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啊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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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五官依舊是那樣端正柔和。 在正裝的襯托下,散發(fā)著玉樹臨風(fēng)的氣質(zhì)。 他從光里走來,來到了她身邊。 桑逾看見他,眼眶莫名就濕潤了。 她真的……見到他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鏃鏃 10瓶;胖胖不潘 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章 微光(二) 放心吧,想找我,總是能找得到的。 飯是江海平請的,酒是桑黎川帶的窖藏老酒。 帶上家屬的飯局和普通應(yīng)酬不一樣,沒有那些繁縟的酒桌規(guī)矩,祝酒詞也說得簡簡單單,酒都喝得慢一點。 江憬來后,桑黎川叫服務(wù)員再拿個標(biāo)有刻度的白酒杯,打算讓江憬也跟著喝一點,被江海平抬手阻止了:“他不喝酒的?!?/br> 桑黎川就說:“成年了吧?成了年的男孩子哪有不喝酒的?!?/br> 話音剛落,趙毓芳就在桌下踩了他一腳,剜了他一眼,隨即笑著說:“小憬看著就是那種搞學(xué)術(shù)的斯文人,要會喝酒干什么?再說,就算成年了,在我們幾個面前還不是孩子。小憬今年才十九吧,好好學(xué)習(xí),要喝酒怎么也得等進(jìn)了社會再喝?!?/br> 江憬見狀趕緊給自己杯里斟滿茶水,端起來以茶代酒表達(dá)謝意:“謝謝阿姨理解,我確實滴酒不沾?!?/br> 趙毓芳應(yīng)了他的請,一邊跟他干杯一邊說:“不喝好,喝了就總喝,今后想不喝都不行了。” 江海平和桑黎川喝了三小杯后,目光在桌上的菜上逡巡了一遭,定格在了養(yǎng)生湯上。 湯是用紅棗、枸杞和烏雞燉成的。 烏雞沒有切塊,一整只放進(jìn)鍋里煮,眼下依舊是完整的。 江海平在這張桌上地位最高,但有小孩在場還是要以小孩為主,雞腿非小孩莫屬。 江海平用湯碗里的勺子切下一只雞腿,舀到桑玨的碗里:“來,阿玨,吃了雞腿跑得快?!?/br> 趙毓芳見不合禮數(shù),忙不迭說道:“江董,您太慣著她了。” 江海平依舊笑呵呵的:“上回在你們家我不是說過嗎?我要是有女兒,也這么慣著。” 說著他慈眉善目地望著桑玨說,“阿玨喜歡江伯伯給的雞腿嗎?” 桑玨應(yīng)聲大聲說:“喜歡!謝謝江伯伯!” 江海平接著夸:“阿玨真懂禮貌?!?/br> 桑玨驕傲地?fù)P起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眼下座位是這樣坐的:江海平坐在主位上,桑黎川坐在他旁邊,桑黎川和趙毓芳中間夾著不停地扭來扭去的桑玨,趙毓芳的另一側(cè)坐著桑逾,江憬坐在桑逾和江海平中間。 正好圍坐成一圈。 江海平收回目光時不經(jīng)意地一掃,掠過了桑逾稚嫩的臉龐。 他跟桑玨中間隔的是桑黎川,但是跟桑逾中間隔的是兒子江憬,于是他便支使江憬:“另一只雞腿給你阿逾meimei吧?!?/br> 這回兩個家長倒是雙雙失了聲,都沒提出反對意見。 江憬被江海平支使前就正有此意,聞言點了點頭,撈過那支湯勺,措置裕如地斬斷,隨即瞥了一眼桑逾的湯碗,用另一只手將她湯碗里的“瓢羹”細(xì)心地拿到另一個碗里,才將雞腿放進(jìn)桑逾的湯碗里。 他皮膚冷白,在璀璨的水晶燈下白得發(fā)光,白瓷似的,格外亮眼。 青色的血管脈絡(luò)細(xì)得像沒有一樣,可每根手指和腕骨連接的地方都清晰得凸起,每一根骨節(jié)都帶著獨屬于男性的張力。 桑逾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身形不著痕跡地朝后縮了一點。 “謝謝哥哥……” 江憬笑意融融地說:“不客氣?!?/br> 桑逾抬頭看了對面的桑玨一眼,桑玨捏著雞腿的骨頭,啃得不亦樂乎,嘴唇以及嘴邊泛起亮閃閃的油光,壓根沒工夫再跟她比誰手上的雞腿大。 要是面對面的話,高低也會跟她爭兩句。 分完雞腿后,服務(wù)員進(jìn)來上了一盤烤鴨,桑玨不識禮數(shù)地夾了一筷子,被趙毓芳打了手,撅著嘴一臉不高興。 桑黎川見了,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一片餅皮,給江海平包了幾片烤鴨,然后江海平客氣了一下,那一份就順理成章地到了桑玨那里。 桑玨得償所愿,笑逐顏開。 可是趙毓芳打桑玨的那一下,對于桑逾來說有殺雞儆猴的警示作用,她頓時就不敢碰那道菜了。 桌上的轉(zhuǎn)盤是接了電的,自動轉(zhuǎn)了兩圈后,那盤烤鴨還剩下四分之一。 江憬見微知著,講究地戴好一次性手套,將蔥和黃瓜各取了一點蘸上醬,包了一份烤鴨給桑逾。 把烤鴨遞到她手中之前,還特意給了桑逾一副一次性手套讓她戴上。 桑逾靦腆地接下,卻像對待珍寶一樣供在碗里舍不得吃。 吃掉了,可能也就沒有下一份了。 這頓飯的進(jìn)度雖然跟家宴比起來要慢上一些,但也沒差多少。 不到半個小時,桌上的人就都酒足飯飽了。 