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女婢升職記/我靠演技攻略N個大佬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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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宋楚靈頓時驚醒。 第七十五章 李硯一手撈起宋楚靈, 一手將旁邊搭著的寬巾扯下,蓋在宋楚靈身上,隨后抱著她就朝外間走去。 宋楚靈在他懷中掙扎了兩下, 最后放棄抵抗, 只緊緊拉著裹在身上的寬巾,“你這是作何?” 李硯冷冷望她一眼, 將她擱在床榻上,轉(zhuǎn)身又走進凈室。 也不知他進去做什么,宋楚靈等了片刻都未見他出來, 她想要從柜中取衣服穿, 垂眸一看才又意識到床邊沒有放鞋襪, 索性赤腳就下了地。 等她將衣服穿好, 李硯還是沒有出來。 宋楚靈慢慢走到凈室外,聽到薄簾后傳來淅淅索索流水聲,她蹙眉輕道:“李硯?” 里面?zhèn)鱽淼统恋穆曇? “嗯?” 宋楚靈看了眼窗子的方向, 天色已黑, 寧清殿應(yīng)當已經(jīng)下鑰了,她嘆了口氣, 對里面道:“你怎么這樣膽大,連寧清殿都敢闖?” 這次李硯沒有開口, 只那流水聲還在繼續(xù)。 宋楚靈知他為何鬧脾氣, 壓聲問:“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出來說吧?!?/br> 李硯依舊不語, 宋楚靈也不敢貿(mào)然進去, 片刻后流水聲停下, 腳步聲將近,宋楚靈松了口氣, 將路讓開。 李硯掀開簾子,身上只披著一件夏日里最薄的墨色外衫,便是在屋內(nèi)只點著一盞燈的情況下,也能將他的身形所露無遺。 宋楚靈只在下意識看了一眼,便立即別過臉去,“你怎么……” “我這些天去了盤州。”李硯一面說著,一面大大咧咧朝床榻走去。 宋楚靈害怕隔墻有耳,連忙跟在他身后,垂眸低道:“盤州這么遠,你跑去哪里做什么?” “是啊?!崩畛帉⒆詈竽菍油庖旅撊?,拿起方才宋楚靈用過的寬巾,擦拭身上的水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傻到明知道你在利用我,我還是忍不住尋到一星半點的線索,就豁出命一樣幫你去查?!?/br> 宋楚靈已經(jīng)徹底背身對他,下意識就要問他查到了什么,然到底還是穩(wěn)住了心神,她略微蹙眉,關(guān)切地問道:“手可傷到了?” 這次換李硯愣住,他本以為宋楚靈會著急詢問線索,沒想她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他有沒有受傷,明明他裝了一肚子怒氣,竟因為這短短一句話,頓時消了大半。 “傷了?!彼室饫^續(xù)冷著臉說。 宋楚靈又是一聲輕嘆,走去柜邊摸出一個藥瓶,來到桌旁坐下,“你將衣服穿好后再過來,我?guī)湍隳ㄋ??!?/br> 說完后,她還不望又補了一句,“行宮的夜里寒涼,穿得單薄容易染風寒?!?/br> 李硯沒有說話,待身上水珠擦凈,這才有將那薄衫又披上,蹙眉道:“我從盤州趕回來后,只換了身干凈衣裳便來尋你,等我過來后,那里衣已經(jīng)又是一層汗?!?/br> 他言下之意,并非是故意在她面前身著單薄的來回晃悠,而是因為他衣服潮了,想要晾一晾。 “你……”宋楚靈聲音幾乎要低到不能再低,幾乎是一瞬間就將話說完了,“你好歹將褻褲穿了?!?/br> 李硯登時愣住,然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他里面的一層單褲是鵝黃色的,在這般昏暗的燈光下,的確與肌膚的顏色極為相似,再透過薄衫,乍一看的確像是什么也沒有穿。 意識到這一點,李硯那陰沉許久的面容,終是忍不住露出幾分異樣,“你盯我這里做什么?” 宋楚靈連忙搖頭,“沒,沒有,我什么也沒看見?!?/br> “那你為何說我沒有穿褻褲?”李硯朝桌邊走來。 宋楚靈呼吸有些凌亂,“只是你出來的時候,我余光不小心掃見一眼,具體的什么也沒看清楚?!?