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喪夫的那一天,農(nóng)門悍妻殺瘋了 第79節(jié)
李景瑞橫跨一步到桃紅身邊,輕笑出聲,邁步進(jìn)屋去了。 桃紅后背冒了一層冷汗,她怕的要命也憋屈的要死,看著李景瑞的袍子從自己眼皮子底下移走,抬起手壓了壓心口的位置。 她始終都跟在郡主身邊,認(rèn)定李景瑞是個小人,可小人如今順妥的成了郡主的夫君,身為下人的自己還敢說什么? 更不用說打從大婚開始這些日子,自己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兩夫妻荒唐事還少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可自己有沒啥證據(jù),說不出來個子午卯酉,別說不敢跟王爺稟報,就是勸一勸小姐要節(jié)制都不行。 屋子里,李景瑞斜倚在床榻上,看著臉色漸漸嫣紅了的惠敏郡主,淡淡的勾起唇角。說真的,自己有點兒惡心,雖說食髓知味是少年本性,可惠敏郡主每次看到自己都黏上來,有電倒胃口了。 屋子里翻云覆雨,門外桃紅攔住了過來送賬目的母親。 韓氏在門外聽了半天,眉頭擰成了疙瘩,拉著女兒到背人的角落里問:“這怎么青天白日里也不消停?” “娘,沒法說了,再這么下去,郡主怕是、怕是……”桃紅眼圈都紅了。 韓氏氣得扶額,郡主年紀(jì)小是一方面,王妃早逝無人提點才是問題,那個謝側(cè)妃巴不得郡主出大事呢,還能管這個? 看了眼自己的閨女,心里頭百千種滋味兒涌上來,自己若是提點了郡主的話,害了閨女咋辦? 說起來也是郡主被豬rou蒙了心,放眼京城什么樣的貴公子沒有?偏偏挑了個李景瑞,這下可不好了,李景瑞存了心思在這事兒上拿捏郡主的話,郡主還真就被拿捏的死死的。 “娘,有沒有啥法子???這么下去不行啊。”桃紅正愁不敢跟別人說,自己的親娘來的正好。 韓氏嘆了口氣:“娘若說了,只怕會害了你?!?/br> 桃紅又不是個傻子,立刻就知道娘的意思了,眼圈泛紅:“那廝就是個小人!娘,郡主從小規(guī)矩學(xué)的好,咋就都忘了呢?” 韓氏搖了搖頭沒說話,規(guī)矩啊,學(xué)得再好。一旦嘗到了甜頭只怕就收不住了,不過這么折騰也委實少見,怕不是被用了什么手段吧? 不給韓氏多想,屋子里李景瑞揚聲:“桃紅,備水?!?/br> 桃紅氣得一跺腳,出門去讓下人準(zhǔn)備了。 第149章 掉腦袋的事情 桃紅準(zhǔn)備好了熱水,進(jìn)門去攙扶惠敏郡主,看著昏昏欲睡的郡主心疼的手都在打顫,彎腰輕聲:“郡主,熱水準(zhǔn)備好了。” 惠敏郡主沒應(yīng)聲,倒是李景瑞突然從后面過來貼到了桃紅的身上,還惡意的往上蹭了蹭,嚇得桃紅一個站不穩(wěn)趴在了床上,羞憤的回頭看著李景瑞。 李景瑞微微挑眉,抽身走了。 桃紅咬牙切齒的抹了一把眼淚,讓婆子進(jìn)來一起把郡主攙扶出去,每次都是要這樣,熱水泡一泡,郡主就能醒過來了。 婆子也是敢怒不敢言,大戶人家的兩夫妻可沒這么下作的事,老祖宗留下的人倫規(guī)矩誰敢不遵守?正房夫人初一十五伺候了就好,這女子身子嬌弱,能受得住這么糟蹋? 誰都知道進(jìn)門的姑爺是個沒規(guī)矩的人,可再怎么說也是讀書人,倫理綱常都是學(xué)了十幾年的了,學(xué)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嗎? 浴房里。 惠敏郡主緩緩地睜開眼睛,渾身每一個骨頭縫兒都透著疲憊,靠在浴桶上,任憑桃紅給浴發(fā)。 “真是累得慌?!