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雪下松、共此良夜、被圈養(yǎng)的漂亮小可憐乖透了、狡猾的蛇人兄弟(NP)、在恐怖游戲里高能不斷2(無限 h)、合歡宗女修是如何搞定高嶺之花、穿進(jìn)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武德充沛、隱婚之后、和男友爸爸一夜情后(3P 高h(yuǎn))
陳夫人笑道:“你上次來云棲橋時我不知,不然定然邀你同都督來我家坐坐。你以前常來我家玩,有時候能待一整天,我常跟別人說,你就像我親生女兒一般……不過我也不會為此打攪你,貴人事忙嘛,我是想起你喜歡吃豌豆黃,特意做了些送來?!?/br> 宋春汐謝過:“您的手藝確實好,豌豆黃做得比外面的鋪子都可口,我記得陳公子也愛吃,”頓一頓,“我記得他二十了吧,可曾定親?我跟meimei都把他當(dāng)兄長,那天見到meimei時還提起呢,說希望陳公子早日娶個賢妻?!?/br> 起先聽到她提兒子,陳夫人暗自欣喜,誰料她話鋒一轉(zhuǎn),竟冒出那番話來。 意思再明顯不過,陳夫人不由焦急。 宋家兩個女兒容色出眾,但宋老爺性子執(zhí)拗,常得罪人,她原先也沒有結(jié)親之意,直到宋春汐嫁入霍家,宋老爺成了霍云的岳丈,她才動了心思。 幸好兒子與宋春菲是青梅竹馬,要接近不難,宋仁章夫婦與他們家也有交情,她以為這樁親事是板上釘釘,然而這幾日兒子去宋家,宋春菲竟閉門不見,回回都不露臉,關(guān)系一下便生疏了。她同徐鳳娘說起兩個孩子的終身大事,徐鳳娘卻說不急,說宋春汐舍不得meimei。 也許與這位都督夫人有關(guān),陳夫人此次上門是為試探。 哪曉得她還沒開始,宋春汐直接就將她的口堵住。 陳夫人捂著嘴咳嗽幾聲,掩飾慌張:“慶霄的性子你也知,往常只愛在家念書,說什么賢妻,他這幾年就只與你,還有春菲最親?!?/br> “文昇要是像他就好了,文昇一點(diǎn)兒都坐不住?!彼龥]搭陳夫人的話,轉(zhuǎn)而提弟弟。 陳夫人一時有點(diǎn)無措。 這姑娘年少時就有點(diǎn)傲氣,而今做了一品都督夫人,背靠永嘉侯府,她們這些四品官夫人又算什么呢?哪怕是相熟的長輩,她也不敢胡亂說話。 霍夫人瞧著氣氛不對,便勸陳夫人喝茶:“我看你嗓子不好,快潤潤喉吧。” 陳夫人長得瘦削,臉上無rou,此時低頭喝茶看著有些可憐,宋春汐道:“教陳公子的還是那位張夫子吧?我看你不如換一位……我父親有位朋友姓朱,他教過的學(xué)生多數(shù)都中舉了,改日我回去與父親說一聲?!?/br> 陳夫人一怔,而后弱聲道:“姓朱,我竟沒聽過,是不是也無甚名聲……” 宋春汐不由動怒。 此時霍夫人道:“我倒是認(rèn)識幾位宿儒,看看哪位合適,到時你家公子可去那邊的書院念書?!彼锛沂墙萃澹瑮钍弦婚T曾培育出三代名臣,她父親便是其中之一,而今雖去世,楊家仍是人才輩出,她的兩位弟弟在欽州,揚(yáng)州都擔(dān)任要職,自然人脈廣博。 陳夫人忙不迭道謝。 等陳夫人走后,宋春汐抱歉道:“可能母親您看出來了,這陳夫人想要春菲做兒媳,我不肯,為還以前的人情,才想幫他家換個夫子,誰想竟要您出手相幫。” 不過陳慶霄如今有宿儒指點(diǎn),他們兩家互不相欠了,她的娘親也無話可說。陳家以后若敢出什么幺蛾子,別怪她不念舊情。 霍夫人笑了:“傻孩子,你嫁給阿云就是我們家的人,你的事情可不就是我的事情?往后千萬別客氣,霍家擁有的一切,你想用便用。” 宋春汐大為感動:“母親,我真不知如何報答您。” 霍夫人搖搖頭:“談什么報答,只要你跟阿云能夫妻恩愛,我就滿足了?!?/br> 若能恩愛,她也不至于之前想要和離。 