/br> 感覺到李硯已經(jīng)走到她身旁,宋楚靈徹底背過身去,“你先別過來,去將褲子穿了!” 李硯來到椅子旁坐下,又好氣又好笑,“我不止穿了褻褲,連褲子也穿了,不信你轉(zhuǎn)過來看。” “真的?”宋楚靈遲疑著未敢立即回過身。 李硯徹底無奈,“宋楚靈你到底在想什么?” 聽他語氣不似作假,宋楚靈慢慢將身子轉(zhuǎn)回來,垂眸先朝他腳踝處瞥,見到的確是穿了褲子,這才松了口氣,神色逐漸恢復(fù)正常。 不過當她擰開藥瓶,李硯將手攤開在桌上時,隨著他的動作,薄衫下緊實的胸膛若隱若現(xiàn)。 也不知李硯是否故意,當那藥水滲入傷口時,他微微蹙眉,吸了口氣,手又朝回縮了一寸。 宋楚靈視線中那精壯的畫面更加清晰。 她深吸一口氣,索性不再去想那么多,直接將他手腕朝自己面前拉,隨后鎮(zhèn)定地幫他涂藥。 一時間屋內(nèi)再次恢復(fù)安靜。 李硯知道宋楚靈想聽他去盤州查到了什么,可只要她不問,他便不說,他就是想要看看她對他的耐心到底有多少。 等涂完藥,宋楚靈將藥瓶放回柜中,依舊沒有問,而是回到桌旁,倒了杯水推到李硯面前。 李硯沒有將杯子拿起,而是把手朝宋楚靈攤開,示意她手上有藥,還未干。 李硯平日不會這般矯情,今日這副樣子明顯是故意的,宋楚靈也沒有惱,而是耐著性子幫他將水杯拿起,遞到他唇邊。 那杯子頂多也就一拳大小,李硯垂眸去喝時,下嘴唇不自覺就碰到了她的指尖。 在觸碰的瞬間,那手指明顯微微顫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又恢復(fù)鎮(zhèn)定,將這一杯水平平穩(wěn)穩(wěn)送入他喉中。 就在宋楚靈轉(zhuǎn)身準備去一旁的椅子坐下時,李硯忽然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忍辱負重,特別委屈,因為想要知道我查了什么,所以才強迫自己耐心的與我周旋?” 宋楚靈沒有掙扎,而是極為無奈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我以為那晚之后,你我之間不會再有這樣的猜忌,我們彼此間應(yīng)當有的是真誠與信任?!?/br> 李硯神情沉冷,可那眉宇間明顯帶著幾分悵然與失望,“是啊,我也曾這樣認為,直到我得知那個本該與我一心的女人,過不了多久會成為晉王妃后,你說我會怎樣想呢?” 宋楚靈也回望著他,語氣平靜地道:“如果你當真信任她,那你便該想的是,她為何要做晉王妃,而不是沉著一張臉來責問她?!?/br> 瞧瞧,三言兩語便又將過錯推給他了,李硯知道可能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偏還是要順著她的話繼續(xù)道,“好啊,那你說說,為何要如此?” “我從一開始接近晉王,為的就是今日,我要他想娶我為妻,要他幫我爭取一個能夠與他為妻的身份,只有在這個身份上,我才能接近皇后……”宋楚靈坦白道。 “你以為我猜不出來這些么?”李硯未見半分意外,他蹙眉深望她道,“那我問你,兩月之后呢?我可是聽說,待回到皇城之后,皇后會親自下旨賜婚?!?/br> “不會等到那個時候?!彼纬`回答的極為決然。 李硯不解,“為何?” 宋楚靈沒有著急解釋,而是合眼深吸一口氣,等她再度睜開眼時,神情好似完全換了一個人,往日澄澈明亮的杏眸,眼尾微垂,看他時隱約含著一股淡淡的柔情。 李硯微愣,片刻后猛然意識到了什么,環(huán)住她腰身的手臂不由縮緊,“你……” “像她么?”她聲音也柔了下來,語氣與平日的宋楚靈截然不同,“我記得那時你已滿十歲,應(yīng)當還能記得她的樣貌?!?/br> “的確像她?!崩畛幷f完,便立即鄭重神色道,“宋楚靈你不要去招惹他?!?/br> 欣美人只是神韻與她像了幾分,便被封為了美人,李硯不敢去想,若是當他看見不管眉眼還是神情,皆與宸妃相似的宋楚靈后,當會如何。 想至此,他神情頓時更加凝重,“宋楚靈,我的目標你是知道的,若你想動他,不必你親自出手,我……” 宋楚靈手指壓在他唇上,“那晚我之所以答應(yīng)你,便是因為我知道你我在做同樣的事,在整座皇城中,你應(yīng)當是最了解我的人?!?