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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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沒有真的在車上要她,現(xiàn)在還抱她回房,就她這甩臉的樣子,沒把她扔下都算好的,還想要他做什么? 那邊霍夫人得知兒媳受傷,急忙前來探望。 這次兒子做得不錯,將兒媳從酒樓抱回家,又從馬車上抱回廂房,霍夫人十分滿意,難得一句都沒有責(zé)備,反而提醒道:“你離開都督府這么久,該走了吧?” 霍云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出去。 霍夫人笑道:“你看阿云多擔(dān)心你……他今兒開了竅,往后定然會慢慢改的。” 然而宋春汐跟霍夫人想得完全不同,她覺得霍云像是去看她笑話的,要不是她太過生氣讓他抱她下樓,他一早走得飛快把她拋在后面。 后來在家里抱她,也是為了不讓霍夫人怪責(zé),但宋春汐沒揭穿,敷衍地嗯了一聲:“確實難得?!?/br> 路都不能走了,想必又疼又累,自然也提不起精神說話,霍夫人怕打攪兒媳養(yǎng)傷,沒說幾句話就識趣地告辭。 宋春汐躺在床上,暗暗嘆氣。 這回是真的不能動了! 是了,不知表哥會不會告訴母親?母親知道了,父親,弟弟meimei也會知道,到時都擔(dān)心她,宋春汐想著忙讓杏兒找個婆子去望江樓叮囑徐鈍。 她不知道,徐鈍不說,此事也傳開了,變成了都督與都督夫人夫妻恩愛的證明。 周姑娘周醒英正好借此敲打兄長。 “霍少夫人崴到腳,都督心疼,連都督府的事都不管了,當著眾人的面抱她回去……現(xiàn)在誰不羨慕霍少夫人?都說她有福氣呢。” 周士安心頭一陣刺痛。 他從不覺得宋春汐過得幸福,因她嫁入霍家后,他沒見過宋春汐跟霍云同游,也沒聽說任何有關(guān)他們倆的事,當時這樁親事是先帝插手,他并不認為宋春汐心甘情愿。 也是這個想法讓他不曾死心。 可望江樓的事確實打擊到了他。 周士安深吸口氣道:“你不用同我說這些,我的事我自己清楚?!?/br> “哥哥,”周醒英著急,“你不要再這般執(zhí)迷不悟啊。” 周士安沒理會,徑直走遠。 聽說女兒受傷,徐鳳娘火急火燎來探望,宋春汐怕她著急,裝出傷不重的樣子方才哄得母親放心。 結(jié)果送走母親,次日傍晚姜蓮又來了。 “你的腳真腫了?。俊?/br> 宋春汐顰眉:“怎么你也知?” 姜蓮嘻嘻一笑,坐到床邊:“我都知道得晚了,我前日隨夫君去懷縣談一樁生意,才回來,知道你受傷我急死了……幸好霍都督疼你啊,抱著你跟游街似的?!彼恢币詾榛粼浦粫车乩飳櫵未合?,因平日看起來冷冷的,許是要維護他都督的威嚴,沒想到竟有這一面,“也是他練過武,我夫君可抱不了這么久……給我看看你的腳,傷多重了?” “沒多大事,七八日就能痊愈?!?/br> “要七八日啊?”姜蓮驚訝,“你怎么傷到的?” “下樓時不小心崴了?!?/br> “你這般靈活還會崴到?我記得我與你爬山,每次你都走得飛快,我根本追不上你?!苯徴娴牧w慕宋春汐,生得漂亮就罷了,身材還高挑,兩條腿十分修長。 宋春汐道:“……我是分神了,想事情?!?/br> “那必是要事了,累得你弄傷。”姜蓮看完傷口,打趣道,“都督是不是每日給你換藥啊?” “怎么可能!”不嘲笑她都算好的。 姜蓮奇怪:“有什么不可能,換做是我受傷,我夫君都未必能及時趕到酒樓?;舳级竭@樣緊張你,給你換藥不是正常之舉?” 被姜蓮一說,宋春汐也確實有點疑惑,想了想道:“他應(yīng)該那時就在附近?!?/br> “望江樓離都督府可不近!”姜蓮發(fā)現(xiàn)霍云表里不一,忍不住就有些猜測,“再說,他是都督哪里能說走就走的,我懷疑他是知道你跟徐公子見面,吃醋了,所以來得急?!?/br> 宋春汐:“……” 這是什么無稽之談?她正要嗔怪姜蓮胡說八道,就聽杏兒喚了一聲“都督”,而后見霍云走了進來。 “見過都督?!苯徯τ鹕硇卸Y。 她是宋春汐的好友,霍云知道她們有十幾年的交情,不過他早前很少回來,難得見到姜蓮,但今日著實覺得這位許二少夫人嗓門太大,聲音刺耳,令人不喜,臉上不自禁就有幾分陰沉。 作者有話說: 霍云:會不會說話?不會說閉嘴。 姜蓮:??? 第10章 獨守空房。 這種不悅散發(fā)出來,他整個人好似浸在冰水里的冷玉,姜蓮看了一眼感覺后背生涼,心道這霍都督處尊居顯,氣勢逼人,也只有宋春汐這樣的絕色才能叫他折腰吧? 眼見天色已晚,她不敢打攪夫妻倆用膳,忙向宋春汐告辭。 