趙毓芳開始給桑黎川遞眼色。 桑黎川的反應(yīng)慢了半拍,她的眼色倒是被江海平率先捕捉到了。 都是生意場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哪能看不出這眼色內(nèi)含的深意。 江海平略一忖,主動說:“兩個孩子剛過來,學(xué)校是不是還沒安排好啊?” 趙毓芳和桑黎川對視一眼,想讓桑黎川開口,奈何桑黎川臨場在乎起面子,用眼神示意她來說。 趙毓芳在心里罵他狗rou上不了正席,抬頭卻對江海平笑起來:“是啊江董。叫我們家老桑來北京打前陣,就是讓他先來給孩子們探探學(xué)校的路的。結(jié)果他工作忙,一直被工作上的事拖著,耽誤了他張羅孩子們的事。我們本來沒想著叨擾您,這不是今天剛巧遇上了嗎?如果您能幫個小忙再好不過了,要是要cao很多心的話,還是我們自己來吧。畢竟還有兩個月才開學(xué),還有時間?!?/br> 趙毓芳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沒有強(qiáng)把江海平架在不尷不尬的位置上。 江海平幫與不幫都能說得通,心里自然也就舒服了。 對于他來說,這點小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便當(dāng)場答應(yīng):“這有什么的。我還指望你家桑總好好干工程,給孩子們把校舍蓋得漂亮點呢。” 桑黎川擺著手說“不敢當(dāng)”。 雙方又互相說了幾個回合的恭維話,這頓飯局就算是結(jié)束了。 兩家人邊往飯店外走邊寒暄。 桑玨這個年紀(jì)晚上八點就該困了,吃飽后睡意更濃,眼皮直打架,都快撐不起來了,閉眼抱著趙毓芳的胳膊要她領(lǐng)著她走。 趙毓芳正在和江海平聊天,不耐煩地甩開了她幾次,未果,只能牽過這個小拖油瓶,幫她看著點腳下。 想必沒有人會在意她,桑逾悄悄走到了江憬身邊和他同行。 江憬見她走到了自己身邊,和自己并肩而行,不由微微一笑,在兜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一塊流心曲奇小餅干,遞給桑逾:“正好剩最后一塊了,給你吧?!?/br> 桑逾這下沒有接,小聲問:“是女孩子送給你的嗎?” 江憬挑了挑眉:“為什么會這么問?” 桑逾實話實說:“如果是別的女孩子送你的,我收下了不好?!?/br> 江憬聞言笑了一下,說道:“不是女孩子送的,我自己買的。同學(xué)臨時拜托我替他主持一小場節(jié)目,時間太倉促,我又沒有主持的經(jīng)驗,就去超市買了盒餅干壓驚。本來是買給自己的,結(jié)果一帶到后場差點被瓜分完了,可是拼死才護(hù)住了這一塊?!?/br> 前面幾句都是在陳述事實,后面的幾句是他見她神色認(rèn)真得可愛,故意逗她的,沒想到桑逾當(dāng)了真,義正詞嚴(yán)地說:“那我就更不能收下了,你好不容易才保住的東西……” 江憬笑容更甚:“對啊,這東西哪有哄小孩子開心重要啊?!?/br> 桑逾聽了心跳驀然空了一拍,不能置信地抬眼望向他。 江憬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儒雅地微笑道:“拿去吧。還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跟哥哥說。不管有什么愿望,哥哥都盡力幫你實現(xiàn)?!?/br> 桑逾不是不好意思向他討要,而是她并沒有想過自己可以獲得說出愿望的機(jī)會,自然也就沒有想過自己想要什么。 他突然間這么問她,會反應(yīng)不過來。 江憬是不知道桑逾不吭聲的緣由,但是他明白,原因是什么不重要,重點是桑逾就是個沒有受過疼愛的小可憐。 她的言行舉止激起了他的同情心,不禁對她心生憐愛,溫聲對她說:“現(xiàn)在想不出來沒有關(guān)系,等你什么時候想到了再跟哥哥說,我們的約定沒有期限?!?/br> 想到了再說…… 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今晚的宴席散場后,他們還能再見面? 桑逾不確定。 但她急切地想要確定,不由脫口問道:“我們還會再見面嗎?哥哥,你只是在哄我開心對嗎?” 江憬怔了怔。 他沒想到桑逾的安全感低到這種程度。 這下就算是隨口說的,也禁不住要保持聯(lián)系了。 江憬掏出隨身攜帶的筆和紙巾,將自己的手機(jī)號碼用筆寫在了紙巾上。 墨漬雖然暈開了一點,但寫出來的阿拉伯?dāng)?shù)字還是能清晰辨清的。 桑逾拿著寫著他聯(lián)系方式的紙巾,遺憾地說:“可是我沒有手機(jī),新家也不知道會不會安座機(jī)?!?/br> 現(xiàn)在電話機(jī)都快淘汰了,趙毓芳早嫌家里的座機(jī)沒用處了。 這次搬了家,有很大的概率不會再安裝座機(jī)了。 江憬不認(rèn)為這是什么大事,氣定神閑地說:“沒關(guān)系,用最古老的方式通信也行。你寫信寄到清華來,地址就填紫荊公寓,郵編是100084?!?/br> 他笑起來,“放心吧,想找我,總是能找得到的。” 第11章 微光(三) 一封寫給江憬的控訴信。 這個暑假對于桑玨來說簡直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