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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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dāng)初嫁給霍云,經(jīng)歷了一個糟糕的洞房不說,次日也沒等來半句體貼的話,回門時,怕家人擔(dān)心,她自然要叫他“夫君”,那番滋味她最清楚不過,是以完全能辨別出meimei叫樂善“夫君”時,絕不是與她一樣的心情。 想起往事,她少不得對霍云生出幾分不滿。 晚上霍云回來,與她吃飯時問起去東平侯府的事:“你meimei看起來如何?” 他頗為關(guān)心那對夫妻的狀況。 宋春汐道:“你肯定想不到?!?/br> “哦?怎么了?”霍云揚(yáng)眉。 “春菲對妹夫極為滿意,滿口夸贊,我看妹夫與常人一樣,沒有何處不對嘛?!?/br> 霍云聞言神色復(fù)雜。 一方面是替這二人高興,一方面他十分疑惑,在他看來,樂善根本沒有開竅,那么他怎可能才幾天的功夫就讓宋春菲極為滿意了? 他怎么做到的? 宋春汐問:“你不信?” “不是不信,只是懷仁他……我沒想到他能這么快適應(yīng)?!?/br> “那確實(shí)是比你適應(yīng)得快多了。” 霍云:“……” 怎么就扯到他身上了? 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宋春汐下一句話就道:“你可記得你那時是如何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終究都要來。 霍云的態(tài)度極為端正:“我自然記得……此事是我不對,讓你受苦了?!?/br> 宋春汐:“……” 她本來想好了一連串的話,如果霍云忘記了,或者想抵賴她一定要說他一頓,誰想到他這么快就認(rèn)錯,也不知該說他狡猾還是該說他誠懇。 如果自己立刻就原諒他,那他豈不是用一句話就糊弄過去? 可成親前她曾以為便算賜婚,興許也能嫁得一個如意郎君,二人琴瑟和鳴,心意相通,結(jié)果在洞房時就遭受打擊,被他掐掉了那些美好的憧憬。 宋春汐挑眉:“你原來都記得,那你之前為何不同我道歉?” 此事極為敏感,能不提當(dāng)然不提最好,他又不傻,沒事找罪給自己受! 現(xiàn)在是沒法躲過了,霍云站起身,微微彎下腰握住她肩膀:“不提也是我的錯,我不對……你要我如何補(bǔ)償?珍珠?寶石?翡翠?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買?!?/br> 他這般富有,灑灑金銀的事兒,有什么難做的?再說,珠寶首飾她太多了,已經(jīng)沒有新意。 宋春汐道:“不要。” 霍云一陣頭疼,只得用更好的態(tài)度來打動她,哄著道:“娘子,當(dāng)時是我糊涂,不知憐香惜玉,如今我早改了,我不信你看不出……”就他現(xiàn)在這樣放下身段請她原諒,在以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當(dāng)然看得出,就是想起往事,多少有點(diǎn)遺憾。 如果那時他體貼一些,洞房的事過去就算了,次日做些補(bǔ)償,哄哄她,她也不會記那么久,他們之間后來也不至于弄得那么僵。 “這樣吧?!彼未合钢缸郎系恼粜罚斑@六月黃吃著鮮美,但太麻煩,你幫我把rou剝出來?!?/br> 霍云:“……” 怎么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刁難他。 見他劍眉蹙起,一臉不肯的模樣,宋春汐哼道:“就知你是說說而已,什么改不改,什么憐香惜玉的……你哪里把我放在心上?!?/br> 大帽子立刻扣上來,霍云捏了捏眉心:“好好好,我給你剝!” 他吩咐丫環(huán)端水來,再凈了一遍手。 宋春汐偷笑。 等他坐回來時,她又板起臉。 霍云拿起一只螃蟹:“這頓飯過后,此事你以后不準(zhǔn)再提?!?/br> 他是有錯,也可以向宋春汐道歉,可他不能接受她以后再翻這筆舊賬。 “你先剝出來再說?!彼谎郏翱茨阋膊幌駮?,未必做得來?!?/br> 語氣實(shí)在氣人,霍云差點(diǎn)想將她壓在飯桌上。 可為所欲為之后呢? 這件事不解決,她還是會惦記著,哪日仍會翻出來。 他冷靜過后,拿起蟹錘,蟹勺開始干活。 