杏兒跟梨兒上來擺飯,而后扶著宋春汐在案邊坐下。 霍云自顧自夾菜,不發(fā)一言。 想到剛才姜蓮的話,宋春汐越發(fā)好笑,瞧霍云這樣子像是會吃醋的嗎?他但凡對她有一丁點喜歡,也不至于都不問問她的傷勢。 不過那日他確實來得很快,大夫才敷好藥,他就在門口,宋春汐忽然有些好奇:“你那天是不是就在望江樓附近?” 霍云一怔:“什么?” “就是我受傷那日……你平時不是都會去衛(wèi)所視察嗎,有時甚至不在城內(nèi),難道最近真的那么空閑?” 霍云眉梢挑了挑,沒說話。 他怎么沒有事忙?他本來要去清平衛(wèi)檢閱兵士排練陣法。 過得一會,他道:“你往后行事最好注意些?!?/br> 語氣十分嚴肅,宋春汐起初沒聽明白,隨后才發(fā)現(xiàn),他是讓她別再出這種事麻煩他。 可她只是隨意問問,他不愿答便不答,又不是非要知道,為何突然反過來指責(zé)她?一時,在望江樓被他冷嘲熱諷的感覺又涌上心頭,宋春汐氣得忘了腳踝上的傷,站起道:“你把話說清楚,我要注意什么?我又沒讓你來望江樓,是我表哥請你來的,你不來,我自己也能回家……”話沒說完,一陣劇痛傳來,差些摔倒。 霍云手疾眼快,扶住她。 她疼得淚珠兒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霍云輕哂一聲:“少說話吧?!?/br> 跟說話有什么關(guān)系?宋春汐嘴唇微顫:“是你害我的?!?/br> “……”這也能怪他?傷在她身上,是她自己忘了,不過霍云難得的沒有反駁。 他把她重新扶到椅子上坐好。 宋春汐強調(diào)道:“我沒什么不對?!?/br> 她去望江樓是為了父親,為霍云,為燕國不起戰(zhàn)事,她為此甚至放棄了和離,放棄嫁給周士安,放棄了她向往的琴瑟和鳴,兩情相悅! 她有什么錯? 完全是一幅理直氣壯的樣子,霍云心想,她到底哪來的底氣?她在望江樓崴到是意外,可她去停云樓看周士安呢?她就沒有一點心虛嗎? 也是開了眼界了。 他目中的不屑與嘲諷越來越濃,宋春汐頓時失了胃口,叫道:“杏兒,梨兒,扶我去睡!” 杏兒跟梨兒面面相覷,想勸不敢勸,等了會,見霍云也沒有做出挽留的姿態(tài),只好扶著宋春汐去里間。 這幾日,兩人再沒說話,哪怕霍夫人從中調(diào)解,可霍云不低頭,一切都不會改變。 等到腳可以下地了,宋春汐約姜蓮去懷縣的莊上住幾日。 什么偷襲,什么中毒,她都不想管了。 霍夫人知道兒媳不快:“你去散散心也好,讓阿云反省反省?!?/br> “不如母親也一起去?”宋春汐邀請。 “我就不去了。”霍夫人還得留下勸兒子,尋個借口婉拒,“你跟許二少夫人年紀輕,體力好,愿意怎么爬山,怎么洗溫泉浴都行,我去了只會掃你們的興?!?/br> 婆母這么說了宋春汐便不再勉強。 等休沐日早上,她當著霍云的面讓丫環(huán)收拾行李。 裙衫帶了一整箱,首飾也不少,還有沐浴用的澡豆,精致的茶具,碗碟,甚至慣用來泡腳的木桶都沒有漏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是搬家。 霍云看了一會,實在沒忍?。骸澳阋兹??” 還當他啞巴了呢! 不過他此時出聲,宋春汐心里莫名有一絲快意:“我不知,興許一個月,如果喜歡的話,指不定也能住半年?!?/br> 去莊上住半年?她怎么想的? 該不會是去私會周士安? 霍云目光閃了閃:“是嗎,母親同意了?” “母親一向疼愛我,有什么不同意的?不像……”不像他冰冷無情,她指一指案上的梨花紋白玉梳,“杏兒,把這梳子也帶走?!?/br> 霍云:“……” 宋春汐沒再看他,等一切都收拾妥當,讓小廝把東西抬上馬車。 眼看兩個人這是要鬧翻了,杏兒大著膽子給霍云提建議:“都督,其實少夫人心很軟,往前在家中,少爺惹少夫人生氣,只要賠個不是,少夫人便什么都不計較了。” 他是孩子嗎,他是宋文昇嗎?讓他道歉?她的丫環(huán)都如此不知分寸? 霍云笑了。 沒拉下臉,可這輕聲一笑讓杏兒嚇得腿都軟了,差點沒摔一跤。她莫名感覺自己的脖子有點冷,這大都督,可是殺過成千上萬敵人的大將軍。 杏兒忙閉上嘴,追上馬車。 霍夫人派了四名護衛(wèi)跟隨,送走兒媳后,過來看兒子:“你現(xiàn)在滿意了吧?” 霍云盯著手中書,淡淡道:“您別cao心了,我不欠她?!?/br> 霍夫人:“……” 夫妻之間是該考慮欠不欠的嗎?這孩子還是沒有想明白,早晚有他后悔的一日,霍夫人搖搖頭,決定不再多話,反正獨守空房的又不是她這個老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