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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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杏兒,梨兒來不及反應(yīng),倒是旁邊的徐鈍拽住她手臂,但已經(jīng)晚了,宋春汐的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快去請個女跌打大夫?!毙焘g扶著宋春汐來到樓下的雅間。 宋春汐走一步疼一步,櫻唇發(fā)顫。 若她只是個小姑娘,他早已伸手去抱,可她是都督夫人,得顧及名聲,徐鈍柔聲安慰:“你忍一忍,等會大夫上了藥就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跟你提這些,讓你想東想西?!?/br> “不怪你。”宋春汐吸著氣,慢慢坐下。 這幅樣子怎么能熬到樓下坐車?徐鈍思忖片刻,出去吩咐伙計。 跌打大夫過來后仔細察看宋春汐的腳踝。 原本雪白的肌膚已經(jīng)青紫,微微腫起,大夫道:“瞧著不輕,得休息七八日……”取了溫?zé)岬乃幐喔苍趥?,“有點疼,您這般嬌貴可能忍不住,但也沒法子?!?/br> 宋春汐閉起眼睛:“疼也就罷了,再讓我躺七八日,我可吃不消。” 她之前裝病已經(jīng)躺得想死,這次竟來真的。 站在門外的霍云聞言輕哂,心想她裝神弄鬼這下遭到報應(yīng)了,走進去道:“七八日只怕也好不了,我看你這傷勢得躺一個月?!?/br> 宋春汐:“……” 都督駕到,房內(nèi)其余人等忙上前行禮。 徐鈍抱歉道:“都是草民疏忽以至表妹受傷,還請都督恕罪?!?/br> 這徐鈍,霍云不熟悉,只知他是宋春汐表哥,是望江樓跟寶隆錢莊的掌柜,照理說談不上喜惡,但因宋春汐跟徐鈍單獨會面,語氣不自禁便有些冷淡:“何談恕罪,倒是內(nèi)子麻煩你。” 生意做這么大,徐鈍當(dāng)然擅于察言觀色,他既把霍云請來,沒道理留下打攪,便行一禮同跌打大夫退出雅間。 霍云看向宋春汐:“好好的你怎么會崴到?” “沒留神?!?/br> 下樓都能不留神,顯見是在想心事,霍云淡淡道:“來望江樓吃飯,怎么也不請母親一起?虧得她這樣疼你?!?/br> 言下之意,她沒良心,不孝順。 宋春汐聽得很是不快,但查魏立民的事又不能跟他說,便半真半假道:“我娘擔(dān)心表哥,我是來勸表哥早些成親的,母親在的話不太方便?!?/br> 不是兄長,只是表哥,輪得到她管?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霍家兒媳?霍云譏諷道:“我原不知你這樣熱心。”吩咐杏兒,梨兒,“扶起她,要歇也該回去歇著?!?/br> 他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宋春汐站起時觸到傷口,忍不住低哼一聲。 他并沒有回頭看,只道:“上回身染重病都不曾如此,真崴得這么厲害?” 疑心她裝模作樣,連帶著諷刺她生病的事。 可那次事情來得急,她全無準(zhǔn)備,若非婆母提到“病”字,她甚至不知如何阻攔霍云??删褪球_了他,也是為救他,再說這回,要不是因為他冷言冷語,她在他面前屢次碰壁,也不會來找徐鈍。 她不來,便不會崴到腳。 說來說去,都與他有關(guān),可他見她傷了,一句好話都沒有,更別提安慰了。 他還不如不來! 宋春汐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叫道:“你給我站??!” 他一怔,轉(zhuǎn)過身。 她眸子水蒙蒙的,微微發(fā)紅,好似染了桃花的色澤。 他挑眉問:“何事?” 見他仍無動于衷,宋春汐氣壞了,脫口道:“我不能走了,你抱我出去!” 美人發(fā)怒,霞染雙頰,艷麗地幾乎灼傷人的眼。 看來這回是真疼。 疼得狠了,竟敢差遣他。 也是成親后頭一遭,霍云眸光閃了下,走過去略微傾身,一手?jǐn)堊∷氀?,一手穿過腿窩,稍一用力便把她橫抱在了懷里。 脫口而出的話,向來是沒有經(jīng)過思考的,等被他手托著,宋春汐才回過神,疑惑他怎么沒有拒絕。她十分奇怪,偷偷瞄了他一眼,不料霍云也在看她。 在一陣古怪的沉默后,他抱著她往三樓走去。 樓下皆是食客,忽然間目光全都集中過來。 宋春汐懵了。 她完全忘了這是在酒樓,剛才太委屈,只顧著對霍云撒氣呢。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4-03 10:31:43~2023-04-04 00:19: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櫻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章 趁人之危。 