/br> “你可以支持我,幫助我,陪伴我,又或者什么也不錯,默默看著我,都不該像現(xiàn)在這樣,勸我放棄?!彼纬`說著,將手落下,要從他懷中起身。 李硯眉心越蹙越深,他恍惚間生出了一個念頭,如果他在這一刻沒有將她留下,那么以后他將會真正意義上的失去她。 也許他從未得到過,又或者是如她所說,是他對她還不夠信任,所以才會這般患得患失。 可不管如何,他都清楚的認識到一點,在他們二人之間的較量中,她才會是贏的那一個。 李硯沒有松手讓她離去,反而直接握住她后頸,將她按在他面前,緊緊含住那雙久違的柔軟。 她從最初的凌亂倉皇,到后來試探性地一點點回應(yīng),再到最后,被他橫腰抱起步入床榻。 也不知過去多久,連她都以為他會抑制不住時,他卻忽然停了下來,在她臉頰處落下一個輕柔的吻,隨后大步又朝凈室去了。 許久之后李硯再次出來時,衣衫均已穿戴整齊,他走去桌旁倒了杯水,拿到床邊遞給宋楚靈,道:“李碂當年的另一位奶娘劉氏,人在盤州?!?/br> 宋楚靈接過水杯,一飲而下,那臉頰上的緋色還未消退,神情卻已然進入另一個狀態(tài)中,她蹙眉問道:“可問出什么了?” 李硯自嘲般彎了下唇角,又走回桌旁,直接將那壺拿起來,三兩口便喝干凈了,隨后才又坐回塌邊,道:“劉氏知道的不多,不過有一點可以明確,她與王氏的關(guān)系不對付?!?/br> 據(jù)劉氏所說,那時候她的奶水要比王氏多,可王氏貫會巴結(jié)人,每日都要和那趙嬤嬤背著人攀扯,想來是給那趙嬤嬤不知塞了多少東西,才會讓趙嬤嬤頻頻帶著她去給小皇子喂奶。 劉氏不服氣,可人家趙嬤嬤又不搭理她,她也害怕惹事,便混裝什么也不知道。 宋楚靈聽時,擰眉望著角落處神,不由想起白日里在皇后寢屋時,趙嬤嬤對她厲聲的責問。 還有皇后與她獨處時,說得那些話。 窩囊,她們…… 還有大殿之皇后看嫻貴妃時的眼神…… 片刻后,宋楚靈忽然眨眼回神,她望向李硯道:“你可了解皇后的母族鄭氏?” 李硯點頭,他可是連靖國候世子在外面養(yǎng)了幾個外室都知道,怎會不了解上京最負盛名的百年旺族鄭氏。 宋楚靈問:“我想知道鄭府如今誰說得算?” 李硯道:“那自是鄭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年過八旬,乃先帝親封的一品誥命,鄭氏滿族皆對她尤為敬重。如今她雖然癱瘓在床,卻耳聰目明,思緒一點也沒有混亂,將府上諸事把持的井井有條,到如今府中若出要事,都得先經(jīng)她點頭。 年輕時她便是一個狠角色,頭腦清晰,決策果敢,在東宮懸而未決時,她便一眼看中了當初的秦王,要知道那時別的世家大族們,有的害怕押錯寶而遲遲不敢嫁女,有的恨不能將皇子們府邸全部都塞一個進去。 鄭老夫人則不同,她直接就將府上適齡的兩個娘子,全部送去了秦王的后宅。 也就是當今的皇后與嫻貴妃。 “鄭府的規(guī)矩這般重,皇后身份尊崇,又是鄭家嫡女,趙嬤嬤若是她娘家就帶在身側(cè)的婢子,應(yīng)當對她極為敬重才是,為何敢在她面前逾矩?”宋楚靈不解。 李硯道:“這你便不知了,趙嬤嬤不是尋常奴婢,她在鄭家時,自幼就跟在老夫人身前,是因為當初府上嫡女出嫁,老夫人放心不下,才將自己的身側(cè)的嬤嬤,給了出去?!?/br> “怪不得?!彼纬`雙眸微瞇,思緒越發(fā)清晰,“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趙嬤嬤表面上是皇后娘娘的近身奴婢,可實際上,她背后是鄭老夫人?” 李硯若有所思道:“應(yīng)是如此?!?/br> “皇后與嫻貴妃,誰更得老夫人的喜愛?”宋楚靈問。 “喜愛?”李硯冷笑,“據(jù)我所知,誰能助鄭家屹立不倒,她才會看重誰?!?/br> 宋楚靈默了片刻,緩緩道:“皇后雖為一國之母,膝下卻只你與李研,你非皇后親出,鄭氏必定不認,李研又無心朝事,且身有殘患,自也不得鄭氏幫扶,嫻貴妃卻不同,她膝下兩子,文武皆備?!?/br> 所以,皇后在鄭氏眼中,只是一枚棋子,且還是一個表面光彩,卻不堪大用的棋子,嫻貴妃才是鄭氏的將來,她與她的兩個皇子,才是鄭氏依仗的對象。 難怪皇后覺得自己窩囊,會覺得她們都看不起她。 想至此,宋楚靈長長地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