被菝艨ぶ鬏p輕的嘆了口氣,說。 桃紅趁機(jī)趕緊說:“郡主,雖然老人都說大婚頭一個月蜜里調(diào)油,難分難舍也是尋常,可日日這么折騰,郡主身子嬌弱,可經(jīng)不起的?!?/br> “誰說不是呢。”惠敏郡主閉上了眼睛:“桃紅,我覺得那屋子不妥當(dāng),每次但凡見到他進(jìn)門,總是會忍不住呢?!?/br> 桃紅愣住了,這院子是郡主打小住著的地方,以前都好好的,不妥當(dāng)也是從李景瑞進(jìn)門之后才開始的。 “如今也大婚滿了百日了,我想要搬出去住了,桃紅覺得如何?”惠敏郡主問。 桃紅脫口而出:“不行!” 這態(tài)度把惠敏郡主都嚇一跳,狐疑的回頭看著桃紅:“為何?” 桃紅趕緊垂下頭:“郡主,在府里有王爺和世子照拂著,姑爺總歸還能克制一些。若是出府的話,只怕他會沒了轄制,更加為所欲為了?!?/br> 惠敏郡主深深的看了眼桃紅,沒言語。 收拾干凈了,惠敏郡主懶洋洋的回到了書房里,坐下來讓桃紅去準(zhǔn)備了吃喝,久等的韓氏帶著賬本進(jìn)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旁邊。 “坐下吧?!被菝艨ぶ髡Z調(diào)里透著慵懶,翻開了賬本看著,香料鋪子的買賣是真不錯,這才多少日子,進(jìn)賬可不少了。 這么說起來,李景瑞還真是個人才,惠敏郡主臉色微紅,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那些畫面,也不知道都是哪里學(xué)來的本事,總是讓自己覺得又舒坦又屈辱,偏偏還欲罷不能。 韓氏是過來人,坐在旁邊不聲不響的打量著郡主,也能看出來了七七八八,見到郡主這副模樣,也是真明白為啥閨女會急的掉眼淚了,說句不好聽的話,這要是傳揚出去,名聲都不說了,指不定會有人說郡主得了那見不得人的床上癆,日日離不開,回頭得早夭。 再難聽點兒,連累了已經(jīng)故去的王妃,也跟著丟人現(xiàn)眼,實在不行自己硬著頭皮也得回去求一求郡主的外祖家,找個厲害的過來護(hù)著點兒郡主才行。 “這買賣做得好,賞?!被菝艨ぶ骱狭速~本,抬頭看著韓氏:“桃紅也十六了,我準(zhǔn)備給她一門親事,馮家的,可有合心意的人?” 韓氏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滿臉堆笑:“郡主,桃紅是您的人,您安排就是?!?/br> 惠敏郡主滿意的點了點頭:“雖說名義上是主仆,但桃紅跟我的情份更像是姐妹,我不忍糟踐了她,選個好人家指了婚,以后一樣陪在我身邊?!?/br> “是郡主抬舉桃紅,是桃紅的福氣。”韓氏心里頭松了口氣。 桃紅提著食盒過來,水晶蒸餃、一盅血燕、一小碗粳米粥配上小菜,還有兩碟糕點。 這些東西擺在桌子上,韓氏微微斂目,郡主食量越大,證明身體消耗的就越大,這么下去可不行。 “郡主,奴婢說句不當(dāng)說的話,您別動氣?!表n氏說。 惠敏郡主點了點頭:“說罷?!?/br> “夫妻之間若想要早日有子嗣,得克制一些,這才能讓身體調(diào)養(yǎng)平和,易受孕?!表n氏說著,趕緊就跪下來了。 惠敏郡主停下手里的動作,看了眼韓氏:“你們都是跟著母妃的老人,沒有私心的疼著我,起來吧,我心里頭領(lǐng)情?!?/br> 這話,讓韓氏心里頭酸澀,一迭聲的應(yīng)著起身了。 端上來這些吃喝一點兒沒剩,桃紅收拾下去后,韓氏也跟著告退了。 娘倆在無人的角落里低聲交談了幾句。 桃紅低聲:“娘,我怎么能在這個時候丟下郡主去成親呢?” “傻孩子,郡主打小就是個聰明的人,定是不想讓你沾染了姑爺,如此正正是好機(jī)會,回頭你嫁了人一樣伺候在郡主身邊,娘這就去郡主外祖家走一趟,求了老祖宗趕緊出手才行?!