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宮當社交悍匪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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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逢擋在顧鶴與墨成進去的路上。 “墨老怎么來了?本宮聽聞,陛下下午只約見了嚴大人和顧大人。” 匆匆趕來的墨成面容冷肅:“老臣有急事要覲見?!?/br> 說著就要繞開她。 結(jié)果被她帶來的宮女又堵住去路。 他回頭去看擅長武德服人的顧鶴,顧鶴老神地站著,說:“陛下將我與嚴大人分開召見,必然有他的用意,此刻還未到我進去的時辰。” “陛下確實正在見嚴大人。”秦玉逢笑著說,“墨老不妨等一等,你我許久未見,在此敘舊一會兒不好么?” 墨成與她對視:“娘娘行于前朝,秦家可知曉?” 設定上,后宮可以干政。 但通常是在皇帝年幼或是病重的情況下,由太后或皇后代為聽政,處理部分朝務。 今上年輕康健,而華妃也僅僅只是妃子。 吹吹枕邊風便罷了,直接在勤政殿做主,就太逾越了。 “秦家能管得了我?” 秦玉逢理直氣壯的樣子,讓一旁看戲的顧鶴側(cè)目。 早先便聽過這位的威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墨成默了會兒,重復之前的話:“臣有急事覲見陛下,望娘娘讓道?!?/br> “墨老似乎經(jīng)常不認可陛下的決斷?!鼻赜穹陮λ脑挸涠宦?,“可本宮覺得,陛下比之浸yin權術多年,世家出身的您有著更廣闊的眼界,能看到更多的東西?!?/br> “至少,在陛下眼中,非士人的命是有價值和意義的?!?/br> “您已經(jīng)老了,只能看見眼前的棋盤,而聽不見他人的慘叫了?!?/br> 墨成:“……” 殿中的慘叫配合一般地停止。 過了片刻,又傳來更加凄厲的慘叫。 這次還未能抵達最高音,便戛然而止。 第41章 墨成的表情徹底冷下來:“如此, 可算是如了娘娘的愿?” “說得像是本宮唆使圣上一樣。整個勤政殿的人都可以替本宮作證,本宮沒有提及任何與前朝的有關的事情。” 秦玉逢的表情比他還冷。 墨成對她這種表情十分熟悉,是被人潑了臟水的不爽。 而她接下來的做法, 會是坐實對方的污蔑。 他心里暗道不好,收斂表情,放緩語氣:“臣沒有誤會您,陛下也非是會被輕易左右的人,只是您在此攔著我等, 怕不是陛下的旨意吧?” “您年紀大了,我怕嚇著您?!?/br> “若老臣早進去一刻,這事情也不會發(fā)生。” 她仿若不能理解這句話一般, 神色很是驚訝:“難道說,您覺得自己能夠輕易地左右圣上的決斷么?” 墨成:“……” 話是這么說, 但他絕不能承認。 “臣歷經(jīng)三朝, 對天子斬殺逆臣之事, 只會拍手叫快, 而不是驚懼?!?/br> 木已成舟, 他也只能將這件事定義為“天子斬殺逆臣”。 “那不一定, 畢竟您年紀這般大, 萬一膽魄不及從前,嚇暈過去怎么辦?” 他:“……” 年紀大這件事是過不去了是吧? 還是說, 華妃對他還占著這個內(nèi)閣首輔的位置有意見,打算做出什么動作? 心思明滅不定間, 他又聽見她說:“不如這樣, 本宮先替您進去看看?!?/br> 不等他拒絕, 她轉(zhuǎn)過頭,風風火火地邁入正殿。 大約是嚴博掙扎的力度不小, 現(xiàn)場一片狼藉。 玉石的地板上有一條蜿蜒的血跡,可以在佇立的宮燈,摔倒的花瓶,盤龍的柱子上看到血跡。 嚴博的尸體狼狽地躺在地上,脖子淌著血,胸口插著劍,死得不能再死。 與之相對的,站在尸體正中的天子衣衫整潔,風度翩翩。 玄色的衣衫壓在他身上,本該是中正莊嚴的,在此情此景,卻像是被血一層層染黑的一般。 文雅與肅殺交織。 極美。 皇帝注意到秦玉逢的到來,下意識地躲開她的目光,瞪了趙海德一眼:“還不將殿中收拾一下,叫你們娘娘踩著碎瓷怎么辦?” 他想起她說自己曾見過先帝當面殺人的事情,不免覺得此景像是當年重演。 