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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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無言以對。 但自己走過的彎路,樂善可以不走。 “你能回去還是回去吃吧,別總讓我妻妹一個人吃飯,小心以后后悔?!?/br> 樂善一頭霧水:“這有什么可后悔的?” 刀沒砍到身上是不知道疼,霍云道:“我只是提醒你……行吧,你忙你的,我得入宮一趟?!币獙Ω肚噩r的兵馬,肯定得要天子的支持。 聽說他已經(jīng)探到了,秦昉興奮之余又極為震怒。 如果西州真的有兵馬,那多半是秦瑀的,因別的藩王都離得甚遠(yuǎn)。 沒想到自己真的一直在被秦瑀耍弄,他恨不得立刻砍下秦瑀的人頭,但以什么罪名呢,還是沒有實證,而且現(xiàn)在顯然是先把兵馬除掉才是上策,到時不信沒人供出秦瑀。 “可是要立刻領(lǐng)兵攻打?” “原本是該如此,但臣生怕有詐。” “你是說,可能有陷阱?” “是,他們一直居于西州,對此地形十分熟悉,且躲在深處,探子無法窺見全貌,如果冒然進攻的話,臣怕?lián)p失慘重。”霍云思忖著道,“最好能將他們先行逼出。” 秦昉笑著看他一眼:“你身經(jīng)百戰(zhàn),想必是有辦法的吧?” “臣打算讓軍器局試一試?!?/br> 夢里秦瑀用火藥攻擊他,他而今以牙還牙,用火藥滅秦瑀的兵馬。 “你盡管對軍器局提要求,朕命他們?nèi)ε浜??!鼻貢P表情堅決,“夜長夢多,一定要盡快解決!” “是?!?/br> 霍云立刻又前往軍器局。 如果只是逼迫敵軍,擾亂軍心的話,那未必要殺傷力極大,軍器局的堂官與霍云商量了一晚上,兩人制定計劃后,堂官挑了可信的一批人開始日夜開工。 霍云昨晚不曾休息,天亮前在馬車?yán)锎蝽锪藭闳チ硕级礁?/br> 宋春汐早上跟婆母請安時,說夫君最近格外辛苦,她讓廚子做了煨鹿rou,燴銀絲,烏松菜,拌豌豆頭,一會親自送去給霍云,看他吃完。 兒媳婦體貼兒子,霍夫人當(dāng)然高興:“他見到你,胃口都得好上幾分呢……不過你去之前先派人說一聲,別等你到了,他又不在。” “好?!?/br> 聽說宋春汐要來送飯,霍云渾身的疲乏都沒了,精神抖擻。 等她的馬車到御街時,他春風(fēng)滿面,快步出去。 接近馬車時鼻尖便已嗅到味道,他嘴角翹得更高了,但一個念頭閃過,腳步微微頓了頓,站在車窗外問:“可是母親讓你送的?” 透過菱花格子,一眼先是瞧見他腰間束著的金鉤玉帶,上頭掛著她送的香囊,貼近窗再抬起眼方能瞧見他十分認(rèn)真的表情。 宋春汐問:“是母親的意思你會如何?” 他也直爽:“是的話,我便不吃了?!?/br> 宋春汐噗嗤一笑:“快進來吧,是我一早吩咐廚子做的。” 霍云這才上車。 飯菜已經(jīng)擺在雞翅木矮幾上,香味撲鼻。 宋春汐指一指旁側(cè)的水盆,手巾,還有茶,說道:“我想得周到吧?都給你帶來了?!?/br> 他不急著吃,先吻她。 “這些不重要,只要不是母親吩咐的就行?!?/br> 她輕聲一笑,知道他是想確定自己的心意:“如果你總忙成這樣,我再送幾回也無事?!?/br> 他心里歡喜,問她:“你可吃了?” “來之前稍許填了點肚子。” 他松開手,拿起筷子喂她。 “你不吃嗎?”她問。 “不是還有雙筷嗎?”他明著示意。 幸好車廂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人,再膩歪也沒人瞧見,就是喂一整頓飯,手腕有些酸。 他替她揉捏:“還學(xué)騎術(shù)呢,就你這點力氣,韁繩都拉不動。” 她睨他一眼:“我力氣小也有好處,打你,你不疼?!?/br> 霍云笑了:“那確實,不過我現(xiàn)在還有缺點嗎?十全十美了吧?”她哪里有需要打他的時候。 人無完人,怎么就十全十美了?宋春汐道:“自賣自夸?!?/br> “我這是自賣自夸?”他單手箍住她的腰往下壓,“你再好好想想?!?/br> 臉貼來,刺得她一陣癢。 他昨晚沒回家,胡茬冒出來了,宋春汐忙用手擋住臉。 見她躲閃,他更起勁,用胡茬蹭她脖頸。 她細(xì)皮嫩rou哪里受得了,脖頸立時變紅了。 “你說,我是自賣自夸嗎?”他逼問。 宋春汐被他弄得又疼又癢,顫著睫毛道:“好吧好吧,你是十全十美……”這完全是違心之詞,她現(xiàn)在就想打他的不行! 