:“奴才不知,只知道華妃娘娘最近確實不常在宮中走動,常待在纖云宮不出?!?/br> 皇帝立刻與他想到一處,心中的恐慌突破了被拒絕的尷尬,親自下去,直奔內(nèi)殿。 掀過珠簾,可以望見披發(fā)的美人坐在書案前,姿態(tài)閑適,垂首閱讀書卷。 嫻雅文靜。 這四個字恰如其分。 但用在華妃身上,著實有些驚悚。 他忍不住去盯她手中的書封,發(fā)現(xiàn)寫的是《賢士致筑林書院語·集錄》。 這是一本收集筑林書院師者,或者是應(yīng)邀過去講過學(xué)的名仕對筑林書院的評語的書。 因為這些人在當(dāng)世都很有名望,所以有這樣一本書。 但也是非常非常冷門的書籍。 冷門到他懷疑書封底下已經(jīng)被替換成了兵法。 皇帝小心翼翼地靠近,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還真是這本書,奇道:“愛妃怎么看起這本書了?” 秦玉逢想了想,給他講了個故事。 “為臣妾啟蒙的是祁亭居士,她曾經(jīng)帶我去過筑林書院。” 祁亭居士是一位在江南地區(qū)都很有有名的女居士,本命鄭月,才華出眾,孀居多年,很少見外人。 秦家為她請這位當(dāng)啟蒙先生,不可謂不用心。 但她依然對此有意見,質(zhì)問爹娘說:“為何哥哥上的是族學(xué),我卻要單獨上課,是女兒見不得人么?” 她當(dāng)年的作風(fēng),簡化成兩句話,就是“哥哥有的我為什么不能有”和“我沒有的,哥哥也別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