表n氏頓了一下:“至于婚配,咱們沒得選,但不管是指給了誰,都是咱們躲開清凈身兒的好機(jī)會?!?/br> 桃紅看著急匆匆離開的母親,想著李景瑞貼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笑,咬了咬牙。雖說自己愿意為郡主去死,可真真是不愿意沾染李景瑞那個混賬東西! 王爺可開開眼吧,抓到了這人的把柄,趕出去才能救郡主啊。 韓氏回到香鋪,見到丈夫在整理行囊,狐疑的問:“你這是要出去?” “嗯,快馬來去,年底回來,你在這邊看顧著點兒就行?!瘪T忠說著,把褡褳往身上一背是就要走。 韓氏趕緊拉住了他的衣袖:“怎么如此著急?到底是什么大事?” 馮忠甩開了韓氏的手:“婦道人家懂得什么?” “郡主防備咱們閨女了,要給指婚,這事兒你不在家誰來拿主意?”韓氏冷聲。 這下,馮忠不著急了,坐下來問:“怎么會突然指婚?桃紅是對姑爺起了心思?” “放屁!閨女看得上他!罷了,不說那倒灶的玩意兒,你不著急走不行嗎?”韓氏問。 馮忠低頭想了想,把心一橫:“我這次去做糧食買賣,王妃故去多年,郡主如今也跟咱們離心了,不得不為以后打算,回頭咱們尋個機(jī)會讓郡主放了咱們一家,出去過尋常日子,得為多福以后做長遠(yuǎn)打算,你說呢?” 韓氏愣住了,轉(zhuǎn)而嚇得渾身哆嗦:“這!這要是被王府知道了,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你也敢做?” 第150章 馮忠貪心起 馮忠眉頭擰成了疙瘩,看著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韓氏,啐了一口:“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咱們?nèi)际羌遗?,如今是一代不如一代,我就問你,你在郡主面前多大的臉子??dāng)年我娘在王妃面前呢?” 提到這個,韓氏心里頭也不是沒怨氣,當(dāng)年自己就是王妃指給馮忠的,想當(dāng)年馮忠的娘在王妃面前可受抬舉了,說句不好聽的。雖然明著是奴才,可實際上是給主子當(dāng)家的人。 只可惜王妃命短,只留下了郡主這么一個獨苗兒。雖然占著嫡出,可到底是個女兒身,比不得謝側(cè)妃的三個兒子,其中大公子雖然是庶出,可占長不說,嫡出也沒有男丁,這爵位早晚是要到大公子頭上的。 至于郡主,如今嫁做人婦,雖說還在府里住著,早晚也是要離開府里的,宮里的皇太后要是沒了啊,只怕這郡主在王府里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越想心里頭越?jīng)]底,韓氏反倒覺得丈夫眼光長遠(yuǎn),這會兒趁著還能拿到手里一些實惠就多拿一些,回頭閨女嫁人了,再尋個機(jī)會離開王府,三代忠仆可以給良籍了。 韓氏嘆了口氣:“罷了,你只管去做事,我回頭去侯府走一遭,不管好歹算是盡了奴才的心意了?!?/br> 馮忠不耐煩后宅這些婦道人家折騰那些雞毛蒜皮的事,背起來褡褳出門去了,買賣能等嗎?錯失良機(jī)可就丟了富貴的日子。 因為經(jīng)常在外面走動,馮忠消息很靈通,糧食值錢也是心里明鏡兒似的,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出去各地的糧倉巡視一圈,今年也不例外,王爺一大早就派人過來說了,剛巧接到了飛鴿傳書,在馮忠看來,這就是天賜良機(jī)。 