他笑起來:“早這么說不就成了?”將她抱到腿上一陣吻。 兩人親熱了一陣,他開始說正事:“我已經(jīng)有辦法對付那些兵馬了,也用火藥。” “也用?”宋春汐驚訝道,“你是說我在夢里看到的場景是火藥導(dǎo)致的?”她秀眉緊蹙,“火藥竟有這么大的能耐?那你打仗時可用它?” “不用,”霍云道,“秦瑀應(yīng)該是造出了某種裝填火藥的武器?!?/br> “那他的手下豈不是比軍器局的人還要厲害?” “可能他尋到了哪位奇人吧,但如今也不管用了。”霍云看她一眼,“秦瑀只怕死的那天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他不知世上有你這么一個人。” 因為宋春汐,秦瑀之前的計劃全都失敗了,如果他知道宋春汐能夢見將來,定是要氣得吐血。 宋春汐道:“他活該,誰讓他這般陰險下作,如果能光明正大的起兵造反,我還敬他膽量大呢!”她最不能容忍的是秦瑀竟然想利用她的meimei來對付宋家跟霍家。 幸好此事被阻止了,不然她的meimei比夢里要悲慘的多。 “你打算怎么用火藥對付他?” “以毒攻毒。”他把計劃告之。 “好,這次一定能將那狗賊的兵馬除掉!” 兩個人接著又說起昌王的事,霍云道,可能昌王快到京城了。 宋春汐心想,這個喜歡發(fā)酒瘋的昌王殿下不知會鬧出什么事情來呢,不過他肯定是一個會讓秦瑀頭疼的存在。 ……………… 深夜,魏立民坐在書案前寫遺書。 寫了揉掉,又寫,最后又被他揉成團。 他愧對那些百姓,打算以死謝罪,只希望圣上能放過他的妻兒。 可將這些都寫于信上有用嗎? 這信能安全到達天子的手里嗎? 在大理寺衙門都有秦瑀的人,誰知道家中有沒有秦瑀安插的眼線?萬一被發(fā)現(xiàn),不止他會被暗殺,他的妻子,孩子一個都逃不過。 可他直接去向天子坦白,天子又能饒過他的家人嗎? 魏立民的汗不停地滴落下來。 或許,他應(yīng)該找個可托付的,得天子信賴,能保住他妻兒的人。 一夜無眠。 早上起來,他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正待梳洗時,隨從一臉吃驚地跑過來:“老爺,那昌王殿下怕是瘋了,竟然一路叫嚷著讓大理寺查他,還說瑞王才是主謀。” 魏立民:“……” 秦瑀一直想嫁禍昌王,之前便利用官員彈劾昌王,說他意圖謀反,天子已經(jīng)派人去濟州押解昌王回京。 結(jié)果昌王提前出發(fā),到了明州大呼小叫,命明州知府帶他前往京城。 那知府一頭霧水,完全不知昌王是何意思,但藩王不得私自離開封地,他只好派八名衙役押著昌王,聽從昌王的安排往京城而來。 魏立民胡亂洗了把臉,趕快去往衙門。 昌王已經(jīng)被押到大理寺了,正悠閑地坐在椅子上,晃著腿跟小吏說話,見到他進來,哈哈一笑:“你就是那個魏青天?來來來,快審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哪些證據(jù)證明老子造反了?!?/br> 魏立民知道他是清白的,解釋道:“此事非同小可,得先稟告圣上,看圣上是否會令下官徹查?!?/br> 昌王拍著桌子站起來:“圣上都派人來抓本王了,不就是要審的意思嗎?你他娘的磨蹭什么!是不是沒證據(jù)?我跟你說,瑞王他娘的才是主謀,你趕緊去抓捕他!” 魏立民:“……” 一早就知道昌王性子張狂魯莽,但也沒有怎么接觸過,而今才發(fā)現(xiàn)這昌王確實是有點…… 怎么說呢,非常難以捉摸。 尋常的人若被懷疑與造反有關(guān),早就嚇得面無人色了吧?可他竟這樣大張旗鼓,一路喊著入了大理寺,唯恐他人不知,還口口聲聲說是瑞王。 可此案并沒有證據(jù)指向瑞王,他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魏立民實在不解。 昌王忽然又捂住肚子:“早飯都沒吃,餓了,”看向身邊的衙役,“你們給我去買一碗鱔魚面,那家叫什么來著,”問魏立民,“你應(yīng)該知道吧?口味不錯的那家?!?/br> “……” 小吏見魏立民已經(jīng)無語到極致了,忙道:“應(yīng)該是張記鱔魚面?!?/br> “對對對!你小子不錯?!辈醯?,“那你去給我本王買。” 小吏:“……” 就在這時,王喬帶著兩名禁軍來到了大理寺:“圣上召見,昌王殿下請跟下官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