霍云十五歲襲爵,十八歲出征,二十四歲回京被封為都督,名揚天下,到此可謂是功成名就了。但他仍未懈怠,訓(xùn)練新兵,整治衛(wèi)所,三十六衛(wèi),俱是精兵強將,拱衛(wèi)大燕不在話下。 此等人物,何時何地都受矚目,而今抱著宋春汐出來,更是為他冷峻的形象添了筆柔色,自然是要成為茶余飯后,供人消遣的談資的。 一時眾食客,看著笑的也有,相識的打招呼的也是,想上前請安借此露個面的也有…… 宋春汐不是沒見過大場面,原也是落落大方的,但眼下雙腳離地,以這等跟霍云的親密姿態(tài)暴露于眾人面前,一時真不知該做什么表情才好。 霍云倒是面不改色,平靜地抱她走下二樓,一樓…… 望江樓的客人十分之多,此時正是午時,他們每走到一層樓,都要承受無數(shù)的目光,還有竊竊私語之聲。宋春汐的腦袋“嗡嗡”的,想到酒樓外更是人來人往的聚賢街,終于受不住,低聲道:“算了,你放我下來?!?/br> 然而霍云并沒有理會,徑直把她抱出了門。 太陽亮的刺眼,她下意識用衣袖擋了擋,光一下暗了,她眼角余光只見一群群人從旁側(cè)路過,索性就把袖子蓋下來,擋住她臉上褪不掉的紅。 只剩下貼近他胸口的右耳露著,泛出桃紅,表露出她內(nèi)心的羞澀。 霍云見她如此,忽然有些想笑。 這要求是她提的,到最后竟是她自己受不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他慢悠悠朝著馬車而去。 坐上車后,宋春汐才把臉露出來。 “你剛才為何不放我下來?”她不滿道,“我只是讓你抱下樓,沒有要你抱這么遠。”他肯定聽見的,他們離那么近,他耳朵又不聾。 “省你力氣不好?你要實在喜歡忍著疼走路,我現(xiàn)在放你下車,你走回去。” “……” 他出酒樓后走那么慢,明明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她不舒服。 不然總不至于是喜歡抱她吧? 宋春汐閉起眼不理他。 轆轆車輪聲使得車廂內(nèi)靜寂更甚。 霍云一直沒把她放下來,宋春汐自己也忘了,但馬車行了一段路,漸漸感覺不對勁。 似乎她的裙衫跟霍云的衣袍越來越薄了,有股熱意漸漸上升,幾乎灼到她的腿,而環(huán)在腰間的手也開始收緊,好像繩索一般,她下意識扭動了下身子。 這一扭,使得他喉結(jié)滾動了下。 素了好一陣,他也沒想到在此時會有意動。 他一直在刻意得冷落宋春汐,因她心里有別人,他不想碰,所以每日即便同床共眠,因習(xí)慣她的容色,倒也并不覺得難忍。可今日許是過于親密,貼得太緊,她皮膚上的幽香從裙衫上透出,好似迷藥一般催情。還有她的長腿,就壓在他腿上,隨著馬車往前而微微晃動,他忽然控制不住。 感覺到熱意更盛,宋春汐的臉頰不由發(fā)紅。 她不是小姑娘,不會不懂,忙推一推他的手,試圖起來:“你放我去旁邊?!?/br> 照理,此種情況是該把她弄走,可宋春汐這等急著逃開的反應(yīng),令他十分不快,霍云反而用力箍住她,將她往下壓了壓:“好好待著。” 聲音忽然低啞,大抵他發(fā)出這樣的聲音,多半是快到爆發(fā)的邊緣了,宋春汐想到這陣子他沒碰她,倒是忍不住生氣,平常的時候他沒興趣,這會干什么呢?簡直是趁人之危,宋春汐惱道:“你快放開我,我疼著呢,你不準(zhǔn)……不然我告訴母親,你這等行為與禽獸無異?!?/br> 不顧她傷勢任意妄為,不是禽獸是什么? 居然還抬母親出來…… 霍云冷冷道:“我有得是辦法不碰你腳踝?!?/br> 言下之意,他就是要趁人之危。 一個丈夫如果體貼妻子,此時早就在忙著安慰,心疼了,可他竟還想做這種事,宋春汐忍不住掙扎:“你放我下去!” 他不想碰她是一回事,宋春汐不給他碰,又是另一回事。 什么傷不傷的,都說了不碰腳踝,可宋春汐竟還想跑?;粼埔粫r極怒,手忽然收緊,將她牢牢束縛。 感覺腰都要被他勒斷。 宋春汐不一會便香汗淋漓,一是氣得,一是累得,還有腳疼得。 就在兩人各自較勁的時候,馬車到了霍府門口。 見霍云終于松開手,宋春汐急忙從他身上起來,而后強撐著疼下車。 從車座到車簾不過一點點路,她卻走得好似狂風(fēng)中的楊柳兒,隨時要被吹倒的樣子,霍云看了會,上來抱起她:“你又想害我被母親責(zé)罵?!?/br> 宋春汐拂開他的手:“我會跟母親說的,我自己要走,不用你抱!” 母親會信她嗎,只會認(rèn)為他又在欺負(fù)宋春汐吧? 霍云強行把她抱回了南苑。 宋春汐嘴上不肯,但也不會費力掙扎,不然疼得是她,因她剛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很清楚他們之間的懸殊。畢竟霍云是在戰(zhàn)爭中千錘百煉過的,渾身是傷也渾身是力氣,胳膊如鐵,她擰得過嗎?她用全身力氣去擰,都動不了一分。 她垂著眼簾,懶得動彈。 看著像是不反抗了,可霍云知道她在生氣,但他也不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