如今是為大局考慮,沒辦法,只不過她沒想到,霍云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比以前還不如,宋春汐無奈道:“兒媳定會盡力,就是夫君,恐怕他嫌棄我……” 霍夫人面露詫異之色:“這怎么可能呢?阿云只是不夠體貼,不會哄人,他何時嫌棄過你?不然當(dāng)初……春汐,你聽我說,你們這樁姻緣是我向先帝求的,阿云他也愿意,不然憑他的脾氣,就算先帝賜婚他也會拒絕?!?/br> “何況,他從沒沾花惹草,他心里是有你的啊,春汐,阿云是喜歡你的?!彼騼合北WC。 “……” 一時感慨,不想婆母會這樣認(rèn)真解釋,不過她第一次知,賜婚原是婆母所求,難怪如此細(xì)心體貼。但婆母說霍云喜歡她,她無論如何都不會信,但并沒有反駁。 卻說陳夫人回去的途中,反復(fù)思量宋春汐的舉動。 她在宋春菲的終身大事上表了態(tài),不肯與陳家結(jié)親,但卻愿意幫兒子換夫子,顯然是想助他中舉,步入仕途,可見宋春汐對陳家仍有情誼。 她不免又振奮起來。 宋春汐不是討厭他們陳家,討厭她的兒子,她是說宋春菲把兒子當(dāng)兄長。 可春菲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未必了解自己的心思,只要再想想辦法,讓兒子跟宋春菲再親近些,她肯定就愿意了,畢竟有七年的情分在呢!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4-02 01:06:32~2023-04-03 10:31: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每天等更新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章 這回是真疼。 望江樓位于聚賢街,此街是京城最熱鬧之處。 宋春汐最后一次來這酒樓是在一年多前。 那時她才嫁給霍云不久,姜蓮約著出來玩,她就在望江樓定了五樓的雅間,只是并沒有看到徐鈍,聽伙計說他出城去會見哪位客商了。 她的這位表哥雖然有趣,但卻是鉆在錢眼里的,她成親那日,徐鈍都忙于生意不曾露面,只送了份厚禮。 見宋春汐錦羅玉衣,容色絕艷,像是哪家的富貴小姐,伙計們殷勤招待。 但酒樓的管事認(rèn)識她,親自過來詢問:“見過都督夫人,小人記得您來過,您那時對一道‘八寶海參’贊不絕口,可想再品嘗品嘗?” 這管事有心了,宋春汐點(diǎn)點(diǎn)頭:“好,”又問他,“我表哥在不在,你把他請來。” “在的,小人稍后就去?!惫苁掠滞扑]了幾樣菜肴,而后急忙下樓。 徐鈍十分意外。 他跟宋春汐許久不見,沒想到她會來望江樓。 他整一整袍衫,對著鏡子又看了一會方才出去。 “春汐!”他嗓門十分清亮,“怎么不提前說一聲,不然我定然要在門口迎你,你可是都督夫人,你能來我們酒樓,蓬蓽生輝??!” 面前的男子身材高大,白凈的臉龐上一雙鳳眼狹長明亮,神采奕奕。 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沉香味,宋春汐道:“表哥還是老樣子。” 徐鈍摸了把臉:“我是老樣子,但你也是……總是襯得我自慚形穢?!?/br> 宋春汐噗嗤一笑:“果然是一點(diǎn)沒變?!?/br> 她揶揄他。 可徐鈍并不覺得自己油嘴滑舌,在他心里,宋春汐就是貌若天仙,不然先帝為何要把她許給霍云?不就是覺得只有她才能配得上霍云。 但這先帝實在是有點(diǎn)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他一撩衣袍坐下:“說吧,怎么突然來找我?” 