一頂青布馬車打京城西門出去,毫不起眼兒。 馮忠這些年深得王府器重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他做事能屈能伸,從來都不張揚。 王府的買賣能瞞住的不多,但馮忠手底下掌管的買賣都滴水不露,民以食為天,糧食到底多重要,晉王知道,馮忠也知道。 所以晉王府?dāng)[在明面上的糧倉和糧鋪,說起來不過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頭買賣都在暗處,馮忠敢接到飛鴿傳書就匆匆離京,根子也在這里,晉王手指縫稍微松一松,他馮忠三代富足的日子都不愁。 馬車從南周鎮(zhèn)到是興安縣,一路上是日夜兼程。要不是怕累死馬,馮忠都不想歇腳兒。因為離開京城后,發(fā)現(xiàn)這災(zāi)民是越來越多,有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有流民了。 這個時候糧食不是銀子,是命! 他現(xiàn)在不擔(dān)心別的,就擔(dān)心小小鹿武縣的生意人,能做多大的買賣。 到了涇河府的時候,馮忠已經(jīng)從興奮的勁兒里緩過來了,在客棧仔細(xì)斟酌著給晉王寫了一封信,讓驛館的人送到晉王府。畢竟外面的情況自己看得清楚,不跟王爺說,回頭王爺會猜忌,做事嘛,九分真一分假,也夠他馮忠賺個盆滿缽滿了。 再說了,到了涇河府眼看就到鹿武縣了,自己買賣都談妥了,書信都還沒到京城呢,這個時間自己算的剛剛好。 此時的青瓦寨,剛剛送走了一部分糧食和草藥,詹世雄帶隊。 余下的人也都沒閑著,那些發(fā)病的人搶救及時。即便如此還是死了七八個歲數(shù)大的人。一方面是這時疫來勢洶洶,另一方面是老人家一輩子的家業(yè)都在洪水中消失了,心都死了,這一病就更要命了。 方青蒔讓人準(zhǔn)備了足夠的生石灰,棺槨里面鋪上厚厚的生石灰,再深挖掩埋,為的就是活人能安全一些,其實最安全的莫過于焚燒,可方青蒔心里清楚,死無全尸對這些百姓來說接受不了,沒幾個人倒也無妨,處理好了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青瓦寨是沒事了,可鹿武縣周邊的村落開始陸續(xù)發(fā)病,已經(jīng)又一整個村子都病倒了的事情發(fā)生了。 方靜安在發(fā)現(xiàn)青瓦寨有人發(fā)病的那天開始,就知道阿蒔說的沒錯,這病確實是霍亂,甚至比書上記載的還要嚴(yán)重。 而他也開始了研究對癥的草藥,算是初見成效,不過懸壺濟(jì)世也好,治病救人也好,都需要適時而動。所以青瓦寨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人張羅下山,方靜安也沒著急走。 只是每天都會問問方青蒔,山下的情況如何了。 方青蒔很關(guān)注山下的情況,鹿武縣的何云洲是裝死到底了,已經(jīng)有人往清河府去求知府大人救命了。畢竟曹志榮在洪水的時候就有了菩薩轉(zhuǎn)世的美稱,這個時候想要坐視不管的話,都不行,對于一個沽名釣譽(yù)的人來說,萬綠叢中他最紅,簡直是保住烏紗帽的絕招。 “大當(dāng)家的,我們什么也不做嗎?”秦遠(yuǎn)峰都有些沉不住氣了,打從發(fā)現(xiàn)方青蒔每次都讓人意外后,他就總是忍不住期待,可這些日子山里真的太消停了。 方青蒔挑眉:“秦大哥覺得時機(jī)成熟了嗎?” 秦遠(yuǎn)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