心生愧疚。 要是嚇著她就不好了。 秦玉逢卻毫不在意地踏過血跡,去牽他的手。 “圣上的武功,當真是不錯的?!彼洫劦?,“連先鋒將軍都能不費力地解決。” 聽她提到“先鋒將軍”一詞,他扯了扯唇:“什么將軍,冒領功勞的貨色,給他那些獎賞,還不如拿去安頓犧牲將士的家人?!?/br> 想到嚴博到底是冒領的誰的功勞,他嘆了口氣說:“子先也真是的,身為主帥,被手底下的小將搶了功勞,還一聲不吭。” “因為臣妾也是皇后娘娘手底下的人呀?!彼ブ氖峙e至胸前,彎著眼睛,“況且,兄長就是不喜歡這些勾心斗角,權力傾軋的事情,才去從軍的。他不在乎這些,只想著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br> 他面有動容:“朕……也只是想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br> 可他人不這么想。 “終有一日,天下賢才將皆入您囊中。” 想到正在修葺的學宮,皇帝的心也變得火熱起來。 只覺得面前人不僅是他所喜愛的人,還是他此生唯一的知己。 秦玉逢見他如此,笑而不語。 她曾經(jīng)聽過有人對“銅雀春深鎖二喬”這句話進行了另外的解答。 二喬的美麗之所以千古留名,她們的美貌只占三分,另外七分,是男人在見到她們的時候,生出了對權力的滿足。 二喬是孫氏攻占皖城的戰(zhàn)利品,是城池的陪嫁。 倘若曹cao贏得赤壁之戰(zhàn),她們也將再次變成戰(zhàn)利品,盡管不似當初年少,也只會更加美麗。 對美人而言,權力才是最好的妝點。 當皇帝認可這點時,就是她當上妖妃的標志。 “咳咳咳。” 緊隨她后走進來的顧鶴重重地咳嗽一聲,昭顯出身前之人的存在感。 墨成老神地站著,什么都沒說。 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皇帝尷尬地將自己的手抽回來,整了整衣冠說:“墨老您怎么來了?” 墨成:“打擾陛下了,老臣只是想起早朝的時候,關于學宮的官員規(guī)制,還有些細節(jié)沒有敲定,想來與您商討?!?/br> 學宮是皇帝創(chuàng)辦的,里面的工作人員當然也是公務員。 只是官職高低需要慎重敲定,太低了是對大儒的不看重,太高了又容易引起朝堂非議。 “這件事啊,不過祭酒的人選朕已經(jīng)有主意了?!被实墼谧约旱淖雷由险伊藭?,將寫好的征辟詔書拿出來,遞給墨成。 “朕打算聘漢州鄭雅為學宮祭酒,官二品?!?/br> 墨成深深地看著皇帝。 空氣的血腥味還未散去,對他來說,這不算什么,但足以讓他聯(lián)想到先帝。 足以讓他意識到,皇帝已經(jīng)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人了。 他將“這人選是賢妃推薦的么”一話咽回去,轉(zhuǎn)而說:“臣會以此為據(jù),草擬一份學宮官制,于明日早朝前交于陛下?!?/br> 皇帝滿意地說:“辛苦墨老了?!?/br> 墨成離開的時候,瞧見秦玉逢站在嚴博尸體身邊,平舉著長越劍,用錦布仔細擦拭劍上的血跡。 注意到他目光,她揚眉一笑:“此劍確實是寶劍啊,墨老您覺得呢?” 他:“確實是……一柄好劍。” 只希望天子不是你手中的劍。 秦玉逢將劍收鞘,重新放到一臉苦相的趙海德的懷里,轉(zhuǎn)頭回了后殿。 顧鶴看了看漏刻,發(fā)現(xiàn)時間正好是申時。 皇帝約見他的時間。 他收回飄遠的心思,與皇帝交談。 皇帝將皇后給自己的一疊證據(jù)交給他,讓他準備后續(xù),務必讓嚴博死有余辜,不曝尸荒野不足以平民憤。 “這個,參奏死人微臣是沒問題的。”他將東西塞進袖子里,有一種坦蕩而不著調(diào)的感覺,“但要講德行和天理,可能臣的長子更合適一些,您介意在事情公布之前,多長文一位知情人么?” 皇帝:“……長文在為正史審稿,還兼領學宮藏書錄入,已經(jīng)半月沒睡上一個好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