宋春汐調(diào)皮地道:“我沒事就不能來嗎?” 徐鈍幽幽道:“難道我說錯?你要是真惦記我,豈會這么久才露面?我雖是你表哥,也不好去霍家找你吧,只能等著你找我啊?!?/br> “……” 聽著挺委屈,但宋春汐知道他愛說笑,也不放心里,正色道:“我聽說你現(xiàn)在可了不得了,在京城是大人物,我確實有事找你幫忙?!?/br> “你怎么還騙我了?”徐鈍皺一皺眉,拿起茶壺倒茶,“我一個開酒樓,開錢莊的算什么大人物?我若算大人物,那你夫婿算什么?神仙嗎?也對,跟你正好是神仙眷侶,兩個人都是天界下凡的……我說,你來看我,我心里高興,可也不要拿我尋開心嘛,你霍家有什么事是需要我?guī)兔Φ???/br> 真是個話多的,她只是說一句,他能說一串。 宋春汐道:“霍家的事我當(dāng)然不找你,我是為娘家的事?!?/br> 徐鈍的神色終于變得嚴(yán)肅起來:“姑父怎么了?惹禍了?” 父親的清名百姓都知,但為清名付出什么,就只有身邊的人才明白了,宋春汐道:“我知道有個人可能會對付父親,想請你去查一下他?!?/br> “誰啊?你如何知道的?” “我如何知不能告訴你,他叫魏立民,寧州知府?!?/br> “……請我?guī)兔Γ@么遮遮掩掩?”他有些不滿。 宋春汐無奈道:“表哥,我有苦衷,你就當(dāng)我是客人么,此等生意只要貨銀兩訖,向來不問緣由的。” 做了都督夫人竟還有苦衷?徐鈍想追問,可瞧她水盈盈的眸子里滿是期盼,一時倒不忍讓她失望:“行行行,你開口我能拒絕?我等會就派人去查,給你查得清清楚楚?!?/br> 宋春汐笑了,從袖中取出銀票:“辛苦表哥?!?/br> “你要給我這個,我還不幫你查了!”徐鈍臉色一沉,“你真把我當(dāng)表哥就收回去?!?/br> 其實每逢過節(jié)從他送來的厚禮就知,徐鈍十分感念當(dāng)年母親的支助,看樣子是確實不會收了,宋春汐道:“不要算了,省我銀子呢?!币院笱a(bǔ)一份禮就是。 他哈的笑了。 伙計端了一些菜過來,二人吃著飯,看看遠(yuǎn)處隱約可見的澄江,又說些年少往事。 臨走時,宋春汐問:“你為何到現(xiàn)在還未娶妻?” “娶誰?。磕憬o我找一個?” 二十四歲對男子來說也實在不小了吧?但看他很不在意,宋春汐勸道:“……母親擔(dān)心你,怕你孤寂沒人相陪,你還是快些成親吧?!?/br> “好,再等我掙上黃金萬兩,到時必請姑母替我擇妻?!?/br> “……” 黃金萬兩可是天大的數(shù)目,宋春汐聽出來他是在找借口便不提了。 徐鈍起身道:“我送你出去?!?/br> 走到門口,他忽然頓住:“不對啊,照理說,魏立民不應(yīng)該與姑父為敵才是。” “此話怎講?” “我剛才想起件事,我手下一個管事曾為錢莊的事去過寧州,這寧州離京城不遠(yuǎn),中間就隔了一個津州,他是去收賬的……我記得他提過當(dāng)時寧州知府抓捕了蘄國公的次子,百姓都說他是清官。” 一個清官,竟然會誣陷父親?宋春汐頗為驚訝,此事越來越不簡單了。 “恐怕不好查呢,真的勞煩表哥。” “無事,你常來看我就好?!?/br> 兩人說著往樓下走。 宋春汐琢磨起魏立民這個人。 這魏立民跟父親沒有來往,又重聲譽(yù),這樣的官員,為何要對付父親?貽誤軍機(jī),本是重罪,何況那時燕國被外敵圍攻,焦頭爛額,連失五城,正缺一個替罪羊。雖然她只夢到父親被定罪,可父親的下場如何,她不忍去想。 魏立民到底與父親有何深仇大怨,如此狠毒? 還是,他不過一枚棋子,受人指使?如果是的話,那背后之人可是參與了設(shè)計霍云與天子一事? 宋春汐有太多的疑問。 分神間,腳下踏錯一步,整個人朝右側(cè)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