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無泱沒聽到外頭再接著有什么聲音,不過細想二人都不是莽撞的性子,總歸不會出什么岔子, 應···該吧··· 無泱心中一陣沒有來的心慌,早知坐在這也是不安,還不如一開始就出去,心下這樣想著,她就要去推門,而手還沒有觸及到木門,門扉就被從外向內(nèi)推開, 光亮從門外爭先恐后地涌進來,紛紛落在走進的青年身上, 是郢停。 他進來的突然,就隔著一階門檻,虛虛將門內(nèi)的少女擁入懷中, 身體比大腦的反應慢了一拍,等無泱反應過來的時候,最先反應到的是青年身上的藥草味,極清淡的苦香還有些木質(zhì)調(diào),他在外面呆的久了些,整個人都有種被陽光浸透的暖意,叫人產(chǎn)生依賴,不想從他身上離開, 那一瞬過的短暫,在無泱眼里卻好似被放慢千倍萬倍,慢到她甚至都發(fā)覺青年眼角滲出的笑意,在看到她的那一瞬變得鮮活柔和, 看來···是真的啊, 他說的。 少女本來搭在青年肩上的手順勢攬上他的脖頸,郢停順勢將她攬入懷中, 無泱是喜歡擁抱的, 密不可分的距離,咫尺之間的呼吸,讓人覺得安心, 郢停垂眸看她,室內(nèi)地龍燒的旺盛,不覺寒冷,因此少女身上還是單薄的睡裙,柔軟單薄的布料,遮不住什么,大片雪白的皮膚暴露在外,兩根挺直的鎖骨下依稀可見柔軟的隆起,而她胸前更是遍布紅痕,光是瞧一眼就知昨夜旖旎風光, 更別提少女滿面春色,雖有些疲倦,可眸色瀲滟,眼尾眉梢都是說不出的春情,氣色比她之前更是好上許多, “小娘子穿成這樣就往外跑?” 青年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無泱趴在他身上有些昏昏欲睡,就連聲音都慵懶許多, “唔,忘了?!?/br> 見她犯困,郢停笑著就把人打橫抱起,單手扯了件披風搭在她身上,抱著人就往外走, 院子里陽光正好,溫玉石臺上擺了菜肴,郢停就著抱著她的姿勢給她喂菜,像是照顧孩童,處處細微體貼, 無泱渾身發(fā)軟提不起力氣,被太陽一曬更是慵懶,被他伺候的舒服,左右就隨他去了。 郢停好似還樂在其中,一邊給她喂菜一邊碎碎念道, “小娘子還在長身體,要多吃些,切不可在飲食上隨意,來,張口。” 吃的差不多了,無泱就搖搖頭再拒絕投喂,只是抱著一杯普洱小口小口地喝,由郢停解決剩下的殘局, 清醒的差不多了,思緒才漸漸回籠,她忽地想起林垣來過,眼睛一亮,便盯著眼前青年,眼巴巴的模樣說不出的鮮活, “你和林垣說什么了?” 郢停只是笑著給自己倒了杯茶,模樣閑散,他先是抿了口茶,才悠悠道, “小娘子這樣關心,可是擔心那書生受氣?” 他這話又說的沒來由的莫名其妙,無泱一頓,心下有些無奈, “我分明是在擔心你?!?/br> 郢停心情好些了,卻又開始變本加厲地道, “那書生說了,我與小娘子只是朋友關系,人家還嫌我逾矩呢?!?/br> 聞言,無泱一愣,她并未說過郢停和她是朋友,只是從未向外人說明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才被默認成了“朋友”, 而如今來看,郢停似乎對此十分不快,眼底笑意都變的薄涼,無泱知道,他只是在等她給出一個答案, 不是朋友,又能是什么呢, 答案呼之欲出,無泱卻停頓了。 見狀,郢停又笑了,他生的眉眼艷麗,卻并不張揚,向來冷淡的眸色卻燃起冷色,像是生氣,可無泱又覺不該,她從未見過郢停生氣模樣,他只是說, “小娘子和那書生也是朋友,看來對小娘子來說,我們二人并無兩樣?!?/br> 說著,他又低低地笑了, “是同生死,共歡愉的朋友呢?!?/br> “小娘子被我壓在身下cao的求饒的時候也當我是朋友 嗎?”