那當(dāng)然是極罕見的畫面。 一個平常只持劍的都督,如今拿著這么小巧的東西,實(shí)在有趣,宋春汐差點(diǎn)笑出聲。 他卻不慣做這種事,挖rou挖了會,恨不得把這些勺兒什么的都扔了,忽然道:“此事也不能全怪我,你還不是不想嫁我,心里討厭我,不然我豈會……” 宋春汐一怔:“誰討厭你了?” “你自己清楚?!彼⒉辉付嗾f。 洞房之日對宋春汐并不是一個好的回憶,可對他來說,也一樣。 原來他誤會自己討厭他。 可她第一次見他,憑什么就要喜歡上他呢?說來說去,他就是霸道! 宋春汐沒有立刻解釋,一直到霍云將整只螃蟹的rou都剝出來,她覺得消氣了才道:“我那日其實(shí)是怕你,因?yàn)槲铱吹交孟罅?。?/br> “什么?”他愣住。 “之前只跟你說了夢的事,忘了這件……你挑我蓋頭時,我原以為能看見一位英俊的大將軍,結(jié)果卻是個渾身浴血的人,我能不怕嗎?” “渾身浴血?” “嗯,我應(yīng)該是看到夢里的情景?!?/br> 霍云一時五味紛雜。 有后悔,有驚訝,也有自責(zé),當(dāng)然,更有歡喜。 原來,她并不討厭他。 她不是不喜歡他的容貌,不是不愿嫁給他。 他以為的事情并不存在。 甚至,她初見他時便看見了他的將來,她是注定要跟他在一起的! 他的心頭充盈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滿足。 他將一塊蟹rou喂入宋春汐嘴里:“往后再要吃螃蟹,為夫隨時效勞?!?/br> 她注意到他第一次用了“為夫”這個詞。 多了些溫暖的煙火氣。 她輕輕一笑,靠向他肩頭:“可是一輩子都愿意?” “嗯,一輩子都愿意?!?/br> 第70章 十全十美。 最近霍云一直在想西州的事。 他已經(jīng)找到了秦瑀的兵馬, 但并不敢輕易出兵,萬一跟夢里一樣發(fā)生宋春汐所描繪的情景,那他的兵馬就會葬送在西州了! 關(guān)乎將士們的生死, 他不能隨意冒險。 “雷聲, 火光,煙塵……” 重點(diǎn)是火光。 他已經(jīng)想到了火藥。 火藥是道士在煉丹中發(fā)現(xiàn)的,在本朝已經(jīng)嘗試用在了兩軍對戰(zhàn)上, 只威力極弱, cao作困難, 遇到下雨或是潮濕的天氣根本無法發(fā)揮作用,所以幾乎是雞肋一般的存在。 但它的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軍器局還未造出更合適它的武器。 難不成秦瑀的手下造出了? 他們父子籌劃多年,有這份用心也未必沒有可能, 畢竟一開始便私自挖鐵鑄造兵器……是了,那座山也未必沒有硫礦,硫磺便是用來制作火藥的, 正想著, 樂善忽然出現(xiàn)在門口,說道:“魯左參議被殺的事你可知?” “聽說過,怎么了?” “我懷疑是被秦瑀的人殺掉的。” 是不是那個假扮商人來找徐鈍的人?霍云心想,如果是的話,這樂善再不可能找到他, 嘴里問道:“你為何這樣認(rèn)為?” “我這陣子協(xié)同大理寺調(diào)查此案,前前后后跑了多少戶人家,京城附近都找了個遍, 哪里有膽子這么大的盜匪!倒是問及與魯左參議來往的官員, 你猜怎么著, 其中有個馬御史,曾是顧萬鐘的下屬……”顧萬鐘還未定罪,仍關(guān)押在牢里,這馬御史看著與庫銀案沒有關(guān)聯(lián),但誰想到又是認(rèn)識魯左參議的,“他們指不定都是一伙人,那么,沒猜錯的話,這魯左參議可能是想背叛秦瑀,被滅口了?!?/br> “也是為了殺雞儆猴吧?”霍云不屑道,“只窮途末路,他能一時震懾住這些同黨,再往后呢?” “再往后他怕是要起兵了?!?/br> 起兵是不可能讓他起的,哪怕冒險也得把秦瑀的這些兵馬在西州直接圍殺。 當(dāng)然,能投降就更好了。 朝忠此時走過來,向樂善稟告:“夫人派人去衙門找您,問您晚上可回去用飯。” “不回,”樂善道,“我忙著呢。” 新婚燕爾,再忙也應(yīng)該抽時間吃個飯吧?霍云想起宋春汐說得,宋春菲對樂善極為滿意,他總覺得有點(diǎn)奇怪:“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把手頭事情先放一放?!?/br> 樂善奇怪:“吃飯又不是要緊事,哪日不能吃?” “可你不是才成親嗎?” 樂善笑了:“云璈,你成親那陣子也沒見你把手頭事情放一放啊?!?/br> 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