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校(十)
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對,山下盯著田中。 九點半,山下一直知道這里的地址,甚至來過,當然并不是消費,而是這里最初建起來的時候,請過街區(qū)的人當雜工。 但這里正式營業(yè)的樣子,山下就只是聽說,據(jù)說進來這里的所有人,在私人包間以外的任何地方,比如大堂,走廊,都必須戴上面具,有些人甚至還掛著披風。 走正常通道,山下當然進不去。 但畢竟九點半開在琴崗,有不少雜工都是周圍街區(qū)的,原中就是其中一個。 他拍拍山下的肩膀,大有一副帶他見世面的意思。 山下假裝不經(jīng)意地提到田中的名字,原本站在雜物間,正吸著煙的原中,立刻做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不知道去哪里騙到的大小姐,以為戴著面具我就不認識,去了A76呢,到時候被人家家人找上門,可能會死在哪條臭水溝里吧” 原中想做出諷刺的笑,但因為喝太多酒表情顯得有些滑稽。 得到信息,戴著怪異的面具,走在打著怪異紅光的走廊的山下,莫名想到嘉卉臉上紅得不正常的紅暈。 不對,或許那不是害羞,想到她有些遲鈍的反應(yīng),他立刻得出一個答案,她也許是生病了。 他太著急,以至于沒有好好注意到這一點。 擺脫原中那個酒鬼用了太多時間,他捏緊拳頭,目不斜視地走過A76,從正門顯然是進不去的, 但暗門可以。 堆滿雜物的隔間黑黝一片,啪嗒一聲,鎖被撬開,山下陷在黑暗里,攥緊刀片。 從沒有一刻像這樣,血液沸騰,但大腦還冷靜地模擬著怎樣進去,刀子會怎樣捅進田中的脖頸,然后噴濺出怎樣的血花。 山下推開暗門,走進去,接著怔在原地。 浴室響著水聲,屋內(nèi)打著曖昧的紅光,但不強烈,隱秘而黯淡,述說著最原始的欲望。 唯一的一寸淡的白光,是在靠墻的巨大的蝴蝶影紗畫下,少女雙手被兩側(cè)黑紅的皮革鎖鏈捆綁著,眼上蒙著一層黑布,如同油畫里被捆在十字架上受難的圣女。 白的蕾絲嵌在淡藍的布料上,那種淡藍并不讓人感到美,而是一種沉悶的,如同褪了色般,不引人注目的藍。 好像王氏夫人取嘉卉這個名字的意思一樣,期望她能成為傳統(tǒng)的相夫教子,替丈夫處理內(nèi)務(wù)的賢 淑婦人。 但現(xiàn)在,藍白的校服上,圓的紐扣被解開四顆,直白的坦露出內(nèi)里淡藍的布料以及鼓圓的白,隨著少女的呼吸,軟綿的顫著。 山下掐住她的下巴,強制抬起她的頭,緋紅的臉和額頭上燙得驚人。 田中推開浴室的門,一步都還沒走,先是感覺到脖頸一冰,接著看到中間用做裝飾的武士刀架上什么也沒有。 他嘶的喊了一聲,后知后覺才感覺到疼。 “你瘋了”田中一動也不敢動,看著眼前的人。 田中被捆起來,得益于這個情趣房間,推開柜子,滿目都是說不出用途的情色道具。 “你們是戀人?” 那個人拿著刀,冷冷盯著田中,這是田中第一次注意到這個考到貴族學校去的,家長們口中的‘天才’。 “我們” 田中還沒有說完,刀片已經(jīng)沿著他的手臂劃開,他痛得尖叫,但尖叫在這個地處實在太常見,更何況這里的隔音也并不差。 “想好再說” 田中額頭上冒著虛汗,一五一十地承認自己的趁人之危。 手上又被劃了一刀,但他連尖叫都不敢,腦中不斷回想山下在耳邊的威脅。 “不是,不是我泄露給山田組的,他們這些黑手黨都逼我,我有什么辦法,別告訴澤口,我真的會死的” 田中已經(jīng)完全慌亂起來,他秘密和山田組的人說話,的確被山下看到過,但當時他并沒當一回事。 他沒想到這個闖蕩上流社會的乖乖學生,會知道這些東西。 踩著雨水,田中從一處半掩著的門進去,把錢遞過去,那個人收過錢,對著田中被打得溢血的嘴角,一個字也沒問,開始給田中的手臂消毒治療。 這樣的黑診所,躲在城市的陰暗處,如同下水道一般,四通八達地遍布著。 “嘉卉,嘉卉” 剛拷在少女手上的鐐銬解開,她幾乎失力般,倒在山下身上。 “嘉卉” 馨香抱個滿懷,山下的耳朵漲得通紅,他想的是把她推開,手卻扔停在少女纖柔的腰間。 少女黑的發(fā)絲刮過山下的脖頸,帶起一陣癢意,他拳頭攥得發(fā)青,才終于將她扶正。 蒙在少女眼上的黑布欲墜不墜,山下扶著她,手放在她臉上,想把黑布揭開,她卻迷蒙地動了一下,唇擦過山下的手指。 山下青白的指節(jié)在少女的唇上摩挲,原本艷紅的唇掛上一層靡麗,如同掛在枝頭熟透了的,即將靡爛的果實。 黑的布條飄落在地,少女被壓在墻上交纏吸吮,無神的泛紅的眼睛,墜著生理性的淚水,好似枝頭的艷紅凝露。 “唔” 突然觸碰到冷冰的指節(jié),少女身上一顫,眉不自覺犟著。 隔著淡藍的布料,鼓起的那團軟白被覆在上面的手來回揉捏著,少女下意識地想蜷著身體,卻被作惡的手狠狠一按,身體立時癱軟下去。 推起淡藍的布料,肥大的軟白如同兔子一般蹦出來,瑩潤的白rou在山下的指間發(fā)顫。 軟白的邊上是少女藍白的校服,那總是緊緊扣著,遮住少女鼓囊的團玉的校服,現(xiàn)在大開著。 那抹軟白被肆意按壓,把玩。 少女不自覺地發(fā)出泣音,月白的身子半顫著,如同枝頭被雨打得顫巍的花。 對著少女微腫的唇,山下再次覆上去,閉上眼睛。 我改變主意了,他想,無論接下來面臨什么,如果這是和一起你的代價,我全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